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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秀的仙使脸上的神色再也绷不住了,急忙站起来冲着言桓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浩瀚书屋 言桓看着戈女的眼色一时间变得疑惑起来。而那一头的景夜强压着身上的怒火,看着言桓漫不经心的神情,手上的剑往七弟的喉间更近了一分。青锋磨着皮肉绽出血水。

一双细长眉眼扫过景夜的愤怒,言桓伸出手将剑锋握在手中一点点地挡在,手上的血水淌下的时候,戈女的抽泣转成了恸哭。

“你在林子外面是不是碰上了十八鬼府的人?”言桓开口,问了句不找边际的话。

景夜大笑得仰起脸面,将青锋往言桓的肩胛上刺了一剑,道:“你倒是一点也怕呀。”

言桓吃痛,却没有退后半步,握着剑柄的手放开,垂下,逼视着景夜道:“我逆人伦破纲常,的确该死,你动手吧。”此言一出,九使纷纷起身,仗剑直指景夜,一年纪较长的仙使低沉着声音说道:“三公子,我们九人今日站在这里知道得太多,就算有命回到天庭也逃不过一死。以我九人之命来换公子你一命,于我们是大大的划算。”

这番话说的振振有词,景夜没有瞟那九人一眼。倒是言桓呵斥道:“你等先退下去。”话音还没落却听得言桓轻哼一声,身子缩了一缩。景夜手上的剑直穿言桓肩胛。九使见机不妙,连忙飞身上前将景夜团团围住,一个个圆目而视,九柄长剑直指景夜。正是千钧一发之间,却听言桓沙哑的声音道:“这一剑是我还你的。若我言桓有命活下来,日后,你我再无兄弟情分。”

景夜忽然间笑得大声,扬起脸面倒退了两步,嘴中念念:“母后被父帝锁紧九曲鬼涧的时候,我去鬼府求你出手相助的时候,你答应拼死也会保下母后。后来,你却出尔反尔。兄弟情谊?你我早就没有兄弟情谊!”笑声响彻天地之时,却嘎然而止,目光凝聚在远处的冷杉林中。

重阳跌跌撞撞地从林子里跑了出来,一路甩开九使的阻挡,将言桓一把抱在怀里。抬起头一双沁着水泽的眼睛直视着景夜道:“景夜!你可知道,手里这一柄是什么剑嘛?是弑仙!言桓会死在你的手上你知不知道!”

这言桓腕骨做成的弑仙剑,跟着重阳百年有余,可为何今日的弑仙剑身上多了一条墨黑色的沁,似蛇形般盘踞着,让人瞧了生出三分寒意。

景夜半跪下身子也不答话,却是伸手去抚重阳的脸:“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吧。”

重阳一把推开身子迫近的景夜,却将怀里的言桓箍得更牢。男子的身子像是火烧一样的炙手,迷离了一双狐狸死的眉眼,在女子的耳畔,轻声道:“你要信我。”

重阳用袖子擦了擦言桓嘴角的血丝,傻了似地使劲地点头。九使相互对了一眼,纷纷跪在言桓面前:“君上,伤势很重,赶紧回天庭吧。”言桓微微点头,勉强地站起身,回望了戈女一眼:“管羽那里,你知道该怎么办。”

戈女微微点头,眼泪似流水般却是止不住。天色渐变,要变天了,要变天了!

言桓伸手拉着重阳的手,道:“去长安等我。给我三个月,我还你一个原模原样的言桓。”重阳哑然,抿着嘴想说上句话。可那说话的人已经被众人驾着往九霄天上而去。重阳抬起头,脸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落,赤红血的,竟是血迹。

留下的几位仙使,冲着景夜一拱手,道:“三公子得罪了。”说完便用了一个封字诀将景夜箍了身一并带上了天庭。

戈女在地上跪了良久,直到天后灰飞烟灭化为灰烬,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重阳说的第一句却是:“你相信天后的死是君上所为吗?”重阳看着戈女的神色,竟是说不出话来的沉静。

言桓说过,要信他。可这一次,她却犹豫了。

戈女拉着重阳的手,没有说一句话,只微微叹了口气出了林子。冷杉林里好戏连连,林子外头黑压压地跪了一群鬼,包括没义气排第一的小幺。

重阳心里惦记着言桓的伤势,冷着眼睛没有说话。戈女使了一个隐身术,带着重阳闪到了人群之后,又奋力挤到了领头人跪的地方,冲着那男子招了招手。那人一身玄黑,束着长发簪着玉簪,这打扮与言桓颇有几分相似,但言桓平日里最恨穿的就是这身玄黑。这一点倒是不像。

最最要紧的是,这人的脸却是跟着天上的君上差了万里,素素净净一张脸往人堆里一扔也没有半分引人侧目的地方。男子看着戈女的眼神迟疑了三分,像是在探究什么。末了,一拍大腿忙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一拱:“姑姑!你是何时回到永生冥界?!哦,对了,管羽见过姑姑!”

