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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把手伸在媚流嘴前捏了个手势,嘴里念念有辞,媚流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开始动了起来,心中直发毛,“张嘴!”他道。

媚流听话地张嘴,心头那个东西开始缓慢爬出,不由得想吐。

“别动别动,你要是一动,软蛊又缩了回去,你还是再恶心一回。”廖律的声音响起,幸灾乐祸的。

媚流瞪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想着外面春光明媚,想着无情门人现在该在寻找自己,想着……

“睁眼罢,已经出来了。”廖律好整以暇的道,见她有些害怕的样子,居然有些好笑。

那是一只蛊,是只像白面团一样的蛊。

媚流恢复了力气,道:“你什么时候给我种的蛊?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警惕性已经很高,居然还是着了道。

“就在我抓黑蛇时。”

那时她的注意力都在黑铁蛇身上,原来是那时,那时他已经留了一手。

“相爱”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戒备着对方。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无情洗无影魅

他与她同时交换了一眼,双双冷笑。

“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媚流极不想问这个问题,不过事到临头缩起来不是她的风格。

廖律沉吟了一下,直觉不想触及这个问题,反问:“你们无情门究竟怎么知道我们龙帮的?”

龙帮此前从不涉足江湖,抓妖姬,更是密中之密,为什么会让妖姬得知?这个妖姬胆子更是不小,明知龙帮要抓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那个无情门一夕之间尽诛了当时在神龙坛的门人,当时在神龙坛的不仅有神龙坛的人,还有其他坛口赶来,甚至还有两名长老,都在这一役损失了。

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毫无防备地被打击得毫无反抗之力,

无情门这次来势汹汹,等于一举毁了大半个龙帮!

“江湖上谁不知龙帮要召唤神丹,既然你们需要,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啊!”媚流笑着回答,却像泥鳅一样避开了他的问话重点。

“你好大胆子,不怕血祭?”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要望进她的眼睛深处。

终于提到这个问题了!

媚流心一跳:“如何血祭?”

廖律盯着她的眼睛,却找不到她眼里的恐惧,她只是好奇地像个孩子,丝毫不知害怕一般。

谁说不害怕,她害怕得要命,与其让那朱蛇把她吞吃了,她宁可先把自己杀了,然后用化尸粉灭掉身体!

廖律最后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仿佛只是来探监一般,解了她的蛊后便走了,眼里意味难明。

媚流在他走后,便开始把身上的新娘服脱下来,叮叮当当的一片声,银片银雀银珠银铃相撞成一片,极是好听,这是她的新娘服,如今只能与一同接受不明的命运。

脱下了新娘服,她舒服许多,随意动了动身子,依旧身轻如燕,现在要出这个铁牢倒是不难,她袖中小小的颜杀能轻易划开那厚重的铁门,像划开豆腐一般,只不过对这个庞大的地下世界不熟,贸然出去,不但会惊动神龙坛,更会身上最宝贵的身护利器丢失掉。

她的眼睛开始在这个铁牢里梭巡,开始算一路进来的距离和方位,这们铁牢周围还有没有洞室?通向哪里?

外面已经日照高起,美丽的落宝寨不再美丽。

这个所谓的落宝寨,其实是个谎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暗藏杀机。

这里,就是神龙坛的落脚点,也是各个坛交流与参议之所,可算是龙帮的中枢神经,现在瘫痪了,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田边抽烟的老头,道路上嬉闹的少女,牵着狗的小孩,全是假的,全是龙帮的伥鬼。

血流成河,恰当地形容了此时的落宝寨,那些落宝寨的“居民”无一例外地死了,寨子里处处弥漫着血的味道,引得苍蝇与蛆蠢蠢欲动。

无情门主亲自出动,自然不可能只是杀上几个人就收手,更何况无情门举足轻重的“妖姬”下落不明,处境危险,而且这个妖姬还是无情门主的心上人。

北藤狂把个落宝寨翻遍,再也寻不出线索来,那个新房里的密道连着派了几个人下去,却只是从另一个落宝寨的某处田间地头出来,仍旧没有找到人,那密道要么是个假密道,要么就是个幌子!

