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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了上来,重阳只当没有看见。 玉川书屋手机版

晏止卿摇摇头,微微一笑:“不必了,我倒是未曾怎么说话。胥公子都不曾口渴,我有怎么口渴呢。”真是不抬杠不知道怎么过日子的两位。重阳径直走了,去寻自己的清凉世界。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喝完了水,回来的时候,大树庇荫之下,只剩下胥游一人的身影,晏止卿不见了。

第九章

“晏公子呢?”重阳甫一开口就直直地问道,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靠着树干正在假寐的胥游如梦方醒般睁开眼睛道:“你走的时候不是还在这里的吗,或是去寻你了,或者是自己也去找水喝了吧。”

重阳看着处变不惊的胥游,一时变得慌乱起来,一把扯过胥游的衣领道:“你发誓,你没有动过他!”

荒野之地,单凭晏止卿一介书生,怎么自己去寻重阳?何况以往从来未曾发生过这种事情。思绪飞过脑子,重阳的直觉告诉她,晏止卿的失踪必定与胥游有关。

“你若是不放心,我们在这里等等他便是了,一会他自己便会回来。不过是个书生,你为何如此着急。”这一句话问到了重阳的心里,不过是一个书生,她为何总是如此上心。

拽着衣领的手松了下来:“但愿如你所说,如若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胥游没脸没皮地一笑:“自然不会有这般的事情发生,因为,我绝不会骗我家的娘子。”

重阳抱着双腿坐了下来,直到夜色低垂之时,晏止卿依旧是不见踪影。胥游没有半点情急之色,只是冷冷地道:“看样子,那小子跑了。”

重阳静静地想了一个下午,心里惴惴不安,晏止卿要去寻仙怎么半途就放弃了,如果不是胥游动手害了他,那就是下雨那一夜捉引章的时候,被晏止卿看出了破绽,他自己走了。

胥游转身看着重阳:“你要是真舍不得,我帮你找找?”

重阳摇摇头,心里似坠了一块巨石般难受:“算了,我们上路吧。现在只求早日能到凌莲山。”后半句绝情的话没有说。聪明似胥游又怎会听不出话中的意味。而他只是淡淡地笑,柔和的目光裹上女子,不言不语。

晏止卿的突然失踪是重阳之前一直未曾想到会发生的情况。只能说这个男人太聪明了。

没有第三个人的路上,胥游的体贴不曾有半点的减少,对于重阳时时处处细致入微的照顾,哪怕铁石心肠如冥者大人一般也是不得不看在眼中。只是一入夜,就发生了另一个让重阳甚为头痛的问题。他们所处之地,按照粗人的说法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按照胥游的说法:“娘子,此地并无客栈,这一夜,你可愿将就将就?”

重阳的眉毛抽搐了三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次倒霉到家了。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四顾看了看。正如胥游所言,嘛也没有。

重阳抿唇,脑子里乱糟糟地不知说什么好。此时,远处山坡上有一星点烛火亮起。胥游手上的纸扇一敲:“娘子,我们一道去那家投宿吧,或许,那户农家会收留我们。”

很有道理。重阳举步欲往,面前却有一柄纸扇拦下。

“娘子且慢,我们这样前去,那户人家必定是不会留我们的。”胥游的眉毛挑了挑,朗声道。

的确,重阳身着了一身曼珠沙华暗纹紫衣,手上臂钏银铃,腰间别着的骨笛,一看就让人生生生出三分寒意。

“那……如何是好?”重阳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一身装束。

“不要紧。”说着,胥游便伸手拔出玉笛别在自己的腰上,又将女子手腕上的银铃臂钏取下纳进袖间。最后,将自己的衣衫解开,笼在重阳的身上,“从这一刻起,你是我得了病的娘子。”

话音未落,便将重阳打横抱起,笑容贴近,“这样,农家自然会收留我们这一对苦命的患难夫妻。”

患难夫妻,重阳的心里似有暗流涌动,竟不觉地伸手环住了胥游的脖子。胥游也怔了怔。

女子脸颊绯红:“只是……只是这样更像些罢了。”胥游微微一笑:“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易了装,自然好行事。农家里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一看便是忠厚老实的人,先是迎着胥游进了屋,又忙里忙外地为两人准备吃食。吃饭的时候,老妇人看着重阳一张俊脸,又看了看胥游的一幅祸水的样子,啧啧称赞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们两人若是站在院门口说一句自己是仙人,老妇人我也是相信的。”

长得好,真是好到家了。

重阳喝着汤水,抿着嘴唇笑得十分婉约,心里却渐渐浮起了三个字:晏止卿。又是一阵揪心似的疼,微微蹙了眉。胥游关爱的话就送进了耳朵里:“娘子,身子还是不适吗?”

