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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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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祖辈辈”生活在同一个地方的人所能理解,他们真幸福。

小男孩好奇地摸着白纱衣,道:“大姐姐,你的衣服真软呀!”

“这叫纱,就是夏天穿的,不会热。”女子弯下腰,任由他在自己的白纱笠上探索。

护国寺的钟声响起,午饭时间已经到了,孩子的母亲要带孩子回去吃饭,热情邀请女子一同来,女子轻轻摇头道:“我还有事,这个,送给小兄弟。”

那是一粒拇指大的珍珠,五彩的络子,下面坠着一个水晶坠,放在手上一荡一荡的,孩子的母亲初时以为是假的玩意了,坦然收下,后来觉得不对劲,拿起来仔细一看,惊得张大了嘴,珍珠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水晶清澈透明,她叫道:“不能收,太贵重了!”

可是抬起头来,哪里还有美丽女子的身影?

一座小村屯下,水车发出汩汩的声音,水流哗哗地从水车上倾泄而下,白色的身影就坐在水车的大轴,身后的水车不住地转,让人看着心疼又危险,水不时地泼洒在她的身上,转眼眼白纱衣湿了大半,她却似乎一点无感觉。

“囡囡哦,快下来呀,掉下来会死的!”一个浇菜老大妈最早发现了这个情况在水车下面大叫,几层楼高的水车,这个囡囡是怎么爬上去的,难道是想不开?

她急切地挥着手,大声叫道:“囡囡,有事下来和阿嬷好好说,年纪轻轻的,不要想不开,不行不行,你不要跳,不要动!我找人来救你!”

那女子格格一笑,轻飘飘地从大轴上站起来,跳到水车的木桶上,随着水车下到地面,老大妈紧张地跟到水车边,极担心她掉下来,眼睛一花,她却已经站在老大妈面前,老大妈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是仙女吗?

那女子突然抱住老大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温软的嘴唇,幽香的气息,老大妈顿时一懵,听得那女子轻笑道:“阿嬷,谢谢你。囡囡送给阿嬷这个。”

一根灵芝头的银簪轻轻地插在老大妈头上,银簪上一个迎福童子胖乎乎的极是可爱。

者巴国流传开一个传说,说者巴有一位白衣仙女,四处散给人福气,专门给那些心地善良的人们送去财宝。不相信?上至七十大爷大妈,下至三四岁刚会说话的孩童都知道有一个白衣仙女曾经出现在面前。

世间哪来的仙女,那个仙女不过是个心伤的于情的人间女子罢了。

她游荡在者巴国,不想回中原,也不知道要去哪,就这么一天一天地闲逛着,常常听见人们谈起大璧皇帝往几国派出使者寻找一名美人的故事,她笑笑,全当作没有听见,者巴国也有武林人也常说少林寺与无情门也在寻找一名女子,却总是空手而回。

“一年一月又一日,年月日时叠成纪,一纪一寿又一轮,一生一世又到期。”她低低念道,不是有心躲避他们,也不是有心飘荡人世间,实在是不知该去哪里。

想要的一生一世的人出了家,想要一生知己的人云逝去,那些帝王子孙的事,她再也不想去插手,于是她就这么一日一日地在者巴国逗留下来,任由大璧闹翻了天。

“还是没有找到人?”

北藤狂阴冷的目光直瞪北齐,北齐重重一低头,道:“是,我们在者巴寻了许久,仍旧没有廖律和妖姬大人的下落。”

“他们一定在者巴,再找,找不到你们就以死谢罪吧!废物!”北藤狂用力扯开衣襟,狂怒地把外袍远远地扔到榻上,外向疾步便走。

几个月了,他却得不到一点她的行踪!连蜂鸟也寻不到她的气味,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派出的人手,皇帝派出的人手,王爷派出的人手,个个都是顶尖之辈,却找不到她的一点音信,心里早就像开了的锅一般,翻腾得几乎要炸开来。

也许那天他的手段太过暴烈了些,她不想见了情就不见吧,爱就爱吧,自己就在她的身边,她的心再向着别人,还怕她人飞上天不成?

