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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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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桓逸的目光向夜空中的淡月望了一眼,平静的对织霞说:“看到……金水桥两边的荷花塘了吗?宜兰、蕙儿还有玉琳、莹儿、灵昌、黎阳她们……都躺在里面!所有……凌霄宫的太监……依然在天国……服侍她们!”

织霞惊措的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说什么?蕙儿死了?还有……!”她的目光直直望向夜幕下看也看来到地荷塘,难道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是……她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东侧的启德殿内传来一声恐怖的惨叫声,在暗夜中是那样的凄厉,使人毛骨悚然。 “是……什么声音!”织霞生怕宜兰他们的鬼魂突然从荷塘出飘出来。

桓逸痛苦的闭上眼睛,语调就像寒夜中的幽魂:“是……启德殿里的声音……一定又是谁撞墙自杀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比被押到夜郎国遭受折磨好得多!”

“启德殿里!撞墙自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织霞已被混乱的局面弄得不知所措,好像短短两天间,这座凌霄宫已是地覆天翻。

桓逸淡淡道:“夜郎兵将所有凌霄宫内活着的女人都关在那里……任他们肆意凌辱……这样的惨叫在今天夜里不知传来多少回了……!”

“残忍!”织霞含着眼泪站了起来,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一种莫名的哀恸涌上心头,“我要找去楚王问清楚,问他为什么要害杀宜兰姐姐,为什么要杀害蕙儿?为什么要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她凄厉的喊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宫苑内,声声震动云霄。那个飘逸如仙人般的楚王,那个闲云野鹤般的楚王竟然是个嗜血的恶魔。

“织霞!回来!”桓逸忙将带了铁链的手伸向栏杆外抓住了正要转身的织霞,感伤道:“自古成王败寇……与事无补……再说……你为了我们和桓逍吵起来……余悦会怎么想?”身边所有的妃嫔逢遭横祸,朝不保夕,只有织霞平安无事,桓逸不想让她为了梁国的事和余悦之间有了嫌隙,失去了余悦这个唯一的依靠。

“我不知道!我只想要问个清楚!”织霞的泪水行行飘落在风中,突如其来的惨变让她接受不了。

“不要……再管我们了!”桓逸仍在劝着她:“只要……你将腹中的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养大……我就很感激你了……不要因为我们和余悦闹得不快……以后……你还要依靠他!”

“可是……!”织霞回身来到他面前,很想对他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想到自己和金蝉过去的做的一切,一种内疚感涌上心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热茶和食物给你!”她不忍心看他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她不忍心看到昔日的一个帝王饥寒交迫,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织霞!不要!”桓逸连忙她,生怕她对自己的关心被余悦看到,生怕她遭受没必要的伤害。

“你等着我!”织霞已经跑出了很远,她的语调犹带呜咽。

东风寒 箫鼓哀吟恸鬼八

织霞弄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密道中的,甚至连灯也忘记了拿,在黑洞洞的狭长小道里跌跌撞撞向凤仪殿赶,想到过去桓逸曾偷偷从密道而来戏弄她们姐妹,又想到曾和金蝉姐姐一起穿过密道去神龙殿打扰他批奏折,正是因为金蝉姐姐那个红颜祸水的计策才酿成了今天的苦果,想到昔日威赫的梁国天子此时像一只野兽一样被锁在铁笼子内,她的心像被人揪起来一样的疼。

好不容易赶回了寝宫,余悦仍没有来,而那些余国的兵士仍在宫门外有说有笑,织霞忙将桌子上的一盘糕点倒在绢帕内包好塞进怀里,一手又提起炭炉上煨的紫沙壶,一手拿起一只茶杯,复向密道中走去。

当她再次来到桓逸身边时,那些去寻欢作乐的夜郎兵士依旧没有出现,她斟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随着铁栏杆的间隙送到桓逸面前,用另一只手轻轻摇着他:“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你的衣服好像都结了冰!”她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水,端着茶杯的手也颤抖起来,“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和金蝉姐姐害了你!”

