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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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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是媚流移情别爱才这样,可是谁知媚流竟也是对玉睿满腹苦痛的样子,事情又出乎他的意料了,如果不是因为媚流移情别爱,师兄又为什么要在他心爱的女人活转之后提出出家?师父为什么也没有拦阻?

出家,意味着:家已不是家,父母兄弟从此都是外人,出家,并不是一件说出就出的事,玉师兄高堂犹在,在他看来,玉师兄也并没有绝望到要出家的事发生,为什么要出家?

想不通啊想不通,和了明来祥光寺的一路上,以一个出家人所能够忖度红尘的最大限度的想像力,将各种可能性列了一条又一条,却哪一条也不成立,究竟是什么让玉师兄不顾一切阻拦要出家?

红尘俗世,虽俗,却总也是芸芸众生的七情六欲生发所在,怎么可说弃就弃,六根不净,纵入了佛门也是罪愆,不是解脱。

媚流心一跳,又一停,眼前的阳光突然刺目地白,让她的大脑也一片空白,手指顿然如冰一般地冷了下来,胸口那冰痛的感觉又再次出现,她瞪着了恶,努力张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突如其来的打击,将她的理智打击得一片零乱。

“小姐!”媚浮与媚溪眼见不对,一人一边扶住她,然而媚流不倒,她的手紧紧地掐住了恶的手臂,直把了恶也掐得一阵疼痛,她瞪着了恶,竟如凶神恶煞一般凶猛,她的眼睛跳动着怒火与绝望,却矛盾地还跳动着一丝希望。

“玉睿,他人呢?”她凶狠地咬牙,那牙便如幼狼一般森然锋利。

“我来时,听说他已经在从京城到少林寺的路上了,应该这会已经到少林寺了,听说他和玉家断绝了关系。”了恶见到媚流这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事情有可能转机,一口气道:“听说他又做了什么忤逆家中的事,他父亲再一次和他断绝了关系!”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当年话成谶语

媚流一阵天旋地转,那个口口声声说以家父母为重的睿大哥!竟然和家中断绝了关系?

可是他说过的,要娶庄小姐,要以父母为重,这是他亲口对她说的呀!

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玉睿,你究竟还骗了我什么?

究竟你说的哪一句话是真的?

那个眉眼洋溢温柔绵爱的睿大哥,那个抱歉地说要父母的玉睿,哪一个人说的话才是真的,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那个为了她奔波千里,誓死不离的睿大哥,那个让她忍耐玉父玉母后又说要娶庄小姐的玉睿,那个在她的逼问下仍旧坚持不与她相守的玉大哥,那个与光泽王爷搭上关系阻止她杀蓝万山的玉大哥,在眼前交替重叠,究竟这一场迷剧中,睿大哥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你听着,睿大哥说我是江湖女子,不能与我相守,他说要有他的玉家要顾,难道不是吗?他没有娶庄小姐吗?”

“什么庄小姐?从来没有听过呀?”了恶如今与她一对质,一层层迷雾揭开,事情却更加扑朔迷离。媚流瞠着他的眼,为什么一切与她所知的完全不同?

“我要去阻止,有我在,他绝不会出家!”她咬牙道:“不可以!”

她蓦地把了恶用力一推,回身便跑,媚溪与媚浮大惊,抢上前去拉住她:“大人……不……小姐,您三思啊,你现在是……”

您现在是待罪之身,后半句没说完,媚流回身反手一抖,长鞭卷出,将媚溪与媚浮打得踉跄几步,摔在地上,嘴角血丝顿时便流了出来:“小姐!”

媚流立定身子,头也不回冷冷地道:“谁拦杀谁!”

说罢几个起伏,她已经翻墙而去,一路上她飞速疾奔,满心都是怨与恨,玉睿,睿大哥!你把话说清楚!

野道迷离,千里行云无处归。风过也,离人几对,对北燕说尽心肝摧,心肝摧,如何当年相识醉,相识醉,枫林几度红秋碎。

“驾!驾!”一匹枣红马飞驰在野道,美人策马狂奔,有宵小想拦路妄行,鞭风过处,尸首横断。

此时的少林寺,来往子弟有青有白,青的是青丝,白的是受戒之首。

玉睿已经回到少林寺,眼中多了一抹沉定的坚决,跪在慈海大师面前,道:“弟子回来了,想做的事都已经完了,师父,从今往后弟子全身心投入佛门,皈依我佛,愿我佛慈悲。”

