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流这一夜没有等到廖律,他出去后便不再回来,他的石室外面守满了人,没有分毫可剩之机。
也许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夜了。
她静静地望着烛光,想起来到这个世界时的一切的一切。
她的苦,她的恨,她的狠。
她的爱。
睿大哥不知怎么样,自从那一次集市分手,不知他会不会恨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希望他恨自己,然后找一个真正配得上他,能与他偕老的人过上一辈子,她苦笑,发现自己实在伟大,于是又对自己做了个鬼脸。
她相信门主在外面设法营救她,然后这个地底世界过于精密庞大,除非把一整座山炸空,否则是难以找到入口,这地底世界的入口便像是大盒套小盒,无数盒子里面又各有机关,时间又紧,若是半个月时间,她相信门主来得及救她,然而血祭明天就要开始,门主此刻该是气得到处杀人了吧?
想着,她倚在石桌上缓缓阖上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门响,两个看样子有一定地位的中年女子带着七八个年轻少女走了进来,走到她面前跪下:“请妖姬净浴沐体。”
十名少女微笑着站在她面前,脸上都洋溢着美丽的笑容,只是与眼前这个慵懒的女子一比,便黯然失色,她们看似恭敬地扶着媚流,媚流却能感觉到她们的防备与手劲。
温池沐汤,水滑脂香,媚流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自己,好像不是去行祭,倒似是皇后出浴一般。
龙坛前,燃起三根巨大的龙型香柱,青烟在火坛的映照下,如三道细长的青蛇。
青丝挽作高云髫,流云袍一路荡漾出水一样的波浪,媚流在十名少女的簇拥下,缓缓行来,惊直了一路的目光,她穿的不是苗族的服饰,而是一件中原的大礼服,丝纱如云一样的曳尾真如云一样飘渺,她一路行来,如仙子渡云,竟然毫无“妖姬”之“妖”,却有一种出尘如仙的气质。
这样的女子,是“妖姬”?
分明那后面十名女子是来押送她的,现在看起来,便成了跟班,她自己走来,丝毫不用那些女子推搡,走得极有尊严。
廖律站在神坛前,高高在上,望着她如水一般平静的面容,他的面上也是一派沉静,似乎昨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四目相对,他看着她,毫无一点曾经与她“相爱”的迹象,似乎他天生就是个祭师,而她从来就不曾与他相见过。
媚流远远地注视着他,他竟然穿着一套盔甲,那盔甲上一只盘旋的蛇,活灵活现,他站在神坛上,气势逼人,媚流一步一步走上祭台,走到他面前,对着他无限柔情地一笑,低声嗔道:“我昨夜等你好久……”
“请妖姬大人上神坛!”
黑龙坛主一声高唱,打断了她与他的情诉,媚流轻轻敛眉对黑龙坛主道:“你没有看到我与廖坛主正在倾诉离情?这么大声做什么?”
黑龙坛主黑着个脸,说不出话来,这个妖姬实在是个妖物,明知自己快死了,却还能把遗言说得这般情深意重,究竟是真有情,还是把妖精的修为修到了家?
“很抱歉,时辰已到,请妖姬大人上神坛!”
“我这么配合你们,现在是否也该轮到你们配合本妖姬呢?”媚流突然眼里媚光一闪,瞬间夺去黑龙坛主的理智,只觉得那眼睛便如深潭一般,吸入人的魂魄,不由得一窒,说不出话来。
媚流回过头来对廖律道:“我死在临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否对我用过心?”
她的声音极柔,带着一些不为人注意的紧张,廖律深深望着她,本不想回答,却听到自己的声音:“也许——”
“够了,这一句就够了!”媚流眸中水光点点,黯然道:“人说伤人三分,自损七分,果真如此,一向以来我总是在挑引你,我以为我在做戏,谁做戏的过程中,我却已经深陷,廖律,你赢了。”
她抬头看着他,平静的容颜下终于有了一丝别的情愫,桃花开处,水波点点皆是泪。
廖律看着她的脸,伸手接住了她的泪,仍是不语。
“阿律,我本想昨夜和你欢度一夜,可是终究没成,阿律,你抱抱我,最后抱紧我一次。”她看着他,他俊朗得如二郎神下界,手持一把太阿宝剑,威风凛凛,她悲伤的脸上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道:“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情愿!来……”
“来呀!”她拉着他的手,一同往神坛跑去,仿佛是一起去郊游一般,神坛燃着大火,照亮四方黑暗,也照见得她脸上又喜又悲的神情如此真切,那脸上长长的黑睫,不住地飞舞,竟如兴奋一般。
“阿律,我要看着你在我的身上划下第一剑,把我爱你的心掏出来,把我的肝放到你的手心,我要你活着的每一天都记得,我爱你!!”她叫道。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身体剧震,不可思议地瞪着她。h
她疯了吗,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血祭,要用她的血来祭,必须要让神龙坛坛主亲持宝剑,挖开她的心肝,把她的血放出到血盆中,然后喂给那些朱蛇们!
