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脱,脸上胡乱一抹,又是一个浑身异味的小乞儿,从一家不起眼的门中走出一个同样不起眼的姑娘,将一枚铜钱放在她手里,眼也不看她,低声道:“都已经准备好,那天妖姬大人一声令下便可事成。 ”
“很好,当天的客人中比较棘手的江湖人都有哪些?”
“不多,一个是武当派的千机道长,一个是青城派的张量近,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对手,只是相对宾客而言,注目点就是,北齐对付他们两个绰绰有余,这几天那赵府已经被人来探了好几次,媚浮打扮成妖姬大人的样子,没露马脚。”
“那么很好,明天该是这些人狂欢的日子了。”媚流捧着破碗笑着感谢那姑娘给的铜币,然后走出了小巷,往张府走去,仍旧远远地看着,一些江湖人,一些达官贵人,进出频繁,脸上笑意满满,趾高气扬,出了门,坐了轿子,轿夫前呼后拥开道而去,行人纷纷走避,一个小贩避让不及,被一个护卫踹了一脚,担子上的杂货滚了一地,张府门前的护卫冲出来,几掌把他打得趴地不起,然后那些护卫抢走地上的杂物,得意洋洋地笑着进了大门,小贩愤怒的表情与其他热心人拉着小贩避开的惶恐,让张府越显得高高在上盛势凌人。
她冷笑了一声,遁入人群中,消失了踪迹,不久后在一家小院门前出现,那小院上灯笼高高的挑着一个赵字,这里,便是赵家人落足点,赵府所有的房屋地契与值钱的宝物一夕之间全部消失,现在只能屈就于这样从前连看也看不上的小院,要不是蓓儿的求情,张迁于才给了一座小院,赵家人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门口现在正聚集了不少人在吆喝:“赵爷,出来,我们的钱呢,快给钱!”
“妈的,骗老子给你演戏,现在钱也不付,算什么东西!有种没有,有种就出来!”
原来赵俊文从前为了骗女孩子,特别收罗了一帮无赖混混,每个月给点钱养着,到了他需要的时候,这些人随叫随到,那天媚流假扮成女先生时的疯马那一幕戏,就是这群人扮演的。
门吱呀一开,赵俊文出现在门后,叫道:“吵什么吵什么!钱不是给了?还想怎么样?最近又没有要你们来,以后,你们做你们的,我也不再用得上你们了,散了吧!”
“你给的钱是上个月的,不是这个月的!”
“这个月我叫过你们一次?我再说一次,从这个月起,你们就再也不是我赵俊文的手下了,都走!”
“你叫我们来我们来,现在叫我们走哪有那么容易!识相的,就快给钱,否则!”
这么个小院,要想闹点事还不容易,现在谁不知道张府没落,没钱请护卫?杀是不敢杀的,不过赵俊文走路时,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可就不好说了。
赵俊文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恨只恨当时财大气粗,引得这么一群虎狼在身边,当时风光十足,遍及整个德城,谁不知道他赵俊文的大名?现在一朝没落,突然之间便是人见人咬,比平常小户人家更不如,气得厉声道:“不给又怎么样?再闹叫我岳父把你们全抓起来,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哟嗬!还冲上了,兄弟们上啊!先把他的衣服扒下来再说!”众无赖叫着就往上冲,吓得赵俊文连忙关门。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小绣囊黠狐狸
然而,哪里来得及关门?几个无赖把赵俊文从门后拉出来,一个无赖骑在他头上左右开弓叫道:“叫你横,叫你横!当初你说爷我是你的一条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狗急了也会咬人!”
赵俊文杀猪似的大叫起来,这时路口冲过来一队持棍棒的家丁,原来是赵夫人见势不妙,派人去张府求救了,那些无赖见来的不是官兵,便与这些家丁对打起来,一时间小巷子砍杀声四起,直弄得别的人家屋外堆的东西横七竖入,也损坏了不少别人的东西,赵家人从前作恶多端,抢掠骗J,什么都干,这些邻居现在与赵家人不幸为邻,对赵家人是深恶痛绝,巴不得这些人全死光才好,连母亲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都说:“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到赵家去当小厮!”那小孩往往就安静下来。
无赖毕竟是散勇,打了不多久,见张府又来了几个人,于是一哄而散,新来的那几个人是张府来报信的,说明天张老爷的寿诞,姑娘和小姐就不用回去了,把家护好要紧,说罢给留了一百两银子,这意思很明确了,叫赵家人明天不要到张府去丢人现眼,现在赵青治天天烟瘾发作,在家里又打又闹,赵夫人无奈又卖了一些首饰给他买福寿膏,窘境更难堪,赵青治烟瘾说不定什么时候发作,发作起来,又流口水,又说胡话,又打又闹,实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家人媳妇卖的卖,逃的逃,就没剩几个够资格可以陪同出门的下人,而且逃走的下人又偷不了少物件,整个赵家七零八落,弄得赵夫人和蓓儿头上的钗饰一天比一天少,这样的一家人到了张府,那就只剩下两个字“丢脸”。
赵夫人气得大骂:“我是张府的小姐,我媳妇也是张家的女儿,难道我们回娘家的资格也没有?你回去告诉张迁于,张赵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要是不好,他张迁于也好不起来!”
