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上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天,春光明媚,织霞对窗台上的一缸游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爬在那里直直看了大半个时辰,余悦从早晨出了门儿到现在也没有回来,青玉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玩耍,无所事事的织霞只好独自观鱼,鱼儿欢快的游走游去使她的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终于站累了,正要去休息,却见余悦的王妃徐婧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袭玫红色的绫裙,杏脸桃腮,姿色不俗,双眉间却带着哀愁之色。&
“郡主,我……!”徐婧抬头望了一眼织霞,顿时觉得自惭形秽,任凭怎么装扮却还是比不过眼前这个不施粉黛的倾国美人,这个让强大的梁国毁于一旦的女子,她突然想到父亲交待的话,‘扑通’一声跪在织霞面前,泪流满面道:“郡主,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也只有你能劝得殿下了!”
织霞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解的问:“你说什么呀?悦哥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她连忙扶起徐婧,可怎么拽她也不肯起来。
徐婧仍旧跪在地上,对着织霞叩头道:“郡主,我宁愿不做太子妃……我……只求郡主劝殿下不要再和父皇作对了……我……!”她想到自己朝不保夕的处境,根本不用装可怜虫模样,已经泣不成声。
“你说什么?悦哥哥和伯父怎么了?”织霞不明白余悦和宣明帝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因为她已经有半个多月不曾迈出越王府一步,余悦又不肯对她说,她只知道许皇后和宣明帝正在忙金蝉和余怿的身后之事,准备到他们入葬皇陵那一天去相送,谁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徐婧抽泣道:“郡主,我本来不该说,可是……父皇要立殿下为太子,殿下却提出了要立郡主为太子妃,父皇没有同意……殿下就……不是在家装病……就是和父皇打擂台……说……郡主不做太子妃……他也不做太子……直直把父皇给气病了!”
什么!织霞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她也没想到余悦会深情到如此,她真的没想过以后的日子能和余悦朝夕相处,更没有想过做余国的太子妃,甚至认为配不上余悦。
徐婧见织霞不语,心中也摸不着她在想什么,对她行了一个大礼后,声泪俱下道:“郡主,我不敢和你争,只要郡主能劝殿下回心转意,不要再惹父皇生气。我愿入净月庵为尼,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织霞感动于徐婧的一番真切表白,将她扶了起来:“你起来吧!你本来就是悦哥哥的结发妻子,是我……是我……不该来这里!我这就去向伯父和悦哥哥说清楚!”她觉得徐婧很可怜,得不到余悦的爱,甚至随时被扫地出门,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回来,理好的心绪,织霞转身向门外走去,“我这就进宫去见伯父和伯母!”
徐婧对着织霞远去的身影喊了一句:“郡主,殿下好像也被父皇叫了去!”
织霞并没有听到徐婧的话,她早已心乱如麻,建安城正值春满人间,为什么心情像秋风一样萧瑟,她抬头看了看那一片蓝天,既然伯父不愿成全,那又何必非要在一起呢!天下人谁不知道她这个红颜祸水,又何必去扰乱他的一生呢!想到这儿,织霞又加快了脚步,好在越王府离皇宫只有很短的距离,走了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余国的皇宫虽没有北方梁国的凌霄宫那么壮丽、巍峨,可另有一番南国的风情,红墙黄瓦在绿柳如烟中多了几分婉转柔美,少了几分凝重威严。
守在神武门外的余国御林军全副武装,齐齐整整的立在宫门前的春日下无聊的打发着时间,忽然见到白裙绿衣的女子步履蹒跚向神武门走来,身姿妙曼,若风摆拂柳般娇弱,双眸呆滞不知看向哪里,好像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直径就往神武门里闯。
众御林军见是位美貌软弱的女子,倒也没有为难,对她讲道:“小姑娘,这里是皇宫禁地,不可随便乱闯!快走开吧!”说了几遍却见女子仍不理不睬,这才挡在好的面前,“小姑娘,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思绪乱纷纷的织霞抬头一望,原来已经到了神武门前,她的目光扫过重重披着细甲的众御林军,淡淡道:“我是绮霞郡主,我要见皇后!”
神武门外的众御林军全部都看傻了眼,谁也没想到站在他们面前这位白裙飘飘,如九天外仙子般的美貌少女就是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短短十年间就断送了大梁江山的红颜祸水,她美的令人眩目,令人眼花缭乱,看的时间一长就会让人心里发麻,双腿发怵!果然这天下第一美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的!
长亭怨 花满江城愁远行九
就在神武门的全部御林军像傻子一样立在那里望着织霞时,一位年约五十来岁的白发老者坐着一辆小而精致的马车驶来,马车后跟着一大队皇宫里的内侍,当他看到神武门前的发生的这一幕后,马上从车里跳了出来,扶着手下的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到织霞面前,跛脚道:“哎哟!郡主,您怎么一个人跑到宫里来了?”他确定了无人跟随织霞后,心中大为担心,急道:“路上出了事儿可怎么好!”