咬咬牙,太阿出鞘,在火光下,耀眼流电,剑尖轻颤,媚流正面对着他的长剑,面对着坛下无数双眼睛,亲手解开了自己的罗袍,一件一件。
罗袍轻盈落地,玉佩叮铛坠地,巨大的火坛带来阵阵热风,将她仅余的中裙吹起一个角,露出一双堪比玉雕的小腿,原来中裙下,她什么也没有穿。
媚流微微一笑,再是轻轻一拉,廖律闭上了眼,坛下部从瞬间睁开了眼,发出一片抽气声,那绝美的女体,在黑暗与光的烘衬下,美得完全不像人,像一尊上天刻意雕就的玉雕。
她已经一丝不挂了,平滑光洁的小腹上,一个像酒窝一样的肚脐笑得正甜。
媚流走到廖律面前,如小鸟一般,窝进他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呵笑道:“为什么不敢看我?睁开眼睛,阿律。”
她的柔软芳香,他的刚硬气魄,对比如此明显又契合。
廖律的手在发抖,仍旧闭着眼,鼻间神经越来敏感地捕捉到她的气息。
她笑道:“难道你想要闭着眼睛来剖我的心吗?”
她拉着廖律的手,如同散步一般,把他牵到祭台边,祭台上一张玉石雕成的玉台,正等着与妖姬那玉肌相贴合,媚流望着那玉台叹了口气,怜悯地道:“难怪我们无情门的几任妖姬都没有了下落,我们以为她们是心上人一同远走高飞,谁知道,是与心上人一同走了没错,却是在这里被最心爱的人剖了心!和今天的我一样。这一生,毁在心爱的人手上,是幸是苦。”
廖律依旧没有声音,媚流水眸微湿,垂眼道:“阿律,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愿回头看看我的吗?话也不对我说吗?你不知道,我是这样美,我只为你一个人美!台下有你的无数部众,他们都在盯着我,可是心里,却只有一个你。”
声音浅浅淡淡,带着一种无奈的感叹与哀伤,带着一种微微凝滞的哽咽,传到台下每一个男人的耳中,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完美的身躯,几乎要把她看穿,那玉雪的高峰,那浓密的谷地,那蜿蜒而下的背线,无一不是绝品。
媚流拉着廖律的手,走到玉台上,道:“抱我上去,阿律。”
廖律睁开眼睛,看着她的眼,缓缓伸手便托在了她的腰背和膝弯间,媚流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笑道:“阿律,你要好好地活着,活过每一个春夏秋冬,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个春去秋来,等你一一去品味。”
人生很漫长,没有她的日子,那么多的日夜,你就好好一个人独自品尝。
廖律把她小心地放在玉台上,媚流双手配合地放在头顶,露出她形状完美的肚腹,望了一眼玉台下边一只像手臂粗的朱蛇,道:“幸好我只是给它我的血,而把我的心肝留在你的手心,我的心只能给你一个人。”
黑龙坛长老用一种古老的语言吟唱一种奇怪的曲调,在诡异的气氛中,廖律举起了长剑,剑尖却在微微颤抖,媚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样深爱,那样诱惑。
从前被送上祭台的妖姬们都是被喂食了*后施行的血祭,然而媚流却是这般清醒,清醒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哦萨达!”一句命令的吟唱声高声响起,廖律却没有行动。
“哦萨达!”催促声再次响起,台下的部众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人说话。
廖律终于闭上眼睛,高高举起了手中剑,狠狠刺了下去!
“廖律,我要你睁开眼记我一辈子!”媚流突然大叫,挺身用她洁白的身躯迎上了那雪亮的剑!
