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老邬,这啤酒是喝的,但也可以用来染发,你不用这么激动吧,我这身衣服可是最不禁染的了,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我在一边忿忿地说。
“老邬,你别老跟我姐‘青青’、‘青青’地叫着,她现在叫盈盈,是外国友人,你还是尊敬点儿好!”秦跃又喝完一杯啤酒之后说道。
“我们还是来说点正题儿吧!”我忽然一正脸色说道。秦跃一听,站起身来,拉开一幅画,按了一下,一个壁柜出现在面前,他带头走了进去。
“老邬,你找我无非是为了胤禛的前途,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不能与他再有交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睛却有些湿润,尽管我心里依旧依恋着他,但自由对我来说更重要。
“四爷对你是真心的,你应该相信他,我是个局外人尚且看得如此清楚,你难道没有看出他对你的情吗?”邬思道脸色有些苍白,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们不说这些了,康熙已经南巡,太子要动手了,秋天的时候就会第二次废太子,这次胤祥可能会被圈禁近十年,胤禛只能靠自己了!”我低着头,把玩着的丝带。
“十三爷会被圈禁?为什么?”邬思道瞪大眼睛问道。
“因为十三爷还不够成熟,康熙怕他给胤禛惹事儿,也怕别的阿哥在夺嫡中伤害到他,就把他关起来,这是最好的保护,也是最残忍的保护!”我无可奈何地叹着气说。
“现在十三爷正在江南为各地免税的事情视察呢!”
“哦?这倒是个好机会!”我突然狡黠地笑了一下。
“这样吧,老邬,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也吃饱了喝得了,就该离开了吧,我们也就不送你了!不过,你得把老十三的行踪随时告知我们,这算是交换条件,如果你不守承诺,泄露了我的行踪,你不但会失去我这个朋友,而且还会看到更多你不想看到的东西!”我没有看他,却看着秦跃,这家伙正玩儿着一把现代人常说的“兰博刀”。
“嘿嘿,这狗儿和柱儿已经看到了,你不是青青姑娘,我这一趟就可以交差了!”邬思道干笑了两声说。
邬思道再从一个不知名的巷子里被小八送走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鸟笼子。
设计
回到城外的住地之后,秦跃就一直闷闷不乐。
“跃儿,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再卷入这场争斗中,你想让我一直都平平安安的!”我坐在秦跃的对面,看着他正发呆的脸。
“你本就是不能忘情,胤禛那样的对你,你居然不恨他,还是不能忘了他!”秦跃叹了一口气闷闷地说。
“是呀,或许我真的是拿得起,放不下,总是患得患失,不能忘情吧!”我对自己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现代女性,敢爱敢恨,而且有着现代女人的杀伐决断,可没想到你却是这样,你何苦再去招惹他们,那些人都吃不吐骨头的白眼狼,一旦弄不好又......”秦跃说不下去,恨恨地盯着桌上的蜡烛,却不看我。
“跃儿,你爱过吗?”我轻轻地问他。
“爱过,我现在就爱着寒烟!”他回过神来,脸上现出了疲惫。
“如果寒烟背叛了你之后,生命又受到威胁,你会帮她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秦跃想了好久才回答。
“会是为什么,不会是为什么?”
“会是因为我曾经爱过她,即使已经不爱了,她有危险还是应该能帮就帮她吧;不会是因为她的背叛,让我恨她,但是也许或者大概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吧!”秦跃有些迟疑地说。
“但是胤禛不会死,他会当皇帝的,我知道,你帮不帮他,他都一定会成功的!”秦跃突然甩了甩头说道。
“是呀,唉,我又何必为自己找借口呢,想帮他,就去做呀,找什么理由呢?也许我是真的害怕失去自由吧!”我为自己叹息着。
“我们回来了!”寒烟和茉莉突然出现在门口,吓了我们一跳。
“回来就回来呗,干嘛要吓我?”我给了他们一个美丽的大白眼。
“不吓你,能听到那么多有用的东西?”寒烟调皮的眨了眨眼说道。现在这个姑娘越来越象我们现代的女孩儿了,一定是受了秦跃的影响。
“没听见寒烟姐姐的声音都变甜了?”茉莉在一边含着笑说。
“看来是听到关键的词儿了,是不是我们一回来你们就在后面来着?”我一脸的促狭看着寒烟。
“可不是吗,为了不让你们发现,连小四儿都帮忙了呢!”小茉莉说着坐在了一边的墩子上。
“还是我的小茉莉说实话!”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小茉莉拉到自己的怀里,拿过湿手巾给她擦脸。
“你们怎么回来了,事儿处理完了吗?”秦跃问道。
“好哇,我走了这么多天,你不想我也就算了,这脚还没落地儿呢就往外撵呀?”寒烟脸一沉生气地看着秦跃。
“不是的,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我是希望你把所有的事儿都安妥了,可以不用再走了!”秦跃一脑门子的黑线,急得汗都快下来了。
“这还差不多,我和小茉莉把事儿办得都差不多了,我办事儿还有没准儿的时候!”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我和小茉莉在一旁笑。
“哦,对了,有件事儿我擅自作主,先办了,我得解释一下!”寒烟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有什么不好说的,该说就说呗!”