可是他就是想要她的心,就是见不得她人在身边,心却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想要她,连同她心,难道是他太过贪心了?

想到那日她从长安寺失魂落魄地离去,他便一阵烦躁,傻丫头,一个男人出家了,有什么大不了,不是还有我在你的身边吗?

你的眼睛很大,可是大有什么有,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是漂亮有什么用?都是摆设!

你看不见我对你的好,你几次违反门规,我可有罚过你?你几次遇险,我可有迟疑,哪一次不是马上就赶赴现场去救你?你要阳光,我就洗白无情门,你以为无情门真的只是为了反抗昏君而洗白?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无情无义冷心冷面!

现在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丫头,媚儿!你究竟躲到哪里!

烦躁地徒步直闯光泽王府,路人见到一个半敞衣裳的男子大步疾走,吓得纷纷走避,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闲杂人等无法直视。

“你找到了她没有!”北藤狂见到光泽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光泽的面色同样不好,媚流从他们手中消失,最着急的就是他们,皇兄已经把亲龙卫申饬了几遍,可是依然一无所获,皇兄一怒之下,如今亲自率军亲征,六国大军如今在皇兄的怒火下,节节崩溃与散沙,皇兄倒是有了东西可以转移目标,可是他却得在京中坐镇着朝廷,面对着一天一次北藤狂的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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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的标题“暴君”二字,不是单指皇帝,一并指代几个暴怒的男人,哈哈,这里的“君”不作“帝王”意,而是作“男人”解。么么大家,我爱你们!

第二百九十三章 只为你 皆心乱

“没有!”他没好气地回答。

他何尝不想要亲自去找她,只是被这偌大的朝政大事拖得走不掉,只得派出一拨又一拨的暗龙卫去查探消息,但是带回来的消息,永远是“尚无消息”。

“人从你们手中弄丢,到现在还找不到人,这个大壁国我看也长久不了!”北藤狂怒气勃发,几乎要把石桌都拍翻。

“大壁是先帝留传给我和皇兄的,长久与否还不劳你操心,你不是自称天下没有你找不到的人吗,怎么你也不行?”光泽毫不客气地回道。

“若不是你们把她强留下,她怎么会丢失?”北藤狂怒道:“你再跟我打马虎眼!”

一言不和,两方又斗得天昏地暗,光泽王府的人早在一见到北藤狂进来便闪得远远地任由书房中砚断纸飞,一片狼藉。

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交手了,北藤狂亟需一个泄怒的出口,而光泽也同样是一条不驯的龙,两人一见面,暴龙双斗这戏码注定是要上演的。

这里两人斗得火热,朝中,却开始呈现一片平静和生机。

因为没有说出口媚流的心愿,北藤狂暂时收手不在祸乱京城,而把注意力转向江湖。

龙帮在京城已经失去了踪迹,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指令又一次遁入地下,让人找到线索,难道媚流就这么不见了?廖律那家伙也不见了,两个人好像就这么消失在京城,若是媚流死了,没理由蜂鸟也找不到,可是没有死,为什么却找不到人。

千里之外的少林寺中,盘若院的木鱼声已经响了一夜,慈海大师站在禅房门口,听着木鱼的叩响,一声一声,似乎很平静,然而响了一天一夜木鱼,敲木鱼的人心中肯定不会平静的。

他上前敲响了禅房的门,“叩!叩!”声音如黑暗中的一道光电,让玉睿蓦地惊回神,忙起身开了门,见慈海大师正怜悯而宽厚地望着自己,忙低了头,迎进师父。

“虽说是出家要断情断爱,可是人非草木,哪能说断就断?你会这样放不下,原也在师父的意料之中。”慈海大师缓缓地道。

“师父,弟子给佛门染黑了!”玉睿愧疚地低下头道。

慈海大师笑了一笑,不答这个话题,到说起自己的当年。

“当年我出家,是因为少年妻子病逝,刚出生的孩子又继而病亡,一恸之下,出家为僧,可是这些年来,何曾把他们忘怀,也时常惦记着。佛之所以要我们僧人段欲绝旧爱,不是让我们真的不要一切情爱,而是要我们断了自己的小爱,却成全大爱。当初我也不理解,一心想忘,谁知越想越忘不了,反而把佛课都影响了。”慈海想起当初,感慨地叹道:“后来干脆不再强行背着心意,往事来时想一想,不来之时,向佛家,我们出家原是为了涤荡心野,何必把自己弄得这般乱。”

