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响起马车里那名夫人轻灵的笑声,她应该就是雍亲王福晋吧,放开心事,有这两个丫头在身边,那雍亲王也会更相信自己。 起身之后,李卫隐去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和胤禛谈起了公事,胤禛时而插上两句,心中对李卫很是满意。
和悦郡主同别的郡主不同,她的封号是康熙亲自下旨的所赐,尤其是她又是雍亲王嫡女,礼部内务府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尽量做到尽善尽美,下聘礼等等,都十分的正式严肃,可是面对和悦郡主的嫁妆,他们感觉的十分为难,只能偷瞧齐珞一眼,轻声提醒道“四福晋,郡主出嫁都是有定例的,您看是不是能稍稍的……”
齐珞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啪的一声,让众人心心不由得一跳,见她虽然脸上透着笑意,但眼中却露出冷意,惊若寒蝉,齐珞心中满意为难的叹道“我就是知晓有定制,才只会装这么一点,我怎么能让郡主受委屈?你们都是礼部大臣,自然有法子,这事就交给你们了,总之这些嫁妆一分都不能少。”
众人面面相觑,察觉到雍亲王福晋身上透着逼人的气势,也只能勉强答应,抓着脑袋去苦思良策。舞曦在屏风后闪了出来,近前轻声说道“额娘,舞曦不用如此多的嫁妆,您这又何必为难他们?女儿怕没眼色的说道您。”
齐珞拉着舞曦坐在身边,笑着开口“这些人圆滑的很,一定会想出妥善的法子,至于旁人,额娘又何曾在意过?以势压人又如何?舞曦你要记得你是我和王爷最疼爱的女儿,一辈子也只有一次大婚,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婚礼呀,对女子来说还是很值得怀念的。”
“额娘也是如此?”舞曦靠近齐珞怀里,齐珞眼中溢满啦笑意,当初自己出嫁时的情形在眼前浮现,轻声叹道“当然,额娘有那么一场盛世婚礼,身穿大红皇子福晋礼服嫁给你阿玛,觉得值了。”
见舞曦懵懵懂懂,齐珞手轻抚她的脸颊,有着几分不舍有带有几分欣慰“额娘的女儿,也快要嫁人了,舞曦,我对你有些疏忽,又常将你留在府中,你可曾……”
“额娘,您对女儿的疼爱,女儿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好,舞曦能是您的女儿,很骄傲很开心。”齐珞抱紧舞曦,在她耳边轻言一些洞房之事,随后又找出了一个楠木盒子递给脸已经羞得通红的舞曦“这是额娘和你阿玛给你准备的,舞曦,你要记得婚后生活最重要的是磨合,不可处处争强,也莫要一退再退,虽然退一步海阔天空,但谋划好了,退一步未尝不是进两步。”
舞曦点头,抱着盒子离去。果然如齐珞所想,礼部的官员真的很有办法,硬是将这份厚厚的嫁妆全都装了进去,让齐络觉得自己还是放少了。等到舞曦大婚之日,福晋贵妇纷纷的登门,见到雍亲王府处处披红挂彩,甚至在严肃的雍亲王脸上都察觉到笑意欣慰,又见到舞曦那份极为丰厚的嫁妆,也都明了和悦郡主是多么得宠。
舞曦身穿郡主礼服,在嬷嬷的搀扶之下来到齐珞和胤禛近前拜谢养育之恩,齐珞眼里含泪,真的是舍不得她,胤禛疼惜的情绪也有几分外露,开口说道“嫁为人妇,当孝敬公婆,不可端着郡主身份,夫妻和睦方是正途。”
“是,舞曦谨遵阿玛教诲。”胤禛还想再说两句,齐络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胤禛止住了话,亲自将盖头该在舞曦头上,齐络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旁边的福晋们,心中也不是滋味,想到了远赴蒙古的女儿,和悦郡主不止没有远嫁,而且嫁的还是侯爵府,这让他们更是多了几分的嫉妒酸涩。
胤禛最见不得齐络流泪,上前两步,眼里划过疼惜,轻声喝道“今日舞曦出嫁,不许哭。”
见到轩尹,胤禛板着脸到“本王将舞曦就交给你了,你要记得她是本王最疼爱的女儿。”