桓逸的手指早已冻得不听使唤,只好伸长脖子喝了几口织霞递来的热茶,闻到她的抽泣声后,叹道:“不怪你们!只能怪自己!明知是美人计……还要……!”冷暖在他喉咙中交替,登时咳嗽起来。

织霞伸进去手替他拍着脊背,劝道:“不要再说话了!我忘了给你找件寒衣避风!再喝几口水吧!”她提起紫纱壶又斟上一杯喂给桓逸后,才从怀里拿出包了点心的丝帕,递到他的嘴边道:“先吃口点心!虽然冷了!但也能填饱肚子!”

桓逸很感激她,感激她能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他含着泪水咽下了织霞手中那甜丝丝的点心,刚想对她说什么,却看到黑茫茫的夜色下一丛丛火把正向他们这里移过来,他连忙对织霞说:“快走!有人来了!”

织霞摇摇头:“我不走!我才不怕他们!我正想问问楚王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人!”

桓逸再次想劝她走,可来不及了,持着火把的兵士们已经将他们重重围了起来。&桓逍在兵士的簇拥下如众星捧月般而来,他听到兵士的信报后,吩咐一声不许惊动,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倒要看看谁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前来探视已做了阶下囚的昔日梁国帝王,结果一看之下,登时惊了一下。

“郡主,你怎么在这里?”他借着明亮的火把之光一眼看到了织霞正坐在大铁笼子边侧,而她身边放着茶壶和茶杯,桓逸身边却放着一件女子的狐裘披风,敢情是她来雪中送炭了,他狐疑的打量了织霞一番,冷笑道:“郡主,你的心地也太好了吧!”

“你以为人人都样你一样嗜血如魔吗?”织霞这才看清了桓逸凄惨的全貌,那件玄色的衣袍被水淋湿后结满了冰花,露在外的脸和手冻得红肿,早已没有昔日帝王的威武,她缓缓站起来,隔着铁笼子质问楚王:“你为什么要杀宜兰姐姐和蕙儿?你为什么要向那些手无寸铁的女子下毒手?”

“郡主,你不懂!”桓逍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一双丹凤目掠过丛丛火把游向黑茫茫的夜空,幽怨道:“二十八年前……!”刚讲到这里,却看到余悦正急步而来,他转身对织霞说:“越王来了!”

余悦已恢复了翩翩贵公子的打扮,紫衣冠在火光下熠漝生辉,面如美玉,唇若点漆,双眸就像天上的星辰般璀璨,他不解的望着周围的一切,向楚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人敢来探视昏君?”他愤怒的瞥了铁笼子内的桓逸一眼,想到哥哥和妹妹的枉死,气不打一处来。

“没事!”桓逍利落了回过了身,移步到织霞身边,有意无意的瞅着地上放着的茶壶、水杯,笑道:“就是郡主好心!喂了昏君几口热茶!”

“霞儿!”余悦大叫一声来到织霞面前,一眼看到地上摆放的点心,茶水等,一脚将它们踢飞,冲着织霞大嚷:“你为什么要喂他水喝?他害得你还不够吗?”他抓起织霞的双臂摇着问道:“你从哪里跑出来的?说!”

“我……我……!”织霞抬头望着余悦,却见他青筋暴露,已是愤怒到了极点,又看了看铁笼子内惨不忍睹的桓逸,求道:“悦哥哥,你放过他吧!你们已经杀了他所有的亲人!就……!”

“住嘴!”余悦被她气得已是火冒三丈,双手像铁钳子一样紧紧掐着织霞的手臂,怒道:“你还敢为他求情!你忘了他是怎么欺凌我们余国的?你忘了他是怎么把我们拆散的?”

“悦哥哥,我……!”织霞只觉得双臂被他抓得很痛很痛,明知余悦已在盛怒之中,但又不忍心看到桓逸在此受罪,喃喃道:“可是……他真的很可怜!”

“他可怜!”余悦双眉一挑,冷冷向铁笼子内的桓逸瞥了一眼,又将目光集中到织霞脸上,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什么,“我们就不可怜吗?他过去对我们做的一切你都忘了?”他用力将织霞推在一边。&

织霞撞在铁笼子的栏杆上,背部一阵生疼,她泪水涟涟的望着余悦:“悦哥哥,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闭嘴!”余悦见她仍不死心的给桓逸求情,心中生出了杀机,他步步向织霞紧逼,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给他求情?你忘了哥哥和金蝉是怎么死的?”