重阳侧目退了一步。姑姑?戈女原来是鬼府里的人,难怪长得委实不怎么惊艳,看来鬼府的跟天庭的差别是种族的问题。冥者大人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这管羽在她跑冥地的时候,真是如雷贯耳。冥王的嫡亲长孙,小幺他亲哥。那么,戈女不是冥王的女儿。

言桓真是个魔似的男人。杀了人家的亲爹,人家还对他誓死不变的样子。

管羽叠着双手拱着身子样子恭顺得很。戈女抬抬手臂,问道:“听说鬼府里出了什么事情。特地回来看看,你好端端的怎么领了大鬼小鬼都在这里跪着?”戈女撒谎也是一绝,不动神色镇定自若。

管羽吸吸鼻翼,低着眉眼低声说道:“姑姑怕是有所不知。鬼崖蔓荒长了整个永生冥界,忘川里头的水变成了血水,西方天际上聚集了万把只九头枭拼成了黑色火焰的样子。姑姑……这事情一千年前出过……我怕……”

戈女的手缩在袖子里攥紧了三分,冷声道:“你怕永生冥界要变天了?”

管羽低着头嗯了一声,这声音沉重得很,又答道:“姑姑,侄子心中恐慌怕冥王他是不是……”

重阳斜了眼打量了这名震冥地的管羽。冥王入九曲鬼涧虽说实情是天帝封印,但这其中到底是为什么重阳却不知道。而鬼府的人对外只说冥王一心清修往九曲鬼涧里隐居去了,一切事务都交给了鬼府里的子孙。管羽他爹死得早,这小子掌管冥界也有五百来年的功夫了。原想着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不曾想是个说话吞吞吐吐的闷葫芦。

戈女往前迈了一步:“你一挡一面这些年做事情还是这么没有分寸。出了这种事,来这里跪着等有什么用?还不快快密报到天庭去。”

“明白了,我先让人都回去。但姑姑,这事莫不是跟千年前那场变数一样把。”

戈女抖了抖衣衫,横了一眼道:“且不论这事情是不是真的,你好生想想,这件事一处,天庭里会交由哪位来处理?”

管羽恍然大悟,一下子脸色惨白,小身板抖了三抖,脸皮子又红了起来。实在说不话来,才注意到一直噤声在一旁的重阳,替自己解围道:“这位姑娘是?”

重阳一脑袋的疑问和担忧,正攥着衣袖踟蹰着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打人群里钻出一张笑得极其无害的笑脸:“死丫头,你什么时候溜到这里的!看我不叫师傅狠狠抽死你!”

小幺迈着大步流星挡在重阳面前,冲着管羽嘿嘿一笑:“哥,这就是我这些日子一起厮混的哥们,叫重阳,是个冥者。”重阳抱着袖子使劲点了点头,一副埋没在人间的平庸样子。管羽清咳了两声,冲着重阳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横了小幺一眼:“还不快拜见姑姑。”

小幺的小嘴翘得老高,拱手撅屁股,嘟嘟囔囔叫了一声:“小幺拜见姑姑。”

戈女很神气地抬手,看似客气却连瞟都没有瞟小幺半眼,一心吩咐着管羽又道:“鬼府里的人你先安抚下来。我回来的事情先不要透露出去。所有的事情都等天庭上传下话来再说。”

那两人嘀嘀咕咕说着事情,小幺趁机往人群里跑,还不忘拉上重阳:“死丫头,你快担心死哥哥我了。要不是师傅说你在里头,爷才不陪他们再这里跪了这么些天呢?”重阳被小幺拽得生疼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小幺,言桓出事了。”

小幺的手一松,回望了一眼,耸了耸肩:“他那么大能耐能出什么事情?”

“是弑仙剑,景夜用那把剑刺了言桓一剑。那东西叫弑仙,我怕他……”重阳说着抽泣了起来。

小幺终于停下了脚步,眼珠子转了三转:“不一定吧,那时候你被南歌刺了一剑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吗?那什么弑仙剑唬人的吧。”小幺说着心里也心虚,那时候杀神仙取元丹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把剑。那白胡子老头就嗷嗷了两声就死了个干净。

重阳点点头,眼前浮现出言桓受伤后那一副揪心的病容:“我也说不清,可我就是觉得那柄刺伤言桓的弑仙似乎有些不同。”