“师父?”玉睿惊讶地看着慈海,不明白师父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来到你心中之时,你便想,想她的好,想你为什么出家,是为了长生不老还是为了来世跳出六世轮回,还是为了她长命百岁,这般想着,你就自然而然的平静了。”慈海大师叹道:“不必强行克制。你已经敲了一天一夜的木鱼,也该让木鱼歇歇,木鱼只为供佛而备,可不能用来乱心。”

为什么出家。

自然是为了她,为了让她在人间长长久久地活着,为了在佛院中,偶然听到她的消息,得知她在某个地方,恣意地笑着,扰乱着人间。

师父说,想她就想她吧,师傅还想了一辈子呢,人在世上,有些东西是注定避不过去的,只是能够把这些东西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用虔诚修佛的心为世人去祈祷,为那个人去祈福,也就可以了。

人又不是木头,怎么能说不想就不想。

那想吧。

想她的好,她的美,她的甜,那夜夜欢爱她的喜悦,那剃发之时,她的恸绝,为了她,好好地修佛,然后将这一生真心修来的福,送给她,这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流流,你还小呢,我们都还年轻,有那么长的日子要走,虽然佛门清苦了些,可是至少你和我一起活在世上,你的心里有我,这寂寥的日日夜夜,也因为有了依托而不在苦长。

一个女子,搅乱得天下男子齐伤神。

然后事情总算有了转机。

这天一只蜂鸟飞进了北藤狂的卧室,在北藤狂面前飞起了奇怪的圆舞,北藤狂看着蜂鸟的暗号,突然暴叫一声:“来人,备马!”

蜂鸟的舞蹈编入蜂蜜一般,自有他的含意,这个舞,就传达了一个意思:“南方,香味在很远的南方。”

南方,南方是者巴国,媚儿终于在者巴国出现了!

随着这个线索,北藤狂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好了一切京城事宜,直奔者巴,媚儿,你快回来!

没有她的消息的这段日子,他简直急的要发狂了,那些京城周围的小帮小混都是死于他的怒火之下,外人以为无情们在行侠仗义,谁只不过是他发泄怒火。

者巴国的无情门众已经得到了媚流的确切地址,只是不敢上前打扰,见到北藤狂,无不如释重负,上前叙述妖姬大人这些日子在者巴的所作所为--像个孤魂野鬼一般四处飘荡,四处撒钱撒宝,吃的是野果,还经常有一餐没一餐,住的是苍天广地的野外,睡的是凌空的床,就是一根绳索往两棵树之间一绑,她就这么凌空躺在上面,发觉他们已经找到了她的下落,她却很快的失去了踪迹,根本不愿意与他们接触上……

北藤狂听的怒火熊熊,媚儿,她向来在无情门,虽然干的是杀人的活,可是就算是媚奴,也吃的是精品佳肴,睡的是软床高枕--美丽的女子才能诱惑住男人,几时沦落到要吃野果住野外凌空的地步?

“她在那里!”一声暴吼响彻天际。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为谁着 白素衣

仍旧是白衣飘飘,媚流站在山巅,漠然望着山下的者巴京城,这里似乎不似大壁一般充满的繁华与尘嚣,而是一片一片全是绿树,整个京城覆盖在树树丛中,使得者巴虽然火热,去仍是一处人间天地,比之外面不住战乱的天地好了不知多少倍。

“媚儿,你玩的可高兴?”一个声音冷冷地从背后响起,头上的白纱笠突然被人打飞,一双有力的手把她凌空提起转了个方向,支队那双绿眼,那双绿眼正闪着怒气,灼灼如火。

她瘦了,本来就纤细的腰,如今更加不满一握,她轻的几乎要飘起来,一身白衣却白得像一朵水莲花

他看不惯,非常看不惯,她的妖姬,应该穿着锦绣斑斓的华服,在谈笑间,挥洒出她的绝世风采,而不是一身白衣,让人看的皱眉,好像一转眼,她就会消失一般!

