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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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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霞被余悦一连串的举动吓坏了,她好不容易挣开了他的控制,一直向床的最角落躲,抓起一副丝被遮挡着几乎已经被他剥光了的身子,哀求道:“悦哥哥不要!你不要欺负我!”

“欺负你!”余悦嘴角抹过一丝坏笑,又爬到织霞身边道:“如果悦哥哥今天晚上一定要欺负你呢?”说完,手指移向衣领之处,不紧不慢地解着衣上的金莲花纽扣。

织霞散着零乱的长发,见他越脱越快,不得不说道:“悦哥哥你忘了吗?我的身体不舒服!你……!”她已是羞红了脸,再也说不下去。

余悦这时也想到了织霞的身体的确不能和他在一起,心中大为失落,像一盆炙热的火焰被突然浇灭了一样的难受,他又缓缓把解开的扣子又重新扣上,喃喃道:“你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在一起?”盼了十年才有了今夜的情意绵绵,却又一下子风吹云散,余悦心中自然很不是滋味。

“悦哥哥,你不要再问了!”织霞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忍再看余悦的失落表情,她也有些怀疑自己,刚刚真的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心不甘情不愿。

“不问就不问!”余悦从床上挪下来,理了理衣衫,掀起纱幕一直出了凤仪殿的宫门。

东风寒 箫鼓哀吟恸鬼十

三更时分,寒风依然呼啸而过,凌霄宫在夜幕下仍旧阴沉可怖,时不时有一、两声诡异的声音响起,足以让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些荷花塘中的怨魂。

不光是这座宫殿,长兴城内的百姓也跟着遭了秧,那些夜郎士兵见女人就抢,见了稀罕的东西也抢,这让桓逍大为恼怒,毕竟他不想让这座京都毁于一旦,所以他当夜就联合了三个国家的领袖向兵士们下了一道军令,严禁在城中烧杀掳掠。

那些士兵只好转向了启德殿关押的宫女及妃嫔,一些不堪受辱的女子不是自杀就是被杀,一时间启德殿竟成了继荷花塘之后最悲惨的地方。

没有得到织霞的余悦喝得酩酊大醉,身子一歪一斜在凌霄宫中晃荡,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提着削金断玉的紫电剑乱砍,用汉白玉桥上的小狮子头出气,或者对着宫门前的大狮子撒风儿,好在是削铁如泥的宝剑,经过他这一番折腾,连个口儿也没留下,仍是完好无损。

冷风一吹,酒也醒了大半,刚要准备去找楚王诉苦,却看到前方黑茫茫的夜空下,一个和他差不多模样的醉鬼一颠一倒而来,手中一样拎着一只酒瓶子,余悦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向云飞,也喝了不少的酒,远远就能闻到浓重的酒气。

向云飞也看到了余悦,步履维艰的移到他面前,拍了拍余悦的肩膀道:“你也趁着夜色在散步呢?什么时候学得跟楚王一样了?又喝高了吧?为什么呢?也是为了女人?”

余悦也在半醉半醒之间,用力将向云飞一推,似笑非笑道:“你还不是一样!又是什么思珞吧!听得烦都烦死了!”

被余悦推倒在地的向云飞忽然露出一抹痛苦之色,嚎叫道:“我这是为了什么……把亲爹和亲哥哥骗到了落叶谷……报仇……呵呵……我报仇了吗?转了一大圈……我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余悦冷冷一笑:“昏君不是你的仇人吗?他也是我的仇人!”他将身子靠在桥栏杆上,继续说:“他害了我哥哥和妹妹……害得我跟霞儿不能在一起……我这就去杀了他!”说完,直起了身子,拎起宝剑就向神龙殿的方向准备冲过去。

“站住!听我说完!”向云飞连滚带爬到余悦脚面下,抓着他的衣摆道:“你多好!知道仇人是谁!我呢!”他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声声大叫着:“思珞是被他爹逼死的!是被我逼死的!我是杀了楚蔚还是杀了我自己?”他将手中的酒瓶一掷,用力捶打着头。

