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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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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别……你快躺着……!”徐婧哪里敢受织霞的大礼,且不说她是皇上的侄女,大将军的妹妹,她也是丈夫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想到他们一别十年竟还如此的亲密,看到织霞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更觉得自己再无出头之日。

正在三人几乎僵在那里时,又一位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而入,年约十八、九岁,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她身材纤弱,小巧玲珑,长相也很清秀,中规中矩的请安:“妾身见过殿下!见过王妃!”

“凝香!晗儿!”余悦将这位名叫凝香的女子扶起,又从她怀里抱过孩童,高兴的逗弄起来,那孩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不哭不笑,也不开口说话,总是呆呆的望着周围的人,小身子瘦弱的像没有吃过饱饭一样,余悦皱着眉头说:“晗儿的病还是老样子!一点儿起色也没有!”

“悦哥哥,他是……你的……!”其实织霞已经猜到了,一别十年,曾经青梅竹马的恋人七年前就娶了妻子,膝下有孩子也不足为奇,可她心里却酸酸的,如果没有十年前的那场战争,此时一定的悦哥哥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也会有几个小孩子。[]

余悦把晗儿抱在织霞面前:“他是悦哥哥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三岁了……就是身体不好,胎里带出来的病,自出生以来就是药罐子不断!”他说完这几句话,表情中明明带着悲伤,又把凌凝香引见给织霞,“霞儿,她是悦哥哥的侧妃,林大人的女儿!”

“见过郡主!郡主一路辛苦,妾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望!”林凝香向织霞行了一礼,从余悦怀里接过儿子,识趣的退了下去。

徐婧也不好意思在这里久留,也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绮霞阁内又剩下了余悦和织霞两个人,织霞靠着软枕,想到刚刚离开的两位女子,出自名门,知书识礼,的确跟余悦很相配,看来这个越王府也不是久留之地,他已经有了两个女人,一切都是上天在捉弄。

“霞儿,你在想什么?”余悦见织霞久久不开口说话在,神情中隐隐透着莫名的痛楚,就知道她是为身边的两个女人伤心,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霞儿,她们都是父皇逼着我纳的女子,怎么能和你相比呢!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以后……!”他笑了笑,伸手在织霞的脸颊划了一下,轻声道:“我们有了孩子,悦哥哥才会开心!”

“悦哥哥……!”织霞仰望着一起长大,在凌霄花丛中约定终生的男子,很想对他表白一番,表白这十年来的苦苦相思,可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把身体从他的怀里移开,“悦哥哥,我想休息了!伯父准备了庆功宴等你!你快去吧!”

余悦这才想起了宫中还有庆功宴,起身道:“那我先到宫里去了!晚上再来看你!刚才吩咐了青玉伺候你,有什么需要你就跟他说!”他依依不舍的望了织霞一眼,转身出了绮霞阁的大门,在更衣殿换过衣袍后,骑着快马向皇宫赶了过去。

青玉端着一碗重新做的鸡汤来到床帏边,却见织霞不知在想什么,竟没有听到他进来,“郡主!郡主!喝鸡汤了!”他把鸡汤放在小案上,仔细的打量着织霞,一脸笑盈盈。

织霞这才留意身边这个年轻的王府内侍,瘦瘦的身材,小小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处处透着机灵和顽皮,“青玉,你是青玉,都长这么大了!”

“郡主,奴才正是青玉!”青玉仿佛和织霞非常稔熟,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大咧咧道:“您走的时候我才十二岁,每每想到郡主的好,总是哭的稀里哗啦!又怕殿下伤心,后来就不敢哭了!”

“青玉,难得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儿!”织霞被青玉一番真挚的语言感动了,记忆中的青玉总像个跟屁虫似的粘在他们身后,如果遇到什么难题,他总是有办法解决。

“郡主,喝点鸡汤吧!这可是奴才亲自为您做的!”青玉恭恭敬敬将鸡汤端在织霞面前,笑道:“还像以前那样!您喝着,奴才给您讲好笑的笑话!”

织霞终于一扫几个月的愁苦,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长亭怨 花满江城愁远行六

余悦赶到步蟾宫的时候,盛大的庆功宴正在酣畅淋漓的进行中,这次的宴席极为壮观,摆满了步蟾宫外的汉白玉平台,余国皇帝犒赏三军当然不能草草了事,他放下一国天子的威仪亲自为立功的将士把酒,颁授所赐之赏,让每位将士都闪着感动的泪花。

余悦穿过宴席进入步蟾宫的偏殿时,就看到了父皇正和徐翰墨及庄锦桭等几位心腹大臣围坐谈笑风生,一见爱子到来,登时埋怨起他姗姗来迟,没有向将士们把酒。几位大臣见是越王到来,忙起身向他行礼后又坐到了两旁的偏坐中。

年已五旬的徐翰墨满面皆是喜悦之情,穿了一件灰蓝色的锦袍,抚着花白的胡须,向余烨禀奏道:“陛下,是不是该告诉殿下了!”