因为清减了容颜,媚流的眼睛现的越发的大了,淡淡一瞥,无惊无骇,早从某天早上看到一直蜂鸟在她肩上那时起,她就知道,门主迟早会来。

“玩的挺高兴。”她转过身,想要躲过他的钳制,但是他的大手像铁一般环在她的腰间,丝毫不动,灼热的气息几乎要把她融化了。

“是吗,那么看到本座,你可高兴?”他步步紧逼着追问,再也不肯松手。

媚流各地一笑,讽刺道:“你想听实话?”

“女人,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他的目光沉得好像风雨将至的大海,眸子转成了墨绿色。

该死的她!

这么许久不见,他那么想念她,她见到他却是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厌恶的眉头都在浅浅的翻着波澜。

“好,门主想听,那我说,我很高兴见到门主,门主便如一道上天赐予的神光,让我的人生无限光明,美丽,我非常感谢门主大驾光临!行了吧?”看到他,她就火上心头,这些日子的平静,就此要划了句号了。

北藤狂怒意更深,一把把她抱起,直接扔上车子,他也不进去,现在他要是进车子,难保不吧这个女子撕个粉碎,虽然在气头,他仍旧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驾!”他亲自执车,一路上见者无不走避,这个紫发男子的怒火似乎要吞灭一切挡路之人。

媚流在车中随着这次不住的晃动,他的怒火她怎么会不明白,她本该在解了毒之后就该主动联系无情门,可是他非但没有,反而不住的隐藏自己的行踪,通过时不时地改变方位来躲过蜂鸟的追踪,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地触犯了无情门的门规,他会这么发怒是正常的。

北藤狂的怒,自然是因为她违反门规,门规可废,在他的眼中,什么也不是,他的怒是她竟然避开他,而且见到他后,却冷冷地像对待仇人一般!

乍一眼见到她一身白衣,着是把他惊秫了一下,她的气质原是宜雅也宜静,白衣衬得她清纯脱俗,只是太过幽静,站在山头,山风一吹,白衣飘飘,像一个孤魂,她又遇到了什么事?怎会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

他宁可她恼怒地拔剑四下砍人,也不要她一副要远离人间的不染尘埃的样子,他是人间的修罗,她凭什么当天上的仙子,他也要给她扯下来,撕去她的仙衣,然后纠缠上她一生一世!

“下车!”一声冷语未息,车帘便一把扯开,他扣着她的手臂,一把将他推进了房中,媚流一个踉跄被他推到一张云塌上,他紧而逼近,把她压在榻上,怒火烧的他的眼睛一片墨绿,狂潮暗涌,几乎铺天盖地地把她淹没。

“你究竟是怎么了,这么久连个音信也没有?”怒火在燃烧,它的问话却尽力温柔,她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失魂落魄的样子。

“中毒了,廖律带我解了。”

“那他人呢?”

“他……去了。”媚流索性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脸,无声叹息中。

死了?死了就死了吧,那个擅长使用蛊的家伙,死了也不可惜。

媚流从被子中抬起头来,看着他,他不屑的嘴角很清楚的流露出他在想什么,死了廖律对他来说,自然是什么也算不上,他那里知道廖律的真实身份,那个地宫里埋葬的皇帝是他们两个共同的祖先。

“原来你就是为他穿的白衣?他又不是你丈夫,又不是你爹,你带什么孝!给我脱下来!”北藤狂怒火顿起,上前就要拉她,要扯去她的白衣。

媚流也怒了,用力把他的手打开,一翻身滚到另一边与他对峙,冷冷地道:“离我远一点,你现在这样,让我觉得你很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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