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那宫女面前说,自己还见过那个宫女似乎与某个太监私下说话过。
这个消息很重要,光泽笑着向安达雅道谢,又引得安达雅一阵脸红。
至此已经折腾了一个时辰了,光泽站起身来,特克里以为他要走,刚要松一口气,光泽却随意在房中走了两步,笑道:“这里好幽静啊,小窗幽室,芭蕉绿云,真让人流连忘返了。”
说着,手一摆,一个桃桃大的金珠饰从袖中咯啦掉落,飞快地一路滚向内室,光泽说了一声:“呀,掉了!”便自然而然地跟着金珠,跨进了内室!
特克里这一惊非同小可,忙紧随其后,那金珠竟然一路滚进床底下!
这张床,乃是一张八步大床,高约二尺余,床边垂着西蕃莲锦绣床帏,遮住了床下的空间,特克里伸手拦住光泽道:“床下脏,还是请王爷外面坐,待我命人前来拾取。”
光泽摆摆手:“何必那么麻烦……”
“这样的小事何必劳王爷动手,那么还是我亲自去捡吧”
说罢便要低头,一双大手拦在他面前,光泽道:“算了算了,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不要了。”
特克里正想说话,谁料到光泽王爷嘴里闲闲地说着不要,手上却已经快如闪电,一把掀起了床帏!
正文 第八十三章鹰眼王睿美姬
“哦,原来金珠滚到里面去了,看来得得让仆役来捡拾了。*”光泽优雅地弯腰往床下一探,床下只有金珠孤零零缩在床下,他站直身子遗憾地道,眼睛瞄到了墙上一幅工笔设色图,又踱到画前道:“这幅图不知殿下从何处得来?有点意趣!”
“这样的图怎么得入王爷的眼?”特克里道:“我有一幅达摩祖师爷的真手迹,叫‘十八罗汉’,今天王爷既然来了,不瞧瞧可不能就这样走了。走,到我书房去。”
光泽笑道:“不知为什么,本王对王子这间私室情有独钟,不愿去书房了。”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屏风道:“这屏风确实是件宝物,浮雕透雕,再加上嵌宝,放在私室中,给私室增辉不少。”
说罢身子一晃,竟又走到屏风后面!
直把特克里又惊得一身冷汗,听得光泽道:“果然是好,屏风好不好,有大半也看背面,有些前面华丽,背后却漫不经心,还有的前面似乎雍容,背后却别有乾坤。”
这话似乎在暗指着什么,特克里保得装作不知,心中只盼这位黑神煞快些走开。
光泽又四下里在私里里转了一圈,只到仆役拾来金珠,这才告辞。
“今天的事,多有打扰了,公主请放心,这件事绝对连累不到公主身上,至于王子殿下,王子一向小心谨慎,将来也需同样谨慎,这才能保得前途无量啊,你们南宛国未来储君,国王殿下就曾提到想要一个睿智之君。
他是王爷,论起身份,是要比特克里高一级,这番半是训诫半是鼓励的话,他说来自然而然地显出一种居高临下的高位感,却让人无法抗拒。
将光泽送到门外,又命安达雅回她的寝殿去,特克里返身回来,只觉得背上凉飒飒的,竟然已经汗湿重衣。
屋中仍旧静悄悄的没有人,特克里小声唤道:“媚流姑娘,没事了,你在哪里?”
这时,从八步大床顶上重重帘帐中,突然扑通一声掉下一个人来,落在床上。
“唉哟!”媚流一声痛叫,把特克里又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忙上前扶起她:“有没有怎么样?”
“媚流没事,只是胳膊有点痛,摔下来时压到了。”媚流由着特克里给她按摩手臂,拍拍胸口道:“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没想到那个王爷这么厉害!”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居然闯进来!”特克里边给她按摩手臂,一边皱着眉道:“看来他是已经怀疑我了。”
想到光泽审问安达雅的手段,想到他能从小小一片蚕丝片上得到讯息,想到他竟然不顾体统进了别人内室,种种的一切,不由得让人想起来心就发寒。
“你刚才躲在哪里啊?”特克里抬头望,这帷幕虽然重重叠叠,但是似乎也藏不了人。
媚流调皮地一笑,站起身来,拉着特克里上床,一起走到床内侧,把帷幕扯开一个角,原来这个床帐是双层的,里层是素色哑光绢,外层是华丽的重锦,媚流躲在两层床帐之间,八步床又是极大极宽,一时间,是瞧不出端倪的。
“我在宫中见识过光泽王爷的手段,听到他说到胭脂时,我就知道不妙,于是灵机一动,想到躲在这里,也幸好他专心思考问题,没听到我发出的声音。”其实是因为她的内力恢复,轻功自然便好了,又隔了一间房子的距离,正又是光泽潜心思虑问题的时候,否则以光泽的能为,就算她轻功再好,从床上床下爬来爬去,早就被发现了。
“你真是个小狐狸!”特克里亲热地抱着她哈哈大笑,转了几个圈子,两人一起倒在床上,特克里抹了一把额头道:“刚才可把我吓坏了,瞧这一身汗,他刚才居然连衣柜也不放过!幸好你没有躲在衣柜中!”