余悦机械般的摇摇头:“我帮不了你!我还是先去报我的仇!”他睁大通红的眼睛瞅瞅了手中在夜色下闪着寒光的紫电剑,醉歪歪向神龙殿的方向去了。

在神龙殿平台上看守桓逸的几个兵士正在骂骂咧咧的报怨鬼天气太冷,又要在此受冻守职,就在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埋怨时,却见喝醉了酒的余悦拖着一把寒星似的剑而来,纷纷跪在地下,拜道:“越王殿下!小的见过殿下!”他们本是桓遥手下的士兵,见了主子的好友,自然不敢怠慢。

余悦一轮宝剑,冲他们怒道:“全都滚下去!本王要找昏君算帐!”

几个士兵一听头都大了,一看就知道余悦喝多了,又怕他伤着了桓逸不好交差,纷纷磕头苦求道:“越王殿下!魏王爷吩咐小的们好好看守昏君,要是有什么差错,小的们担待不了!请殿下海涵!”

“你们滚不滚?敢挡本王!”余悦骂了几声,仍见他们不肯离开,轮起紫电剑朝他们砍去,吓得众士兵四散而逃,抱头鼠窜的去禀报楚王了。&

余悦这才拎着宝剑走到铁笼子旁边,嘴角掠过一丝蔑笑后,‘当’的一声,剑锋划过紧锁铁门的粗铁链,那根如胳膊一般粗的链子应声而断,重重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借着微弱的月光,余悦伸手将已经快要冻昏迷的桓逸揪出了笼子,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冰冷的剑锋直指他的咽喉。

桓逸被重重一摔,整个人才清醒了过来,蒙蒙的月光下是一张面带杀气的脸,那张脸很年轻,也很俊美,他的衣袍在风中烈烈而飞,就像是天神降临在凡间。“是你!”他认出了用剑指着自己的人正是余悦。

余悦恨得他咬牙切齿,怒骂道:“你害死了本王的妹妹和哥哥,你害得本王不能跟霞儿在一起!昏君,本王要将你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来喂狗!”他挥手向下剁去,幸亏桓逸躲的快,要不然早被削金断玉的紫电剑切下了一条胳膊,剑锋落在汉白玉平台上,硬生生将一整块玉石划出一个整齐的裂缝。

桓逸知道余悦已动了杀机,又听他提到了织霞,想到了才不久发生的一幕,又怕织霞和腹中的孩子受委屈,沉默了片刻道:“没错!金蝉和余怿的确是死在凌霄宫里,他们是自杀!可织霞她……她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刚才余悦打织霞那一巴掌仍记忆犹新,他很担心余悦会迁怒到织霞腹中的孩子上,毕竟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脉,同时他又为织霞担心,余悦竟不念青梅竹马之情伸手打她,从前自己也舍不得打她一下。

“在一起!”余悦拎着剑仰天大笑了几声,忽又转成了怒不可遏之色,剑明晃晃的剑锋又对准了桓逸的胸膛:“什么叫在一起!她原本是我的未婚妻,却被你玩弄了十年!你让本王捡你剩下的破……!”余悦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在气自己竟用这样的词形容曾经青梅竹马的恋人。

桓逸终于明白了余悦的怒火源自于哪里,轻叹道:“如果你真心爱她,就不会计较这些!”

余悦握着剑柄那只手的力气一点儿也没松,听到他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更加恼怒:“说的好听!你把你的妻子也让本王玩儿十年试试!”他越看桓逸越是生气,气血冲到脑海里,什么也顾不得了,手上一用力,嚷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已告慰妹妹和哥哥的在天之灵!本王要用你的血来洗刷这十年的耻辱!”他双手握起剑柄,狠狠对着桓逸砍了下去,血溅四方,寒光凛凛,他也不知道砍了多少下,直到剑下的rou体没了动静,直到自己再也使不出力气。