“请岳父放心,轩尹永远不会委屈郡主。”轩尹跪地磕头之后,才骑着马离开,坐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彩轿,他怎么让舞曦受委屈,不是为了她所代表的权势,而仅仅是为了她是自己蓦然回首之人。
和悦郡主的婚礼自然是盛大到极致,侯爵府同样也是宾客迎门,此时众人才知晓,已过世的费扬古给子孙留下了多少的人脉,好些佐领都统纷纷亲临,再加上近卫军的军官几乎全员到齐,作为新郎官的轩尹自然逃脱不了,齐珏举起酒杯向他敬酒,虽然没有言语,但是轩尹明白他的警告,想到英武侯的手段,轩尹也额头冒汗,众人一拥上前,一副不把轩尹灌醉,不肯罢休的样子。
齐珏放下酒杯,平静的说道“你们哪个想要灌醉轩尹?”话音刚落,围在轩尹身边的近卫军立刻散去,各自端坐在椅子上,直挺挺的看着面前的酒菜。旁人瞧见也不由的暗生感叹,偷偷看看近卫军统领庄亲王世子,见他面色如常,眼里透着笑意和欣慰,更是疑惑不已。
由于齐珏发话,轩尹清醒的回到洞房,温柔的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和硕和悦郡主,在她耳边轻唤着“舞曦,舞曦。”感叹这名字取得真好,吾珍惜之人。
第五百零五章 挑拨是非
舞曦出嫁宾客散去,齐珞忙碌了一日身子很是疲倦,但此时神情却有几分茫然,呆坐在床上,不管舞曦怪不怪她,对于自己的女儿她真的有些疏忽,弘旻的耳疾,志向,弘历的教育,以及弘昼的调皮,吸引了她太大的注意力,面舞曦的懂事孝顺,从来不曾抱怨,也让自己以前觉得这没什么,可是想到父母对她的关爱,齐珞觉得十分的羞愧,好像除了阻止舞曦远嫁蒙古之外,她还真的从来没想过舞曦,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胤禛在丫头的伺候下洗漱后,来到她近前,就瞧见她眼角的泪珠滚落,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的爱哭?舞曦嫁到京城都这样,要是远嫁蒙古,胤禛不敢想象以齐珞的性格会闹出什么事情。
齐珞泪眼朦胧的看着胤禛,轻声道“爷,我好像疏忽了舞曦,她今日出嫁我才明白,我不是一个好额娘。”胤禛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肩头,眼底透着一丝的不解,她这样还不算好额娘?轻声安慰“不哭了,没有人敢薄待舞曦。”
齐珞在胤禛的怀里扭动着寻求安慰,胤禛被挑的火气,手扯开她的衣襟,轻吻着她的不点而红的朱唇,撬开皓齿同她小巧的香舌交缠,模糊地说道“齐珞,女儿…爷还想要个…”慢慢的胤禛离开了她的嘴唇,那分火热少了几分,他知道齐珞再有身子会很难,而且弄不好会要了她的命,不能失去怀里的人儿。
齐珞不解的星眸半睁,语调里带着几分的情欲一份的期盼轻声问道“那在有女儿,爷会给她起什么名字?您先告诉我,在考虑要不要她。”“爷改主意了,不想要女儿,只想要你。”胤禛疼惜不舍的吻重重的落在齐珞的身上,用如火的激|情让她忘记这个话,三嫡子一嫡女足够了。三日后,舞曦回门,齐珞看着她脸上难掩的幸福笑意,眼角含情,甚至有时同轩尹意外对视时那种甜蜜,都让齐珞感觉很安心,轩尹面对雍亲王这个自己的岳父很是紧张,虽然没说上几句话,却已然浑身冒汗,再加上三个小舅子,对那个比他小上几岁的弘旻,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看着他眯眼的动作,怎么那么像英武侯?而弘历小小年纪一身的逼人气势,也让轩尹心惊,弘昼倒是满口的姐夫叫着,有那俩个哥哥在前也让人不放心。
“你们三个要是让我晓得对轩尹无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齐珞出声解救了轩尹,弘旻笑着说道“额娘,我们哪敢对姐夫无理?谁不晓得姐姐是你心尖上的人。”看了一眼轩尹,接着说道“我们这是想同姐夫好好的说说话,没旁的意思,姐夫是不是这样?”