本想摇头,却生生地点了两下。胥游的手伸了过来,极其自然地往怀里一揽:“靠着为夫的肩膀,歇息下吧。”这一次,竟然没有从前那般的反感。

老妇人搓了搓手,指了指朝南的一间房间:“那是我儿子和媳妇住的屋子,现在的年轻人都留不住。不喜欢住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哎……也只有两个老东西会守着这间老屋了。”很是悲怆,重阳叹了叹气。胥游已经再一次将她抱起,进了屋。

屋子里黑洞洞地叫人脊背发凉。一个响指,烧起一团赤红色的火焰。火焰悬在半空之中,照亮了一屋的寂静。

“放我下来,戏演完了!”重阳身上使力,胥游却依旧稳稳地将重阳抱在怀里。

“你给我放手,不然我……”伸手去摸腰间的玉笛,方才记起早就去了胥游的手里。

胥游浅浅一笑,将重阳轻手轻脚地放在床榻上,捡了床上的薄被替重阳盖好:“别想太多,睡吧。”语调是无以复加的温柔,胥游,你真是一只妖孽。

重阳噤声,看着胥游的眼睛,自己的双眸也不觉得沉重起来,眼前像是晕开了鲜红色的色块,缓缓地侵蚀到自己的身上,又是一场屠尽心力的梦。

醒来的时候,身边矗立着巨大的石块。重阳伸手去抚石上的暗纹。这些暗纹密布在石头之上,却不规整,细细去看,才发现是许多人的名字。

“那是三生石,刻在上面的人名都是相爱的男女。”一个清朗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远处飘来。重阳抬起头,半空之上浮着一个白色光影,幻成了人形,闪烁着耀眼的白光,女子不由地伸手去挡。

“永宁。”男子的声音再一次传来,重阳想辩解,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惊恐地抓住喉间,依旧是吐不出半个字。

白色的光影瞬时逼近,又碎成了片片白花,四散飞出,重阳开口叫了一声:“这……”此时,散开的白色光片又聚在了一处,练成了一副珠帘,珠帘之上熠熠生辉。重阳睁眼看着眼前的情景屏息凝神。

珠帘之上,雕梁画栋赤红木柱撑起巨大的殿堂,地上铺陈着赤铜砖块,飞梁之上描金画银金碧辉煌,四周摆设着几十盏青铜鹤形的香炉正升起袅袅青烟。青烟之中,腰间配着环佩缨络的女子扭捏着腰身,伸展开双臂舞姿窈窕婀娜。

舞池之外,两个男子各自怀抱着一名艳妆的歌姬谈笑风生。歌姬在琉璃杯中泻下琼浆玉露。一名男子束着高高的云冠,将身子靠在朱红的木柱之上,大笑道:“七弟,我与打个赌如何。”

另一将头倚在歌姬身上的男子慢慢地抬头,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容颜浮在了眼前,又是晏止卿!

“大哥近日来深受父帝的重用,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我不与你打这个赌。”晏止卿举了酒杯一杯饮尽,勾着歌姬的下巴浅浅一笑。

那人且笑不语,双手合掌。从珠帘之后款款走出一名美姬,在舞池中一立。一池的姹紫嫣红骤然失色。晏止卿坐起身来,手中的酒杯晃了晃,看着美姬的眼睛没有挪开半步。

“如何,为了她,赌一次?”男子的眉毛轻轻挑起,脸上的笑意渐重,“天界人人皆知七公子言桓最怜惜的便是美貌女子。这一次大哥为你挑选的女子,你看如何?”

晏止卿的脸上晕开了一阵喜色,舌尖舔过嘴唇道:“怎么赌?”

男子用指节扣了扣桌面道:“当今人间初立了一个皇帝名叫瑞元帝,其人手段极为强势,父帝对其颇为赏识。但毕竟是凡人,想要一统八方,自然还是要靠我们仙家的力量。瑞元帝曾在父帝的向前许下重誓若得河池国一方沃土,愿举全国之力,大肆祭祀奉上牺牲无数。”

晏止卿的脸微微一滞,转瞬便是一个笑容:“父帝心中所图为万世帝王所不及,怎会为区区一个瑞元帝投下心思?”

