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将来继位登基是我们李唐的第二位君主。”
“元吉,”建成茫然望着窗外,“如果你登上帝位,放过我,和欧阳明日,好吗?”
很久,元吉没有回答。
建成背抵在雕栏上,仰起头,长叹,“我去向父皇请罪……唔……”
元吉堵住建成的唇。
“不要做出让我恨你的事,李元吉。”
三天后的清夜,李渊诏见太子。策马玄武门,满心疲惫。王公公领着建成到紫宸殿。
李渊屏退了所有人,半晌没吱声。建成也不说话,就那么跪着。
“过来。”李渊的声音带了酒意。
建成撩起衣衫,边走边打量。他案上摆着酒杯。李渊常喝酒,有时还和段志炫他们拼烈酒,但他从不一个人喝闷酒。今天得小心了。
“过来,坐下。”
建成想了想,走近几步却不坐,“儿臣不敢。”
“坐下!”李渊斜靠在榻上,拿酒杯指了指身边。
“儿臣岂敢与父皇平坐。”
“你有什么不敢的?西夏、四方城、大辽、突厥、洛阳,你一声令下,长安就四面楚歌了。”
建成黑色的眸子盯着地面,姿容冷艳,
“儿臣要是有异心,今天就不会回来站在您面前了。即是站在您的面前,儿臣就是臣,父皇是君。请父皇勿要多心。”
李渊冷笑,欠身起来,拉住建成的右手一扯。建成跌坐在李渊身旁。
“你看看你!有没有个太子的样?千里迢迢跑去送命,现在又堂而皇之说要清君侧,要治秦王。朕看要不是杜如晦拿出圣旨,你现在还在外面鬼混!朕现在是真想打你一顿。”
建成眼眸晶亮,“儿臣不孝。擅自离京一事,儿臣罪无可恕,也不想辩解惹您动气。父皇只管治罪,儿臣决无二话。只是一件,父皇,人无信而不立。我们当初是答应了欧阳明日的,如今秦王几次三番欲设计他拿下四方城,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李唐都是背信弃义之徒,寒了天下人心。将来史书也不光彩。更枉费当初那个欧阳公子一片苦心为您谋划多年。”
李渊没想建成居然敢摆出明日的事情和他谈,怒火正起忽看到他左脸上有个暗黑色的图案,妖娆神秘。李渊伸出手抚上那两道伤,“那是我跟欧阳明日之间的承诺,我自有道理。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母后呢?”
建成说:“不小心被弄伤了。无妨的。母后去了四方城的凌烟寺。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无妨?”李渊皱眉,指腹在建成脸上摩挲,“哼。为了边疆老人?”
“是。恳请父皇不要责怪母后,边疆老人也是为了救她才死的……”
李渊手上停顿了一会儿,把酒杯递到建成唇边。
建成略一迟疑便接过来一饮而尽。李渊随即又倒一杯,自己喝了两口,再递到建成唇边。建成举眸,正好和李渊四目相对。伸手要接,李渊却不放手了。
建成看了眼李渊,心想父皇难道喝多了?还是试探我敢不敢喝他的酒?还是先不要得罪他吧。于是就着李渊的手,喝起来。没几口就呛咳了起来。
父皇根本是在灌我!
李渊却绕有兴趣地笑。缩回手,仰脖喝光杯里的酒。哐铛把酒杯扔了出去。
金杯在地面上磕磕绊绊打了七八个滚才摇摇摆摆停下来。
建成立即起身不料再度跌回去。惊出一身冷汗。
李渊突然一把扯开他的腰带,褪下他的衣衫!他出手极快,建成又拿不准他什么主意没有发力反抗,于是建成顿时半裸着上身!
李渊宽厚的手握住建成左肩,痛心地盯着左臂:“断了?”
建成点了点头,没有动。
“你从突厥回来后,每次看见你,都让我想起你的母后。”
“儿臣……”
“满朝风传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我还是立了你当太子。没有管世民。甚至让你监国,放任你和世民为难。你知道为什么吗?”