坐在最上首的余烨已经恢复了一国帝王的身份,头戴金丝翼善冠,身穿明黄|色的绣龙袍,他笑而不答,今天也特别的有精神,一扫往日的病容,甚至忘记了进药的时辰,他自有深意的对徐翰墨疲乏:“徐爱卿,悦儿也是你的女婿,还是你对他讲吧!”

余悦不明白又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儿发生,眼光又移到了岳父身上,虽然不喜欢他的小女儿徐婧,也对他这个岳父也没有多少好感,但余烨不得不承认徐丞相是余国最负盛名的饱学之士,也是余国读书人的领袖。

“越王殿下,陛下刚刚和老臣及庄大人商议择吉日立您为余国的太子的事儿!老臣在此恭喜殿下!”余悦虽是徐翰墨的女婿,深受礼教熏陶的徐丞相仍恪守君臣之道,不敢逾越一步,他这一躬到地后,几位重臣也纷纷向余悦恭贺。

“噢!那大哥呢!”余悦却在波澜不惊,他想到了死去的大哥,如果不是大哥的牺牲,也轮不到他来做太子,余悦不知道心里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

听儿子说起了令人惋惜的爱子,宣明帝长叹一声,把心中刀割一样的痛忍了下去,“父皇决定将怿儿追封为彰明太子,金蝉追封为镇国公主,厚葬在皇家陵寝,享受余国子孙千秋万代的祭祀!”他移步下御座,来到儿子面前,抓住他的手说:“父皇百年之后,继承江山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父皇手中传递来的力量,使余悦精神为之一振,心潮澎湃道:“父皇,儿臣遵命!”

宣明帝一件大事放下心来,拉着儿子的手向九龙金漆宝座而去,“钦天监禀奏说,十六就是黄道吉日,待拜祭过了列祖列宗,向上天祷告之后,你就迁到东宫居住,当然还要为你遴选世家清白的名门闺秀来充实宫闱,这件事也要尽快……!”宣明帝在为爱子筹划着立太子前的一些事宜,并没有注意到余悦越来越不对劲的神色。

“父皇,儿臣既然将要为太子!那儿臣决定立霞儿为太子妃!”余悦听到父皇将要为他遴选女子充实东宫,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织霞,决定不再让织霞不明不白的跟着他。

宣明帝凝视了儿子一会儿,脸上没有任何喜怒的表情,淡淡道:“别忘了婧儿才是你的结发妻子!”

余悦立即反驳道:“父皇,霞儿五岁就同儿臣定了亲,难道父皇忘记了?”

宣明帝被儿子咄咄逼人的口气惹怒了,当即决断道:“霞儿不能为太子妃,太子妃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霞儿……!”他望着儿子那张俊秀的面容,苦口婆心劝道:“我们余国是以礼义冶天下,女子的贞洁尤为至关重要,霞儿她……她在梁国的……余国百姓哪个不知,她不能做太子妃!”一向以以礼为教、以乐为教的余烨根本不会让失掉贞洁的织霞为未来的皇后,这样会贻笑天下。

“父皇,当初是您和叔父把霞儿献给梁国的,不能怪到她的头上!”余悦觉得父皇不近人事,再怎么说织霞也是他的侄女。

徐翰墨眼见父子俩儿为了女儿的事儿争得不可开交,上前力劝余烨道:“陛下,郡主有功于社稷,小女不敢僭越,再说越王殿下与郡主有青梅竹马之情,臣……!”

余烨当即打断徐翰墨的话:“不必再说了,霞儿不能为太子妃,婧儿才貌兼备,将来母仪天下也……!”