就在这里,一道魅影闪过,直扑玉台上的媚流,廖律极不为了注意地顿了一顿,剑尖反向后缩,媚流已经被一个蒙面人稳稳抱在了怀中,黑龙坛主眼见不妙,手中射出一道光,扑向媚流,那魅影来不及避开,黑影直入媚流身体,魅影一惊,来不及细响,手里发出一枚轰波弹,一阵炸响声过后,神坛上方的土石纷落,强烈的冲击波把地下世界祭坛周围火把完全熄灭,一片漆黑,四下一片哗乱。
黑暗中失去了目标,那魅影似乎早就瞧好了方位,轰波弹一出手,脚不停顿,抱着媚流便潜没于黑暗中。
媚流瞪大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脑中更是一片空白,魅影飞快地在黑暗中穿梭,避开渐渐来到有一些微光之处,前面是一道小门,四个守门人正虎视眈眈地守在小门口,魅影更不迟疑把媚流往黑暗角落一放,突然出现在四个人面前,持剑便杀,他武功极是了得,只见剑光连片,听得惨叫连声,不多时,四人已经伏诛,鬼影闯进小屋里,把机关扳机用力一一压,墙上一个密门无声打开,他反身回来手抱起媚流便走,然后又是两条岔路,他脚也不停便往黑暗中的一条路行去,走了许久又是一个小门,四个大汉,他仍是照样杀了四人,这一回密道外,却是一道死路。
“我们走错了吧?”媚流看着眼前的死路轻声道。
魅影不作声,仔细打量着那死路,突然他皱起了眉,听到遥远的地方许多人往这个方向追来,他更加凝神寻找着什么。
媚流有些明白了,跟着他一起蹲下来寻找机关,在墙上微弱的火光下,见到这墙雕得满满一墙的蛇,头交尾缠,她心知必然其中有一只蛇是机关所在,于是与魅影仔细寻找,后面声音又近了一步,声音更近了,夹杂着嘶嘶的声音!
朱蛇!
很快就要破了外面的小门上!
两人大汗淋漓,外面的小门很快要被人打开了!
就在这时,媚流终于看到一只小小的石蛇头藏在一圈菱状蛇环后,窥伺着两人,蛇头有些光亮,想是被人摸得多了,于是叫道:“可能是这个!”
他伸手用力按下那蛇头,轧轧声中,一块巨石升起,外面猛然的光亮刺痛了两人的眼睛!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终逃险
第一百八十章
“出来了!”媚流惊呼!
魅影忍住眼痛,抱着她滚出密室,回身便将密室关上,光亮中,他们惊骇地看到已经有无数只狰狞的朱蛇已经向这里蹿来,要是让它们蹿入草丛,后果不堪设想!
巨石犹在半空中,缓缓下落,朱蛇已经快要到密室门口,紧急中,魅影踢动身边一块石头,石头向朱蛇滚去,压住不少红色妖魔,朱蛇被阻得停了一停,又接着从石头下溜出。
就在这时,密室的巨石轰然落下,压住了已经蹿到门口的朱蛇,一只朱蛇身子被压,只露一个蛇头正对两人吐着唁子,竟然被压还不死。
好险!
两人同时在心中叫了一声。
魅影沉下脸来,换出身上的打火石,点燃一捆松枝扔到那蛇头身上,爆裂声又起,媚流被恶心得雪白的肌肤上点点全是鸡皮疙瘩,忙转过身不看那蛇头,一袭带着体温的外衣披到她身上,她抬起头看着那双眼睛,蒙面布下,那双眼睛如此清亮。
“你是?”她颤声道。
不等他开口,那密道又有开启的迹象,魅影打横抱起她,飞身跑到十米外,扯动了一个机关,顿时,山上一块巨石滚落下来,把那密道门堵得严严实实!
媚流由得他抱来抱去,那人道:“快走,这山里的密门有好几个!”
媚流除了上身一件他的外衣,长达臀部外,别无一物,如今在耀眼的阳光下,更是闪烁着动人的光泽,那人撇过头,额上已经全是汗,但形势紧急,只好说了一句:“得罪了!”
又抱起她在山林里穿梭,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避过荆棘,不让那些荆棘刮过她粉嫩的双腿,看得出抱着她,他并不吃力,但是他额上的汗却是一阵又一阵地往下淌。
媚流体贴地一动不动,只是紧紧抱着他,眼前便是山谷口了,出了山谷,他们就暂时安全了!
这时又有一队龙帮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拦在了他们面前。
“交出妖姬!”前面一个人叫道。
“这些人武功不高,不过就是怕他们身上有蛊。”媚流小声在那人耳边道。
那人的面色凝重,长剑相对,这些人的武功确实平常,但是那蛊却是无比厉害。
不知为什么,这些人居然没有放蛊,只是对着他们叫。
“师弟,我们来了!”后面传来两呼唤,那人回头望去,两个头戴斗笠之人从树从中跳出来!
“你们终于来了!”
“被一点事情耽搁住了,现在师弟你们走,我们来断后!”
“小心,这是龙帮的人!”那人也不客气,叫道。
“知道!”
那人抱着媚流回身便奔,后面那群人分出一队来对付两个斗笠人,别外两队便要去追媚流等人,那两个斗笠人喝道:“谁敢走!”