轩尹点头应道“岳母,确实如此。”这话一出口,齐珞不由得额上冒汗,岳母?笑容也尴尬上两分,弘历忙围上来“额娘,你怎么了?”其他人也面露紧张,就连一向平静的雍亲王也将关切的目光投向齐珞。
“没事,没事,轩尹,你好好照顾舞曦,你们过的好我就安心了。”齐珞忙开口,轩尹松了一口气,用了晚膳,齐珞安排轩尹和舞曦在收拾好的院落住下,按照满人的规矩,这就叫住对月,齐珞第一次赞美古代的规矩,轩尹当然不会长住在雍亲王府,几日过后就以军务繁忙为由离开,当然他也没有回府居住,而是去了近卫军。
康熙六十年七月,这一日开降暴雨,豆大的雨珠纷纷落下,齐环手中执着极难寻得的孤本,坐在茶楼临窗的雅间,悠闲的品茶看书,间歇看一眼外面穿着蓑衣打着由伞匆匆而行的路人,微皱起的眉头露出一分的焦急,随即舒展眉头,稳住心神,继续垂头看书。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茶楼门口,里面男人的声音“就是这?他真的在这?”
“回爷的话,奴才好不容易打探清楚,他同觉罗大人就是约在此处,按您的吩咐,已经有人缠住觉罗大人。 ”打着油伞的仆从轻声禀告,撩开了车帘,胤祯跳下马车,地上的泥泞溅湿了他青色袍角,随从连忙将油伞移支他的头上,胤祯迈步走了进去,茶楼里的人并不多,随从拦住想要上前的小二,胤祯傲慢的开口“爷把楼上包下了,不许再放人上去。”
“回这位爷,楼上还有一位客观,小的这就去——”胤祯挥手,径直沿着楼梯向上走“不用,他就留在那。”随从拿出一张银票塞在了小二手里。
听见吱嘎一声,雅间的门被推开,齐环抬头看清来人时,眼中的暖意尽去,合上了书本,暗自叹气,这应该已经是第三批了,自己何时有这么大脸面?三阿哥的门人请他去为康熙编纂书籍,九阿哥亲自请他饮酒谈论古董字画,如今却是十四阿哥亲自来寻,他们难道就不晓得,他根本就不想去争什么,看来以后还真的要少出门才好。
“奴才齐环给十四阿哥请安。”齐环起身平静的打千,胤祯亲手扶住了他,笑着开口“不用如此多礼。”拉着他重新落座,接着说道“今日真是赶巧了,爷进茶楼避雨,没成想竟然碰见了你,怎么独自一人?”
“回十四爷的话,奴才同觉罗谦宁有约,没想到他现在还没到,恐怕是近卫军事忙吧。”齐环脸上瞧不出任何的一丝异样,仿若平常,实言相告,到让胤祯不好接口。
“这个孤本,很是难寻。”胤祯拿起桌子上摆放的书籍,随意的翻了两下,轻叹道“真是可惜呀,爷爷听说过你的才名,必是能金榜题名,或进翰林或造福一方百姓,一展所长,可是如今却只能在礼部挂个闲职,齐环,爷都替你委屈,致远公——”
“王爷,奴才没有那么大本事,能得个四品京官已是皇上的厚爱,更何况留在京城侍奉父母,也是为人子之责,圣人教诲,百善孝当先,奴才熟读孔孟之书,自然不敢违。”
胤祯面露尴尬,心中有些恼怒,怎么这话听的那么的刺耳?眼里也带着一分的怒火,看见齐环平静无波的眼眸,如同温玉一般,凌柱这三个儿女到底是怎么教养的,怎么会如此不同旁人?