“儿臣鲁莽行事了,愧对父皇。父皇对母后情深,儿臣感佩。”
李渊的手沿着建成的肩,到锁骨,滑过建成细白的皮肤,顺着秀雅的脖颈慢慢向上推移,勾起建成低垂着的下颚。
“所以我放纵她,还放纵你。”建成轻微的颤抖让李渊感觉主宰花朵生命一样的激烈。
建成一个激灵,本能地向后躲。父亲的眼中有莫名的东西让建成恐惧。
李渊欺身向前,微用力卡住他的喉咙:“我还放纵你对付她。对她下毒。你和元吉接近伊德妃,探听元贞的消息,对付元贞,这些,我都由着你。”
建成瞪大了眼睛:“儿臣事前也与您商议过的,我们是为了保住突厥不落到李密手里,稳定西北局势。”
“也是为了保住欧阳公子!”
建成倒抽一口气,掌刀斜劈,不料李渊立即用上了力将他咽喉扼紧。几欲窒息。
“建成,你跟父皇的目的是一样的。父皇也想保护他。不过,”李渊左手五指急点,快如闪电,迅速制住建成的|岤道。建成一脚回旋踢还没落到李渊头上力量被抽干,软软倒下。
“不过父皇即想保住他,也要保住你。懂吗?你的身体你的生命都是父皇的。以元贞的高傲,根本不可能和方华有染。可是你让朕很生气。你差点弄死自己,现在又把这张跟你那圣洁的母后一样美艳倾城的脸破坏了。父皇不能再纵容你下去了。”
建成大为吃惊,立即暗自调息试图冲开|岤道。他面上却沉静了下来,不再看李渊,
“托母后的福,儿臣多谢父皇爱护关怀。儿臣往后一定三思而后行,顾全大局。”
李渊弯腰,把建成抱了起来走向寝宫。建成急出了汗,还是无法冲开|岤道,全身无力。
“不用白费力气。你要是好好照顾自己,以元贞的功力冲破我点的|岤是没问题的,可是你太任性,把自己的身体弄成这样。”
李渊把建成放在龙床上,双手撑在建成两侧,发落到建成脸上。
“放开我!”建成低吼。
“本性毕露了?你很小的时候就酷爱和段志炫他们练剑,你出招阴柔狠辣,诡变机敏,我就知道你性情乖戾,不会服任何人。最近你长大了,收敛了不少锋芒,可是我知道,你还是你。你们四兄弟,你跟元贞不仅长得相像连性格都出人意料地像。我等着你长大,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会有多像。你们过于骄傲不看身边的人,所以即使别人爱上了你们,你们也不为所动,必要时甚至会杀了爱你们的人。”李渊捧住建成的脸,看进那惊慌的眸子,“看看那个西夏国主窦建德。他以为送个天下给你,你就会感激了。其实相反。对付你们这种人,必须手握天下才能制住你们。他明白得太晚。所以败在你的手上。”
建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李渊面目全非。他说的话句句扎在心头,让他无可反驳。他的心里始终恨窦建德,可这种恨意带着无奈。窦建德爱得太偏执了,这是他的错吧?或许心底里真的对窦建德不忍。建成浑身绵软无法运气,而父亲的舌尖在轻舔自己的唇!
建成别过脸,“父皇,我从小到大最敬重的人就是你。不要破坏我们的亲情。”李渊灼热的呼吸是个男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建成侧脸轮廓几乎和元贞一样精致。暗黑的图案是夜叉恶魔来自地狱的诱惑。李渊抬手,摘下建成束发的金冠。长长的黑发流落到龙床,建成越发邪魅浓艳。
李渊欣赏着,不紧不慢拔开建成额前的发,“已经破坏了。你跑去雁门关的时候就已经破坏了。敬重?你在说谎,朕知道你已经开始恨父皇了。你们兄弟三个,只有你从小被朕带在身边,世民和元吉要么出战要么守太原,只有你,是朕从不放手的,唯一的例外是洛阳,你一去就去了三年,欧阳公子也跟走了。”李渊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你是被父皇一手调教出来的,看了你二十年为父怎会看不出你在算计什么呢?事实上,”李渊的身体覆了上来,鼻息打在建成胸前。以前时常牵着自己的宽厚的手现在正在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物,
“这一天是迟早会到来的。父皇本有耐心等,可你闹得太不像话了,肆无忌惮跑去帮别人,完全没有看到父皇对你的期待。父皇只好提前动手。”
“你早知世民会违抗你的旨意趁机去取四方城?”