第四十章

重阳正专注地思索着,冷不丁被小幺打背后一拍:“死丫头,别想这么多了。 最近这世道上乱得很。言桓那小子要是顶不住了,不是还有他天帝老爹在那里戳着嘛。这种以后要做天帝的人,他老爹不会那么轻易叫他一命呜呼的,你就别瞎想了。好不容易来趟永生冥界,上我鬼府里去玩两天,要是天上有什么消息,我们这里知道的也比你在长安要快些。”

重阳确实打不起什么游玩的心思。可小幺后半句话倒是说进了她的心眼里。所以,当小幺拉着重阳大肆炫耀自家宫殿是何等金碧辉煌的时候,冥者大人连眼皮子都没抬高半分,就甩了一句:“你先找个地方让我歇歇。”

小幺极其人道地给了重阳一间阴森森的小黑屋子,美其名曰:“大隐隐于市。”重阳就反诘了一句。这条地头蛇将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活活说得水□融,难舍难分。重阳摸着耳朵,似乎里头生了茧子。

正站在门口,誓死也不往里头进的时候,鬼府里的侍婢传戈女的话说是房间备好了,让姑娘过去住。重阳感激涕零地扯着那位姐姐的袖子回望了小幺一眼,有些轻蔑,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

小幺抱着头,嘴上叼着不知从那里捡来的草,嘟嘟囔囔地跟在屁股后头唠叨:“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一骨女的身子多受受阴气有什么不好的,况且这地方离我那里还近些。”

重阳撇了撇嘴谢过那女婢,抬手一关门,门板子碰上了小幺的鼻子:“你整个一话痨加事妈,就外头呆着吧!”

小幺泄气似地往石阶上一坐,咬着草根正要破口大骂。戈女姑奶奶很适时地出现在庭院里,依旧瞧也不瞧小幺,径直敲了重阳的门。

重阳一听当是小幺,一手开门,两眼一翻。戈女一脸端庄笑意被重阳一计白眼生生憋得青紫。

“那个,这个,找我有事吗?”重阳支支吾吾拿眼狠狠瞪了一下猫在树丛里的小幺。

戈女挤进屋子里,反手将门关上,神色凝重:“重阳姑娘,冷杉林里的事是逆天的大事,个中牵扯到的事情绝非你现在所见这样的简单。之中牵连了天庭与鬼府一段过往。我知道姑娘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我还是要多一句嘴,这件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就算君上想保你,怕也未必能护你周全。”

重阳往圈椅上一坐:“这些我懂,但戈女你能不能说一句真话给我,天后是不是言桓杀的?”

“我说不是,你信吗?”戈女叹了口气,“重阳,在鬼府里你就是冥者,小幺的师妹。你与君上没有半点关系。切记!”

重阳转头看着烛火昏黄,气馁似地点点头:“知道了。等有了言桓的消息我就回长安去。”

“小幺知不知道九曲鬼涧里的事情?”

“他不知道。他只问我怎么会跟你在一道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问。”

戈女闭上眼睛喘了口气:“最近鬼府里乱得很,你就在这里好生将养一段日子吧。”说完便转身出了门。她前脚刚迈出院子的门槛,小幺后脚就蹩了进来:“哼,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还以为她早年前就死了呢?死丫头,你别怕,她现在没有当年威风了,有我在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重阳苦了张脸看着小幺拍着胸脯将自己吹的天花乱坠:“小幺,师傅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老人家说你个死丫头一人进了永生冥界,叫我在九曲鬼涧外头的林子守着,若是有什么人见着你在那里就说是我找你进来玩的。”小幺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那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不知道,你别瞎问,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小幺摆手撇得干干净净。

重阳垂着眼帘,轻叹一声:“小幺,跟我说说戈女的事情吧。”在九曲鬼涧里这些日子,重阳苦思冥想愣是没有想明白言桓跟戈女到底是什么关系。仙界里头传得沸沸扬扬这戈女是如何如何将言桓迷得晕头转向。可一见似乎事情并非如此。

小幺咽了咽口水,起身去推了推门,一脸神秘地爬到重阳身边:“你算问着了。这位姑奶奶的事情算是鬼府里最大的谜团。她风头正盛那会,我还在吃奶,知道得不多。史官们关于她的记载都是说这位姑奶奶不知去了那条河边游玩,遇了难就死了。”

重阳听得一头雾水:“别卖关子,有话说话,没话说就别跟这儿卖乖。”小幺就是驴,不打不骂不会好好说人话。

“成成成,这姑奶奶原本不叫戈女,叫宁白。鬼族里生男很是常见,若是难得能得一个女子就必定自小好好养着。成大后做那断言兴衰的神女。这为姑奶奶是这万年里头一号女子,自然做了神女。后来就莫名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鬼府里的长辈多数对宁白这人讳莫如深,小辈们说起来也只是肆意地编排编排而已。”

重阳努力回忆着九曲鬼涧里的相处,忽然想起戈女曾说过自己是炼成魂。若当日宁白确实是遇难险些灰飞烟灭,那言桓就极有可能是为了救她将她炼成了炼成魂!