织霞的目光移向他,才认出了这位老者是一直跟随在伯父身边的老内侍成福公公,她微微一笑:“成公公,我要见伯母的!”看到成公公,织霞才觉得心里有了些暖意,他和死去的常嬷嬷一样,几乎是从小把她看大的,就和一位亲人一样。
成公公被织霞的只身入宫给吓得不轻,连连念叨:“郡主……这……殿下怎么没有和您一起进宫呢?也没有派个丫头、侍从陪着您……这万一出了什么事……这……!”成公公一脸的紧张,连忙唤人去抬软轿接织霞进宫,一面又唠唠叨叨个不停,他手下的内侍们慌慌张张的张罗好了一顶小轿后,便一起跟随织霞到许皇后居住的永泰宫来。()
织霞随着成公公进入了永泰宫,一眼望到穿着泥金色宫装的伯母正站在宫苑的画廊处观看宫人们修剪花枝花叶,虽说伯母已近不惑之年,面容多带沧桑之色,可仍旧能从她的脸上找到年轻时的秀美,一头青丝依然乌黑,简单的挽着鸾凤髻,单调的插着几枚金钿,衣裙也很普通,根本就不像是一位皇后的装扮,许皇后和蔼可亲的面容使织霞紧绷的一颗心终于舒缓了下来,年幼时和她一起生活的种种往事刹时涌上心头,忙走上前去向许皇后深深施了一礼。
“霞儿!”许皇后并不知道这半个月多来余悦和宣明帝之间发生的不快,突然见织霞来到,心中登时欢喜起来,伸手扶起她连连命宫女们端茶,摆点子、果子,一扫郁闷的心情,握着织霞的手道:“这几天身子还好吧!伯母很想去看你!又怕扰了你休息!孩子……!”她望着织霞,不禁在心里长叹,想到死去的金蝉和余怿,心中仍是一片凄怆,虽然金蝉不她亲生的,可心里疼得比思念余怿还要厉害,因为卓妃临死前将女儿托付给她,金蝉又是这样的结局,怎么让她不心伤呢!
“伯母,我很好!恕侄女不孝,一直没来跟您问安!”织霞挽起许皇后的手,一路向永泰宫的正殿而去,她不想让不相干的人听到今天要表白的话。&
“说什么呢!伯母看到你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从今往后你就是伯母的亲女儿!”许皇后意识到用错了词,笑道:“你看伯母又在乱讲了,前两天听你伯父说要立悦儿为太子,以后你就是伯母的儿媳了!”本来就是一双壁人,却分开了整整十年,许皇后也为余悦和织霞的重逢庆幸,替他们幻想着未来的美好时光。
永泰宫坐北面南坐落于余国皇宫,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是皇后的寝宫,占地开阔,除正殿之外,东、西两侧间隔出为暖阁,作为居住的寝室,床、桌、椅、凳、高几、柜等摆设全用江南特有的紫檀木制成,雕刻精美,庄重典雅。她们来到永泰宫的东暖阁安座后,便话起了家常,织霞刚想把心中的决定向许皇后说清楚,却看到伯父宣明帝正信步向这里走来,忙站起身向他行礼。
宣明帝十分清楚织霞的来意,知道她一定是为了徐婧的那番话而来,一想到她和爱子之间的情真意切,又不想拆散他们了,可又念及到织霞在梁国经历的一切,不得不狠下心来。“霞儿来了!你伯母一大早就在念叨你呢!这次来了就别走了,多陪陪你伯母!有你在身边,伯父和伯母的晚年一定很愉快!”
织霞知道伯父的心意,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今世今世再也不能和余悦在一起了,一来伯父十分注重礼教和名节,二来,又顾及到余国未来皇帝的脸面,决不可能将她这个失贞的女子安置到余悦身边,甚至更怕她这样的红颜祸水不仅毁了梁国,也许以后会毁了余国,织霞默默不语,决定接受伯父的一切安排,命运如此,又何必苦苦强求呢!
许皇后却没有余烨那样瞻前顾后,她把皇帝让到紫檀描金靠背椅中后,出言反驳:“瞧陛下说的!难道要让霞儿总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吗?臣妾都已经想好了,等怿儿和蝉儿的葬仪一过,就给霞儿和悦儿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也了却多年来的一个心愿!”