余悦也不干了,脸红脖子粗的朝父亲大嚷:“父皇,霞儿不能做太子妃,儿臣也不做这个太子了,您去找别人吧!”衣袖一拂,生气的跑去了大殿,弄得在座的几位臣子面面相觑。

“逆子,你给我回来!”宣明帝怒气冲冲的朝儿子大叫了一声,胸中的一股热流涌上,连忙用绢帕去掩,可仍没有掩住白绢帕里的殷殷血迹。

“陛下!”几位大臣一涌而上,将快要昏倒的宣明帝扶到了御座中休息。

余悦也不管有多少将士在场,飞快的出了日华门,牵过爱马,飞身而上直冲出了皇宫。宫门外扶醉而归的余国将士见到未来的太子驾着快马横冲直闯而来,纷纷吓得躲到了一旁。在马上飞奔的余悦,一袭白衣飘飘,黑发随风飞舞,皎月般的俊美脸庞处处写着怒不可遏,他越想越气愤,当初是余国软弱才不能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现在余国胜利了,心爱的女子也回来了,还是不能和她在一起,别说是做太子,就是现在做皇帝又有什么乐趣,他心中在一股冲动,一股想要和织霞一起离开建安,浪迹天涯的冲动。

策马到越王府,拎起马鞭抽打着前来迎奉的奴才、婢女等,一脚踢开王妃徐婧居住的房间,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给本王滚!滚得远远的!别说是太子妃,丫头也没有你的份儿,该上哪上哪去!”

正在窗子下绣花的徐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听到了丈夫的辱骂,又不敢回嘴,只能偷偷的落泪。

“哭什么!”余悦将马鞭重重的向铜镜处一掷,那面铜镜‘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下,又见徐婧仍一动不动在哭泣,更是火气冲天,“不滚是不是!你不走,本王走!”他把房门摔得响声大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直把屋子内的婢女吓得浑身哆嗦。

长亭怨 花满江城愁远行七

一曲舒缓的琴声传来,让人觉得很惬意,很温和,仿佛此时正置身于暖融融的阳春三月中,桃花初开,嫩柳吐绿,碧水流过田间,蒌蒿满地,芦笌短短,小鸭子欢快的游来游去……。

余悦一听就知道是织霞在弹《阳春》这首曲子,也只有织霞有这样高超的琴技,看来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想到这儿,余悦迫不及待的掀起了绮霞阁的珠帘,一眼看到心爱的女子正坐在窗前弄琴,长发披肩,青裙拽地,没有一件发饰,没有一样佩玉,恬静而幽美,独令人心醉,他朝正在一旁静静聆听的青玉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青玉从小就侍候余悦,自然知道他们之间的柔情蜜意,嘴角边露出一丝微微的笑容,没有惊动织霞,悄悄地退了下去。眼看夕阳已快西落,余悦也坐在红木圆桌前不发一言,等待着织霞的一曲结束。

织霞似乎已经陶醉在挥动出的琴声中,直到全部曲子结束,又不见了青玉时,才向阁外望了过来,怔怔道:“悦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不忍心打扰你弹琴嘛!”余悦一脸的笑,笑着蹭到织霞身边坐下,将头放在她的肩上,闻着幽幽而来的清香,不禁心荡神驰,“霞儿,你太……!”他怕织霞会害羞,又快速转了话题:“你用过晚饭了吗?悦哥哥有点儿饿了!中午也没吃好!”

“伯父排了大宴!你没有吃吗?”织霞侧目望着倒在肩上的余悦,觉得他太小孩子气。[]

“别说了!我跟父皇差点儿……我和父皇只管向那些将士把酒来着,什么都没吃!”余悦才意识到在步蟾宫的话不能让织霞知道,如果她知道了父皇不让他们在一起,恐怕还要伤心难过。

织霞浅笑道:“我陪你一起用饭好吗!”

余悦立即直起了身子,笑道:“求之不得!”他连忙吩咐青玉叫婢女们摆膳。

到了掌灯时分,他和织霞这一餐饭才吃完,两个人坐在美人榻中以闲聊打发时间,相互倾诉这十年来的相思之苦,直到月上梢枝头。两人回忆着小时候的美好时光,回忆着在凌霄花丛中的誓言,进到说累了,才背靠背的相依在一起。

余悦没有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他像小时候那像把心爱的女子抱在怀里,思索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讲给织霞道:“从前富阳郡有个傻小孩儿,人人都叫他呆葫芦,他怎么呆呢!听悦哥哥细细讲来!”

织霞在他怀里惬意的轻摇着身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难忘的时光。{}

余悦一边讲一边笑:“有一天,呆葫芦的父亲要出外访友,就把呆葫芦留在家里看门儿,又怕呆葫芦不会说话!于是教他说……!”嗯!他清了清嗓子,学着老秀才的声音道:“儿子,爹爹要出去一趟!如果有客人来问起爹爹,你就说出外访友去了!如果问起我们的家的老房子,你就说年景不好买了!如果问起我们家仓里的粮食,你就说这都是爹娘苦挣的!如果问起我们家的田地,你就说兵荒马乱糟蹋的了!如果问起墙壁上所贴爹爹考取秀才的凭证,你就说,这有什么稀奇,我们家一辈儿出一个!临走时他爹爹还不放心,就把那些话写到一张纸上交了呆葫芦后,才放心的出了门!”

