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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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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这样略带尘土的模样,却更引得人怜惜,好像误堕凡尘的精灵,一些无措,一些无辜,更有一些天真。

北藤狂的眼睛越发地深了,轻飘飘从树上跃下,落到她前,温柔万般地牵着她的手道:“媚儿,我就喜欢你这样洒脱的性子。走吧,进城去,我来到邺南城也有两天了,我们好好在城里逛一逛。”

媚流依偎在他身边,如小鸟依人一般,含笑道:“不知门主可否请媚流品尝品尝本地的特色美食——菊花雪鱼锅?听说最是清雅怡人,且又养颜补身,门主不想试试吗?”

“既然媚儿这么说,当然我是没意见,现在就去?”

“不,明日去,明日中午去!我知道邺南城有一家菊花雪鱼锅做得是闻名冀北,明日就请门主请媚儿一饱口福吧!”

北藤狂了然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既然你把这菊花雪鱼锅夸得这般让人垂涎,那么错过岂不可惜,如你所愿。走吧,先回下处去歇息一番,无情门的妖姬如般狼狈,传出去,岂不有损我无情门的名声。”

“名声?”媚流突然忍俊不禁,掩嘴轻笑,越想越好笑,最后笑得弯下了脸,北藤狂撑住她的身子,严肃地道:“注意形象!”

“对不住了,门主大人,我不知道我们无情门还有名声可言?哈哈哈!那什么……那形象又是怎么回事啊?”她笑得伏在北藤狂支撑她的手臂上,身子不住地颤抖,笑得无可抑制。

“身为武林旧宗,一个从未被外人得知的名门正派,一个仙人一般隐居于尘外的武林宗派,我们自然得要形象。”北藤狂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沉思道:“龙帮此次竟然蓄养朱蛇蛊以图达到称霸武林之心,真是令人发指,如此这般危害武林正道的恶事,我们虽然长期隐居于野,但是既然知道了,也不知袖手旁观。”

媚流有些目瞪口呆,是她耽于爱情太久了吗?

门主居然变得这般正义?

这些日子以来,无情门因为满天下追杀龙帮的残余而开始声名鹊起,江湖人都知道无情门是一个隐密的正派组织,龙帮因为蛊祸而遭到无情门的追杀,媚流虽然这些日子在深宅大院内不曾出门,但是却并没有放过江湖上的传闻,她自有她的渠道去探知她想要的消息,饶是她聪明机智,对北藤狂的做法也极是不解。

无情门一向以来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属于邪教一流,在江湖上也鲜有人知,以美人计诛杀了不知多少江湖好汉,现在却开始大摆姿态,大肆宣扬无情门的道义,更大肆宣传龙帮的邪狠,将朱蛇蛊的可怕之处十倍加以渲染,俨然一副正道模样。

极品笑话之所以好笑,就是因为强大的真相与现实强烈反差,当以“邪”为行事特征的门主口中吐出“武林正道”等话时,那笑话便足以让正陷于低落中的媚流吓呆之余,更兼着狂笑不止。

笑如一串串珍珠,撒落一地的清脆响声,北藤狂半持半抱着媚流——那个狂笑不已的女人走在河边的雪地上。

那笑,也是带一种狂野放肆的任性,一种故意为之的野性,北藤狂平静着一张脸,由得她发疯,她现在就需要发疯。

城中一处华丽的大宅,这里便是北藤狂的落脚点,媚流在两个丫头的服侍下洗沐出来,坐在云榻上梳理着长发,用长巾一点一点地拭干长发,她星眸半睁半闭,若是惺松,若是沉思,北藤狂坐在她身边,仔细打量着她,她神色间犹有一些已经掩饰得很好的痛楚,半弯半笑的唇嫣红娇润。

那个玉睿当初说要救活她时,他都当那个玉睿是发疯,后来要他集中精神对付龙帮,确实也不放心让媚流失于守护,所以才由得玉睿带着,现在他万分庆幸幸好当初让玉睿带走,才有此刻灯下玉一样的她。

感觉到他的注视,她缓缓睁开眼,道:“门主大人有何吩咐?”

“那个玉睿真的要娶新妻?”北藤狂接过长巾为她拭起长发,挥手退下丫头。

“是啊。”她柔媚地朝北藤狂一笑:“那个未来的玉夫人是个美女哦,门主不是对美人最敢感兴趣?”

“本座如今对你最感兴趣。”北藤狂凑近她的颊,偷了一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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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请鲜花中!!冲鲜花榜!冲了!

媚流冷笑一声:“你凑什么热闹?”