“玉睿……玉睿……”慈海大师微微点头,再也无话可说,只能说天意弄人。

当初玉睿初拜师之时,他便觉得这个弟子宽厚仁慈,甚得佛门之道,心下亦喜亦忧,如今,忧成了真,出家虽不是死别,却是与尘世的诀别,玉睿,他还年轻。

回到禅房,玉睿放下行囊四下打量,这间禅房简单大方,一桌一椅一榻一席,桌上供着一个玉瓶,瓶里几枝松枝,在禅房散发淡淡的青松味,从前只当这间禅房如客居一般,学艺成后总要离去,如今看来,却成了一生的家了。

容他在此刻尽情想念那个春天一般多变的少女吧,此时的她,也许正带着对他满满的恨,四处惹祸生事,像个淘气的孩子。

他想起成不德说的话:“这个姑娘,已经死得十成十了,不过好在心还没有死透,还有些余热,勉力可以一救,但我跟阎王抢人这样的事不干,所以如果她救得活,那么便要她出家为尼,相当于死了,你们自己想好了,该怎么办。”

“师父?”玉睿祈求地望向慈海大师,恳求他说两句求情的话。

他的心一阵热,一阵冷,若是她活了,从此又永隔了尘世,那与死有什么两样?

最重要的是,她还那么年轻,她像一阵火,那样灼热地燃烧着她身边的人,她像一阵风,那样给世间带来不一样的空气,让她为尼,不如让她死了!

“玉睿,只要能活着,还能够听到声音看到形容,何必在乎相守不相守。”慈海轻叹道:“缘由天定,不必强求。”

他不能再去求成不德了,成不德早就决心不理人间事,也不再医人,自谓从阎王手下抢的人过多,将来见了阎王不好说,所以收手不理人间事,要不是慈海大师与他的关系密切,私交甚笃,成不德是绝对不会再管的,人不能得寸进尺,慈海对玉睿摇摇头,成不德说要当尼姑,那是真的要当尼姑,成不德他能救人也能杀人,谁能躲得过他的手?

“不是我硬要她出家,这个姑娘的煞气太重,血腥太浓,恐怕是造业太多,若不出家早晚也是横死的命。”成不德道。

媚流是个杀手,他知道,听到成不德的话,玉睿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干渴至极的沙漠中旅人好容易见到一碗水,却是一碗带毒的水,是喝了带毒的水双目失明,还是不喝水,索性渴死?

房间静得像空气都凝滞了,玉睿永远忘不了那天的静得时间好像被冰雪冻住,他说:“一命换一命,我换她,我一辈子给她念经祈福,我就不信她活不到终岁!”

只要她活着,何必在乎相守不相守,他是静惯了的人,自小耳濡目染,也习惯了寺院的环境,媚流,她是天生风一样的女子,如何熬得住青灯古佛,晨钟暮鼓的无数个日日夜夜。

师父的劝说,成不德的再三置疑,他全不顾了,只要她活着,像从前一样美丽而有生命力地活着,那就好了。

师父说得对,缘有天定,不必强求,佛家也讲究相识即有缘,何必在乎天长日久的耳鬓厮磨。

那天师父幽幽叹说:“我料到你有一个情劫,这个情劫你若能过,此生大富大贵再无忧虞,玉睿,这个劫,你过不了了。”

过不了就过不了吧,没有什么大不了,他突然想起和流流之间有一个对话,那是两人玩笑间的话,他说:“娶到爱妻不容易,夫人你放心,有为夫在,你必定一生平安,哪怕是我玉睿当了和尚,也不会让夫人当尼姑的!”

如今想来竟是一语成谶。

__________________

*睿和流流的事,早已经有了前兆,在第一百八十一章时,有过谶语,汗,我的伏笔好像是埋得挺深挺长,不过有的亲已经猜出来了哦。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人生苦苦相逢

他保住了她平安,也如谶所言,要剃去三千烦恼丝,只是在他的恳求下,给了他几个月的时间,让他得以与她再拥有一段相守的时光,在这段时间里,他逼走她,气苦她,甚至让她恨他,为了不让她惦记他,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哪怕去伤害她。

人生多苦难,生来忧患多,何苦惧分别,何必喜重逢?他在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下四句话,凭由东风把万事都吹干。

高骞推门而入,对于他和媚流的事虽然依旧不知,不过却已经知道绝不是他和媚流之间感情出了问题,相反这两个人相拿刀也拉不开的亲密,究竟出了干什么事,师父讳莫如深,他有心揪着玉睿狠狠地拷问,却在看到他一天比一天沉静的面容时,话到嘴边再也说不出话来。

由于是慈海心爱的弟子出家,请的人都是有名的住持方丈,预定在五月初一那日举行披剃仪式,一切安排都已经就绪,对于这个安排,有的人安然接受,有的人难以置信,至于玉睿的家,那个玉家,玉睿已经在玉家祖宗前磕过头,告别过玉家了,只是他们还以为这次和上次一样,不过是他一时兴起胡闹而已,玉老爷在玉睿出门时在背后大声骂道:“再三退婚!从今往后这个畜生再敢踏进我家门一步,我打断他的腿!”