男子俯身过来,轻声道:“父帝有心扶他上天庭,做下一任的窦天帅。 你也知道现在的哪位实在是不听话。”

“这般有野心的男人,怕是不会甘心居于人下吧。”晏止卿神色深邃道。

“这便不是我等要操心的了。话往白里说也好,父帝想要助此人一臂之力,只是这等事情不必让父帝劳心费神。自然要有我们来筹谋了。”

“哦?大哥的意思便是要我下界去住瑞元帝一臂之力了?”晏止卿微微沉吟。

“父帝嘴上虽然不曾明示,但心里想的我等不能不去揣测。这些年来,父帝对你的器重是人人看得出的。父帝心中的人选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前一日父帝召见我时曾提出此事。所以,为兄的今日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吧了。”男子笑得分外谄媚。

晏止卿的眉毛一扬,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于公于私,这个赌,我是不能不打了。”双手一合,“好,这件事我自然尽心尽责地去办。”

一语毕,扬起嘴角直视着舞池中的美姬,带上三分笑意,羞杀了一片春色。

第十章

光影再一次聚拢在一处的时候,重阳的肩剧烈颤抖起来。为什么自己的身子里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在逼迫着自己难过。明明应该是永宁的感情,为什么会扯进自己和晏止卿?

“这就是你心里的言桓。”声音由远及近,重阳却依旧看不清那人的面容,“永宁,言桓是天帝的七子,他为你所做的都不是为了你,而是出于他的私心。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至今都忘不了他。”

重阳摇摇头,开口辩解道:“不,我不是永宁……”

石破天惊,重阳一语未完就从梦中醒了过来。胥游靠着桌子伏案睡着,脸上的表情足以证明睡得相当痛苦。重阳从床上起来,披着衣服开了窗,临着风将思绪渐渐地冷静下来。

远处的树杈上,小幺晃着两只脚倚着树枝看着月亮。重阳从屋子里出来,轻手轻脚地回头确定胥游依旧睡着。上一次的疏忽险些铸成大错,这一次再也不能疏忽了。

“来了呀。”月朗星稀,小幺昂着头。

“小幺,你说晏止卿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一整天,重阳心里一直都压着一块石头,晏止卿莫名的离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想不明白,却一直在苦苦追索。

“或许吧,那小子一看就绝非是池中之物,看出来了就看出来了,省得他一路上跟着你们,到时候也不好行事。”小幺答得没心没肺,“我早就说过,你冒险去找骨女,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堂堂的冥者大人,在面对一个小小的骨女的时候却是一反常态的不言不语,还要放过她。既然你早就知道晏止卿跟在后面,一开始就该动手杀了她。本是想演一场忠烈全传给人看的,何必又妇人之仁。”

重阳嘴角含着的笑意一时变得哀伤无比:“毕竟是同类,我怎么忍心就这样断了她的性命。那日我是真心想要放过她。只是……那两个人都在场,我终归是要动手的。”

小幺从树枝上跳了下来,一把拽起重阳的手:“你还记得自己是骨女就好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情早就与你无关!什么晏止卿,什么胥游,通通都忘掉!”

重阳抬着头,心里骤然的紧缩,小幺说得对,身为骨女的自己本就不配有情爱。要做的只是找回自己的真身,转世为人。

“我自有分寸。”这话从重阳的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干涩。小幺叹了叹气,又晃到了树枝之上:“明白就好,就你这样的样貌等找回了真身,男人不是一捉一大把。何苦为了两颗芝麻丢了一片西瓜田。”

啪的一声,赤红色的火球盈盈地绕着小幺的头顶转,甚是吓人。

“别总是把我说得跟个色魔似的,这两个人,我一个也看不上。”说这话到底有没有心虚,怕只有重阳才知道。小幺见她翻着眼皮闪躲的样子,正要反驳,却被她抢先转移了话题:“小幺,自从那日在公主墓里碰到晏止卿,看过那颗琉璃珠之后,老是梦见自己成了永宁,晏止卿成了言桓。其中还有一次,梦中的那个言桓,又变成了胥游……”

小幺狐疑的眼神扫过,冷冷道:“哎呦喂,什么想不想的,都入了梦了,你这一次要万劫不复了。”重阳对这样滑稽的论调嗤之以鼻,直到多年以后她才明白,小幺才是真正夺得天机的人。

“不与你磨嘴皮子了,那颗琉璃珠不是凡品,当日在晏止卿的房里找到那颗珠子的时候,只要我这只手一触那玩意,就浑身不舒服。想来是那一日,你在公主墓里,滴血显影的时候被琉璃珠中的精魄所镇吧。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小幺摘了片树叶,往嘴里一放,心想着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自找没趣。

“但愿如此吧。”

“要是老是心神不定的,你就叫你的胥游为你去抓两副凝神的药。反正,这小子一直很殷情。”小幺道。

重阳叹了口气,回头就往屋子里去:“胥游很精明,出来久了,怕他生疑。我先回去了。”

