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风拦下,言明若她去找蓝诗诗,他立刻自裁在她的当面。 萧清雨左右为难,幸好在最后一天,他们遇上了一位隐遁多年的苗人前辈,这才解了‘蚀心蛊’,也才有了胤禛。
“前辈是我家父是被这位蓝诗诗前辈掳走的?”胤禛有一点点头绪了,“家母呢?家母是不是也是被她害的。”说道这里,胤禛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我来问你,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是不是叮嘱你不许报仇?”墨无殇并没有回答胤禛的话,反问道。
“前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胤禛听墨无殇将当年发生的事情描述的栩栩如生,直如亲眼所见,又听她对自己母亲临终前的话都知道,对她的身份愈发好奇,不由讶异出声。
“说起来这又是另一段冤孽了。”墨无殇叹了口气。
那年林风和萧清雨外出游玩的时候,正巧遇上前来寻仇的蓝诗诗。蓝诗诗另有奇遇,已非当日可比。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蓝诗诗看到他们二人眼睛都红了,冲上来不由分说,挥掌便打。
萧清雨想跟她解释一二,可是被仇恨迷了双眼的蓝诗诗哪里还听的进去,丝毫不由她分说,萧清雨无奈,只得还击,打斗中萧清雨无意中看到蓝诗诗手臂上一颗红痣,情绪激动下被蓝诗诗一掌打成重伤。原来萧清雨和蓝诗诗竟然是同胞的姐妹,当年家里受灾,逃荒的途中被灾民冲散,从此姐妹分开,那时候蓝诗诗还小,不记事,萧清雨还记得妹妹手臂上有一颗红痣。
骨肉分离,多年后重逢竟然是这样的情形,蓝诗诗狂吼一声,点了林风的|岤道带走,萧清雨强撑着重伤的身体往家走,遇上幽谷老人秦游,之后的事情胤禛便都知道了。
“前辈是说,掳走我父,害死我母亲的是我亲生阿姨?”胤禛这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真是上苍捉弄,同胞的姐妹竟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难怪母亲临终前让自己发誓不报仇,毕竟一母同胞,怎么下的了手,可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你明白了,你想怎么办?”墨无殇停下脚步,盯着胤禛。
“我也不知道。”胤禛也有些迷惘了,之前一直心心念念要给母亲报仇,可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算,难道要杀了阿姨给母亲报仇?
“还是找到父亲后,看父亲的意思吧!”胤禛思来想去,将决定权交给父亲,“前辈,不知家父现在可好。”
“他现在……”墨无殇沉默了片刻,“等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听她这么一说,胤禛心就是一沉,显然父亲过的不是很好,“前辈,家父现在在哪里?还有前辈究竟是什么人?”
“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一切。”说完这句后,墨无殇不再开口,胤禛也不是多话之人,二人在沉默中赶路。
“天快亮了,咱们还是抓紧点时间吧!”墨无殇腾身而起,看了眼老黑,“你骑马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这千里宝马能跑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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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和墨无殇一起去寻林风下落不提,再说展家这几人,因为胤禛的留书离去,让他们都失了兴致,对着美味的早点也是味同嚼蜡,胡乱吃了几口,胤祥便挥退下人,将几人引到一间暗室,把法蓉的告诫和他自己的怀疑一并说了出来。
“十三,你是说你身边的人出了问题?”康熙沉声问道。
“是的。”胤祥点头,“这两天我反复的想,既然没有听到外面有传言说展家消息不准,那就说明他对展家是没有恶意的,最起码他是不想毁了展家的声誉。现在看来,有三件事很可疑,第一就是四哥这世的父亲林伯父的下落,我整整找了四年,居然只有零星半点的消息传来,还有就是这神秘的地狱门,居然我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另外这次二哥的出事,事前我没听到一点风声,还是法蓉告诉我的。”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林伯父的失踪和二哥的出事,都和这个神秘的地狱门有关,而暗中这个人和地狱门早有勾结,所以将所有有关地狱门的事情都隐匿起来。”
“那你心里可有人选?”胤褆问道。
“下面分堂的人不敢,那人也不可能渗透我每一个地点,唯一可能的就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胤祥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硬生生挤出喉间。
其他几人也无法,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如果胤祥的想法是真的,那么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个,每一个都是从小陪着他一起长起来的,无论是那一个,都如同在胤祥的心头上捅了一刀。
这种被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别人再怎么安慰也是无力,这个滋味只能由他一个人来尝,这个结也只能由他一个人来解。
世俗之眼
十月一,送寒衣,人们多在这天为去世的亲友送上准备好的冬衣,以求他们在阴间过的好,不会挨饿受冻。
墨色深沉,连着阴了好几天,厚重的乌云将漫天星斗遮的严严实实,伸手不见五指。小街上隐隐传来悲泣声让人原本就压抑的心情更加低落。
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胤祥的书房外,他屏息凝神,警惕的四下打量着,看并没有人发现自己,这才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如鬼魅一般闪了进去。
显然来人很熟悉书房的布置,直奔书桌而去,拿起桌上还没有整理好的卷宗,翻阅起来,突然他看到一篇,随手抽了出来,揣在怀中,转身就要离开。
喀嚓,一声轻响,但那人听在耳中却似惊雷,退后一步,惊恐的双眼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少主!”