织霞含泪怔怔看着余悦,弄不清他是不是那个曾在凌霄花丛里抱着她飞旋,给她编花环的悦哥哥,在记忆中悦哥哥从来没有责怪过她一句,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总是对她很温柔,很细心,在她的记忆里永远是个和蔼可亲的哥哥。

“你怎么不说话了?”织霞对他疑惑重重的目光使余悦更加生气,他用力摇着织霞的双肩,“我在问你话?你是不是忘了哥哥和金蝉是怎么死的?”

织霞用力的推开余悦,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哭着说了出来:“要不是你和伯父贸然起兵,金蝉姐姐和怿哥哥根本不会死!”

“你……!”余悦伸臂指向织霞,心中大怒,她竟然将金蝉和哥哥的死怪到了父亲的自己头上,用力在她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织霞重重的撞向铁笼子后又倒在了地上,脸颊红了一大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

织霞!桓逸从铁笼子内望着,只能在心里叫着她的名字,生怕自己的关心会让余悦更加的愤怒。

一直未开口的桓逍连忙上前劝余悦道:“越王,你这是干什么?郡主就是心地太善良了!”

怒意未消的余悦仍是一副气哼哼的样子,他一把将织霞从地上拽起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抓着她的手一直向凤仪殿的方向拖,就连半道遇上向云飞也没有理他。

桓逍嘴边掠过一丝轻蔑的笑,移步到铁笼子前道:“都是你!弄得人家吵了起来!”

向云飞拎着刀不知从那里跳出来,刀锋直指桓逸道:“跟他多说什么,不如一刀杀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桓逸才抬头望了望说话的人,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云飞,是你!你……!”他不明白向云飞为什么会出现在桓逍身旁,但想到依然被围在落叶谷的向家父子和一路长驱直入的余国大军,突然明白了,原来余军中对梁国了如指掌的人就是这个向云飞,“你竟然投靠桓逍,出卖了向元帅和云鹏!”

向云飞用刀指向他的咽喉处,嗤笑道:“你才明白啊!晚了!我今天是来找你报复的!还我思珞的命来!”他双眉一簇,手上正要用力,却被楚王按住了胳膊,一眼瞥到桓逍对他摇头,他只好把刀放下。

“思珞,思珞是谁?”桓逸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向云飞口是的思珞是谁。

向云见他死不承认,怒道:“少跟我装糊涂,思珞是楚蔚的女儿,你忘了吗?”

桓逸无力的靠着铁栏杆,淡淡道:“朕根本就没有见过她,你要报仇的话,找错人了!”冷风吹着他那根本抵挡不了风寒的衣衫,仍在苦苦支撑着饥寒交迫的身体。

“你没有见过思珞,那她为什么会投湖自尽?”向云飞对他的话仍是半信半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没必要骗你!”桓逸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也没有必要再隐瞒向云飞什么。

向云飞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刀扔出老远,费尽艰辛找到的仇人竟不认识思珞,那谁才是逼死思珞的仇人呢!他对着冷风呼啸的夜空大喊:“思珞,你告诉我?我究竟该去找谁报仇?你告诉我!”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云飞!”楚王慢慢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声。

向云飞回头望向楚王:“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思珞?”

“你不如去问楚蔚!他现在正和那群投降了的官员一起关在天牢呢!”桓逍很明白向云飞的为人,如果这一切弄不清楚,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帮自己平定整个大梁江山。

果然,向云飞对楚王支得这一招说动了,迅速立起身子,飞一般的跪出了神龙殿的宫门。

一个个都离去后,空荡荡的神龙殿外又剩下了桓逍一人,他向手下的兵士吩咐道:“给本王好好守着昏君,别让不相干的人靠近!”他可不想让桓逸过于快的死去,苦忍了二十五年才等到的复仇之日,他才不想就这么快失去。

东风寒 箫鼓哀吟恸鬼九

夜幕沉沉的后宫只有凤仪殿闪着一盏幽暗的灯火外,走到哪儿都是黑茫茫一片,那些昔日的妃嫔、宫女已在夜郎的铁蹄下备受凌辱,不日还要将她们带到山高水远的夜郎国,因为那里的女子太少了,尤其是中原这种水灵娇柔的女人,内侍们早已死在桓远的刀锋之下,侥幸逃出宫的恐怕也没有几个,甚至连一个都没有,昔日繁华如锦的凌霄宫和乱葬岗也没有什么区别,桓逍也嫌这里的怨气太重,准备不久后付之一炬。

