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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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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动作弄醒过来。

原来肖童不知何时,好像酒后乱性一样,竟胡里胡涂地抱着迦罗遥,将他压在身下抚慰。

迦罗遥迷糊了半晌,忽然清醒过来,不由大吃一惊,低声喝道:“阿童,你干什么?”他话一出口,猛然发现自己声音沙哑,情欲涌动,周身的燥热不在肖童之下。

肖童喘着粗气,完全凭欲望行事,双手已经扒开迦罗遥单薄的外衣,与他紧密地摩擦下身,手指也探到了敏感的地方。

他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梦见自己回到了英国的公寓中,肖锐刚刚洗完澡,躺在他那张超大的双人床上,穿着敞胸的浴衣,冲他魅惑地微笑。

其实他心里明白,肖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他这么笑的。他也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但男人一旦被欲望征服,那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梦见自己扑上去,将床上的人压在身上,二人极尽热吻,火辣辣地展开一段香艳的床戏。

“呃……”

身下人发出情动的呻吟,声音低哑性感,撩得他更加欲火焚身。

肖童并非童子鸡。自从发现自己的同性恋倾向,没少流连于英国著名的同性恋酒吧。只不过他嘴很挑,一般都找东方人。

当然这些他都不敢让肖锐知道。虽然肖锐作为一名双性恋,在这方面给弟弟的影响并不算良好,但肖童对他有从小培养出的崇拜与畏惧心理,所以不敢轻易地将自己的性向透露。大概真的很怕肖锐生气起来像小时候那样揍他屁股。

肖童一边得意地以自己的手段挑拨着身下人,一边想着这事可不能让肖锐知道。

很奇妙。刚才在梦里他还梦见自己压的是肖锐,但转眼他却感觉自己压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人面目模糊,看不真切,却给他十分熟悉、甚至珍惜的感觉。因此虽然欲火焚身,但前戏和开拓的工作还是做得万分熟练。

“啊──”

二人终于结合,随着那人的低呼,肖童心中一跳,忽然兴奋到顶点,差点一下泄了出来。

谢天谢地,好在他忍住了,于是立刻激昂的运动起来。

他睁着迷蒙的双眼,望着身下之人,只觉那人说不出的熟悉动人。他猛一用力,竟将那人抱起,靠压在树干上,自己半跪起来。

只是他反复扶持那人双腿,想让他缠在自己腰间,但那人的双腿却好似总不听使唤的垂落下来。肖童便干脆撑起他的身体,自己猛烈的律动。

随着他的激|情,那人发出越发情动的声音,肖童也更加兴奋。

爽!真是太爽了!

肖童骨子里是个十分浪漫热情的人,所以他欢愉地不停地亲吻着那人。从额头到眉梢,到双颊,最后落到那人优美单薄的双唇上。

好甜美……

肖童模模糊糊地想。他遇到那么多人,此时第一次发现有人能和他完全契合,就好似长久以来的梦想终于圆满,所以他不知不觉地低唤了一声。

“锐……”

身下人陡然一僵,嘴边溢出的呻吟猛然停住。

肖童并未察觉,还沉浸在自己梦圆的幻想中。情欲与幻想纠缠,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唤得是什么。

也许嘴边其实想唤出的是另外一个名字,只是那个名字被他封藏的记忆掩盖了,压在心灵的最深处,所以他便脱口唤出了自己目前朝思暮想,记忆最清晰的那个名字。

迦罗遥本来热烈地响应着肖童,虽然知是子荷动了手脚的缘故,可是被肖童如此温存地抱在怀里,如何能不欢喜愉悦?

久违的情欲燃烧着他,心底是满足与快乐。肖童的温柔和体贴,即使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忘记。迦罗遥有一种错觉,彷佛二人从来没有分离过。

但是在他最情热的时候,那一声“锐”,彻底打破了他的梦境。

迦罗遥彷佛一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刹那间沁凉了心扉。

他浑身僵硬,面色铁青地望着那还在他体内律动的人,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僵硬之后便是震怒。无法言喻的痛心与痛恨交织在一起,让他猛然抬起手,想向肖童的脸上扇去。

但是今夜的月色彷佛特别明亮,青年被情欲迷蒙的俊美面容意外地清晰漂亮。

肖童不论前生还是今世,容貌都十分的出色。而且奇异的是,他在情动的时候并不显得滛靡粗鲁,反而透着一种隐忍的纯洁与青涩,性感的同时让人心动。

迦罗遥最喜欢的便是他这种情动的神色。但是从前这些都是因为自己,而现在,是那个叫“锐”的人。

迦罗遥忽然一阵浓浓的悲哀,高举的手僵立半晌,终于缓缓落了下来。

他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颓然倒在肖童怀里,任他予取予求,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热情。

“唔……”头好疼。

肖童捂着脑袋醒来,发现自己是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

他呆了半晌,才慢慢记起昨天的事。发现自己的脚高高肿起,已经敷了药,架在枕头上。再掀开车帘一看,外面已是晌午时候。

奇怪,昨夜是怎么回来的?