“翠姨,竟会是你。”忽明忽暗的烛火照的胤祥的脸明晦不定,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原来来人是他母亲展小姐杨盈的贴身侍婢杨翠,从小看着他长起来,生活起居呵护的无微不至,这些天胤祥怀疑了很多人,唯独没有怀疑过她。可今天她失望了,竟然是最亲近的人从背后狠狠给了他一刀,那种愤忿与失望,一时间全身似失了力道,双腿怎么也支撑不住身体,摇摇欲倒。
“少主。”杨翠惊呼一声,就要上前扶他,被胤祥闪身让开,“翠姨,我怀疑了很多人,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为什么,自娘亲去世后,我就把你当成了亲人,为什么会是你,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娘,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在做戏?”
想着自己竟然将这样心怀鬼胎的一个人当成亲人,胤祥就有种自插双目的感觉,痛恨自己有眼无珠。
“不,我没有对不起小姐,我完全是为了少主你好。”杨翠辩解道。
“私下里瞒了重要的消息,将我身边之人的行踪透露给别人,难道不是背叛?还是说你准备让整个展家都成了地狱门的分堂,好做个堂主风光一下,怎么也比现在伺候人说出去好听。”胤祥也是真的失望了,平时他对杨翠总是很尊重,说话也很客气,似这般毫不留情,还是头一遭。
“少主,你竟然这样看我?”杨翠眼中含泪,“我杨翠自和小姐一起进了展家,就没有背叛的念头,生是展家人,死也是展家的鬼。”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听杨翠这么说,胤祥的语气稍稍平和。
“都是少主你不争气,翠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杨翠指责胤祥。
“我?我怎么了?”胤祥被责问的莫名奇妙。
“少主你居然爱上了一个男人,少主,你怎么可以爱上一个男人,展家偌大的家业日后由谁来继承,难道你要让展家断在你身上吗?难道你要让小姐和姑爷在地下也不得瞑目吗?”杨翠语气激动,尤其说起‘男人’二字,更是不掩厌恶。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胤祥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因为我爱上一个男人吗?这又不是什么罪过,不过是我喜欢的人恰巧是同性而已。”
“少主你说的好轻松,‘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你只是玩玩,翠姨不会反对,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只要日后娶妻生子便无所谓。可少主你不同啊,我看得出,你对那个男人动了真情。少主,你醒醒啊,你已经被那个男人迷惑了心神,不要在执迷不悟了,难道你要做展家的千古罪人吗?”翠姨苦苦哀求着胤祥。
“翠姨,你也是我展家的老人了,居然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原因背叛了展家,你才是那个被迷惑了的人。”胤祥的语气里充满了疲惫。
“我没有背叛展家,我只是答应他将关于地狱门的消息抽出来而已。”杨翠辩解道。
“那还不是背叛?他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肯帮他。”
“他事成之后答应我,杀了那个男人,那个迷惑你心神的妖人,对,他就是妖人。”
“啪!”胤祥抬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不许侮辱四哥。”
“少主,你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男人打我。”杨翠捂着红肿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胤祥。
“再让我听到你侮辱四哥一句,就不是打这么简单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胤祥的声音冰冷如雪,四哥在他心中如皎皎明月,怎能容忍旁人这般污蔑。
“少主,你完了,你已经彻底被那个人迷惑了心神。”杨翠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来,“果然,只有那个男人不在了,你才能彻底清醒过来。”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在了?”胤祥听出一丝不妙的意味。
“我跟他做了交易,我将所有关于地狱门的消息悄悄撤下,而他答应我在他称霸武林后,帮我杀了那个人。”杨翠也不用胤祥逼问,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竟是这样。”胤祥突然大笑了起来,直到笑出眼泪,“翠姨,你不明白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爱了他多久,等了他多久;你不知道我看着他日夜忙碌,形容憔悴却帮不上忙的无力;你也不会明白我听到他去世后肝肠寸断的滋味;你更不会知道我亲眼看着他神魂崩散时那一刻的心若死灰。