“你太放肆了,揣测圣意。朕教过你喜怒不可形于色。”
“你想借世民的手拿住明日,因为你对明日有承诺,不能亲自下令。然后你再以抗旨罪除掉世民,紧接着恐怕就轮到了我。我们都被你制服了,你也就高枕无忧了?你还是不是我的父皇?”
“如果不是你横生枝节,一切就是这么简单。现在的欧阳公子会在翠辇阁,而你会是父皇宠爱的皇太子,不会有秦王威胁你。你从降生之日起就注定是我的人了,而上天更把欧阳公子送进我的生命。你们两个和这天下,是天赐天子。”
“放开我!住手!来人……”
“紫宸殿只有朕的人。他们只听从朕的指挥。”
李渊的吻并不狂乱,甚至带着小心,却一直侵犯到喉咙,勾出建成的舌尖缠绕。建成发了狠,上下颚一合,却被李渊掐住。
“父皇不想弄疼你,听话。”
“滚开!你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不去找她们?!我是你儿子!”
啪
李渊一掌扇去,建成脸上立即红了起来,薄唇渗出血丝。李渊扳过建成的脸,轻抚伤处。鲜卑人都有着白瓷一样的肌肤,建成完全得到了元贞的优点。白和红,分外刺激人的感官。
建成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父亲的脸,晕眩中突然想到万幸这一切没有落到明日身上。小腹上一阵热流,李渊的炽热已经顶在了腹部。
建成眼里闪过一丝畏惧。李渊欲火更盛,拉开了建成的腿。 建成紧闭的|岤口呈现在李渊面前。李渊伸指插入褶皱之中。建成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咬破了下唇。
李渊皱眉抚上他胸口,“不要乱动真气,你会再受内伤。”
建成合上眼,全身紧绷,猛运气力图冲开|岤道。李渊另一手在建成胸前两点上揉弄。建成全无反应。李渊的手自□中抽出,将建成的腿架了起来,扶住自己的贲张挺身进去。
下身被撕裂。建成痛哼一声,下唇咬出艳丽的色彩。收缩的内壁让李渊也有一些疼痛。他托起建成的腰,缓缓□扩张。明黄|色的龙床有碧色的血混合着李渊的液体。
建成满脸通红,依旧不肯出声。李渊灼热的昂扬越来越快地律动。建成的反应在李渊眼里邪魅异常。这张与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元贞一模一样的脸,现在露出因承欢而痛苦的无助。
顾不得建成吃痛,李渊把他翻过身来,把他的腰抵在枕上,扶着激扬冲进去。
建成终于发出一声凄历的惨叫。空气沸腾了起来。李渊完全拔出,又深深进入。
“滚开滚开!畜生,混蛋,我杀了你……”
李渊抓起建成的头发,低头在他脖颈上轻吻,忽然牙齿一合。建成无声地轻颤,白细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疙瘩。齿印像玉玺加盖在建成修长的颈上。
“接着骂。”李渊重重撞击到最深处。
建成的怒骂和反抗在李渊加快的侵犯中,渐渐转作无意识地躲避。
李渊双手搂住建成胸口,将他身子扶起来。淡粉的唇被咬成紫黑色。纤长柔软的睫毛轻颤,有些湿润。李渊把下颚搁在建成肩上,蜿蜒摩挲。
“以后好好听话。否则你会更痛。”
建成被李渊圈在怀里,垂着头,长发披散的样子倍加蛊惑。
可惜烈酒最香,毒花最美。建成缓缓睁眼,右肘猛然撞向李渊胸口。
李渊迅速侧身,没能完全躲过,他被撞得向后仰倒。建成扑到床边,还没跳下去就被拧住右臂。李渊把建成又摁回床上。