花花谄媚地道:“人总是有追求的不是?媚儿你争气一点,让我上个鲜花榜吧,不枉我的养你一场!好歹我把你养大,我比亲妈还亲妈呀!”

不说还好,媚流银牙咬碎,往事不堪回首:“你这个后妈!”

手一拍,花花远远地在天际闪过一道银光:“我的鲜花呀——”

大家上那美克星找花花去吧,今天她严重感冒中……谨防猪流感,自我隔离中。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终不甘菊花锅

媚流拈着他的黑发在指尖缠绕,那深紫的发绕着她白玉的手,分外鲜艳夺目,她漫不经心地道:“如今?那就是说还有‘将来’这个不定数,门主感兴趣的人太多了,无情门里所有的女子,都是门主的爱人,媚流何德何能得到门主的垂青?”

“牙尖嘴利,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会挑人的语病了?”北藤狂绿眸凌厉,俯视那双美丽的眼睛。

媚流看着他的绿眸,抚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带着一种异域特色的脸,叹道:“这世上,我能相信谁?门主座下,请不要诱导我做那种不切实际的梦了,无情门,多情便是无情,我前阵子犯了无情门的忌讳,门主请不会重蹈覆辙,这个游戏会玩死人的。”

他静静望着她的眼,她的眼带着一丝如醉的恍惚,一种无所谓的放任自流,他的手轻轻划过她的锁骨,她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媚态横生,他低头吸住她微微嘟起的唇,轻轻描绘着她的优美诱人的唇形,她一动不动

,无可无不可地承受着他的缠绵。

四目相对,分明看到她眼中的茫然。

他突然立起身,道:“你早些休息吧。”

在她有些讶然的目光中,他走到门口,回头傲然笑道:“对于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的女子,本座还不屑于去强要,想要本座的女子排成行!”

他的紫发,红衣,绿眸,组成了一幅极其张狂的艳色工笔画,他笑得狂佞,笑得极有把握,似乎不用两天,她便能臣服于他的魅力一般,胸有成竹。

他走出了她的视线,带上了门,靠在门上无声地笑,这是第一次,他没有随兴而要她,而且尊重了她的心情,看到她依然活着,这种感觉岂不比单纯占有她的感觉来得更幸福?

他的妖姬,今夜她是需要一个人好好地舔舐伤口,才能振作应付明天的挑战!

明天,会是一个新的一天了,是好是坏,谁能明白。

看着门主带上门而去,她有些惊讶,他目光中的势在必得,让她微微有些颤栗,那样子,好像捉到一只他心思已久的鸟儿,鸟儿却扑腾的凶,所以他暂时安抚地没有驯服它一般,可是不管那鸟儿怎么扑腾,他终究是不会放手的!

她讨厌这种感觉,摇摇头,没有把心思放在北藤狂身上太久时间。

一室清静后,她真正闭上眼睛,一股刻意忽略至今的痛楚如同麻药通去后的伤痛,一点一点的开始泛上来,心里似乎冒起一个个泡,不断地发酵,破裂,渐渐充盈至全身,全身如腾在空中,一点一点地虚幻开来,在眼前幻成他的样子,那阳光而温柔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声一声地唤着“流流”,流流?

多么亲昵的一个称呼,只专属于他,那就叫着“流流”的男子,为什么就舍得离她而去?

心痛得无以复加,蓦地起身来到院中,持剑而舞,挥舞出一院的剑气霜天,扑天盖地凌逼而来,在这个失了俦侣的夜,那个美人不舞长袖,却将一把三尺龙泉抖落出无尽杀气!

媚中有杀!

花丛后,一双绿眸看着她的剑舞许久,嘴角轻提,虽然不知那个玉睿究竟为什么要另娶她人,但是对他来说,却是好事,不是吗?

媚儿她内心深处仍旧不相信玉睿的变心,从她的剑势中可以看出来,剑剑含杀,却偏偏不失柔媚,于万分杀气的极点处,处处留了余地,这是恋爱中人独有的柔情。

但是那杀气却也是真真切切,如果自己强力阻止了她与玉睿的联系,也会被她列入要杀的人名单吧?