你只会用世俗的眼神来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
翠姨,我很失望。
今生在遇上他之前,虽然我衣食不愁,可心却是空落落的,如溺水之人,伸手无所依,踏脚无所凭,身如在虚空之中,只是一味地行尸走肉罢了。幸好,我找到了他,而他也回应了我的感情,今生,我于愿足矣。
若你担心展家无后,我可现在就卸下家主职务,由长老共推一个更好的人来担当家主。”
“卸了家主之位?少主,你真的这么想的,为了那个男人,你忍心抛下整个家族?”杨翠瘫倒在地上。
“只要有四哥在身边,我可以抛下一切。”想到胤禛,胤祥笑的很是温柔。
“抛下家主之位,抛下家主之位,你竟然做的如此绝决,那我在做什么,做什么啊?”杨翠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着。
“翠姨。”毕竟是照顾自己长大的人,胤祥也不忍心多说,想上前搀扶他起来,被杨翠一把拍掉,“少主,翠姨再最后问你一句,若那个男人死了呢?他再也回不来呢?你怎么办?”
“四哥生我生,四哥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于世。”胤祥回答的毫不犹豫。
“很好,很好,好个生死相许。小姐,姑爷,小翠对不起你们啊!”杨翠仰天长叹一声,突然亮出一把不知藏在何处的匕首,直直的插入胸膛。
“翠姨!”胤祥大惊,手忙脚乱的要替她止血,温热的血渍溅到他脸上,一点一滴的事情飞一般从他眼前闪过。
“少主,天凉了,多穿点衣服……”
“少主,今天的晚饭里有你爱吃的清蒸鱼……”
“少主,这个荔枝是刚运来的,新鲜的很……”
“少主,快擦擦,看这一头的汗,都成了花猫了……”
翠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和四哥的感情就这么不容于世吗?
“没用了,少主,翠姨要去见姑爷和小姐了,少主,翠姨求你,忘了那个男人,娶个好姑娘,生几个好的继承人,将展家发扬光大。啊,少主,翠姨求你。”杨翠握着胤祥的手,苦苦哀求着。
“翠姨,我不想骗你,我对四哥的感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忘记他了。”胤祥看着杨翠眼里的神采一点点黯淡下去,可还是不忍骗她,最终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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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独坐在屋顶,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坐在屋顶上,看着月亮,想着从前,而翠姨总是拿着厚实的外衣,准备好热水,等着自己,等自己什么时候下来,什么时候给自己裹上外衣,将自己推进浴房。
可现在放眼望去,只是漆黑的夜,阴暗的好似千万万马般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他就这样坐着,心里一片空白,似乎比没有记忆时更加空白。
老天爷似也感受到他的悲哀,一滴两滴……豆大的雨点一个一个的砸在他身上,浇在他脸上,胤祥却毫无感觉,只是拿起一坛子酒抬头猛灌了起来,辛辣刺激的酒气呛的他一阵猛咳,凌乱的发丝,随着夜风舞动着。
“十三没事吧!”对面屋子里几人关切的看着胤祥。
“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亲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心里的难过是可想而知的。”胤褆虽然很不爽他这几天得意的样子,可毕竟是兄弟,看他这么难过,心里也不舒服。
“夜里这么吹冷风,会伤身体的。”胤祯担心道。
“我去把他抱下来。”还是康熙不忍心看儿子这般颓废,脚尖轻点,落在胤祥的跟前。
“四哥……”胤祥醉眼朦胧中,看到面前之人乌发纷飞,青衫翩然,一双向来冷如寒潭的眸子意外的缓和,充满了关心,“四哥,你来了,我好想你。”
康熙冷不防被胤祥抓着右手,还眷恋的在脸上不住暧昧的摩擦着,身子瞬间就是一僵,又听他嘴里不停的叫着‘四哥,四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不孝子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就算了,喝醉了叫着自己心上人的名字也忍了,最不可饶恕的是把老爹看成老哥,本想把胤祥就这么扔下去,可看他醉的厉害,恐怕是砸冰块也醒不过来,这才放弃了之前的念头,打横将他抱起,跳了下来。
“十三怎么样了?”众人围拢了过来。
“没事,就是喝多了,明天宿醉过去就好。”康熙不想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们,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可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物,除了不懂武的胤禟外,都是顶尖高手,方才胤祥的动作和呢喃都听的清清楚楚,看着康熙,又想着胤禛的模样,脸皮抽搐,眼皮跳动,满脸黑线,这得醉成什么样子才能认错啊!