“我在沪地建纺织作坊的时候碰到我一位昔日的朋友,她和她的夫君原本在登州做生意,因买卖破产,没了生活来源,流落到沪地。原本她的夫君在登州还有一处院落,但那院落曾吊死过一个女人,因此没有人买,她那个夫君却是个什么也干不了的主儿,居然要把她卖给别人,我只好把她连同那个院落一起买下,然后打发了她的乌龟王八蛋夫君!”
“好嘛,又是一个杜十娘的翻版,只是没有了百宝箱!”我一边听着,一边打趣。
“怎么没有,不是给你带回个宅子吗,老人不都说阴气足的宅子里都有宝呢!”秦跃打趣地说。
“你还能行不,怄人也得找个时候,人家那边是个救苦救难的菩萨,你这边还何计着怎么攒钱财!”我用食指顶了一下他的脑门。
“行了,寒烟这事儿做得对,不认识我们还要帮一把,更何况是昔日的朋友了,你的那个朋友呢,带回来了吗?”我问。
“我没敢带回来,把她留在那里做检验员,检查纺织品的质量,她也就能干这个了!”寒烟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们。
“寒烟,你真能干,我们都可以退休了!”我摇着怀里的小茉莉,这孩子长得真快,我都抱不动了。
“啥叫退休呀?”
“退休就是啥也不干了,一心在家养老!”我亲了一下茉莉的小脸,放开她,然后满意地看她羞红的脸。寒烟在一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快跟你的情哥哥到一边儿去说情话儿去吧,我可不好意思浪费你们的时间!”看着秦跃在一旁抓耳挠腮想把寒烟拉手的架式,我笑着说。秦跃一听乐一蹦而起,一把拉了寒烟跑出了门。
“有点儿礼貌好不好,说声再见也行呀!”我假装生气地说,回过身来拉着小茉莉,接着折磨新一代少年。
两天后,一只鸽子飞回来,打破了我们的宁静。邬思道发来消息,告诉我们胤祥马上要经山东回北京去了。
打开秦跃自制的地图,我们认真的察看起来,泰州是他的必经之路,然后就到山东,只能在山东境内实施,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我们不能在江苏地界内动手,那样会很快就把根据地暴露了,在山东境内动手,一定要有帮手。紧急地调派了相关人员去了山东,临时还带了寒烟救的那位朋友——荆芳菲,毕竟她可是在山东呆了有四年的时间,一直都跟着丈夫做生意,就是人头不熟地头也熟,定会是个好帮手。现有就是黄河汛期马上就到了,康熙也许会让胤祥巡察汛情然后再回北京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们也不能在直隶地面上动手,直隶毕竟是天子脚下,这样会太伤了康熙的面子,他定然不会让这件事儿发生的。另外胤祥曾在山东境内赈灾,据说也得罪了一部分乡坤们,还因此让御史们奏过一本呢。
我的目标太大,肯定不能去,去了只会给大家带来麻烦,只能等事情平息了之后,再到山东与他们汇合。
我是想劫持胤祥,不让他受那十年的苦,也许不是圈禁,只是当了个闲阿哥,但就他的性格在庙堂的边缘看着他四哥受苦受累,定然不会袖手旁观,那样反倒会误了事儿,同时也希望他躲开二废太子这件事,这时的康熙也定然全全力以赴忙太子被废这件事而无暇顾及老十三,等他回过身来找十三的时候,所有的痕迹都会烟消云散了。
事情不会象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如果邬思道能找到我,就会有很多人熟悉我身边的人,所以,派去的人员都是不常在我身边的,秦跃则和寒烟以去看登州的房子为名,先行一步去了登州,然后在那里建立好自己的根据地,因为沪地和登州在海上就可以通航,我也可以随时以到沪地查看作坊为名,及时坐船去登州。
所有事情部署好之后,我只留了小茉莉留下帮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等着邬思道的第二只鸽子的到来。
劫持
邬思道的第二条信息终于到了,胤祥接到康熙的任命,前往山东察看黄河汛情,同时代父拜祭泰山,这样胤祥将在很长的时间内在山东活动,这正合了当时我们的计划。