他一边派人继续探查密道,一边翻看从廖律的房中找来的资料,上面记载着某年某月某日,哪一坛前来应旨,又是哪一坛坛主犯事被罚,换上新坛主,从资料上来看,神龙坛似乎负责着各个坛的交流与后勤补给。

很好他现在对龙帮的了解进一层,他把任务分派下去,开始寻找其他的坛口,这个神龙帮的存在对于无情门是个威胁,他们似乎对无情门非常了解,但是无情门直到今天才对他们有所感觉,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媚儿,你太托大了,以为只要只身进入龙帮,便能够接触到龙帮的秘密?

在这个神龙坛的地下世界里,传出一番神秘的对话。

“帮主,本来三天后,便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是举行血祭的最好时机,这个时候召唤龙王的神丹,威力最足,谁知杀出个无情门,把我们的计划全打乱了,二大长老殉职,举行血祭的人选得要重新拟定了。”一个白衣人道。

“三天后?那就三天后吧!”帘中的神秘人道。

“可是血祭的人选?”

“大长老的位子由巽龙坛坛主顶替,二长老的位子由宝龙坛坛主顶替。不论如何,三天后,必须举行血祭!”

“是!”白衣人应道。

想想又道:“这次神龙坛坛主行事不慎,引得半个龙帮几乎覆灭,是否要进行帮规处置?”

“用人之机,且先放着,等事情平定后我自然有处。”

“是!”白衣人又应道。

黑色的世界与外面光明的世界隔隔不入,每一个人都像是地底的鬼魅,因为人人都像鬼魅,所以鬼魅的鬼崇行动便理所当然。

一个白色的人影鬼鬼崇崇地在地底游走,时而停下来轻轻地每一个地方摸索,时而闪身于更深的黑暗中,避来来往的人,它是一个鬼魅,倾听着地下人的说话,哪怕再小的声音,只要不是幽隔于石室之中,都能被它轻而易举地探听清楚。

“告诉你,那个妖姬,真是个*****,她一动不动,只是那声音便足以让人酥软了!”

“那你酥软了没有?”

“该软的软了,该硬的也硬了!”

一阵笑声,那暗魅缩身于黑暗中不动,如天生与黑暗是一体。

“真有那么美?”

“棍子三不过多瞧了她几眼,居然就引得廖坛主醋意大发,把他的眼睛也弄瞎了。”

黑暗中,那双眼睛更加亮了。

“这回神龙坛坛主该要头疼了,他居然让无情门的人混了进来,五坛部众损失大半,搞不好,这回轮到他去喂神龙了。”

声音渐行渐远。

那个暗魅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思忖半晌,转瞬消失在黑暗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训刁仆撒泼性

此刻那两个人口中的“尤-物”正在地牢内四下探查,这间地牢似乎有了一定的年代,从那些以石头砌成的墙来看,似乎不是几年之内的事,这间石室虽然明显被人打扫得非常干净,但是墙上石棱之间的圆滑却显示出至少已经有将近百年的历史,龙帮究竟是什么帮派,为什么百多年前就已经建造出这样庞大的地下建筑,而龙帮却不曾为人所知?

若不是这次朱蛇的事,龙帮仍旧是一个连门主也不曾听说过的谜。

她不住地在墙上敲敲打打,这样一个百年的地牢,说不好关过什么人,又有什么人在此留下些什么。

可是她失望了,触手之处,处处是闷响,这就代表着地牢的后面是土,可也是根本就是地下世界的尽头,没有别的地室和路径了,但是她依旧不死心地敲打着,每一个地方,每一处石缝都一一用银簪探试过去,结果都是失望。

铁牢门嗵嗵作响,媚流耸耸肩,看来是不要指望从地牢里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实在无奈就只能走大门,只是这样未免动静太大,而且成功率太低,以她的武功,恐怕走不到三里外就被人抓回来了,而这个庞大的地下世界恐怕远远不止三十里。

但是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总好过坐以待毙。

“吃饭了!”进来的是一个中年仆妇,似乎对这个妖姬极是轻蔑,进来后,瞥了她一眼,此里咕哝了一句,媚流听得清楚,她说:“什么妖物!浪!”