“关柜门有声音的,我哪敢呀!”
两人携手共度这一场风波,顿觉得彼此间的关系又亲近不少,不由得相视半晌,重新又抱着哈哈大笑。
能从光泽王爷这样的一只巨鹰手下逃脱,可算是幸运之至!
但是如此一来,小院就不能呆了,光泽王爷既然对特克里起了疑心,难保没有下次借别的事由来搜查,于是特克里苦思良久,决定要转移媚流到别处去,可是除了这个小院是独立格局,不引人注意外,其他地方难免有官家家眷往来,家眷却是随处可以走的,这可怎么办?
果然不出特克里所料,光泽一路上都在想着那片胭脂纸,曾经与媚流在花丛中春风一度,她的香味深入他的心,而在特克里的私室中,他也闻到了那股幽香,当时妒火熊熊,几乎没发作出来,没想到这个媚流藏得还挺紧,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将整个房间细细搜查过去,而且现在案情未明,将她带回宫,恐怕也危险得很,是以明知媚流就在里面,却只得空手而回,回府便命人将名驿馆监视起来,特克里察觉了,知道不可轻率,只得暂时按压不动。
特克里于是不肯再逗留大璧,心中思量着要走,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将媚流先送出去。
蹉跎着,八月便过了,九月将近了,天下官员考评也告一段落,然而皇帝与户部官员统查天下银库时,发现西北部四郡发生了一起官员集体贪污事件,其中除了治沙治水专项款,还有预防发生天灾的所筹备的“万年银”,事情之大,竟然牵扯到了皇后的父亲,更有多位朝廷命官,这样的大事,派别人去皇帝是不放心的,而且西北山高地远,查案官员的难免发生一些“意外事故”导致尸骨无存,又兼皇后哭着说父亲是被人冤枉的,要求皇上彻查此事,于是最后只有派武艺高强,行事精明能干的光泽王爷前去,
大璧的“郡”,媚流知道,约莫相当于她所在世界的“省”,四个省勾连串通作伪帐,这个事情可是动摇国本的事,既然四郡能串通作证,将来万一西北起战事,四郡会不会反过来反咬朝廷?这事想起来遥远的很,但是再小的事,放在国家也是大事,光泽王爷这一回是没有时间来处理自己的事了吧?媚流想着,已经成功地把特克里扯了进来,接下来就该是她远走高飞,将这当世三个能人的一滩浑水搅更浑的时候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鹣鲽情空藏珠
天下之道,在于制衡。大璧以南宛牵制其他诸小国,转移小国对大国的敌意和觊觎,达到四境咸安的目的,如果有一天南宛失宠,其他诸小国必定群起而攻之,南宛一灭,大璧便是下一个目标,虽然一个个小国都不是大璧的对手,但是群起而攻之,却是极忌惮的,媚流瞅准了制衡中的中心点一推,慢慢将数国长久以来建立起的微妙平衡之势破坏殆尽,只是这个时候,还只是一点点石块开始动摇而已。
夜夜佳人在抱的温暖冷不防被抽去,怀里清冷如冰,曦和辗转难眠,宫中的彤史女官更是心惊不已,她的彤史上记载着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皇帝都是一个人独眠了!这对于一个气血方刚,从前甚至夜御四妃的皇帝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难道皇上龙体……?
“皇上是不是龙体不适?”女官悄悄问皇帝身边的贴身管事太监。
“彤史大人,这事,恐怕没完呢,”那名管事太监对此事再了解不过,也悄悄地道:“自从藏珠殿那位出事,被打入冷宫以来,皇上就没有召过别的妃子,您哪,最近恐怕还有得闲的。”
“可是,这都半个月了呀。”
“半个月算什么,昭明殿七殿走水,皇上恐怕一个月都没有心情的。 ”
殿内传出了不寻常的响动,两人往殿内看去,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色。|-
藏珠殿里,曦和站在床前,望着空床怒火冲天,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心,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过,
她的失踪,让他发现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狠狠地一拳砸在床栏上,床栏上挂着一个丝绦双鱼,是她亲手所制,她说是鹣鲽情深的意思,大璧没有“鹣鲽情深”这个典故,也没有“比目鱼”这样东西,她便一一解释给他听,说这种鱼出行一定要双双对对才看得见路,分开便活不了,不知道这是哪来的故事,当时他一笑置之,他熟读天下经书,没听说过这种动物和典故,是她杜撰的吧?后宫的妃子,没少搞这种把戏,她的手制没有引起他的惊喜,只是觉得她的心安下来了,犹记得她浅浅地笑着挂双鱼儿,一边道:“皇上的女人太多,所以啊,心也早就没有了,哪里知道这一双一对的意思?”