余悦讲到这里突然不说话了,织霞回眸一望,正见他在偷偷发笑,用胳膊肘撞了余悦一下。

余悦这才继续讲:“自爹爹出了门之后,呆葫芦就一直在老老实实的家里看门儿,直等了一天也没有客人来,天很快就黑子,他也觉得不会有人来了,就把爹爹写下的那张纸给放在灯上烧了!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有客人来了!呆葫芦忙出开门,心里却后悔把爹爹留话的纸给烧了!”

织霞回头道:“他不会傻到连这么简单的话都不会说吧?”

“你说呢!他呆嘛!”余悦接着讲:“客人张口就呆葫芦:你爹呢?呆葫芦傻了眼,苦苦思索着爹爹教过的话,又看了看烧过那张纸的灯,傻眼道:没了!客从立刻大惊,问道:什么时候没(殁)的?呆葫芦傻傻道:刚才让我给烧了……不是,不是,他猛地想到了爹爹教过的话,重新回答道:我爹他……年景不好买了!”

织霞一听,立即掩口而笑。

余悦却一本正经的往下讲:“客人知道了呆葫芦是个傻子,就不想再问他了,一边向院子里走去,却是空无一人,只好又问呆葫芦:你娘呢?呆葫芦按着心里记得话回答道:“兵荒马乱糟蹋的了!”客人越听越不像话,刚想走就看到门外堆着好大的一堆牛粪,说了一句:“要这么多牛粪干什么?呆葫芦连忙回答:这都是爹娘苦挣的!客人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呆葫芦说:你可真傻!呆葫芦毫不示弱的说:这有什么稀奇,我们家一辈儿出一个!”

听完故事,织霞抓着余悦的衣襟笑个不停,泪水都落下了来:“悦哥哥……你……你从哪里听来的笑话!笑得我喘不过气来!”

余悦将织霞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说:“好笑吧!只要你做了悦哥哥的女人,悦哥哥天天给你讲笑话听!”嘴角掠过一丝坏笑,搂住织霞的纤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吻在她的粉颈间,咕哝道:“霞儿,给悦哥哥好吗?现在……!”手却向她的衣内摸去。

“别!悦哥哥!别!”织霞红着脸推开余悦的手,推却道:“你让我想想!我……!”

余悦附耳对织霞说:“这有什么好想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悦哥哥的动作一向很快……!”

织霞把头侧到另一边,不敢直视他深情的目光,推诿道:“我……我不想被……强迫……尤其是被悦哥哥你……!”

余悦火热的情意被她的一番冷漠打断,也觉得无趣,只好放开了织霞,可嘴上并不认输:“那就再让你想几天!只有几天啊!”他拉了拉织霞的衣角,轻声道:“你看!悦哥哥来都来了,就这样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我们两个今晚就挤挤吧!反正小时候也经常挤在一起!”余悦笑了笑,掀起织霞的锦被就钻了进去躺好,赖皮的再也不肯离开。

织霞无奈,只好躺在他的身边,想记了小时候,他们也是这样躺在朝云殿的大床上,那时的悦哥哥也很会讲笑话听!她不由得将身体微微向余悦靠拢,两人就这样相依了一个夜晚。

长亭怨 花满江城愁远行八

过了三三上巳节,离册封太子的日子越来越近,宫中早已是忙得不可开交,那些从余国世族高官门弟中挑选的贵族女子也经过一轮又一轮的遴选已入住了皇宫学习礼仪,可选来选去也没有织霞的份儿,她仍住在余悦的府中,两耳不闻窗外事。

余悦也似乎与宣明帝卯上了劲儿,他即不去东宫观赏未来的新居,也不学习立太子时的一些礼仪,更不试穿那身儿明黄|色的太子冠袍,每天和织霞腻在一起,后来逼的紧了干脆装病在家,乐得清静。

这可急坏了宣明帝,本来身体就不好,再被爱子这么一闹,更是恼火,又不忍心再让许皇后劳神,只好把徐翰墨找来商量对策,徐丞相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想到了一个绝好的计策,决定不从余悦那里下手,而是从根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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