“好。”李渊剑眉倒立紧抿着唇,建成还在他身下乱动。李渊呼出口气,翻过建成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然后拉起他的腿缠到自己腰上,扶着自己的炽热重重契入。
建成闷声痛呼。李渊狂放地驾驭这具流着自己血液的身体。激烈的撞击中,建成的声音转低,直至消失。
风中的眼
三年前,臣没能将他带回来。三年后,臣还是没能将他带回来。杜如晦有负圣恩。
静了许久,李渊才放下画笔。回去养伤,其他的事交给长孙无忌。
陛下,太原乃大唐起兵圣地不容有失。眼下再不增调援军形势将愈发受制于欧阳明日。
这幅长卷写了一个故事。朕画了三年,就快要完成了。算不得栩栩如生,却也容颜动人。
杜如晦看见李渊的眼底闪着晶亮的光。陛下,臣该交还北衙禁军虎符了。
窦建德杀了,方华也灭了口,欧阳公子想必也该收到消息了。跟他刀兵相见是咱们不明智,倒不如,先让他不明智了,咱们再与他刀兵相见。虎符你留着,天窂里还有一个人。
陛下的意思是……
杨文干是你带出来的,由他出任太原统帅。长孙代替你和岳金翎一起审李密的案子,至于你,拿着禁军助他们早点把欧阳明日的罪名定下。越闹越凶了。
杜如晦收回北衙禁军虎符。臣明白了。
李渊转身。杜如晦知道他每天都会去东宫。
陛下的心思,不会有人明白。杜如晦意外发觉自己的声音像在挽留。
李渊顿住。
你明白?
臣的心已经老糊涂,臣只是在想,追求得到之日或许正是其终止之时。
……你要是对了,朕会把这幅长卷烧了。
白宿元年,冬。
四方城的风比长安灿烂。即使是黑夜。
易山听到低吟,仿佛带着呜咽。他急忙跳下床跑进里间。挑开帘子就看到烛影的光晕,纱帐里有个清瘦的人影,形单影只。
易山迟疑了一下掀动纱帐。昏暗围困着一双剔透黑亮的眸子,烟雾缭绕。明日双手半撑起身子,灰色的里衣滑落。清婉的锁骨冰销雪融。
易山怔怔看着半身掩在帐子里的明日。他额上有细汗,发丝凌乱,正喘着气。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易山忙扶他坐好,给他披上衣服。
明日侧头看向那把挂在墙上的弓。
易山心里一揪。
郑方听到动静已经进来多点了烛火。
易山定定神说:“大公子只是暂时被软禁起来,皇帝也还没下旨意。人家到底是亲骨肉,不会有大事的。再说连那李世民也被软禁了,所以啊并不是针对大公子一人的。金翎不也在那儿?有事儿他会送信儿给我们的。爷放宽心,再睡会吧。”
明日愣了半天,说:“他伸着手,我抓不住他……”
易山浑身一凉。
“这样,天一亮易山就请王大人和陈大人过来商议。然后,咱们差快马去长安再打探。”
明日兀自敛眉:“什么人能有这么大能耐?以现在的形势,除非是李渊,否则没有人敢动我们。不过就算是李渊,他也该忌惮建成手上四方城、大辽和西夏……易山,更衣,研墨。”
大半夜就大半夜吧,易山只好由着他了。
明日琢磨了一下,挥豪书信,说:“李渊不准东宫和外人联系,建成和我们是说不上话了。现在只有齐王可靠,八百里加急马上把这信送给齐王本人。记住,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以免李渊对齐王生疑。”
天亮后宣了陈云和王冼人。易山没机会通知他们这可能是因为城主昨晚做了个梦。
“皇帝如何处置窦建德,有没有消息?”