余悦浑身似血洗出来一般,那件白色的衣袍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全被一道道鲜红的血和斑斑点点的红色洒遍。他举着染红了的紫电剑,转过身对着夜空长笑起来,笑声是那样的痛快淋漓,是发泄了心中许久怨气的那般畅快。那是谁?余悦看到一个人,不如说是一个女人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长风在寒风中飞舞,一双惊恐的双眸直视着他。“霞儿!”他喃喃的叫了一声。

织霞的目光游移过空空如也的铁笼子,又扫过余悦那遍布全身的血迹斑斑,最后落在一团血肉模糊之上,在朦胧的月光下虽不是十分明显,但一想便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她一声凄厉的惨叫划过凌霄宫黑茫茫的夜幕,瞬间像一只寒风中的落叶,飘坠委于尘埃,手中拿着的东西滚落了一地。

“霞儿!”余悦这才明白过来,知道她被眼前的一幕吓晕了过去,醉意全消,连忙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叫着她,生怕她就此再也醒不过来,而她身边散落的物件,是一只小提篮和散落的点心及打碎了的茶壶、水杯,还一件男子的狐袭衣。“霞儿!霞儿!”他不断叫着织霞的名字。

“怎么回事?”桓逍也带着两个弟弟赶了过来,他也是听到士兵的禀报后一刻也没有耽搁就匆匆而来,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向被余悦砍的那一团血肉模糊之上一望,心中也惊了一下,暗暗怪余悦沉不住气,又瞥见他正在为晕倒的织霞伤心,也就没有责怪他,忙将三根手指搭在织霞的手腕上,沉默了片刻道:“吓晕过去了!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居然当着郡主的面儿杀人!”

“我……!”余悦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楚王,一心只想着让织霞快点儿醒过来。

桓逍对着快要愣住的余悦怒道:“还不把她抱回去!”

余悦这才手忙脚乱的将织霞横抱起来,一路向凤仪殿的方向而去。

桓逍气愤的跺了一脚,也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长亭怨 花满江城愁远行一

半月之后,一场突如其来的鹅毛大雪将长兴城笼罩在白茫茫之中,短短几个月之内,山河突变,半壁江山沦陷,让拥兵一方的各州剌史、都督等封彊大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加固城防,以求自保,再图进退。只有晋州剌史高同岳发了五万兵马到长兴城勤王,却被余国大军杀得全军覆没。一直到桓逍‘不顾安危’冒雪赶到长兴与余国‘和谈’时,梁国的百姓及官员们纷纷长舒了一口气。

几天紧张的和谈结束后,桓逍以梁国皇族代表人物的身份与余国、夜郎及辽国签订了一项协议,就是把淮水以南的十州六十余县割让给余国,将剑南所属两州十一县献于夜郎,定襄以北的城池交于辽国,瓜分了梁国城池的三国纷纷点头答应退兵。

割让城池虽然丧权辱国,但毕竟保住了大梁的多半江山,也使得梁国百姓没有沦国亡国奴,桓逍一时成了拯救大梁和天下百姓的恩人,拥护他做梁国皇帝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一切让桓遥极为不快,看着自家的江山一块块被别人拿出,心中大不是滋味,桓逍却另有深意,以后不必再靠余国和夜郎的帮助,他会一块块从他们手中再把失去的疆土再拿回来,这是后话。

在天下百姓及官员纷纷要求桓逍严惩叛逆的呼声中,他也是象征性将四弟桓远贬到了定襄守边城,戴罪立功,楚蔚等投降了余国的大臣一律就地处死,将头颅悬在长兴城门处视众,家属流配伊犁河,经过一番明暗的彻底杀戮,扫除了一切障碍的桓逍于正月初一正式祭天祭祖后,在原梁国皇宫的昭阳殿登基为帝,下令将绮丽奢侈的凌霄宫焚毁,对外宣称前梁国天子桓逸已自尽身亡,象征性将他追封为隐愍帝葬于皇家园陵,同时下令废除原来的苛捐杂税,梁国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当余悦带着余国得胜之师到达淮水时已是早春二月了,桃花初笑,嫩柳新绿,江南的初春别有一番风情。眼看淮水已遥摇在望,过了落叶谷及天云山就是曾经的故国了,故国的亲人和百姓一定在等待凯旋归来的大军,一定在建安城外摆好了美酒佳酿来迎接地雪国耻的英雄儿女。