“夫人何必生气,今时不同往日,再说明日来往的官眷太多,您还是在家歇歇吧!”那嬷嬷尖嘴地回道。
赵夫人一个巴掌拍在她脸上:“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教训我,给我滚!“
媚流在门口看着张府的下人的轿子经过眼前,一个下人的轿子现在都比赵家主子坐的还要好,想必那赵夫人心里会非常愉快吧?她想起当初赵夫人一口一个“贱-人”地骂她勾引赵俊文时是多么的风光,多么的气势如虹,现在,只落得深躲于小巷,人见人嫌,天与地,界限如此分明。
张府现在却是权势巨大,真是烈火烹油一般的炙手可热,然后张府的先后两代小姐却流落于僻巷,也算是得张府祖上有灵了,保佑得后代这般出息,弃姐妹于不顾,弃女儿如陌路。
回到酒楼,见玉睿还没有回来,便换了衣服,眼见玉睿的一件衣服掉在地上,便上前为他拾起,挂在衣架上,那宝蓝色的锦袍,镶着白色兔毛出锋,拿在手上沉厚实在,似乎带着着一股专属于他的温厚味道,轻轻拂去上面看不见的尘土,一见一根兔毛有些掉,便小心把它拈下来,又把衣服检查了一遍,然后挂在衣架上,顺手又展了展,心突然轻轻一跳,这种动作,似乎是妻子的权利,忙将衣服挂上衣架,再不敢回头望。
“铛铛!”一个红色的小绣囊在她的面前晃啊晃,玉睿铛铛叫着把她唤回神,一抬头,玉睿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道:“流流,在想什么?进门便看到你发呆!”
媚流知道玉睿生怕自己寂寞,所以想着法子的逗自己开心,拿着那红色的小绣囊道:“这是给我的吗,好漂亮啊!”
小绣囊上挂着一个平安佛,非常可爱,玉睿道:“喜欢不!”
“好喜欢呀,谢谢……”
媚流话没说完,就见玉睿伸手作势要夺回来,媚流惊叫着把绣囊往背后藏,站起来满屋跑,叫道:“不给不给,为什么要拿回去?给了我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想要就记住了,下次再说‘谢谢’,我叫把它抢回来!”玉睿在背后一边追一边叫。
“又不是对你说的‘谢谢’,我是对绣囊说‘谢谢’,‘小红囊呀小红囊,谢谢你来陪我啦,保佑我多从睿大哥那里骗点东西来喂饱你吧!’”媚流举着绣囊念念有辞,玉睿笑着骂道:“呸!臭丫头,作梦!不许跑,还我绣囊,这还了得,刚得了东西,就想着搜刮我!”
媚流大叫:“来人哪,救命啊,玉睿大爷抢东西啦!”
玉睿点足一跃,奔到她面前,一下子就把她的嘴捂了,笑骂道:“难道你还想把楼下人引来?找打!”
媚流的眼睛不住骨碌碌地直转,虽然满面黑灰,却显得非常可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一般,玉睿盯着她转来转去转去的眼睛,不禁凑近她的眼睛,仔细对着她的眸仁看,眸仁,晶莹清澈得像水晶一般,透着一种灵秀与狡黠,让人看得转不开眼,媚流望着眼前突然放大的眼睛,也愣住了,在他的身边,能感觉到一种男人气场包围,像那宽广无边的大海一边,紧紧地围绕着她,非常温暖,非常纯净,在接触了这世间这么多薄幸男子后,他的出现,便如严冬里的暖日,他的第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透着阳光,他是正义的,他是真实的,他也是可靠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与她,近得鼻息相闻,他与她的鼻息交缠在一起,阳刚与秀柔相融,伟岸与纤小相依,他不知不觉把她换了一个姿势,用一种珍爱的动作把她环护在他的双臂间,低头凝视着她,半晌他喃喃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似曾相识?”
媚流忍不住一笑,两人可不就是曾相识?那日她蒙着面纱,他可是落荒而逃!