隐情(上)
胤禛现在去了哪里呢?原来墨无殇的一句话激起老黑的不满,在墨无殇腾身而起的时候,老黑也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直到天色蒙蒙,胤禛这才勒缰绳让老黑停下脚步。这一夜的放马狂奔让胤禛精神大震,豪气顿生,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惊飞了几只早起的燕雀。
“你这马儿果然不错。”墨无殇此时方才赶到,看着顺服的贴着胤禛的身子不住撕磨的老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那当然。”拍着老黑的大脑袋,胤禛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与有荣焉。这些日子随着前世事情更多的忆起,胤禛对老黑的身份模糊的猜到了。(插一句哈,四四虽然是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但因为隔了太久,很多小的细节都很模糊,只能一点点的想。)
这老黑是他大师兄的坐骑青牛,自化形后便跟着老子,多少年来不离不弃,本身也有着妖族大圣的修为。清玄少年时常在青牛的背上玩耍,以青牛那高傲的脾气,旁人想挨一下都不能,却容得清玄在他身上玩,可想而知是多么疼爱胤禛。
这世知道清玄数世轮回结束,恢复了前世的记忆,青牛按奈不住,苦求老子也要下来,彼时老子因为已经分了一缕元神下界,不好再次明知故犯,所以一直不肯吐口。某日,鸿钧突然来到,牵了青牛下界,不过事先讲好,封了它全身的妖力,任何情况下也不许使用,又掩了它周身气息,变成一匹黑骏,这才送到胤礽的面前,由胤礽转赠胤禛。
“前辈,咱们该往哪个方向前进?”胤禛思念父亲,恨不得一步赶到林风那里。
“林风他们离这里不远,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看着胤禛听了自己的话后,面现喜色的样子,墨无殇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希望你能承受的住。”
等天光大亮的时候,胤禛和墨无殇来到一个小小的村落。村子很小,没有几家住户,房子也甚是低矮,村口几头水牛在悠闲的喝着溪水,还有几个鸭子蹒跚的踱着脚步。
墨无殇将胤禛领入村落中最大的一个小院,说是最大,其实和一般中等人家也差不多,竹篱围成的院墙,几块木板钉成门板,里面不过三间屋子。只是在这多是低矮茅屋的村子里,便有了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
“到了,你父亲就在里面。”墨无殇停下了脚步。
胤禛打量着面前的院子,犹豫了片刻,这才上前准备叫门。
门半掩着,他手一推就开了,冷不防从里面滚出个小肉球,眼见得就要摔个跟头,胤禛眼急手快,一把捞在手里,这才知道,原来在门后藏着一个小孩子,他一开门顺势滚了出来,而刚才他心绪激动,竟是没有发现。
待看清手里孩童样貌的时候,胤禛一下子呆愣在那里,心中波涛汹涌,耳朵也嗡嗡响个不停,这孩子的模样。孩子不过两岁上下,可这眉毛,耳朵,眼睛,五官轮廓,俨然和父亲林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
自己因为灵魂原因,越长越偏向前世,可这孩子,活脱脱父亲的影子。
突然胤禛觉得头皮一痛,回过神来,听那小孩子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抓了他一缕头发就要往嘴里放。
胤禛有心将孩子放下,可他刚有放手的意思,那孩子便扁了嘴,抽抽噎噎就要哭,胤禛无奈,只得换了姿势抱好,孩子这才转了脸色,笑嘻嘻的抓了他头发继续咬。
被胤禛扔在老黑身上的白狐丸子探长了脖子,见有人占了自己的地方,吱哇叫着表示不满,可胤禛却被从屋中走出的女人吸引了心神,没空顾及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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