“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当然,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是他无能。”他不在意地笑,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襟,她没有拒绝,只是笑得更开心了:“有朝一日,皇上看着这鱼儿,会明白媚流的意思。”遂回应得分外激烈。
现在他明白了,她这是在告诉她,他曦和,从来不在她媚流的眼中,更不是她的一生所托因为她要的是“一双一对”,而不是“众星拱月”,曦和是个皇帝,是天下人仰望太阳,是后宫妃子的天,可是在她媚流的眼中,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
她的一双一对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那天在勤政殿让他气恼妒恨的那个人?
“媚流,你竟敢骗我!竟敢骗我!你逃不出朕的手心,朕要把你牢牢锁在宫中,哪怕把你用铁链锁住!”一把扯下那双鱼儿,狠狠地往地上砸去:“你竟然用这个东西来嘲笑我!”
“啊!”曦和拔剑乱砍,玛瑙盆,水晶帘,香宝鼎,碎的碎,滚的滚,这些全是当世珍品啊,为什么他把天下的好东西都拿来送到她面前,却换来她的背叛!
她视如蔽屐!
他恍然大悟,自己那些日子以来心中潜藏的不安是为了什么,她从原来不屑宫中位份,到后来若有似无地要求名分,表现出了对宫中生活的投入,;从对他漫不经心,几次要他放人,到对他殷勤有加,恩爱难分,那些柔情款款,全是她的戏,她在松懈他的警戒心!
第一次,曦和发现,自己原来竟也有这样狼狈的一天,他的恩宠,他的施舍,全被当成了可笑的讨好,被人踩在脚下!
藏珠殿,明珠已去,玉失光彩。
“皇上,您歇歇吧,光泽王爷已经去寻了,想必不久的将来,一定能还您一个美丽依旧的媚流姑娘。”皇后悄声出现在门口,见皇上失态已久,便出声安抚,眼中微微含着泪光,毕竟她对皇上的情爱,是真的。
“他?”光泽虽然在大事上对他忠心耿耿,可是在媚流的事上,未必肯尽心,他曾不讳言地说过,媚流也是他想要的,要是指望光泽,恐怕媚流只会成为光泽的某个不知名的娇宠,他早就命自己手下亲龙卫去暗中寻访。
“但是皇上,媚流姑娘消失得正是时候,不是吗,如果她还在宫中,您如何面对贤妃家人呢?你是打算杀了她,还是打算伤害那帮老臣的心?”
“贤妃究竟是怎么死的,朕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没有人能在朕眼目下弄出这样的手脚!”曦和眼睛一瞪,一股怒龙之煞迎面扑来,皇后不由得面色苍白,定定神,忙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昭明殿的火灾,究竟是谁所为,一口气连烧七殿,这可是自开国至今从未有过的事,朝廷和百姓人心不稳,皇上该好好安抚安抚他们才是。”
皇上坐在床边陷入沉思,皇后依着曦和坐下,行动间轻摆柳腰,态度凝雅,自有一种别样的娇媚,只是见识过了媚流那耀目而华丽的妩媚,皇后的娇媚便如牡丹下的一朵小菊花,虽风骨犹存,毕竟相形失色。曦和看在眼中,眼前又浮现出那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的芙蓉双颊,不由得又气又恨,于是皇后的娇媚便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特克里自从知道光泽对自己起了疑心,便时常外出,有时也与京城名妓逢场作戏,甚至还将名妓请回府中,如此一来,他房中出现女子的衣物和脂粉便顺理成章,只是不知光泽王爷相信了几分。
一早,媚流就先起身,服侍特克里穿好衣服,戴好帽子,今日特克里去往宫中庆贺秋弥,媚流低头为他扣腰带,粉颊犹带着初醒时的红晕,可爱又诱惑,特克里忍不住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真是对你怎么也看不够!”便搂住她的腰,便要从她半开半闭的衣襟里伸进手去。
正文 第八十五章最无情不须情
“殿下,哪有这样,一早对人家……”媚流一下子晕红了脸,跺着脚不依:“别动啦,人家都扣不好腰带了!”