“小幺,你听说过炼成魂吗?”这话一开口,小幺黑乎乎的爪子一下子就蒙上了重阳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炼成魂这种东西是鬼府里的禁忌,谁敢说自己知道就是一个死!只听说过,这玩意是世上最忠诚的生灵,绝对服从于炼成者的命令。”

重阳好不容易掰开那只爪子,心里揣度着终于理清了些头绪。难怪戈女对着言桓惟命是从,原来她是言桓的炼成魂!

小幺伸着懒腰往床上一倒:“想什么呢?”

“没什么,姐姐我休息了,请您大爷摆驾滚出门去。”重阳一挑眉,一心将事妈小幺往屋外请。小幺一个翻身站在屋子里:“哼,死丫头,要不是见你这副憔悴样子,大爷我发善心,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就出了门,还很仗义地将门合上。

重阳赶走了小幺就偷偷出了鬼府,心里盘算着去鬼苍的酒窖里在偷些好酒解解乏。刚一出屋外头,就见整个鬼府上下都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像是死了主子一般。重阳无心理会一路向外,可那差点要了她命的鬼崖蔓却荒长了一片空地。

伸出去的脚抖了三抖,心里刚想着要是有个腾云术就好了,身子就腾了起来。一路腾云驾雾地过了鬼崖蔓,抬脚往往生冥界一迈,却见那小鬼脚不沾地的四处忙乎。一排排的魂魄被链子锁着,往奈何桥上送。

孟婆擦着汗,往大锅里撒着不知什么乌突突的劳什子。一帮子青面獠牙的小鬼扛着棍子绞着那锅汤。孟婆还不忘唠叨上两句:“手脚快些,好些人排队等投胎呢!”

重阳打了个寒战,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世道投胎也上赶着。起脚转身往鬼苍那厮去。

鬼苍老儿上一次被重阳和小幺闹了个痛不欲生,末了就跟阎王爷爷哭了两鼻子啥实惠也没捞着。重阳估摸这一次讨酒喝必定得吃闭门羹,转了身形决定用个障眼法,自己取几坛子喝喝。

奈何守门的童子太给面子,笼着袖子在打盹,重阳也很给面子地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大摇大摆地进了去。这次也不挑那伏林醉酒。只搬了两坛子陈年的佳酿喝了两口。就捡了一坛抱在怀里往忘川那头走。路过桃花林的时候,见鬼苍正在偷偷埋他的伏林醉。

鬼苍僵直了身子,双目盯着重阳,气得胡子一根接着一根哆嗦起来。

重阳无害一笑:“您老晚上好呀。”说着还拍拍怀里的酒坛子:“这酒不错,不过比那伏林醉差点。”

鬼苍直着身板,抬着手,颤巍巍地说不出半句话来。满是褶子的脸上老泪纵横。

“我就不打扰了。”脚底抹油溜得干净,身后传来小童嗷嗷惨叫。看来鬼苍爷爷也不是个善茬呀。

出了桃花林子,重阳急忙回了鬼府。指不定戈女不放心杀个回马枪,还是安耽的住两天等等言桓的消息。进了屋子,也不点灯。掀开坛子就往喉咙里灌了半坛,迷离了一双醉眼却没有半分醉意。

屋外头的大鬼小鬼们嚎了大半夜还是不消停。重阳横躺在床上想着早上的事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想着言桓的伤,想着言桓说的那句你要信我。心里火烧似的难受。这世上到底有什么可以信什么不能信,重阳真的分不清楚了。景夜可以带着假面跟她打闹了一路,言桓可以背着无数秘密转身变成痴情郎君。天庭鬼府时时处处都有着真假难辨的真相与隐情。

相信,相信,真的太难。

迷迷糊糊到了东方露白,重阳依旧半点睡意也没有,一个翻身上了鬼府的屋檐上看着云朵发呆。天际上云霞烧得火红,闪过一阵金光。一仙使模样的人打远处云霄上飞身而来。重阳觉得一身子的热血都滚了起来,从屋檐上跳了下来,直往戈女的屋子而去。

站在屋外伸手敲门,屋里的人许是一夜没睡,烛火还亮着。戈女出来应门见门外的人一副焦急地样子,道:“天上来人了?”

重阳点点头,一边拽着戈女往外走。戈女整了整衣衫,在路上禀退了前来报信的小鬼。在将将要进大厅的时候,撞上了一脸倦容的管羽。重阳极其识相地站在回廊里,眼看着两个进去会了那位仙使。

三人关着门不知说了多久,戈女头一个从屋里出来,看着重阳摇摇头。女子的心被吊到了嗓子眼:“怎么了?言桓怎么了?”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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