肖童清晰的记忆只到昨夜与罗老爷相依相靠,在大树下等高管家时,却不知不觉睡过去。但是后面……

肖童心中一跳,脸色有些发白。

他还隐隐记得自己做了一夜情的荒唐梦,不过……应该只是梦吧?他又没有梦游的习惯,不会、不会真做了什么事吧?

肖童赶紧上下检查自己,可是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貌似没有什么异常。再说梦里他自己是上方的那个,现在还真感觉不出什么。

“肖公子,你醒啦。”

车帘掀开,一人钻了进来,正是高子荷。他手里端着午膳,往小桌上一放:“你脚肿得厉害,这几天就坐马车吧。这是午饭,赶紧吃吧。”

“多谢高管家。”

“我还要回去伺候老爷,先下去了。你慢慢吃,待会儿我叫人来收拾。”

“高管家,等等。”

“什么事?”

肖童忽然有些呐呐:“昨夜……我和罗老爷是怎么回来的?”

子荷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淡漠,轻描淡写道:“我在林子里迷路了,幸好没遇到什么野兽,清晨时才回到车队,带人去找你们。你和老爷都睡熟了,我们一个个背回来的。”

“哦。”肖童有些局促道:“罗老爷没事吧?昨夜、昨夜没有受凉吧?”

子荷似笑非笑地勾起唇:“受凉没有,受惊倒有。”

肖童一惊,结巴道:“怎、怎么受惊了?”

子荷淡淡扫了他一眼,模棱两可道:“肖公子自己想吧。”说着转身出了马车。

他回到迦罗遥的马车上,见他家王爷正倚在软榻上冷冷地瞪着他:“你没多话吧?”

子荷额上冒出了冷汗,低头恭敬地道:“王爷,属下没多话。”

他心道是肖童自己问的,不算他多话吧?再说他也没将昨夜的事告诉他,只是暧昧地提醒了一下而已。

迦罗遥冷哼一声:“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多事的事都做了,还不敢多话吗?”他心中恼恨异常,长袖一甩,忽地将榻前的东西都扫向子荷。

子荷不敢躲避,任由那些茶杯药碗招呼到自己身上,登时淋了个狼狈。

迦罗遥见他不躲不闪地跪在榻前,其中小茶壶里的茶还是热的,都浇在他身上,心里气也下去了几分。

“昨天的事肖童如果不记得了,绝对不许你们对他提起!”迦罗遥厉声道。

他知道那类迷|药容易让人记忆混淆,而且后来肖童胡里胡涂的,估计醒来也会当自己大梦一场,因此刻意提醒子荷。

虽然他爱肖童爱得刻骨,但他同时也是高傲尊贵的摄政王。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做别人的替代品。如果肖童真的另有所爱,那么……

要不杀了他!要不将他抢回来!

迦罗遥攥紧双拳。

他不能允许自己孩子的父亲去爱另外一个人。他的尊严不允许,他的孩子不允许,他……的心也不允许!

迦罗遥痛苦地闭上眼,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冷声道:“下去吧。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否则,杀无赦!”

进京的最后几天,肖童一直在马车上养伤,没有机会见到罗老爷。

奶娘时常抱着梦儿上来给他解闷。可爱的小梦儿真是一朵解语花,与肖童亲得不得了。只是他有些奇怪:“怎么小姐这两天不去罗老爷那?”

奶娘道:“老爷这两天身上不好,有些着凉,怕过给小姐,所以让我带小姐来与你解闷。”

肖童心里一紧,对罗老爷隐隐有些想念。 尤其经过那似梦非梦的一晚……

他事后在自己背脊摸出一些抓痕,火辣辣地疼。他隐约记得那夜那个人,热情地响应自己时也曾失控在他后背抓挠,也许这些都是那夜曾经的证据。

只是无论他想到头大,不见到本人亲自确认的话,也只能是一个谜团。

四日后众人终于抵达京城。迦罗遥不想让肖童那么快知道自己的身分,于是在城西安排了一处隐秘的房产,先住了过去。

肖童又歇了几天,终于可以走路了,便迫不及待的一瘸一拐地去向罗老爷请安。

迦罗遥神态平常,看见他便和往常一样地亲切平和。肖童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心下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

迦罗遥道:“阿童,你日后有何打算?”