她正犯了媚流的大忌。

在张府时,她被蓓儿下药,除了被人冤枉的苦痛外,还有那些势利眼下人的落井下石,现在这个大妈正让她想起张府和赵府那结为虎作伥的小人,她笑了一声,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那中年仆妇不屑于她多说,毕竟她还是将来要大用的人祭,犯不上与她斗嘴。

她转身就要走,没走两步,身后风声响过,一枚银簪挟着风声呼啸而至,她下意识地回头,那银簪从她的左颊穿过她的右颊,将她的脸透了个透,她捧着脸要叫,却痛得弯下了腰,跌跌撞撞地奔出门去。

“怎么回事?”门口的守卫发觉情况不对,马上包围了过来,将铁牢密密围住,便察看那仆妇是怎么了,那仆妇惊骇地捂着脸,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听得铁牢里传出一个柔得像水,媚得像猫的声音,众人闻声望去,媚流斜倚着桌子,风情无限,嘴里的话便如对爱人娇嗔一般,她道:“下次让你们找个好点的仆人送饭吧,这个仆人太没有规矩啦,让我心烦得很呢。”

一名守卫道:“请姑娘明示,这是怎么回事?”

“你倒也有礼,我喜欢有礼的公子。”媚流对他抛了个媚眼,笑道:“她说我浪,所以我只好浪给她看,我媚流从来不白担罪名。”

她瞧着门外血流满面的仆妇,突然间如春日变脸,日薄冰生,杀气骤起,冷冷地道:“本姑娘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别人来说,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在我面前背后扯嘴,就不是今天封了嘴这么简单了!”

那仆妇怨毒地看着她,再狂,你也狂不了几天!

“我很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好像看死人。”媚流低声呢喃,声音宛转柔媚,话意却让人不寒而栗:“不如我先让你变了死人吧。”

一片银片在她的手里闪着冷光。

“唔……”那仆妇再不敢逞强,捂着脸一脸飞奔而去,媚流见她去了,笑道:“真是,连个玩笑也不禁开。”

这叫玩笑?众人想到那仆妇被刺穿了的扭曲的脸,一阵寒栗,飞快地关上了门。

妖姬,毒!

这么一闹,晚上再来送饭的便是廖律,媚流早料到他会来,坐在床上理也不理,自顾自地欣赏着凤凰冠。

“吃饭吧。”廖律道。

“死人吃什么饭?”话虽这么说,她的神情里却找不到一丝恐惧与沮丧,单纯只是与廖律唱反调而已。

“为什么生气呀?”他不引以为忤,坐在她身边,抚着她的长发,问道,仿佛还是地面上热恋中的两人。

他与她都是作戏高手。

“那个仆妇说‘什么妖物,浪!’”她把那仆妇的神情模仿的维妙维俏,又冷笑道:“我是浪,浪的人从来没好心,所以我就好心让她的话成真。”

“原来这样,乖,别气了,何必一个下人生气?我会心疼。”廖律指着饭道:“不吃可就瘦了。”

若不是情知两人是敌非友,必定觉得这一番情景如此缠绵,那男的又如此体贴,只是听到下面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瘦了好,你们要血祭,我为什么要养那么多血给你们祭?”媚流突然想到说:“这个血祭是怎么祭的?”

“何必问太多,时候到时自然就知。”他不愿多说。

“死的人有权知道他是怎么死。”媚流坚持。

“反正都是死,何必在乎死法?”

“当然在乎,你是想老死呢,还是想被人爆了菊花十次百次而死?”

这话委实粗俗异常,实难想像是从一个美人口中悠悠吐出。

廖律的脸色变了又变,心中的气压了又压,最后冷笑道:“媚儿,你真不该说这样的话。”

“好吧,那就换句文雅的,死有重于泰山,死有轻于鸿毛。本姑娘没打算死得重于泰山,不过也不能死得太难看。说吧,让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到时自知。”廖律还是没打算说,看她的样子像是看即将被宰割的牛羊,无情而阴冷,说罢起身便要走。

“你个廖律,就是个孬种!”媚流冲着他的背影骂尖嘴骂道,那样子,活就是个泼妇,哪里有半分从前雍容华贵的样子?