织霞明明看到伯父的脸色沉下来了,知道他是不忍心责怪伯母,于是上前一步回禀道:“伯父、伯母,我……自从回来以后,我就没有想过再跟悦哥哥一起……我不配……你们放心,我会向悦哥说清楚的!我愿意在宫里陪着伯父、伯母!”这番违心的话一出口,泪珠只能滴落心里。
“什么叫不配?霞儿,怎么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许皇后对织霞的话已是听得一头雾水,她将神情凄楚的织霞拉到身边,柔声问:“你不喜欢悦儿了吗?这十年来,他可是每天都在念着你呢!孩子,别想那么多!伯母看那个不知死活的敢胡说八道!”许皇后出自余国贵族,自幼受家训及儒家礼教的熏陶,可余悦和织霞是她最疼爱的一对璧人,说什么也不忍拆散他们。
“伯母!我……!”左右为难的织霞不知该怎么样向伯母说,只能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长亭怨 花满江城愁远行十
许皇后以为织霞仍在顾及十年来在梁国所受的屈辱,不愿嫁给余悦,抬眼望着向宣明帝:“陛下,您倒是说句话呀!劝劝这孩子!既然已经为悦儿挑选了东宫的备选女子,也不差霞儿一个啊!”在她的心中,织霞就是任何人也不能替代的儿媳,既然她已经回来了,就应该顺理成章的和儿子在一起。
“霞儿不能嫁给悦儿!”宣明帝决定不再对皇后隐瞒了,决定把想好的一切都说出来,只是没有看着皇后不满的眼光,而是对织霞讲:“霞儿,伯父知道你和悦儿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又经过了十年的生离死别,伯父也不该阻止你们在一起,可是……如果怿儿还活着,伯父决不会拦着你们!可现在……悦儿是将来余国的皇帝,你……!霞儿,余国乃是礼仪之邦,悦儿的一言一行,天下人都看着呢!你……伯父真不知道该对你怎么讲!以你在梁国的身份……不能跟悦儿在一起!”
听到伯父的一番苦心陈诉,织霞彻底的死了心,忍着泪水道:“伯父!霞儿明白,我的确是配不上悦哥哥,我这就走……离开建安城……走的远远的!”
“伯父不是这个意思,伯父也不会把你赶走!”宣明帝知道侄女会错了意,连忙解释,“伯父会给你安排最好的……!”
“陛下!”不等宣明帝把话说完,许皇后快速站了起来,打断他的话道:“原来是陛下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虽然悦儿现在有王妃,可霞儿……她可是您的亲侄女啊!您对得起死去的瑞王吗?您居然狠心拆散悦儿和霞儿,臣妾不同意!”
“你……!”宣明帝向妻子望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殿又静了下来,宫娥和宦官们早就被机警的成公公赶走了,空荡荡的内殿只要三个人的身影,宣明帝仍立在许皇后和织霞面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皇后紧紧牵着织霞的手,生怕她就此离开。
“臣妾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许皇后的目光移向宣明帝,竟有些失望,质问道:“您在嫌弃霞儿对吗?您觉得霞儿丢余国的人了对吗?别忘了,当初是您把霞儿送到梁国的!是您毁掉了她的一生,您现在竟不想弥补!”许皇后呜咽的抽泣着,在替织霞哭命运的不公。
织霞突然明白了当初金蝉所做的决定,原来真的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就因为活着才让亲人们左右为难,她用衣袖给许皇后拭着泪水,劝道:“伯母,您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回来!如果我也像金蝉姐姐那样……!”她再说不下去了,她觉得眼泪快要流了出来,哽咽道:“我真的没有想过以后跟悦哥哥在一起……我会到净月庵出家为尼……不让你们为难……!”
“霞儿,伯父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你对余国有恩!伯父怎么会……!”宣明帝对织霞的归来的确是束手无策,他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安排她生活。
一直在窗外偷听的余悦慢吞吞的挪到父亲面前,不紧不慢的说:“她走我也走!凭什么我不能跟霞儿在一起,我为什么要在意天下人的看法!我只知道我喜欢霞儿,我要跟她在一起!要不然就是做了皇帝也没什么乐趣!”苦苦等了十年,换来的是这种结果,余悦也心灰意懒。
“逆子!你想气死父皇对不对?”正没着儿没落儿的宣明帝听到儿子顶撞的语言,冲着他大骂道:“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当初就该让你去作人质,免得你以后会气死父皇!败坏了余国的江山!”
许皇后仍在试图说服宣明帝,柔声道:“陛下,霞儿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来了!您就成全他们吧!”
余悦知道父皇的脾气,他决定了的事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从母亲身边拽起织霞道:“母后,不要再说了!父皇根本就不会同意!我这就带着霞儿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最后一句,他是冲着宣明帝大声嚷的。
“陛下,您就忍心逼走悦儿和霞儿吗?”许皇后跪在宣明帝面前,已经是在哀求了。
宣明帝知道再闹下去会更不好收拾,不如先稳住局势,眼过扫过跪着抽泣的皇后和一双站在宫门前随时都要走的儿子的侄女,点头道:“好!父皇就答应你的要求!行了吧!”他弯腰扶起许皇后,目光又落在儿子身上,“但你要先入主东宫,担起余国未来治理江山的重任!霞儿的事儿先放一放,等你入主东宫以后再说!”他又看向织霞,口气也柔和了不少,“霞儿从今天起就住在宫里,不必再回越王府了!等你悦哥哥当了太子,伯父再给找个机会让你们在一起!”