“呵呵,害羞了?昨夜你可是……”
“唉呀!”特克里被恼羞成怒的媚流给推了出来,“你不用回来了!”媚流又气又恼又羞地在门里叫,“哈哈哈!”特克里哈哈哈笑着离开,美人刁蛮的样子,可真是可爱呀。
回来,这个词,让他的心甜到极处。
门一关上,隔开了内外两个世界,门外,特克里带着甜蜜的笑意前去皇宫,门内,媚流的脸上,哪还有半丝害羞?她对镜自照,换了一件衣服,她可以肯定不用多久,门主肯定会来,难道门主没有发现,他最近来的次数多了一些?那双冰绿色的眸子,有时在她的身上时间略多了些?
无情门中,如今只有一个人是真正无情的——媚流!
随着内力的恢复,她的目力与听力都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安静的室内,听得见外面一片落叶的声音略有沉凝,这是门主给她的暗号,门主来了。带着一丝冷然的笑意,她站了起来,来吧,天下的男人都该要受到教训,把女人当成玩物,迟早要付出代价!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缕阳光照到她脸上,她的脸上已经是一片娇艳,眼里似水如雾:“门主,等您好久了。”
北藤狂温柔地扶着她来到院中,:“我们无情门的妖姬,果然是天下最妖艳的。”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进入媚流和特克里的房间,那里有媚流和特克里欢爱的气氛和气味,让他极是不悦,他将这归结于他的洁癖。
“我还是门主一个人的妖姬……”媚流柔软得像一根玉白色的绸带,缠上了他的身体,在他的喉结上,留下了个唇形红记,然后看着那红记笑个不停,既淘气又可爱。
北藤狂闲适地靠坐在假山前的一株海棠下,揽着媚流的腰,媚流娇娇地倚着他,半伏在他的膝头,未曾梳起的长发,委迤在地,一半披洒在他的手臂上,北藤狂一下一下地抚着她柔滑欲融的雪肌,一身衣衫不整的白衣足显风-流倜傥,半开的衣襟下,结实的胸肌如睡潜的豹,待时而跃。
“这回光泽王爷对特克里是起了戒心了,皇上虽然不知情,却已经派出了亲龙卫,有朝一日必然知道光泽王爷明知你的下落,却隐匿不报,对王爷也要极其不满的。你真是不愧是我们无情门的妖姬,大璧朝廷的乱势,为时不远了。”北藤狂道,一股报复的快感,在眼中蹿流:“我要让这个天下,尽情地乱,乱个天翻地覆!”
媚流注视着他,一头紫栗色的长发披肩而下,深目高鼻,略带着异域风情,尤其是他的眼睛,冰绿得如两颗透亮的宝石,艳极美极诡极,想必门主的该是带着一些西域人的血统。
“你在看什么?”北藤狂捕到她打量的目光,薄唇勾起一个浅笑,心情不错,支起一只脚,把她抬高了些,仍旧怀在自己怀里。
“门主长得真是绝无仅有。”媚流格格地笑,评论长相哪有用“绝无仅有”这个词的,北藤狂性子阴冷暴戾,若是媚奴或是媚人对他言不出逊,唯死而已,这媚流却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这样调侃他。
“哦?这是夸本座,还是嘲笑本座?”围在她腰上的手臂渐渐收紧,干净利落的下巴曲线在媚流头上轻轻摇动,媚流笑着在他膝上直蹭道:“不是夸,也不是讽,我说真话呀,难道天下间还有和门主长相一般的人么?”
“你倒是会说嘴。”北藤狂勾起她的下巴,眸子深处的冰冷依旧,但是冰冷中似有火光跳动,手按在她的胸口:“怎么办,本座好像看上你了,你用了什么心来迷惑本座?”
“门主英明睿智,岂能被媚流所迷惑?”媚流冷笑着在他紫栗色的头发上,用手指打卷:“门主又想给媚流灌迷汤了吗?苦恨,媚流死也不喝,情诱,媚流也不要,媚流这个身体是无情门所有,门主不放人,媚流永远是无情门的妖姬,所以这一招,门主便省了吧。”
“你!”北藤狂紧握住她的手腕,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媚流笑容不变:“怎么,难道要媚流相信门主真动了心?门主,您真对媚流动了心?”
“当然不可能!”北藤狂断然否认。
“那不就行了?媚流身体能给门主,只有这心,却不能随意给人。”
“本座还真是看上你的身体,至于女人的心,那是败絮,不要也罢。”北藤狂不知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在发泄怒气,难道他真的对媚流动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只是为了收伏媚流设的情诱圈套罢了,身在无情门久了,真心与假意,竟然有些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