时间还够,我把这一消息通知给了秦跃,很快各路监控人员到位。这时虽然秦跃已经将队伍扩大了,每个小天狼都发展了自己的下属,全毕竟此次的行动时间短,任务重,而且关系到性命,感觉自己象地下党一样,肩负了艰巨而又神圣的使命呢。
这时的我真想发展成立丐帮了,无奈此时的乞丐们已经不是汉人掌控的情况了,由于满人初期时的圈地,使很多汉人失去了土地,还有不少的满人也搭政治斗争中受到了牵连,使得乞丐的成份极为复杂,且乞丐大都是老弱病残,虽可利用,但花销可能要更大一些。况且统治者们深知自己在这块广大的土地上毕竟是少数,因此对各类团体的存在都极为敏感,这丐帮的成立可能性就更小了。
然而对胤祥该下手还是要下手的,于是就出现了以下的事件。
胤祥受命登泰山替上拜祭,拜祭结束后,到达济州府,在听取济州府关于黄河汛情的报告后,准备到黄河汛期险段进行视察。
到达济州府的第三天,胤祥着便衣,按以前跟胤禛下基层的习惯,到街上视察一下民情。当走到一处酒楼的附近,见楼角有几个十二三岁的乞丐在争一件什么东西,人们都因他们身上的肮脏而纷纷绕行,突然一物从乞丐群欧中飞出,向胤祥处落去,胤祥伸手抓过,却见是一只碧蟾——一只胤祥极为眼熟的碧蟾。
乞丐们纷拥而至,却见是一个翩翩公子,知道不好讨要,只见一个个子不高但很壮实的小男孩儿,擦了一把鼻涕走了过来:“这位爷,您手里的那块玉是我们的,能不能麻烦爷把这玉还给我们!”
胤祥一看这玉,就想起了青青,那年青青用玉换了一把改造过的倭刀,曾说持玉的人是一个叫秦跃的年青人,立刻对这块玉的来历感了兴趣。
“你们是从何处得来此玉?”
壮实小男孩儿一愣,随即问道:“爷是不是不想还我们玉呀,问从哪儿得来的做甚?”
“如果你不能说出这玉是如何得来的,那就说明这玉不是你偷来的,就是你们抢来的!”
壮实小男孩不甘心地看着胤祥:“这位爷,这玉本就是我们的,你接到了就应该还给我们,管我们怎么来,瞧您也是有钱的主儿,这玉您也未必能看得上眼,您还是把它还给我们吧!”
“这玉我一定会还的,我只想知道这玉的主人,我与这玉的主人是老想识!”胤祥举着玉,上下打量着小乞丐道。
听了这话,小乞丐突然把手指弯曲着放进嘴里,打了一个唿哨,乞丐们登时向胤祥拥去,动手抢玉。胤祥一看不好,把玉往怀里一揣,撩起大襟与小乞丐们打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就打倒了一片。小乞丐也不恋战,又打了一唿哨,乞丐们便分散而逃。
胤祥眼见着那个十二三岁的乞丐向北跑去,想追又有些犹豫,正在这时,一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中年乞丐迅速向胤祥撞去,胤祥一闪,那人只在胤祥的胸前抓了一下,胤祥一摸胸,发现碧蟾已经不见了,于向拔腿向中年乞丐追去。
转过一个巷子,又转入一个更小的巷子,一个人手持刀站在巷子的尽头,拦住了中年乞丐,中年乞丐回头,却见胤祥追了上来,堵住了另一个巷口。中年乞丐一见不好,侧身背靠着墙,左右地看着这两个人。
“把碧蟾交出来!”持刀的人青年人大声喝到。
“给,我给,你们别杀我!”中年乞丐看着逼近的两个人,颤抖着声音说,并把手里的蟾奋力向持刀的青年人的右侧扔去。青年人一看,急忙去接那碧蟾,中年乞丐则向青年人的左侧跑去。待那青年人接到碧蟾,中年乞丐已然跑远了。
“这位壮士请留步!”看到青年人提着刀转身想手,胤祥伸手拦住了青年人,觉得这个青年人好象在哪里见过。
“你有什么事情吗?”青年人面色微黑,浓眉、阔目,高鼻,唇上两撇小胡须,疑惑地看着他。
“请问这碧蟾可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青年人提起持刀的手擦了擦汗说。
“你可认识一个叫秦跃的人?”胤祥一眼认出那是一把改造过的倭刀。
“可我并不认识你呀?”青年人上下打量着胤祥问道。
“你可认识一个叫青青的女子?”胤祥的嘴角有一丝笑容。
“青青姑娘?认识呀,她就是这碧蟾的主人,她可说要赎这碧蟾呢!”那青年的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我也认识青青姑娘,这碧蟾本就是她特别喜爱的随身物品,只是那日见得你的刀特别的喜欢,于是就用它换了,然后将刀赠与了我!”胤祥站在年青人的近前。