华美的辂车随着队伍不急不徐的行驶,而余悦的一颗心早已飞到了建安城,他时不时掀起帘幕望望走到了哪里,又时不时打量着靠在身边的女子,自从织霞在神龙殿前被吓昏,直到现在仍是恍恍惚惚的,有时问她一句话要好几遍才回答一声,回答也是似是而非,余悦知道她被吓坏了,一路之上也是细心周到的安慰着她,哄着她。

“霞儿,霞儿,你看!前面就是淮水了!渡了江就是许城!这里已经是我们余国的疆土了!”余悦将车窗的幕帘掀起了一多半,尽量让织霞看得到前面横亘千里的淮水,如果不是七来年和楚王精心设定好的计谋,这片大好的河山也成不了余国的囊中之物。

织霞被余悦装扮得严严实实,外面套一件银色水貂斗蓬,里面穿着一件玫红色的冬装衣裙,长发轻轻绾起,手中还放着一个掐金丝的手炉,虽然大地回暖,但长兴和建安相隔数千里之遥,余悦怕她一路颠簸受了风寒,只好将她重重包裹起来。

织霞向千里平江的淮水望了一眼后,又失神的靠在绣枕上,闭上眼睛全是凌霄宫枉死的众多怨魂,一想到那些被夜郎人掳去的宫女和妃嫔,无法想像她们在异国受着怎样的凌辱和折磨,一股寒意直涌心间。

“霞儿,你怎么了?都快到建安了,你怎么还是心神不宁!要是父皇、母后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余悦望着心事重重的织霞,竟不知该怎样安慰她,他知道不该当着她的面儿杀人,毕竟女子胆小,一定是被吓坏了。

织霞好像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答非所问道:“我在想金蝉姐姐和怿哥哥躺在棺材里会不会冷?”

余悦有意示的回了回头,竟忘了是在辂车里,而金蝉和余怿的棺木正随着队伍向建安而去,他已经从大佛寺里接回了妹妹和哥哥,要把他们带回故国安葬。

“傻丫头!”余悦将织霞揽在怀里,心中一阵痛楚,正要对她说什么,却听到辂车外士兵的回禀声。

他安慰了织霞几句从车下跳下来,却见整个队伍已停止了前进,而穿着袖箭袍的向云飞怔怔的立在辂车前,像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云飞?你不是反悔了吧?你答应过我会替余国守好边城的!想变卦了?”余悦见到向云飞的神色不对,生怕他后悔,好不容易从桓逍手中说动了这样一位大将跟他到余国,怎么能就此放手呢!

“你多心了!”向云飞愁苦了望了望天际,本是剑眉星目,此时也成了苦恼满面,“我还有什么脸留在梁国,我把父亲和哥哥都围在了落叶谷,至今生死不明,我想去看看他们,想跟他们认错!”

“云飞,落叶谷都是燕王手下的人在驻守,你又离开了他们!恐怕……!”余悦就怕小肚鸡肠的燕王桓遥不肯让向云飞去探视父兄,生怕把两只猛虎放出了围栏,再说梁国到现在仍没有稳定下来。

“楚王已经将令牌交给我了!”向云飞从怀里拎出一面紫金令牌,在阳光下晃了晃,想到被围了有四个月之久的父兄,落叶谷中没有食物更没有避寒的衣服,悲痛道:“不知父亲和哥哥现在怎么样了!要是他们遭到什么不测,我也不活着了!这几天我想得很明白,也是经过了这场战争才明白,以前父亲总不让我上战场,也许是为我着想!也许不是嫌弃我!也许是怕刀剑无眼使我受到伤害!”

“云飞,你想的太多了!”余悦望着这个曾经气宇轩昂,豪气穿云的男子,竟陷入个人的臆想中无法自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竟然会去陷害自己的父兄和国家!我……!”向云飞握紧拳头在自己脑袋上重重的敲打着,打了一阵后终于又平静下来道:“越王,你说我是不是天下最无耻的人?”