肖童想去皇家书局寻找关于肖锐的线索,可这件事不好贸然说出来。再说罗老爷既然有皇家珍本的书籍,想必也是官场中人,在他这里也能多少打听点消息,便道:“我目前还没什么其它的打算。罗老爷这里若还需要我帮忙,肖某愿意留下来继续为老爷小姐工作。”

迦罗遥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梦儿如此喜欢你,以后你就留下做她的专属护卫吧。”

肖童很高兴,连忙应了。

离开时,他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出言试探道:“罗老爷,那天晚上……您没事吧?”

迦罗遥淡定地道:“啊,没事,幸好子荷很快带人来把我们接了回去。不然三更半夜的,遇到野兽就糟糕了。”

肖童深深地看了他片刻,直到迦罗遥都有些不安了,才道:“那天累您着凉,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小心的。”

迦罗遥含糊道:“没事。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脚伤还没好呢。”

肖童步履缓慢地走在廊下,心情沉重。

他现在有九分把握,那天晚上的事不是梦。高管家明明说他是清晨带人去将他们接回来的,罗老爷却说高管家很快回来了,是三更半夜。

二人的时间点明显不一样,其中定有一人在撒谎。

高管家没有说谎的理由,而如果那一夜的事是真的,罗老爷为了掩饰,很可能会说谎。所以孰真孰假,一辨即知。

何况那夜即使自己再如何困顿酒醉,也不会被几个大汉背回去却不自知。自己又不是死猪,怎会莫名地睡那么沈?其中必有缘故。

肖童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莫名奇妙的陷阱,或阴谋?但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被人图谋的。现在他占了罗老爷的“便宜”,要不要负责呢?可是当事人不认,那就顺着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肖童千头万绪,心烦意乱,便决定先把此事放下,寻找肖锐的线索为先。

皇家书局在皇城东北角,店面不起眼,里面的规模却很大,并不限制大家进入,但官方特殊的书籍和数据,只有有官牒或名牌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和购买。

这种格局有点类似现代的国家图书馆,肖童只去了一次,便肯定这个皇家书局和肖锐一定有关系。因为这里面无论装修和设计,还是规定和制度,都和英国的国家图书馆十分相似。

肖童心情激动,可惜在几间购书室转了几圈,都一无所获,只好失落地回了罗府。

之后一连几天他都流连于皇家书局,这日他正要出门,却被人叫住。

“肖公子,等等。”

肖童见是高管家,问道:“高管家,什么事?”

“这几日你都在忙什么?”子荷有些不悦道:“你是梦儿小姐的专属护卫,小姐好几天不见你,想你了,正在后院缠着奶娘找你呢。今天别出门了,去陪陪小姐。”

肖童有些惭愧。自他脚好了之后满脑子都是肖锐,都忘记了梦儿那个小可爱。

“是我不好。我这就去看看小姐。”

子荷拍了拍他,语重心长地道:“你是梦儿小姐的护卫,陪小姐玩耍并非你的工作。可是小姐喜欢你,她年纪又小,没什么玩伴,你要好好照顾她。”

“是。”

肖童来到后院,还没进门便听见梦儿的哭声,不由心头一紧,连忙跑进去,见梦儿正在奶娘怀里大哭大闹。

“叔叔……叔叔……”

梦儿看见他宛如见到救星,挣扎着向他伸出手。

肖童立即跑过去将梦儿抱在怀里,问道:“奶娘,这是怎么了?”

原来梦儿今日去向爹爹请安,想让爹爹带她出去玩,但是迦罗遥不许,梦儿便哭闹起来。若是从前,迦罗遥必定早把女儿抱在怀里哄了,但今日不知为何,无甚心情,竟狠心让奶娘将女儿抱了出来。

梦儿还不满两岁,哪里受得了这番委屈。她小小的心里除了迦罗遥,便只有奶娘和肖童最为亲近,于是便哭着要肖童陪她玩。

肖童这个心疼啊。可怜梦儿小小年纪,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同龄的玩伴,罗府的人都小心翼翼地伺候她,哪里有人敢带她玩。就是出门在院子里跑两圈,都怕她跌了摔了,看得很紧。