他知道会的,媚流向来敢想敢做,不过若是玉睿没有先提出要娶妻,他与媚流真的要成亲,自己恐怕也是她要除去的人之一。

他闪了闪目光,冷冷地笑了,媚儿,你还看不破吗?你与那玉睿就算没有娶妻事件,也是走不到一起的,一个黑,一个白,如何相守?除非你能漂白,不过恐怕到那时……

恐怕那时已经是他的天下。

邺南城的闹街中有一座装潢极其雅致精细的精馔楼,冀北有名的大厨神高片刀就在此处掌勺,他的南菜北馔无一不绝,尤其绝妙的就是他一手自创的菊花雪鱼锅,这菊花采的是纯白如雪的“皓首”菊,在寒冬里,必须栽在雪地玉盆中的菊花,取其清美纯芳之气;而那雪鱼,也是一种独特的鱼,生长在高山雪水中的白鱼,全身如玉雪一样白得晶莹通透。

一炉最精美的银火锅,上面浮着清美的菊花,鲜艳的枸杞,食用时再放入片片雪鱼片,在水中轻轻一抖,提出来时,那玉筷上已经缩成一团半透明的琼脂,入口而化,极其沃甘肥腴,就是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吃这种菊花雪鱼锅,那也是极端的丰美,毫不觉得素淡。

当然这种菊花雪鱼锅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也不是一般有钱人想吃就吃得到的,那得提前半个月预订,到时还得看大厨的心情,大厨心情不好,任你是王公贵族亲来,也是两个字“没有!”

北藤狂与媚流来到精馔楼时。那大厨居然亲身在门口迎接,媚流微一挑眉,虽然知道以北藤狂的手段,立时要吃到菊花雪鱼锅并不难,不过能让大厨这么郑重其事地亲自出来相迎,却实在是意外,尽管北藤狂有个无情门主的身份,不过一向低调,江湖人从前知道得并不多,不会是昨夜门主上门给人下了毒之类的东西吧?

似乎看穿了媚流所想,北藤狂低下头在她耳边道:“不用怀疑,你门主我自有我的手段,那些宵小伎俩,我还不屑为之。”

两人相依相偎,外人看起来甚是亲热有加,精馔楼主人精锐的眼睛一瞄间,便已经看出了这位小姐的份量。

“两位贵人大驾光临,敝号蓬荜生辉,还请快往里面请,我们已经设下了雅座,专候爷与小姐光临。”精馔楼主人爽朗地笑着迎上前,就把人往里面请,目光与北藤狂一接触,暗蕴肃然恭敬之意。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无情主勘破心

“雅座?”媚流嘟着嘴道:“天下雅座能雅成什么样?”

美人撅唇自有万般风情,看得那精馔楼主人和高片刀大厨都呆了眼,一道凌厉的目光从旁边射来,北藤狂冷然看着他们两个,两人这才觉得失态,忙低下头笑道:“随爷和小姐选择。

“那你想坐哪里?”北藤狂早看出她的所想,只等她自己说。

“就在二楼的窗口吧。”媚流爱娇地对北藤狂一笑:“我想体验一下平民的感觉。”

“吃着一锅百金的雪鱼,体验当平民的感觉?哈哈哈!不过也罢,你愿意这么闹就这么闹吧。”北藤狂笑道:“就这样办吧,二楼。”

二楼窗口极是宽敞,一眼间楼下的情景尽收眼底,高片刀不愧“片刀”之雅称,当着媚流和北藤狂之面片鱼,那鱼嫩如豆腐,稍用力既烂,在他的手中却不断地翻出片片飞雪,整齐划一地落入装饰鲜花的碧玉盘中,每一片薄得透明,异常均匀,难怪人称“高片刀”,原来高片刀不过是他的外号。

媚流心中已经有底,想来这个高片刀也是被无情门收买的,弄不好就是无情门安插在邺南的耳目,这里往来非富即贵,要想探听消息,确实非此处莫属,高片刀以极高的技巧片好鱼后,北藤狂示意他退下,她把目光投向楼下街道上,叫卖的,摆摊的,络绎不绝,她想要看的人,却迟迟未到,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来,半个月前她就得到了消息,玉睿要在这里招待庄小姐。

北藤狂夹了一筷子鱼给她道:“你还不死心,非要再看他一眼,我是无所谓,不过既然来了,鱼好歹也是要吃的。

媚流早知道她的心思瞒不过他,听到这话,素手执壶,给北藤狂斟了一杯酒,笑道:“一切都在门主掌握中,媚流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情是断是续,总得给媚流一个明确的交代,不过门主明知无情门中不得有情,仍旧对媚流这般关爱,也是让媚流很是意外。”

“上辈子欠了你的。”

北藤狂叹了口气,摇头不止,引得媚流轻笑不止:“这话我可不信,门主恐怕是欠了整个无情门里的女子吧?那个媚波可是对门主死心塌地,我未成媚人之前,她可是门主眼前第一红人。”

滥情的北藤狂,后宫如云的皇帝,姬妾上百的王爷,哪一个不是视女人为游戏?只有睿大哥在这一片肮脏男人的世界中,那样难能可贵,所以才让她一见倾心,终至愿意相许终身。

睿大哥,你也不能免俗吗?