“叩叩!”一声敲门声打散了两人间初生的朦胧情意,分开了胶着的视线。
“谁?”玉睿有一些呼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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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势利亲新生情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玉公子,楼下来了一个管家,说是来找您的。 小二禀报道。
“叫他上来。”
小二去后,媚流低头便跑开去,没有看见玉睿望着她的背影,多了一丝温柔笑意。
“玉公子,我家大人今天得知玉公子如今就在德城,特意献上薄礼,请玉公子笑纳,恳请公子明天无论如何也可出席我家大人的寿宴,以便让我家大人略尽地主之谊。”张府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眼睛势利得很,见主子对玉公子礼遇,那说出的话来也是体贴恭谨得很。
玉睿扫了一眼眼前满满的一箱礼物,书画宝器,一一俱全,极其丰盛,冷了脸道:“告诉你家老爷,我没有那个心思给人家当凑趣的,这些东西我也不敢收,带回去吧。”
那管家的脸有些僵,没有见过这样直截了当不给老爷面子的,就是京城的尚书老爷见到自己家老爷也是一脸和气,这个玉公子再大能大过尚书?勉强僵着脸笑道:“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片心意,公子何妨先看看再说?”
“拿走!”玉睿眼睛一瞪,一种正气凛然生威,如剑一般刺得管家抬不起头来,不敢再说,便让人来搬东西,媚流从后间走出来,那管家见玉公子房中竟然有这样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不由得大奇,对着媚流看了又看,眼里的鄙夷怎么也掩不住,媚流生气地道:“看什么看?”
管家当着玉睿的面不敢顶嘴,走到楼下时,正见到一个乞丐从身边走过,命人拿下就打,一边打一边道:“一个乞丐也登鼻子上脸啦,有种别出门,出门就让你好看!”
这是叫给楼上的人听的,玉睿一皱眉,推开了窗,往下望去,见几个抬礼的家丁围着一个老丐踢打得正狠,手一动,一个茶杯射下去,在半空中分为几片,分别射入那些家丁的脚上!
那管家痛叫着抬头一看,玉睿沉声道:“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
管家见他武功了得,不敢再说,吆喝着手下一瘸一拐地赶快走了,媚流已经奔下楼,扶起老丐,安慰了几句,又给了一锭碎银,把他送走了,门口的小二都知道这位姑娘就喜欢扮乞丐玩,也不觉得意外了。
回到楼上,见玉睿正沉着脸在想什么,媚流不声不响在他身边坐下,半晌,他转头问道:“肚子饿了吗,我们吃午饭吧。”
“好。”在他的身边,她向来很乖巧。
午饭后风大,玉睿好像事情也已经做完了,媚流下午也不打算出门,两人在房间里说话闲聊,就在这时,突然又来了一个客人,那客人约摸四旬,两撇八字须,瞧那气势,似乎不是本地人。
“睿儿。”他道,眼睛扫过玉睿身上那上等服饰时,满意地一闪,看到媚流一身的脏污时,显而易见地皱了皱眉:“这是谁?”
玉睿似乎对他的到来不是很意外,不卑不亢地道:“颜大人,这是我义妹。”
“别叫我颜大人,像从前一样叫我颜伯好啦。”颜统笑道:“坐坐。”却仍旧没有理睬媚流。
“颜大人现在与朝中各大臣以及现在的张迁于大人都是相好,我们玉家不敢高攀。”玉睿看了媚流一眼,眼里有些笑意闪过,他淡淡地回答道,神情间,似乎不想与他多说话。
“哎!说这个干什么,我再怎么显赫,也是玉家的老朋友不是?前两天我不在客栈,今天我才赶到德城,听你颜大哥说你要退亲,这次来我想听你亲口说,为什么要退亲?”颜统笑容可掬,但是眼中的一闪而过的利色表明了这个心机深沉。
“退亲不是你们颜家提出的吗?我那天上门要求见颜大人,却被守门人骂出门来,还给我这封信,我几次求见颜公子,颜公子不是说我玉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玉睿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上面有颜统的亲笔信,上面写着颜家与玉家解除婚约,措辞严厉,充满官话,全无私人情份。
“那个,那个是当时我舍不得你倩儿妹妹远嫁,所以才这么说,现在我想通了,却没有想到你还当真了。”颜统的愧意在脸上清楚显示,似乎是不好意思。
“明人不说暗话,若是颜大人不知道我们玉家已经成了淀北七郡的首富,你还会这么说吗?行了,颜大人,反正我奉家父之命前来请求续婚约,现在颜大人这么明白着提出来解除婚约,那就如颜大人的意,就解除了。”玉睿面色不动,意思坚决。
“你说除就除?”见玉睿不为所动,颜统冷笑道:“哪有这么容易?”