“百善孝为先,理应如此。”胤祯抿了一口茶水,继续来时的目的“你额娘可好?致远公疼爱妻儿是出了名的,额娘也是有福气的。”
“额娘一切安好,多谢十四爷挂念。”齐环淡然一笑,心中难免泛起一丝的涟漪。胤祯盯着齐环,轻声叹道“齐珏请旨终生不再纳妾,如今也只有一对双生儿女,听闻他准备过继你的儿子?”
“十四爷,外面的传言并不可信,您还是莫要相信无稽之谈,齐珏刚过二十,和瑞郡主温婉贤惠,将来必会有亲子承爵。”
“致远公就你们两个儿子,你阿妈兄弟皆是名扬天下,你就甘心?甘心埋没你的才华?”胤祯语气中带着一份对齐环不争气的愤慨说道“爷晓得你的才干,也有意提拔你…”
“十四爷。”齐环低头片刻,抬眼平静的望着胤祯打断他的话“十四爷的好意,奴才心领,奴才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只愿家宅平安,奴才为是致远公之子,英武侯之兄而骄傲欣喜。”
“你,你。”胤祯手指着齐环,说不出话来,齐环后退一步,轻笑着开口“十四爷,您一定忘了那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胤祯起身一跺脚,轻喝“不识抬举,你来日必会后悔。”推开门脚步中透着怒气走了出去,齐环攥着孤本,慢慢的合上眼,嘴中溢出略有几分遗憾的叹气声,扪心自问嫉妒吗?后悔吗?恐怕都有一些吧。
过了半晌,平复下来的齐环再次睁开眼时,瞧见谦宁关切的神情,淡然一笑“刚刚十四阿哥来过,以后这个茶楼也来不得了。”
谦宁关上房门,坐在齐环对面,身为挚友当然能觉察到他眼底快速闪过的一份落寞,叹气道“兄弟,我觉罗谦宁佩服你。”
“谦宁,你不用如此,我并不如你想的那般。”齐环看着茶盏里漂浮着的茶叶,开喽说道“阿玛施圣宠极高又有军功的致远公,妹妹为雍亲王福晋,弟弟是名扬天下的英武侯,可以称得上满门尊荣,这些我怎会不知晓?谦宁,若我真浮夸子弟,不学无数反而会活得更自在,我的志向却是终身无法施展,我又何曾没有想过要青史留名?”