那个媚波和无情门的人,在我明了自己对你的心思后,便再也没有碰到过她们了,这话,只能吞进口中,明知她是不会信,也不屑于去辩明真假的,她盈盈笑着无视北藤狂的叹息,一口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敏锐的听觉捕捉到街的那一头有马蹄声传来,声音稳而有序,在攘闹的大街上不急不忙地走,他来了。

他总是这样,不急不慢,但是一旦下定决心,却又极固执,她凝目往下望去,不意外地看到远来的那匹马儿,是伴着一辆华丽的轿子,那轿子前的珠璎彩丝络了一个大大的“庄”字,这是庄小姐的轿子。

轿子在精馔楼前停下,玉睿翻身上马,亲手为庄小姐揭开轿帘,脸上浮出一个温柔有礼的笑,但是媚流的心却松了一下,这个笑,她太熟悉了,睿大哥对待外人总是这样的笑,完美得让人挑不出刺,越是完美的笑,越代表那个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疏远。

“别太高兴,他这样的人,如果亲口说了要娶她,就算不爱她也会娶的,而且娶过来后还会好好对待,绝不让她难堪。”北藤狂微微一笑戳破了她的希望,那刚升起的希望。

无情门的门主果然一眼看透人心,一句话便把她的希望毁于一旦,而且最恼人的是,她完全无力反驳!

“门主为什么一再关心起媚儿的心事了?看来是京城的局势不够紧张,皇帝已经被你拿下,所以有这个闲心了!我以为我当了妖姬,只要切实完成门主交代的任务,其他的想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媚流含笑道回道。

“你激怒我是没有用的,媚儿,你想要他,我想要你,我们两个看目的不同,不过心情倒是一样,实际目的也一样,都想要自己可能得不到的人,你是有了一定的自由,但是要在我的允许之下。”北藤狂含情脉脉地伸指在她的红唇上轻抚,嫣润的小唇如红珠一般美丽,引动得男人极想一亲芳泽。

他看了一眼娇滴滴的庄小姐,又看了一眼有礼谦谦的玉睿,指着玉睿道:“我昨夜没有要你,因为我不喜欢你在我的身下,却把我当成他!”

他眯着眼睛盯了一眼玉睿,手一扬,一道白光射过,玉筷已经痴如闪电向玉睿射去,一阵杀气袭来,玉睿凛目一侧身,已经反手抓住玉筷,匆匆说了一声:“保护庄小姐!”便从马上拔身而起,跃上楼来。

在看到媚流与北藤狂相坐而笑语的那一刻,他的脚下极不易发觉地一沉,随即重又稳定,眼里一片阴黯。

“睿大哥真好玩,好好的大楼梯不走,跳窗户。”媚流含笑相对,叫了一声:“睿大哥,真巧。”

他似乎瘦了些,眼里依旧一片风光霁月,明朗得像中午的太阳。

玉睿也不客套,跃入窗内,没有污到一点桌上美食,他没有迟疑,马上便对媚流一拱手道:“流流,我知道你恨我,你要射我,我无话可说,媛媛她是无辜的,请你手下留情。”

“哈?哈!”媚流不怒反笑,道:“睿大哥,这里两个人呢,你怎么就这么认定是我?”

“流流,你的手段我知道,你讨厌的人,你一定会想办法除去,别的人我管不着,但是媛媛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还请你手下留情,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流流,你不可以太任性。”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媚流的眼,那眼里除了请托和警告,已经再没有别的情愫。

媚流脸一沉,道:“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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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一章发漏了!

鲜花啊鲜花啊!请容花花振臂疾呼——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这一次最心寒

“流流,你知道我对你下不了手,但是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他眼里已经没有了温情,只余一抹维护楼下那个女子的坚定。

北藤狂冷眼看着眼前一男一女在对峙,笑道:“怎么着,玉公子今日好大气性,这筷子是我不小心落到地面的,与她没关系。”

“你不用维护她!”

“我不用你维护!”两人异口同声转向他。

“好啊,那你人继续吵吧。”北藤狂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放松地靠在背椅上。

媚流的心完全冷了下来,原来一切妄想真的只是妄想!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深深刺入她的心,让她痛得如要晕厥,勉强吸了一口气,脸已经发白,她缓缓地站起来,冷笑道:“真不好意思,我这辈子就爱和人对着干,越是不让我干,我就越有兴趣做到底!”

她的手掐进肉里犹不知,继续笑道:“玉公子这么紧张那个庄小姐,那可得看好了,我们门主可是对美人最感兴趣的,偏巧我又是一个最体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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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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