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第4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船说脸顿时烧得火红。 秋读阁手机版她是骨女,身子是不会有任何温度,现在天凉,自然凉得似冰窖一般。

昂起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男子终于有了一刻安静的睡颜,重阳的心却跳得更加繁乱。她将头靠在晏止卿的胸前是前所未有的安心,这个男人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力量,驱使着自己不断地向着他靠近,重阳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知道他出事的那一刻,她想杀了胥游。

花帐落下,这一夜晏止卿睡得相当的安稳。重阳在晏止卿的怀里恍恍惚惚地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永宁第一次笑了。

第二天清晨,侍女来敲门的时候,重阳堵了半天才穿好衣服开了一门。一见别人的眼神,就分外的心虚,嘴上应答如流,心里总觉得对方的眼神很是奇怪。

琴柯到的时候,侍女正在给晏止卿换衣服。之前侍女有问没问地多了一句话:“重阳姑娘要不要你来?”

重阳摆手加晃脑,想要撇得干干净净。正好这时,琴柯过来了。重阳的脸像是西红柿一般,还红着。琴柯是个再聪明不过的女子,一看,便笑了,打趣道:“我倒是以为我够早了,不曾想重阳姑娘更是思君心切。”

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倒是嘴角上抽搐了好一阵。

这头说着话,那头的侍女惊叫一声:“主人,晏公子醒了!”

琴柯快步走上前,掀开帘子一把跳进晏止卿的眼帘。重阳只是缓缓踱步上前,心里暗暗盘算着这小子不会是昨晚就醒了吧。那不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叫他知道了?重阳心里的鼓,一下就被打破了。

晏止卿微微睁开双眼,抿着唇想要说什么,又睡了过去。这一时,琴柯的手牢牢地攥着晏止卿的手。重阳站在一边,眼睛不停地往上扫。奈何当事人一个昏了一个痴了。清咳两声,琴柯依旧不为所动。

只有侍女知道重阳的脸色有多难看。

在晏止卿第二次睁开眼又昏死过去之后,屋里一时之间忙做了一团。琴柯几乎调动了府上一切可以调动地人手,也不知道调进来做什么。倒是重阳却像个外人似地站在屋外看着一派旖旎之色。琴柯从屋里走了出来,跟出来的是大夫。

大夫把完脉,冲着琴柯拜拜:“公子的烧退了,真是奇迹,可谓是不药而愈。”

算是个喜讯,但琴柯的脸是绿的,重阳的脸是紫的。

后面就没了下文,连混在神仙界里的大夫也拿不准晏止卿到底怎么才会醒。只是又一次摸了摸自己不长毛的下巴,重申一遍,晏止卿这一次不是为刀剑所伤却是一种从来未曾见过的邪术。

重阳的眉头扬了扬,一切的症结都在胥游。

第十三章

一岛上下的人几乎都在围着晏止卿转。侍女们满满当当占去了屋里的所有空间。琴柯对晏止卿的那份心只要不是瞎了眼,三岁小儿也能看不出。

重阳就这样硬生生被挤到了屋外,看着屋里的人潮,望洋兴叹。

晏止卿醒了,重阳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要是这小子翘了,这笔帐就还不清了。重阳闲来无事在花圃里晃着,现在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只是每每想起前日子发生的事情便是一阵面红耳赤。在经过长达一夜的不眠苦思后,她终于将之前所谓的肌肤相亲归结为处于内心中的不安,而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感情。

有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之后,重阳头一次顶着风险挤进了人群,看到了重伤之后气若游丝的晏止卿。

淡紫色的暗花流苏帐,紫檀木的雕花床,丝绵的枕头枕着长发未盘的他。重阳刚一进屋,就见琴柯一张俊颜成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冲着床上的人问寒问暖。一众的侍女见重阳进来了竟然鱼贯而出。

床上的两个人纷纷抬头。琴柯的脸难看得像被人砸了鸡蛋,倒是晏止卿一张苍白的小脸蛋上泛着一阵红晕。

啧啧,倒还是个病美人。

重阳快走了几步,没去瞥琴柯,脑门就像是顶了炸雷一样,脸上似被谁的目光一刀刀地往下刮着肉。

“重阳。”是晏止卿的声音。重阳定了定心神,再抬眼的时候,却见琴柯一脸的笑意,很是亲热地拉过重阳的手坐到床边,“你们说话吧,我先走了。”

奇怪,按理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从晏止卿醒来开始算,琴柯占着这间屋子整整三天,可谓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晏止卿,倒了这一时,冒牌未婚妻出现的时候,竟然乖乖的让了路,真是奇了王母娘娘的大怪。