肖童见梦儿如此可怜,便与奶娘商量带她出去逛逛。奶娘犹豫了一下,去请示了老爷,没想到罗老爷竟应了。于是肖童便抱着梦儿,带了奶娘和一名丫鬟出府上街。

肖童这些日子一直沉迷于书局之事,这皇城倒还真没好好逛过。此时带着梦儿来到最热闹的街市,立即被人潮吓住。

原来此时正是齐国夏季的万花节,少男少双少女们纷纷走上街头,猜灯谜,寻百花,去庙里求签等等。只要是未婚之人都要手持一盆鲜花或花束,于傍晚时将自己的鲜花放到河边,或到庙宇边栽种。

街面上到处是出来买花或庆祝节日的年轻人,肖童抱着梦儿没走两步,便与奶娘等人冲散。

他发觉后皱了皱眉,想回头去找奶娘等人,但梦儿却兴奋地拉着他叽叽喳喳个不停,嚷着要这个要那个。

肖童受不了小姑娘对他撒娇,只好乖乖地掏出薪水给她买了好些玩意。他一直把梦儿抱在怀里,不敢放她下地,就怕一落地二人就被冲散了。

肖童受不了人潮太多,又怕挤到孩子,逛了一会儿后,见梦儿有些倦意,便赶紧抱着她寻到一处僻静点的墙院下歇脚。

“喂!清瞳!清瞳!真的是你吗?”

他身后一直有人在唤,但觉得与自己无关,所以没有理会。谁知那人竟一直追到树荫下,抓住他的衣袖嚷道:“你这家伙,我叫你半天为何不理会我?”

“阁下是否认错人了?”肖童这才发觉那人一直追逐的竟是自己。

那人瞪大眼睛叫道:“不会吧?你不认得我了?清瞳,你可别和我开玩笑。他们都说你在西凉失踪,我坚信你不会死,果然还是回来了。哈哈哈……”

肖童心中微动,一时没有说话。

那人大笑几声,忽然看见他怀里的梦儿,猛然吃惊地停住笑,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什么时候生了个女儿,都这么大了?你、你这两年到底做什么去了?”

肖童道:“阁下认错人了,在下姓肖,单名一个童字,并不是什么清瞳。这孩子也不是在下的女儿。”

此时梦儿正好困倦了。她原本便年幼体弱,逛了一上午也早倦了,便睡眼惺忪趴在肖童怀里,扯着他的衣襟习惯性地喃喃一声“爹爹”,睡了过去。

那人惊疑不定地望着肖童,打量他片刻,摇摇头道:“我不会认错人,你是白清瞳不错。你这家伙有失忆的毛病,是不是在西凉失踪后又落下了后遗症?反正你已将我忘记过一次,再忘一次也不稀奇。”

说完那人微笑着捏捏他怀里梦儿的小脸,道:“还说她不是你女儿。她刚才还唤你爹爹呢。再说你们父女俩长得这么相似,说不是父女谁信啊。”

肖童心中疑惑更深,但听他提到梦儿,又想起早先的一些疑问。他也觉得梦儿容貌与自己十分相似,这种相似不是说简单的长得相像,而是真正血缘上的一种相像。

比如说梦儿的脸型、鼻子和嘴巴,形状都与自己一模一样,尤其那唇瓣的形状和下巴的弧度,虽然年纪还小,但都十分有遗传学的影子。

早在清泉镇时,安大哥和大嫂就不止一次开过玩笑,若非梦儿的眼睛完全承袭自她爹爹,大家简直都要以为这孩子是罗老爷从肖童那里偷来的了。

当时大家只当笑话一笑了之,但这几个月,肖童一直在梦儿身边,朝夕相处,觉得梦儿越来越像自己。而且显然不只是他,罗府里的一些下人也深有感触。

但奇异的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从未与他谈过这个话题,反而不如在安家铺子里那般随意自然,有种刻意的禁忌味道。

此时面前这陌生人一语道来,点破天机,肖童不由苦笑。他不再解释,只是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微微一顿,英挺的面容竟有些扭捏,支吾了半晌才道:“我复姓迦罗,单名、单名一个宝字。”

“迦罗宝?呵呵,这名字倒不错。”

那人恼道:“就知道还要被你嘲笑一回。”

肖童忽然反应过来:“你姓迦罗?那不是皇姓?”

“那当然。”迦罗宝得意地扬起头,道:“我可是个王爷。”

肖童愣了愣。能够留在京城的王爷,必定身分尊贵。面前的青年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似乎对自己十分熟稔,不知是否真有什么瓜葛。若是如此,自己从前的身分应该也不简单。

肖童自从被安大汉救起,回忆起前世的事,但并不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有多大隔膜,反而一些生活细节十分自然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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