廖律回过头,仔细打量她,回了一句:“你就是个泼妇!”

“有种不要走,说清楚!给我回来!”媚流指着他大骂,头发散乱在背后,指着他的样子便与村妇毫无二致,却却偏偏地显出惊人的美来。

那因生气而晶亮的眼睛,喷红的双颊,不羁的姿态,偏偏有了一种侠气,一种让男人又爱又恨,像野玫瑰一样的艳丽,像野玫瑰一样的带刺。

廖律看了她半晌,突然扯开一个笑容,阴森而冷淡:“快要死的人通常都像你这样,一边说着不怕一边竭力发火,所以快死的人的话,我是不会生气的。”

他说罢再不回头,铁牢门沉重在媚流面前合上,隔绝开内外的声音,门一关上,媚流便收回了手,哪有半分愤怒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坐回床上,继续开始思索对策。

刚才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知道,如何生气,才能生出最美丽又最特别的样子。

廖律,你是真的对我一丝情意也无么?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狠妖姬脱密室

想到廖律临去时那目光,冷厉而锋锐,似乎一眼直看到她心底,她知道,这一次恐怕是踢到铁板了。她把目光转向那一托盘饭菜,肚子是有些饿了,可是那饭却不敢吃,搞不好那里又有什么蛊,只得饿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渐渐被一室的冷寂折磨得没有了力气,无力地倒在床上,想起了他。

睿大哥。

那次在街上看到睿大哥,她毅然切断了自己与睿大哥之间的联系,看着睿大哥落寞地走远,心如刀割,只是为了不引起廖律的怀疑,为了不让睿大哥身陷险境,她只能这么做,她知道,她只要表现出一点她当时的处境之险,他必定不顾天崩地裂而身犯险境来解救她。

但是睿大哥,虽然情人相爱要互相扶持,只是明知是死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自私地去把你拉下水?

若是这一次侥幸逃生,她一定会去找他道歉,然后任由他又怒又爱地在她的头上留下无数个爆栗。

不过……

她看了一眼这坚实坚固的地下石墩与生铁砌彻成的铁牢,苦笑了一声,就算能凭手上的颜杀逃出这个铁牢,如何对付外面的守卫还是个问题,更何况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地下城市来等着她去找出路,除此以外,还要面对那说不清的各种蛊,要逃出去,简直不可想象。

她有感觉,那个廖律在她的身上下了不只一种蛊,她听那个好心的大婶说过,有种蛊叫“子母蛊”,把子蛊种在人的体内,然后要找人时,便把母蛊放出来找,不论被种了子蛊的人走到哪里,哪怕是死了,只要尸身没有被焚,就一定能找到人!恐怕她的体内现在已经有了子蛊了。

然而总得拼一拼。

她小心地下床,在铁门最下角最不起眼的地方,用颜杀悄悄钻了个洞,要说这颜杀,不愧是无情门的宝物,钻这生铁门毫不费力,轻轻一捅,生铁门上便出现了一个小洞,竟然钻纸板一般!

外面的声音微微透了几丝进来,她伏在地面侧耳细听,外面的说话声虽小却清晰。

“阿亮,值班到什么时候?”

“再过两个时辰吧。妈的,天天守着这么大个美人,却不能动,不是人过的!”那叫阿亮的抱怨。

“听说上面对神龙坛主很是不满,这个神龙坛主要倒霉了?”

“谁知道,宝龙坛巽龙坛那边倒是没有声音,听说宝龙坛这次也死了不少人,本来都是来参加血祭的,谁知一场飞来横祸啊!”

“幸好我们没上地面去,在地底虽然闷得要死人,不过闷死总比被人杀的好,好险!”一个叫阿德的突然捏了一把汗。

阿亮好像也想起了什么,连叫好险:“前两天本来是我们地底下和地上人轮班日子,我们要到地面?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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