“重阳。”晏止卿坐起身子,柔声喊道。

“嗯。”重阳点点头,露出一副关切的样子,“你……”话到此,如鲠在喉,该说什么,说什么都逃不过胥游二字。

“你怎么找到我的?”晏止卿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抱怨和怨气,清凌凌得似一潭春水荡人心肺。

“算是机缘巧合吧。”重阳微微一笑,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哦。”晏止卿浅浅一笑,没有说上半句其他。

重阳避过男子温柔的眼神,一时间觉得脊背上被什么东西烧得失去了心神。这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别人要杀他,他竟然可以在重伤未愈之时便释然一切。

“是胥游,对吗?”筹措了良久,重阳还是问了一句。她希望晏止卿告诉她不是。

但晏止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女子的眸子里笑意更重了。

相逢一笑泯恩仇,晏止卿真是名副其实的大侠。重阳的心里先是一阵释怀,随后便是一阵沉重,他越是这样,胥游便越是不可原谅。重阳起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发现琴柯一直站在门外没有离开过的迹象。开口问了句崽崽在什么地方,却见琴柯脸色一怔,旋即又换上一副常态:“这个时候,正是崽崽午睡的时候,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重阳摇摇头,心里想着若不是自己当初带崽崽回来,怕琴柯是不会让自己踏上玄冥岛半步吧。

这一下午,晏止卿的气色好了很多。人是有天命注定的,连神仙也救不了的人,让重阳一睡就睡得生龙活虎,这不是命,是什么?

重阳自知在玄冥岛上自己虽有几分薄面,但琴柯时时处处还是警备着她。闲来无事就在湖边上瞎转悠,心里盘算着待晏止卿的伤势稳定下来,自己就该踏上去凌莲山的路途了。

往湖边的巨石上一坐,重阳叹了叹气。

身后的假山曲水之中,走来一个人。重阳转背一看,原来是之前送他们上岛的艄公。老艄公鹤发童颜,重阳不敢胡乱揣测他的年纪说不定是什么修了万年的老王八,这年纪,难猜。

老艄公见重阳一人闷闷地坐在湖边,一看就是一脸的心事。

“那住在主人屋里头的公子是姑娘的心上人吗?”艄公问道。

重阳抬头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想撇干净的时候越是适得其反。但艄公一语惊醒梦中人。晏止卿住的房间是琴柯自己的卧房。

艄公神秘一笑:“姑娘大了,许是因为害臊,其实也没什么。主人早些年也看上了不少公子。但后来遇上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人,就收了心思了。”

重阳无心搭理,诺诺地应了两声。艄公一开了话头就起了兴致。关于琴柯早年的情史乱七八杂一锅端进了重阳的脑子里。事关风花雪月的事情,重阳多半是听一耳朵忘一耳朵,等艄公大爷用袖子擦完自己唾沫横飞的嘴角之后,她就恍恍惚惚记得琴柯为了某一个神秘的男子差点放弃了自己玄冥湖主人的位置。

艄公大爷的兴致高起来还真是可怕,重阳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自己的小脑袋正筹谋着该怎么避开老爷第三波飞溅的唾沫之时。救人命的小姐姐们出现在了巨石之前。尽管,眼前三位姐姐一脸的冰霜,像是欠了她们三千两银子似的。

“主人吩咐,晏公子身子大好了,今晚摆宴琼芳阁,也请重阳姑娘过去。”

原来不是接风宴也不是洗尘酒,只是捎带脚地给了自己吃肉的机会。

重阳连连拜过,找了个大爷愣神的时候,抽身离去。正拍着小胸脯喟叹着逃离魔掌,就见侍女们端着十色花样的吃食用具往一座小楼阁上去。抬眼看看,果然是雕梁画栋让人羡艳的好地方,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琼芳阁吧。

日轮西沉,重阳整了整自己千年不变的紫衣踏进了琼芳阁的门槛。

琴柯管这地方叫琼芳阁真是深深委屈了这么个好地方就算叫琼芳殿也是毫不为过。大殿之上摆了一张桌案,晏止卿盘腿而坐,琴柯侍奉左右,这场景看着叫重阳甚是眼晕,似曾相识。

琴柯细语呢喃地不知从着晏止卿说着什么。晏止卿抱拳在胸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重阳进来,两人依旧旁若无人地交谈。

咳咳,咳咳,咳咳,重阳为了增加自己的存在感清咳了三声。

大殿之上的两人皆是抬头,琴柯牵着嘴角微微一笑,看不出喜忧,倒是晏止卿的脸上换上了一副前所未有的殷情,却只是点头问好。

重阳在两人右手之侧的单人位置上落座,三人到齐,开宴。

腰佩缨络水袖婉转的侍女们鱼贯而入,手里捧着各色果蔬,却无一样晕菜。依照重阳无肉不欢的性格,一张小嘴嘟得老高。

晏止卿坐在上头抿着嘴笑。琴柯不明所以地看着殿下的人,问道:“重阳姑娘,有什么不妥吗?”