斗笠人拦住这队龙帮的人,一伙厮杀个不停,为首的见不能速战速决,便伸手往腰里掏,一个斗笠人叫道:“龙帮要掏蛊了!退后!”
两人一同向后退去,手里一个黑突突的东西向他们掷出出,轰!
树木断残了一片,那一群龙帮人倒在血泊中,从他们的血里,爬出一只只黑色的东西,一个斗笠人叫道:“蛊出来了!再给他们一个痛快!”
又是一个更大的炸弹,这一次,眼前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平地。
一切草木虫蛇全都不见了。
“他给的这炸弹真好用。”
“嘿嘿,我们有几个个呢,我们索性再偷偷潜进去搜搜,遇到什么龙啊蛇的,再给它来一个!我看不如把这个山谷给他炸了吧!刚才我用了两个,我这儿还有几十个呢!”
“我也是啊!来吧!”
两人望了媚流两人消失的地方一眼,相互做了个鬼脸,便又钻进丛林中开始一通乱炸,左一个,右一个,有意无意间,把这个山谷里所设的出口全都给封死了,还把埋伏在暗处的伺机而动的龙帮人都给炸死了。
林中有着温暖的青草气息,缭绕在两人之间,便带了一种蜜糖一般的柔腻甘芳。
他抱着她在林间穿梭,一股默契的感觉逐渐升起,他的呼吸她的气息,他的手心,她的肌肤,处处熨帖,处处缠绵。
身后传来一片声的轰响,媚流惊道:“这些不是我们无情门的炸弹吗?他们怎么也有?”
那炸响声,一声连一声,连喜炮一般充满了干脆的喜气。
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碧茵草地,小花环缀一波碧水,清涟涟的水,如美人的眼波。
魅影微一迟疑,看了眼微闭着眼,吸着花香空气的媚流,不由得手心一阵灼热,再也忍不住,忙把她放下来,道:“我洗个手!”
放直她的身子,便向后退了两步,手心里已经满是汗,他呼吸紊乱,望着面前裹着他外衣的媚流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稳住心跳。
媚流轻声一笑:“这里没有别人了,为什么你还不把面纱拿下来?”
她贴着他的身子,缓缓解下了他的面巾,面巾在她的纤手中,笑容开在她如花的容颜上。
“睿大哥!”她道。
玉睿痴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没说话。”
“感觉。”
她痴痴地回望,突然低呼一声,扑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踮起了脚,他弯下腰来,将她的红唇尽数纳入口中,疯狂地爱她!
松垮的外衣,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她与他一同滚落草地上,无尽无止地缠绵,无尽无止地纠缠,白玉一样的身体在碧绿的草地上,如一朵结白的雪莲,这是上天赐予男人的宝物,也是上天赐予男人的毒物!
现在她是宝物,她是芳香的,柔软的,充满青春气息的,更是热情的!
玉手滑入他的衣襟,他厚实的胸膛下,一颗为她剧烈跳动的心,隔着胸肌,在她的手上不住地撞击,他口舌干躁,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你这个妖孽!”
“妖孽能否有荣幸与玉公子一宵同欢?”她笑得像一只小狐狸,她的手已经捏住了他胸前一粒小红豆,轻轻往外一扯,一放,一种极度的快、感蹿过他全身,他仰天一声嗷叫,极痛并极乐!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沁人香最相爱
他咬着牙把她的手抓了出来,放在口中细细地啃咬,她的手上有一种媚人的香气,引得人不住地**。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粉芙蓉一般面颊,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对比如此明显,如此亮眼。
她的唇似一朵刚刚绽放的,晨间的花瓣,带着滋润的光亮,对着他无声召唤,他的眼睛往下滑,所见之处,无不让他惊叹,修直的**并拢处,那黑色的漩涡要人命的神秘!
他盯着她,狂乱地撕扯去他的束缚,露出他精壮的躯干,他的壮实修长与她的圆柔纤细,对比如此强烈又如此相谐。
他俯下身来,把她半坐起来,搂在怀中,从她的唇,一路吻到玉颈,来到她高耸的雪梅花上面,含住了她的梅蕊,沁人的香啊,香到骨子里,穿破分离的苦寒,一直香到他的心里,思念了许久的心,此刻变得如此满足而急切。
“吼!”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兽的低鸣,他拉开她的腿,一个有力的沉身,将他与她彻底融合在一起!
她被震得几乎弹了起来,被他按住腰,有力地再送入更深处。
恰似金刚杵捣入玉臼,一阵阵天与地的撞击,一阵阵男与女的恒动,?br />.ShuBao2.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