春日越发地深了,那入眼的浓绿绯红鲜鲜活活地跳动着生命的色彩,一年又进了初夏,玉睿除了习武不缀,整日里佛经不释手,眉眼间越发的超然物外。

一匹枣红马在少林寺前收脚,未等它停稳脚步,背上一个樱桃色的身影已经凌空跃起,跳上台阶,闯进了寺院。

“什么人!”门口少年扫地僧侣持帚相拦,媚流长鞭甩出,将那扫地僧扑地卷出几丈,头也不回地往里直冲。

少林寺的僧人人数众多,一眼望去,全是佛堂与僧房,她站在一片重重叠叠望不到边的僧舍前,失了方向感,他在哪里,哪一间才是他?

“玉睿!告诉我,这里一个叫玉睿的,在哪里?”情急这定,一把扯住眼前一个僧人,亏了她是少女打扮,否则像她这般乱闯少林寺,早被少林僧人乱棍打出。

“阿弥陀佛,姑娘请先放手。”那僧人极有涵养,道:“要找人,若是在少林寺的,我们必定尽力相助。”

“玉睿,他叫玉睿,是慈海大师的弟子,他在哪里?”媚流揪着他几乎是尖叫道。

“媚流姑娘!”高骞正巧经过,一眼看到媚流,叫了起来。

媚流回过头看到高骞,眼睛一亮:“高大哥!睿大哥他在哪里?”

“你跟我来。”高骞把她引到人少处说话。

媚流见到他始终沉稳的样子心中略定,道:“睿大哥他是真的要……”

“是,他是要出家。上次我见到你,便想告诉你,玉睿他不让我说。”

心直直往下掉,明知道了明了恶不可能说谎,但是没有见到人,没有到达少林寺,心中总不是有一点不肯定,现在这心完全掉下来,事情已经如此明了。

“我要见他!”媚流斩钉截铁地道。

“跟我来吧。”

练武场上,媚流第一次见到了玉睿练武时的样子,难以想像,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挥起剑来,竟然招招凌厉,势势锋锐,如一把脱鞘的剑,在阳光下放射耀眼光芒,毫不像他给人的感觉那么温和,她以为他是温柔的,那剑势必定也是如他人一般雍容,她不了解他,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他的温文尔雅只是外表,外表下的他,正如他的剑势一般锐利雪亮。

所以才骗了她,她一直以为他从来不会说谎,谁知道需要乔妆的时候,他比谁都入戏,把她完全蒙在鼓里,他这个骗子!

最后递出一招,好像有一道复杂的光芒在盯着自己,玉睿皱皱眉收回手,四下一扫,看到了媚流含忧带怨的脸,那剑几乎脱了手,他停下剑,向她走去,依旧是那副温柔得要滴出来的笑:“流流,你怎么来了?”

“你还要瞒我多久?”媚流不答,盯着他的眼睛,冷笑道:“睿大哥,你还要瞒我多久?为什么!?”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高骞远远地站着,想来已经把一切告诉了她。

他在站在原地,脱了剑势的他,一身淡青长袍,温润得如一方上好碧玉,剑穗在风中轻轻随风摇摆,难以想像,这就是刚才那个招招狠厉的男子,他的声音凝在风中,丝毫不乱,他说:“流流,有些事是不可挽回的。”

“什么事不可挽回?你要出家,所以一切不可挽回?”她冷笑着看着他:“没有不可挽回的东西,只看人愿意不愿意!”

周围的人的目光频频往这边扫射,玉睿拉着她的手道:“跟我来吧,这里不好说话。”

“我不走,就在这里说清楚,为什么要骗我!”她愤怒地甩开他的手,心中的委屈无处可泄,化作一滴滴的泪水,落了芙蓉颊,那芙蓉轻轻被风一吹,晶莹的泪珠随着脸悄然下落,滴入她的裙襟,留下一个深红色的泪印。

玉睿强行拉着她的手往后山走,媚流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半拉半拖,身不由己地跟着走,原来他也有这么强势的一面,她从来不知道。

他的手温度依旧温暖得足以融化她的冰冷,她一阵心酸,随着他来到后山,林中静阗,听得见她紊乱的呼吸声,他温声道:“你来了也好,有件事我要对你说?”

“你又想对我说你要娶庄小姐吗?!”