重阳摇摇头,回头再一看桌上的菜色,苦了一张小粉脸蛋。

晏止卿抬手举起桌前的酒杯,端在面前道:“多谢琴柯姑娘的救命之恩,止卿敬你一杯。”

琴柯红了一张脸,抬手却按住了晏止卿的手:“你身体刚刚见好喝不得,今日我连晕菜也不敢上桌。”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

重阳想说话,晏止卿已经很乖顺地将手上的杯子放下:“久病初逾,口中无味,倒是想吃些有滋味的东西。”

晏止卿一句话顶得上众人的千言万语,琴柯双手一合,立刻命人下去准备。晏止卿指明要一道桂花鱼。重阳一听,一扫之前的不快,哎呦呦,想不到晏止卿也好这一口。

菜不消多久就端了上来。重阳刚起筷。琴柯已经将鱼肉剃了刺端到了晏止卿的面前。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晏郎,你常常府上的手艺。”琴柯轻声细语说道。晏止卿正客气得想要推辞。

重阳顿时抱着脖子,拍着桌子,咳得四脚朝天。

咳咳咳咳咳咳咳。

看来被鱼刺卡到了,一阵咳嗽扫了琴柯一副殷情的笑脸。重阳抬起泛着眼泪的眼睛,浅浅一笑,晏郎?这才几天呀就叫的像要成亲似的,很是腻歪。

晏止卿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就要扶,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手还没碰上,琴柯刀子似的眼神就扫了过来。重阳却偏偏不回避,依靠着晏止卿坐了起来,故作柔弱地答了一声:“不碍的,就是被鱼刺卡到了,不碍的。”这一声娇羞死人的声音弄得重阳自己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场小小风波,琴柯有了一点点的收敛。重阳还算满意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大殿之上一群舞姬纷纷而至,一个个打扮成飞天的模样,以助酒兴。

琴柯照顾有加,晏止卿答谢救命之恩,重阳的心里有着股说不出的情绪,开始还会想着做些什么小动作来博得两人的注意。久而久之,却发现全是徒劳。琴柯死缠烂打的本事绝对一流。

重阳自顾自地喝起了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两眼泛红,眼前的舞姬似都漂浮在半空之中。这一时,她才想起为何之前总有一种是曾相识的感觉。

第十四章

是梦!是那一夜在农家里投宿时做的那个梦。梦里有美艳舞姬婀娜醉人的舞姿,梦里有美姬相伴的媚眼如丝,梦里有晏止卿醉酒后的微微红晕。

重阳从酒醉中恍然醒悟,真是像极了!

撑着双臂从桌上直起身子,抬眼,赤铜地砖上的美人们依旧不知疲倦地舞动着自己的水蛇腰,丝竹管弦依旧充斥着耳朵。可回头再看,大殿正位上的两个人却不见了踪影。

酒意全消,重阳的身子紧绷了起来。起身就往外走。重阳见守在大殿外的侍女便拉着人家的手,嘴唇喃喃得问了三遍:“你们主人和晏公子呢?!”一遍比一遍吼得大声,侍女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脑袋,答道:“晏公子不舒服先回去了。主人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重阳的身子晃了三晃。琴柯下手真是快,趁着自己酒醉之际,就开溜了。真是看不出一张桃花般的容颜之下,藏了这样一颗急不可待思春的心。

重阳不顾得心里的咒骂念了一个诀,脚下似生了风一般就往前去了。一路上花木扶疏,楼阁景致通通被一个挪字诀给移开了去,生生让出了一条通衢大道。

而下一刻,重阳已经立在了琴柯的卧房之外,小手颤巍巍地一抬,门竟然未锁。屋里烛火昏暗一看就是一派靡靡之象。想来现在的晏止卿一定是被琴柯给灌醉了洗净了拖进了屋,正等着宰割。

重阳凝气凝神,掀开每一道帘子前都紧闭了双目,生怕看到些不该看的糜烂之事。直到帘子掀到了第七层,屋里还是如死寂一般。掀开最后的床帘,屋里空空如也。

费心费神地疾驰而来,捉J不成,倒是将院子里的景致弄了个面目全非。若是叫琴柯看到了非起了杀了她的心。这头没事就好,重阳从屋子里走出来。回到院里,抬眼看了一院子的狼狈,叹了叹气,起手又念了一个挪字诀,靠着记忆里的原样被一点点地挪回去。

花影暗动,挪动中的假山之后,重阳偏偏见到了她最不想见的一幕。

琴柯靠在晏止卿的胸前,两人四目相对,就差没有执手相看泪眼了。一股莫名之火从胆边烧起。重阳一咬牙,翻了一个白眼,起手狠狠念了一个挪字诀,一株栖着凤凰的梧桐树边横冲直撞地往两人处站的位置移了过去。

金翅的凤凰鸟扑腾了两下翅膀,吓得像灰头土脸的孔雀,来了一处孔雀东南飞。

琴柯眼疾手快挥了挥衣袖就挡住了飞驰而来的梧桐树,转身一看,果然是重阳捣鬼。她却只是微微一笑,依旧倚着晏止卿娇滴滴地问道:“晏郎没有吓着吧。”

晏止卿蹙着眉头看了眼重阳的郁结之色,身子向后一挪,避开了琴柯。

重阳冷笑了一声:“两位好兴致,趁着酒兴来了花园赏月吗?”