“哦?那可太好,我本是东北的猎户,那刀是我十五岁成|人礼时父亲亲自为我打造的,说是用它伴随我一生的。要不是那日进京丢了盘缠,又遇上流氓跟我要刀,说什么也不会把刀给卖了,不过青青姑娘可说了,有机会再见面,她一定要碧蟾赊赎回去,然后把刀还给我,只是这么长时间了,我总在那条道要找,再也没找着她!只是没想到,她竟把刀给你了!”秦跃有些黯然地说。
“你认识青青姑娘,她还把刀给你了?跟你打个商量,是不是可以再用碧蟾换回我的刀呢?”秦跃一脸认真地说。
“这……可不好说,因为这刀也是青青姑娘做为信物给我的!”胤祥犹豫了一下。
“如果青青姑娘在就好了,这位先生不知青青姑娘是否和你在一起?先生贵姓?”秦跃想了一下。
“我姓尹,叫尹祥!至于青青姑娘,她却不和我在一起。”胤祥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
“这样,天已近晌午,不知尹先生是否有意与我一同到前面的酒楼共进午餐?”秦跃明显的露出了破绽。胤祥剑眉一挑,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
“这正合我意!”说完两个并肩走向前面的酒楼。
“杏旗招,这酒楼的名字有意思!”胤祥看着酒楼的名字说道。这酒楼不大,但很干净,正是中午时分,客人还真不少,人来人往的。店小二一看两个进来,就知道非富即贵,马上让到楼上的雅间,点了店里的特色菜,两个人坐下来,叫了一壶酒,两个没等上菜,就着花生米、萝卜皮的小菜就喝了起来。
胤祥问了秦跃的家庭出身,也问了他如何认识青青的过程,然后就开始谈论兵器的演变过程。那秦跃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研究冷兵器的情况,同时也探讨着国外的火器的发展情况,一讲起来,就把胤祥带入了一个崭新的兵器时代。尤其是国外对火器的研究,其实早在我们唐代末时就出现过前装滑膛枪,只是因为笨重和钢铁冶炼的不过关,而没有被统治者重视起来。倒是秦跃知道火器的演变史,就钢铁的冶炼到火器的制作工艺都讲了个详细。听得胤祥如痴如醉,加之秦跃对国外一些情况的介绍,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横刀立马,象当年大元一样把欧洲的版图并入到大清界内狂热想法。
“秦贤弟对兵器如此熟悉,对部队演练也倍加熟悉,不知是否有从军的想法?”胤祥突然感觉到这个秦跃非一般江湖侠士,这是个心中有大报负的人,于是诚心相邀。
“嘿嘿,不瞒您说,我还真没有从军的想法,现在是太平盛世,你看这盛世之时百姓尚且流离失所,惹是战事起来,还不知有多少百姓受难呢!”秦跃叹气着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原本一直都绷着弦想把胤祥擒了,但一和胤祥谈起兵器、战争就忘了自己要做的事儿了,莫非这些年来把特种兵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都忘了不成。秦跃内心感叹着也生着自己的气。
“秦兄如此忧国忧民,不报效朝庭岂不可惜了?”胤祥继续游说着。
“报效朝庭也就免了,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秦跃站起来,走到胤祥的身边的窗户前,背对着胤祥向窗外望着。
“哦?”
“你真的没见过我吗?十三阿哥?”秦跃再转过头来,唇上的胡须已然不见,用湿手帕擦了擦脸,露出白晰的面庞。
“你是把青青带走的那个人!”胤祥面色激动地看着他,但眼睛里却闪出了杀机。
“不错,青青姐请你走一趟,她说她想你了!”说完,秦跃手起刀落,胤祥倒在地上。
重逢
胤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感觉自己好象是在船上。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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