“云飞,别这样!”余悦一把抓过他的胳膊,生怕向云飞又去捶打自己的脑袋,好言安慰道:“你想去就去吧!跟父兄认个错,楚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倒也不会难为他们!如果向元帅以后不愿意在梁国做官,我们余国将会大开建安城门夹道欢迎他们的到来!”

“谢谢你!我决不会食言!我既然决定了做你手下的将军!就不会改变,除非我死!”临别之际,向云飞这段句的确是出自肺腑。

“云飞!”余悦深知他为人,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长亭怨 花满江城愁远行二

落叶谷是位于伏牛山的一处深谷,伏牛山连绵百里,是梁国南面的一道天然屏障,峰壑险峻,山路狭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兵家历来必争之地。梁国昔日所建的关隘、塔楼仍遥不可及,但此时已被桓遥手下的将领占领多时,桓逍继位的消息传来,他们也将那只大大的‘余’旌旗又换成了‘梁’字,因为这个戏已经结束了。

向云飞赶到这里时,山阴之处的积雪仍没有融化,山阳处却是浅草依依,流水潺潺,一下子像隔了两个季节,他向守关的将领出示了桓逍的令牌后,随着守卫这里的韩耆卿将军一路向落叶谷而来。

落叶谷夹在两峰之间,极目向上就是伏牛山关隘,四个月前的那场战役在向云飞的脑海里记忆犹新,当时,他记得父亲在关隘前的平坡摆开了八门金锁阵,余国连连吃败,那个阵式别人不明白可他一看就懂,立即飞马带兵上阵,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八门金锁阵被冲得七零八落。向元帅的那一招诱敌深入,他也清楚得很,将计就计步入落叶谷,又让桓逍带兵从另一条险路包抄父亲,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云飞,你在想什么?”韩耆卿是桓逍手下的将领,自然和向云飞很熟悉,见他一路无话,忍不住问了起来,却见他愁眉不殿,一定是为了向元帅父子,宽慰道:“二十万大军逃的逃,死的死!又下了大雪,也没有粮食,恐怕也没剩几个了!一个多月前,抓到了一个逃兵,从他嘴里得出了你父兄还活着!不要难过!”他明白向云飞这样的‘大义灭亲’在心里一定很难受,“我们怕有埋伏,也就没向落叶谷中深入!放心好了!”面对向景隆的军队,虽是强弩之末,但他还是不敢贸然进入落叶谷的。

“谢谢!”向云飞心里很不知滋味,过去一心想报仇,一心想证明自己,现在都得到了,却又十分的后悔。{}

“转过这道弯就是梁军所在了!我不便前往,就此告辞!”韩耆卿朝向云飞拱手拜别后,又想起了什么,嘱咐道:“如果令尊肯缴械归降,我们一定大开关隘送他们回长兴!”

向云飞点点头,目送韩耆卿走出很远后,转身向幽谷深深之处而来,一旁是融化了的雪水在流淌,一旁是春草浅浅,黄莺高歌,他不知道父兄这几个月来是靠什么支撑下去的,一想到带病上战场的父亲,又加快了脚步。

一声哨声响起,顷刻之间,向云飞已被一队约有五、六十人的士兵包围,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手中的武器却仍是有力的握着。

“二公子!”为首的士兵也认出了向云飞,大喜道:“快放下兵器!是二公子!”他兴奋地朝身后的士兵们挥挥手,跪到向云飞面前道:“二公子,你是来救我们的吗?你带来了援兵?”又朝向云飞身后望去,却只有他一人。

“我……!”向云飞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话,支支吾吾问道:“你……起来吧……元帅……好吗?”

“云飞!”向云鹏听到兵士们的禀报忙策马而来,一眼望到失踪了整整七年的弟弟只身出现在落叶俗,不由得疑惑之心大起,“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一路上无人阻截你吗?敌军现在打到哪里了?”被困在闭塞落叶谷的向?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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