“当然不是。”他微微一笑,道:“记得在邺北城你受过一次伤吗?那时你为了救满船的老幼妇孺,下船与几个水鬼搏斗,后来心口受了一刀,伤得很重。”

“记得。”她轻轻道,回忆起过往,她的声音都柔了许多,他也一样,微眯的眼回想起过往,带着一丝浅浅的笑:“那时的你真是勇敢,只身下水,在那么冷的天,后来你要与我断绝关系,自己跑掉了,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医治,后来又沾了冷水的缘故,寒气入心肺,所以成了个痼疾,成不德虽然可以医治,不过他说他只救命,不治病,所以,以后你要小心,不要冻着,不要生气到,虽然不妨碍你的寿命,不过总是不太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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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么!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情难断风也乱

一股温暖的风吹过她的发丝,她每一根发丝在阳光下跳跃着生命的气息,每一根发丝都沁着油亮的七彩光泽,她的脸由于一路的奔波正透着朝霞一般的光彩,像盛放的花。

他仔细地把她的一缕零乱了的青丝理好,放在耳后,笑道:“当初刚见到你,我想这个小丫头又瘦又小,好好养上几年,就可以给你找个夫婿嫁了,没想到你长得这么美,找夫婿的事,不用睿大哥帮忙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把话讲得井井有条,一点一滴地揭开过往,每一滴过往,像是被活生生撕裂一般血淋淋地痛着,她瞠着他,究竟是他原本就残忍,还是他突然看开了红尘?

骗了她这么久,再相见,她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从何出口,而他却能把一切说得这么清晰明白,好像在脑中早就想了好几百遍一般,媚流迢迢一路的思绪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迷乱,见到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的手掠过她的鬓,。

“你不知道你很残忍吗?你怎么可以一边说你要出家,一边叫我回忆过去?”媚流气极而笑:“你干得好事,那么把我骗得好苦!那些什么娶妻,当官的事都是你骗我的对不对?难怪那次我再问你是不是还要娶妻,你说你你有的坚持,什么坚持?坚持要出家吗?因为‘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跟我打哑谜吗?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理由,没有理由,哪怕杀了方丈我也不会让你出家的!”

“流流,不许胡说!”他断然喝道。

“胡说?你看我干不干得到?!”她的手里还捏着一根乌金马鞭,随着她生气的剧烈动作,马鞭不住地挥动,将主人内心的剧痛毫无遗漏地表现出来。

“那我就先杀了你!”玉睿真的生气了,厉声喝道。

“很好,那就杀呀,现在就杀了我呀,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出家的!你别拿那套‘羞耻’什么的来责骂我,我什么羞耻的事没有做过?我没有羞耻心,我只知道你答应过我,你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你食言了!你这个骗子!”

怒火狂烈,她一鞭朝他打去,玉睿一个闪身,反手拿住了她的手腕,夺过她的鞭子远远地扔出去,乌金鞭在阳光下闪过一道黑色的金光,像蛇一般挂在松梢,不住地晃动。

“我是骗子,我骗过你的心,我是答应过你很多事,但是你要明白,天下间的事,谁也难说清,流流,你真的太年轻了,你以为人人都能说到做到吗?有些事,天不由人。”

“天不由人?天?天是什么?捉弄人的天,把我带来这个世界,却一次次捉弄我的天?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逆天?”

“你逆得了吗?流流?若是逆得了,你这一生就已经不是这样了。”他轻叹。

媚流恨恨瞪着他,一滴泪滚落红颊,又一滴泪滚落,烫得玉睿一阵心痛,几乎想把她搂在怀中,吻她千万遍,为她遮去一生的苦难风霜。

无情门的消息灵通,没有事能够骗过她的,所以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下了狠心,千方百计地伤害她,让她恨他,处处为难她,让她心死,让她再也不想得知有关他的消息,然而终究还是不行。

她的痛,带着摧毁一切的怒。

他的痛,带着无力回天的悲。

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可是他仍旧镇静自若,哪怕她的泪水让他的心一阵阵的收缩。

负手而立,望着苍松古寺,道:“这里,是我学业成长的地方,玉府,是我俗世的家,因为天生病弱,算命地说我进了寺院方得平安,所以四岁后我便入了少林寺为俗家弟,子,每一年中,有九个月我是住在少林寺的,另外三个月回到玉府,享受我大少爷的生活,而这里对我来说,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出家,理所当然,流流,就好像你生长在张府,可是那里对你不好,你后来离开它,毁灭它一样,理所当然。”

“我要知道你出家的真实理由。”媚流再次开口了。

玉睿叹了口气,望着山下隐露的佛院一角,道“流流,其实这一生值得我去争取的东西几乎没有。我什么都有。富贵我享过,父母爱我有,手足情我不少,淡泊我也尝过,女人——我也有过。”

说到这里,他和她突然目光在空中一撞,?br />免费TXT下载.ShuBao2.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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