陈云说:“目前为止只知窦建德被关押在天牢。不准任何探视。没有定罪,没有审理。”
“窦建德是何反应?”
王冼人说:“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他好像很安静。对了城主,李世民中了您下的毒……”
话音未落,明日自己也愣住。袖里滑出一把金刀,掉在地上。毗沙门三个字闪亮夺目。
陈云看看明日,又瞅瞅明日身边的易山。易山偷眼打量明日神色,对陈云皱眉挤眼。王冼人瞧一眼明日,看一回易山,又和陈云打眼色。
三人一时间无声胜有声。
收拾局面的是易山。他弯腰把刀拾了起来。
明日狐疑地看着金刀,“我竟忘了什么时候把它拿出来的。”
陈云几个正百转千回,殿外忽报西夏来信。
明日拆开一看,视线立即转回易山手上的金刀,面色煞白。
西夏节度使方华以金刀割喉自杀。金刀有毗沙门三字。
两把金刀!一把窦建德杀了边疆之后落到明日手上。另一把,方华杀了自己?!极少有人知道方华手上有金刀,同样也没几个人知道建成的金刀在明日手上。
凌烟寺。琴音淡淡,不复刀光剑影。凌烟寺的地下是一个极北寒冰筑成的寒冰室,内有冰棺,能保肉身不腐。边疆老人停放在冰棺里。
古木天在这儿潜心研究明日的病情。看到匆忙赶来的明日,他有些吃惊。易山简要地说了一下情况。
明日道:“师叔,方华绝非轻生之人,我必须问清元贞皇后这两把金刀的来历。”
古木天一面担心元贞与建成太过相像,一面忧心明日与元贞到底有杀父之仇。
明日叹道:“师叔放心,我只请教几个问题而已。因为我怀疑李渊。”
“元贞信守承诺,留在师兄身边不再管天下事。而且她一身功夫都……”
“我明白。”
“明日,”古木天半蹲着身子,“师兄以这样的方式留住元贞,自己却不得入土为安无法轮回。他是为了你和建成。”
“……明白。”
出人意料的是元贞隔着帘子,没有出寒冰室。明日也没进去。两人不必见面,意外地好。明日也真的只是问他想问的。
易山和古木天都长吁口气。无尽的后来里,他们再想起当时的释然,才发觉他们远不知道那简单的几句话里,注定了因果。
明日:当年的金刀附马是李渊,还是方华?
元贞:李渊。
明日:毗沙门是李建成,还是方应看?
元贞:李建成。
明日:为什么有流言?
元贞:窦建德。
明日:方华一死,满朝上下更加认定建成是方华之子,并且此人为谋皇位不惜杀父灭口。
元贞:我没有帮过人。
明日:我相信师父。
金翎的密信在这个时候匆忙送达。明日看完立即递给古木天,古木天瞪大眼睛,拿进去给元贞。
窦建德被毒死在天窂。太子突染重病。
三件事合在一起,结论是:太子杀害方华、窦建德后身受重伤。
都说北风南吹,你可看得见风中有一双青丝缠绕的眼?
朱雀大街到玄武门,一路开遍梅花。洗尽铅华如雪砌就。
无影无形的风跨进长安城门,越过东宫的高墙黑瓦。走了很远,不知疲倦。无处容身。
他是枝头的梅,你也自小爱梅,我便在这朱雀大街种满梅树。雪地赏梅,你们该是一幅出尘绝世的水墨。
唯风和李居偷偷递了个眼神。太子从紫宸殿回来后就一病不起。皇上总是对着晕迷不醒的太子自说自话,然后回宫。就像没来过一样。
建成独自在黑暗的角落里握住一片蓝色的月光。满手的蓝色血液,淹没心脏碎裂的痛觉。漆黑的瞳孔骇然张开。幸福只是幻觉,破灭在睁眼的一瞬。寂静无声。
只想千里再遇,谁知面目全非。从此我不敢抬头,不敢看你。
元吉伸长手臂关上窗,“晕睡这么多天,这刚醒就别吹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