“玉家会陪送一份嫁妆给令爱,以示歉意,由于婚约是颜大人提出,便不存在什么令爱的名声问题。好了,我要歇宿了,请颜大人慢走。”玉睿和颜悦色地下逐客令。
“贤侄啊,你们玉家在淀北七郡想必这些年来也是关系不少吧?我与新任当朝丞相关系甚好,有空,我带你去见见丞相大人,要知道,朝中有人好办事啊。”颜统意味深长地道。
“这个不劳颜大人,我们玉家没打算与朝廷搭上关系。再说那几次颜公子早就告诉我你们颜家与朝廷大员关系密切,要我不要掂不清自己的份量了。”玉睿不想多说,一时气氛有些僵,媚流已经知道了些事情前尾了。
大约是这个颜大人先前势利,许久颜小姐以前曾与玉睿订亲,后来见玉家一直没有消息,又因为在朝中搭上了什么贵人,就想着要退亲了,这回玉睿来就是为这事来的,想要将事情说开,娶回颜小姐,谁知连着几天上门求见颜大人,都被颜家的公子辱骂了出来,这一回,不知从哪里得知玉睿家已经是淀北首富后,便又打起了亲事的主意,本以为自己权高位重,再来亲身这么一说,还有不成的吗?谁知玉睿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毫无回寰余地,再呆下去已经无用,颜统气冲冲地扔下一句:“此事老夫会亲自和令堂商量!由不得你!”便指袖而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一朝断水难收
颜统走后,玉睿面对媚流疑惑的目光,笑了笑,便把自己的家世详细告诉媚流,又告诉了事情始末,果然如媚流所说,一出嫌贫爱富的好戏。
“这婚事是我祖父在世时订下的,当时玉,颜两家情同手足,家父希望我尽快把人娶回来,所以这次来,我本来是来与颜家订婚期的,不过刚才我临时改变了主意。”玉睿笑道。
“为什么?”媚流疑惑地问,所她所知,父母之命不可违抗,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越是这样,这个玉睿前阵子早出晚归地想要挽回亲事,现在人家亲自上门道歉,为什么又不答应了?
玉睿看了她一眼,笑而不答,就在这时楼梯一阵通通响,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女冲进房来,叫道:“玉睿,你竟敢退婚!”后面跟着一群丫头,看样子似乎是想劝小姐小声些,却又不敢。
媚流看了一眼,便掌不住地笑了,颜小姐这回坐不住了,一念之差,白白错过淀北首富大少奶奶这个位置,任谁也无法平静,不由得偷偷地笑,玉睿在她的头发上亲昵地揪了一下,这才正色看向那女子:“你是颜小姐?退婚,那是你父亲干的。”
“那么现在呢,我父亲已经同意我们俩成亲了,你为什么还不同意?”那少女气势汹汹地嚷道,长得也挺美貌,就是这火爆脾气和势利的眼睛让人挺受不了的,媚流有些同情地看顾玉睿一眼,这样的老婆娶回家,怕是这辈子没有日子好过了,瞧那头上的宝石珠钗,没有五斤也有四斤,确实得找个有钱人来消受她,要是这么说来,倒是和玉睿挺相配的,不由得看着玉睿又是一阵幸灾乐祸。
“你不是已经许配给了那张迁于外甥?听说三个月内就要完婚了。”玉睿不紧不慢地道。
“谁稀罕!我就要嫁给你!”
“对不起,我不要。”
“你凭什么不要?”
“我凭什么要?”
“我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你父亲亲手写的退婚书,你已经不是了!”
这时门外已经聚满了人,这话大声得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第一次听说有女孩子家上门来逼婚的,门外传来人声笑语,媚流坏心地上前劝道:“颜小姐,我大哥已经不要你了,你就回去吧,安心嫁给那张迁于的外甥,虽然钱比不上玉家的多,不过也是个有钱人。”
“他有钱个鬼!连个七宝簪都买不起,咦,主子说话,关你个下人什么事,你来插什么嘴?”那少女好大的脾气,句句呛人,门外人哗了一声,好大的口气啊,七宝簪可不是一般有钱人能买得起的,那是前朝贵妃的遗物,价值连城,连平民都知道那是个不得了的宝物,这个小姐胃口好大,想必这个公子很有钱。
“钱不是万能的,听说那个张家外甥是个才子,德城有名的,你们郎才女貌好登对的。”媚流诚恳地道。
“没钱有什么用?”那颜小姐实在太年轻了,竟然把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得这么白,这玉睿要是真娶了她,就成冤大头了:“你个下人知道什么?滚一边,不然我赏你个耳光!”从刚才进来到现在,这个小丫头就老是在打岔,让她恼火得很。
玉睿沉下脸来道:“出去!再敢对我妹子无礼,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妹子?”颜小姐脸上瞬息万变,万没有想到这个脏兮兮的小丫头是他妹,不时愣住了,刚才在媚流的有意引导下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这下清醒过来,知道大事不好,想要道歉,无奈没学过“道歉”这门学问,想要装高贵,无奈底气又不足,只把她弄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媚流的眼睛也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