“那你——”齐环温润的眼眸中透着果决,接着说道“但我更求致远公爵府稳如泰山,妹妹齐珞能尽享尊荣,弟弟齐珏能领兵开疆拓土,阿玛能安享晚年,这些就足够了。”
谦宁无声的看着齐环,心生敬意,嫡庶之争他看的太多了,甚至就连嫡子之间的承爵之争也屡见不鲜,自己的挚友真的是好儿子,好长兄。
胤禛接到了密报,轻声低咛“齐环,齐环。”沉思一会,吩咐道“他身边还要加派人手,爷怕挑拨不成生了别的心思,致远公和那个臭小子,还是太过刚直,有些事不得不防。”
“喳,奴才这就去安排。”见高福离去,胤禛再看了一遍齐环所言,青史留名?将来兴许本王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稳住心神,若是你让她落泪,危害到公爵府……本王不会容你。
第五百零六章 婆媳对决(上)
康熙六十年九月下旬已是深秋季节,院子里的树叶发黄纷纷飘落,凉风偶尔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衬得院子多了几许的悲凉。齐珞披着一件绚丽红的斗篷,坐在窗前托着脸颊,暗自寻思,康熙的身子越发的不好,虽然还在强撑着,但应该会按历史中故去,明年底这个时候她又在哪?胤禛能不能平顺无疑的登基?想到自己一家的介入,到时恐怕登基大戏会更精彩,怎么也不能让他背负篡位弑父的罪名,康熙呀,为了你的儿子为了给你收拾乱摊子的继承人,你就精明一点吧,脸面有时并不重要。
“福晋,您又坐在窗前?王爷晓得了还不扒了奴婢的皮?”紫英上前关上了镶着玻璃的窗户,前几年齐珞就将王府的屋子整个都换上了玻璃窗,虽然花了一大笔银子,但还是很值得的,尤其是玻璃…齐珞嘴角上扬,还是很赚的。
齐珞嗓子发干,咳嗽了两声,紫英一脸的不赞同,将披风系的更紧,轻声劝道“您的身子刚刚好转,怎能如此不当心?若是要吃汤药您又该皱眉了。”
“晓得了。晓得了。”齐珞前几日突然发疯硬拽着胤禛在绵绵细秋雨中漫步,结果胤禛没有什么,而她却着了凉,被他命令只能在屋里呆着,不许外出,想到他发黑的脸色,齐珞反倒觉得心中甜甜的,觉得脸有些热,轻轻拍拍脸颊,将手放到额头上,晶亮的眼底闪过情意,她应该是头又有点发热吧,怎么晕乎乎的?
齐珞转身躺在了榻上,凉凉秋雨打湿了他的肩头,而自己的衣服却不见任何的潮湿。可就是这样她还是病了,当时的他眼里透着难掩的疼惜,他应该是……
“福晋,永和宫来人了。”秦嬷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珞垂头丧气的睁开眼睛,问道:“德妃娘娘又有何事?”不管有何事,也得起身相迎,谁让她是胤禛的额娘呢?
齐珞整理好衣服,进了小客厅,女官见到她,行礼请安后带着一丝焦虑的开口“四福晋,娘娘病了,心中挂念您,传唤您进宫。”
既然病了,那就只能进宫侍疾,这是身为儿媳躲不开的,齐珞语气里也带着一丝的焦躁,“额娘病了?太医怎么说?要紧吗?”
“太医说只是着了凉,将养几日就好,只是额娘挂念四福晋,想着找您进宫说说话。”
女官恭敬的回禀,齐珞起身,看看周身上下并无不妥之处,她实在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穿华贵厚重的衣服,踩花盆底,而且也拿不准德妃会不会再找麻烦,齐珞起身后在紫英低头整理袍袖角的时,问道“额娘就单单唤我一个,还是十四弟妹也去?”
“娘娘就让奴婢来雍亲王府,至于十四爷那,娘娘没有吩咐。”齐珞脸上扯出一分笑意,十四阿哥府,如今可是热闹频现,那拉氏和年氏斗得不亦乐乎,完颜氏的平衡之策好像有点失衡,弄得她焦头烂额,年氏很有心计,胤祯的嫡出小儿子,听说很是喜欢他,虽然脖子上有鞭痕,但那也是完颜氏的亲生儿子,这对她的打击有点大,再加上德妃仿佛对她也不是很满意,起火攻心之下,完颜氏好像正病着呢。
坐着马车来到皇宫,齐珞深吸一口气,凉风一吹使她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忙用帕子掩住口鼻,觉得鼻子有些堵,叹了一口气,今日过后,恐怕又要在胤禛发黑的脸色下喝药了。
进了永和宫内殿齐珞就闻到浓浓的药味,德妃一脸倦怠的斜歪在塌上,眼中仿佛闪过几许的追忆,她的面色苍白,身子已没有了往日的丰润富态,越发的枯瘦,德妃同十四阿哥闹得不是很愉快的传闻,齐珞也隐隐听说过,见德妃眼里露出来的伤感,心中泛起一丝的涟漪,你可晓得,你错失了最孝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