织霞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好像对伯父的安排很赞同。
“父皇!儿臣……!”余悦却认为父亲是在敷衍,还在争执。
宣明帝广袖一挥,指着宫门外对余悦道:“要是不同意,你现在就带霞儿走!永远也不要回来!”
织霞连忙挣开余悦的手,劝道:“悦哥哥,你就听伯父的吧!”她认为伯父的退让已经很不容易了。
“霞儿说的对!悦儿……!”许皇后也连连向儿子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在闹下去。
这个月的十六,余国在太庙举行了十分隆重的立太子仪式,余悦正式成为了余国未来主载江山的继承人,与此同时,宣明帝追封余怿为彰明太子,金蝉追封为镇国公主,厚葬在皇家陵寝——穆陵。
余悦也离开了越王府入主东宫,按照祖制,除了徐婧这个太子妃外,还遴选了良娣两人、良媛六人、承徽十人、昭训十六人、奉仪二十四人入东宫侍奉,正式成为太子的姬妾。
长亭怨 花满江城愁远行十一
到了四月中,建安城正值春意阑珊的时节,千朵万朵压枝低的百朵将国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彩蝶翩翩,莺歌燕舞。
位于皇宫东侧的东宫也在一片花团锦簇之中,刚刚当了一个多月的太子余悦越来越没有了笑脸儿,一想到父皇说话不算话,便把一肚子怒火发到了太子妃徐婧的头上。这不,刚刚把太子妃训斥了一顿,又大步流星的朝永泰宫走去,又找父皇砸饥荒去了!
宣明帝自复国之后,无牵无挂,整个人松懈了下来,而身体却越来越不好,正打算着将治国的重任交给爱子余悦,才写好了授权的诏书,就见儿子阴沉个脸儿而来,他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为了织霞的事儿而来。
许皇后一见儿子来了,立刻笑颜舒展,连连命宫女们倒茶拿点心的忙个不停,一向宁静的永泰宫也热闹了几分,她爱怜的抚摸着儿子的头发,轻道:“好像又瘦了点儿!这几天怎么没来看望母后呢?”
余悦喝了一口茶,心中的恼火被母亲温柔的言语化去了大半:“儿子最近在跟着徐丞相学处理国学大事,就没有来拜望母后!母后赎罪!”
“母后哪有怪你啊!”许皇后挨着儿子坐下,满眼皆是慈爱之情,“别累坏了身子!母后可就你这一个……!”想到死去的长子,许皇后又忍不住想哭。[]
“好端端的又哭什么!”宣明帝连忙止住的许皇后的眼泪,瞥了一眼余悦后,道:“过几天父皇就准备将监国的大权交给你,父皇和你母后以后就在永泰宫里颐养天年了!父皇相信……!”
“父皇!”余悦听到父亲又在打马虎眼儿,忙打断了他的话,咕哝道:“您说我儿臣当了太子后,就把霞儿给儿臣的!您怎么说话不算!”
宣明帝在心里痛恨儿子不成器,为了个女人几乎时时都在和自己打擂台,又想到梁国的教训,决定彻底断了儿子这个念头,沉默了片刻后道:“父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霞儿嫁给庄爱卿的弟弟,锦枫三年前丧妻,至今不曾婚娶,霞儿嫁过去也是正室,总比跟着你强!”
余悦这才明白上了父亲的当,大喊道:“为什么?当初是您非要徐婧做太子妃的!现在您又埋怨儿臣不能给霞儿一个正室的名份,父皇……!”
许皇后乍听到宣明帝的话也吃了一惊,又生怕冲动的儿子说出不恰当的话,连忙阻止道:“陛下,您这是?您明明知道霞儿的悦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们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们双何苦从中作梗呢!”她深知宣明帝心中的想法,可织霞是她从小养大的,余悦是她唯一的牵挂,她不能让织霞和余悦受一点儿的委屈。
“你不懂!”宣明帝瞪了一眼许皇后,又转身向余悦:“父皇已经决定了的事儿,谁也不能改变!”
余悦被父皇的朝令夕改气的七窍生烟,‘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目道:“儿臣不做这个太子了!你去找别人吧!我这就带霞儿走!走得远远地,再也不回来!”
“逆子!”宣明帝也被余悦气坏了,想到江山社稷,想到唯一的儿子为了个女人做出的无理举动,一口热血众嘴里喷了出来,指着余悦骂道:“逆子……朕前世造了什么孽……要是怿儿还活着朕又何必指望你……怿儿啊!”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