小幺打树枝上跳了下来,伸手拦在重阳的面前:“重阳,就算你现在确实是冥者,你也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别被众人口中一声声的冥者大人叫昏了头。乌龟就是乌龟,就算背上爬条蛇叫玄武了,它也还是乌龟。”

话很刻毒,重阳却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知道了,才这些年的功夫,你越来越唠叨了。”说完笑笑,就往回走了。小幺,一直都陪着自己的小幺。

回到房间的时候,胥游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样子。重阳叹了口气,往床上躺了就打算入睡。头沾上枕头却是一千万个不舒服。她开始害怕永宁的记忆再一次扰乱一夜的凉梦。

或许小幺说的对,但她总隐约觉得自己与永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不然,一个百年前女子的疼痛,她不会感受得这么真切。迷迷糊糊地想着,昏昏沉沉地入睡。一觉醒来,胥游的脸被无限放大在她的眼前。

“娘子,醒了呀。娘子刚睡醒的样子竟是这般的惊世骇俗!”胥游的脑子昨晚一定是被桌子腿给压坏了,整一个抽风了得。

重阳躺在床上迟迟地不肯起来,原因只有一个,胥游的脸就在她的正前方。稍稍一动就有可能被这个色狼占去便宜,按兵不动为上计。胥游过了良久似乎才看出了个中的端倪,头一次笑得有些生涩地坐起身子。

两两对视正是尴尬的时候,屋外起了一声惊叫,声音颇为苍老,看来是老夫人的喊声。胥游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屋子,从没见他对别人的事情这么上心过。重阳跟在后面,神色凝重。

屋外是一片真正的鸡飞狗跳。挨着屋子的鸡舍里原本就零零落落养着十几只鸡,前天晚上来的时候,还三两个一群的在鸡舍里闲转悠。胥游当时说了一句极其煞风景的话:“娘子,你瞧连鸡都知道成双成对不辜负这良辰美景,你怎就对为夫的总是这般冷淡呢?”当时的重阳正被胥游抱着做不得什么,不然准是一顿惨无人道的血腥镇压。

然而此时,头前的鸳鸯和姐妹们横七竖八地躺在黄土飞扬的地上,直挺挺地像是被风干了一般。最为诡异之处,便是每一只鸡的脖子上赫然一道尖利齿痕。老农家流年不利遇上黄鼠狼了。

当然,事情要是这么简单也就是破点财的事情。只是不知是不是观音娘娘大发慈悲发错了地方,往农家的鸡舍里送来了一个穿着小红肚兜和裤衩的胖小子。胖小子现在正团着肉嘟嘟的身子安安稳稳地睡在干草堆上,含着自己的手指。

孩子孩子,害死自己。老农家心善见不得奶娃娃受苦,弯腰抱着孩子进了自己的怀里。小娃子约莫五六岁的样子,按理说正是爹爹疼娘亲爱的时候,偏偏被孤零零地扔到了这里,真是打苗里开始惨,惨到头了。

重阳探着脑袋看了一眼,眯着眼睛一笑,意味深长。胥游站在一边立刻发现了女子细微的变化,转身过来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重阳摇摇头:“没什么,这孩子挺可爱的。”说完上前了几步,走到老夫人的身边,感慨了几句孩子没娘的苦楚,又悲悲切切地回头看了一眼胥游,低着嗓子不知冲着老婆子说了些什么。

几句话过后,老婆子眼里闪起了一道道极为同情怜悯的目光,将奶娃子交到了重阳的手里:“孩子遇上你也算是他的造化了。”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真是响当当的造化

两人一处,在原地又说了几句话,重阳谢过老婆子和老头子就瞪瞪胥游让他赶紧走。临走的时候,胥游回头望了一眼,弯着脊背的老汉,眼神中带着微妙之意。

快走了几步,胥游赶上了抱着孩子的重阳,开口问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告诉他们,我们夫妻多年都是因为我家相公不行,至今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的,所以我想收养这个孩子。”

奶娃子在睡梦中,睡得酣甜,不时咂咂嘴,甚是可爱。

胥游不怒反笑:“娘子若是想要,今晚试试便知,你家相公成是不成?”这话很直白,听得重阳后脊梁一阵阵得起了寒意,拿眼睛斜了斜多嘴多舌的人,转身道:“真以为我想跟你过日子呢!看到那一地的鸡没有?”

胥游展了扇子摇摇头:“你不是想告诉我,那些鸡都是这孩子杀的吧?”

重阳拧了眉毛往回看:“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我怀里抱着的是只真真正正的小狼崽,修成|人形也不过十几年的功夫,他身上的妖气,你就觉不出来?”

胥游的扇子拨弄了下奶娃子,用鼻子嗅了嗅:“妖气?娘子说我身上的妖气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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