凤仪殿的寝宫内,余悦仍坐在案边生气,而织霞却坐在纱幕后的美人榻边抽泣,纤纤手指捂着被余悦打痛了的脸颊,在她的记忆里悦哥哥从来没有这样粗鲁过,她越来越怀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曾经的悦哥哥。

一柱香的时间后,余悦气也气过了,该发的怒也发完了,才悻悻走到织霞身边道歉:“霞儿,对不起!悦哥哥一时生气才……悦哥哥很嫉妒……!”他终于承认了刚才是在嫉妒织霞为别的男人求情。

织霞把身子转向另一边,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因为脸颊已经肿起来,也疼得厉害。

余悦缓缓从衣袖里摸出一瓶紫玉茯灵膏放在织霞面前道:“这个是消肿的药!悦哥哥给你擦好吗?”等了半天也不见织霞回答,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将她抱在怀里求道:“霞儿,你就原谅悦哥哥这一回吧!以后再也不敢了!要不,你打我几下出气!”他抓过织霞的纤手,“来,打吧!狠狠打!只要成不了猪八戒那样见不了人,怎么打都行!”

织霞这才破涕为笑,挣开了余悦的手道:“以后你再敢打我!我就再也不理你!”她也知道悦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她相信悦哥哥的确是在吃醋。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余悦笑嘻嘻的拧开药膏的盖子,细细的抹在织霞的脸颊,他的指尖在触动到肌肤的一刹那,胸中一股热流迅速向四肢蔓延,眼中是娇花一样的容颜,鼻息里是兰薰桂馥的气息,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整个人早已陶醉在其中。

织霞闭着眼睛享受脸颊传来的柔柔抚摸,心头暖暖的,他的手指突然又停住了,这才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余悦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悦哥哥!”织霞娇嗔一声,从他手里夺过了药瓶子挤紧。

余悦一把将织霞搂在怀里,将头搭在她的粉颈之处,闻着脉脉余香,嘴唇不停的在白皙的肌肤上游走着,口中喃喃道:“霞儿,做悦哥哥的女人好吗?现在……!”他慢慢移向织霞的樱唇,如蜻蜓点水般那样吻着,渐渐地手臂加了力度,紧揽着女子的腰身,吻也变得激烈起来,手指缓缓移到织霞的衣襟处……

织霞连忙将他推开,娇羞的低下了头。

明丽的烛火之下是女子羞涩万分的容颜,青丝飘散,绮绫的衣衫仍没有挡住一抹晶莹剔透的雪痕,余悦又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道:“不愿意做悦哥哥的女人吗?”

“悦哥哥,我……!”织霞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现在的心情,只好紧紧攥紧衣领处的衣服。

吐气如兰的余香使余悦一阵阵的心恸,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身子一歪将织霞压在美人榻中,盯着她的双眸道:“你不爱悦哥哥了吗?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织霞的推三阻四让余悦心中有些不快,刚刚为桓逸求情的一幕又涌上心头,心中更加的酸涩。

织霞生怕余悦多心,忙解释道:“没……没有……我没有爱上他!”

余悦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双臂用力将织霞横抱而起,穿过层层纱幕,和她一起倒在寝宫宽大的沉香木床上,翻身压住她的身体,忘情的吻着她的樱唇、香肩、粉劲之处,两只手也没闲着,用力向两边一拉,织霞的上衣已被拽了下来。

织霞这才明白了余悦的真正意图,想到身体的不适,慌忙挣扎道:“悦哥哥不要!我……!”她很想直起身子,无奈却被余悦紧紧的压住了,怎么也挣扎不开,脸颊一阵阵的发烫。

余悦面对丝绫被上美妙绝伦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流动了许久的**之火,他用力将织霞的手腕压在身体两侧,深深的吻着,那种柔润是在任何女人身上也体会不到的,他干脆利落的扯下了女子青罗裙的裙的丝带,只差那么一点儿,这个阔别了整整十年的女子就属于了他,而这个女子原本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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