晏止卿笑得有些尴尬。琴柯却是一脸似笑非笑道:“晏郎,待你病愈后,若是哪一日跟重阳姑娘成亲了,一定要下帖子请我。重阳冥者大婚,怕也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怕什么来什么。长得美的一定是蛇蝎心肠,这句话用在别人的身上对不对,重阳不敢说。但是用在琴柯的身上绝对是分毫不差。

晏止卿看见重阳一脸的窘迫大概已经猜出了几分,有些玩味地笑笑没有答话。

重阳红了脸,看着琴柯一脸自鸣得意的样子,明白了,原来这妮子从一开始就看穿了自己根本就不是晏止卿的什么未婚夫人。

“琴柯姑娘过奖了,冥者不过是个饭碗罢了。前日里若是有什么说错话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重阳说着就转过身,冷冷的眼神看了看晏止卿转身就走,“两位好兴致,那我就不打扰了。”

一路赌气似地横冲乱撞,生生在手臂上撞起了三块大大的淤青。往花园的冷清处坐下,揉着身上的伤。又听爱嚼舌头的下人们在僻静处讪笑地说着琴柯和晏止卿的眉来眼去,最后还不忘奚落下可怜巴巴的未婚妻子。

琴柯,你也太赶尽杀绝了吧!可谁让自己在人家的地盘上杵着呢,见人矮三分,好,我忍!

气鼓鼓地揉着红肿的手臂,一侧头,却见晏止卿裹了一身湖蓝色的衣衫站在了身侧。重阳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天凉雾重,晏公子还未痊愈就跑了出来也不怕琴柯姑娘打着灯笼到处找吗?”

晏止卿且笑不语,看了看女子身上的伤:“怎么弄得身上都是伤?”

重阳停了手,没好气地答道:“重阳福薄命浅,享用不起大宅子里的繁华,加上不长眼,天一黑就什么都看不清了,撞了也是自己活该。”

晏止卿坐在她的身侧:“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吧,止卿别的倒是不行,认路倒还是可以的。”

重阳抬头,眼前的人久病初逾,身子本就单薄,现下嘴唇渐渐泛着青紫。

“不必了,这府里脂粉味太重,凡人进来怕是要迷了眼。我想待在这里透透气。”

晏止卿浅浅一笑:“那我陪你走走。”

顺梯子上,晏止卿的脸皮也绝对够厚的,句句话接的有模有样,愣是装作一句没听懂的样子。

重阳站起身,甩甩袖子,道:“不必了。”甩了三个字,就留了一个背影。

沿着石径一路走着,无心去看花木成径的秀色。远处的楼阙上传来隐约的管弦声,琼芳阁里的宴怕是还没有散吧。一顿饭,吃到三个主人都不见了去向,真是个天大的讽刺。

重阳冷冷地笑,转身之处已是下午跟艄公大爷闲聊的湖边。

曲水引觞。

静谧的湖面上笼着浓重的雾色。夜色醉人,晚风一阵吹起良人痴梦。重阳想起了永宁。正是心神不宁的时候,漆黑的湖面上有一点星光由远及近缓缓冲着自己而来。

是盏莲花灯。

清水芙蕖,别有声姿。莲花灯顺着河水驶到重阳的脚下。女子弯腰拾起灯盏,清清若夭的花瓣之中包裹着一纸白宣。

重阳踟蹰地打开,信笺上写着一手端正俊秀的蝇头小楷。

“冥者大恩,不言多谢,他日若逢有变,止卿自一马当先。”

没成想,晏止卿还是个煽情的主。一盏盈盈莲灯打消了重阳心里郁结的不快,抬眼满湖寻找那人的身影。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转身,晏止卿笑脸盈盈地立在重阳的身后,嘴角淡淡扬起。

清风明月,一池春水,墨发翩翩,盯在晏止卿身上的眼神竟然挪不开半步。重阳手里一紧,信笺皱成了一团掉在地上,脸就绿了。

那晚自己贴着晏止卿睡的时候,那小子就醒了!不然哪来的什么大恩不谢的客套话!

王母娘娘在上,这一次被人阴谋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