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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延闿点点头:“这个由你做决定。只是,有一件事你要好好的上心一下。”

世芸见他说的那么慎重,不由停了手中的动作:“什么事?”

章延闿笑道:“顺儿那小子求到了我跟前,说要娶媳妇,请你开恩,看着哪个好指一个过去。”

“他自己看中了谁?”

章延闿笑道:“左不过是那两个。我已经答应他了,你且好好准备。他日后是我的大管事,他媳妇也是你的帮手。”

世芸点了点头,到是要准备这事:“我晓得了。”

两人在屋里说话,到没注意这屋里有人进来又出去。

第七十一章 官司(中)

章延闿一大早便走了,世芸则将章延闿买来的核桃令顺儿按人头装好,又将打的银首饰分别装好,拿匣子装了。上面再摆着章延闿的名帖儿,这是已经写好的,只管递上去。

“高安你们两口子送回去,给老爷太太请安。这每个人的名儿我都写在了这上头,你按着送便好了。”

高安有些为难地道:“奶奶,小的不识字。还要请人说明白了,或是做个什么不同的记号儿,小的也好记在心里。”

横云道:“还是让顺儿去吧。这么多的东西,高大哥,跟高嫂子别弄混了。”

高安忙道:“正是。我大字不识一个,奶奶又给泰宁侯府捎了东西,小的从没进过二门,不会回话。”

世芸笑道:“什么会不会的,做久了就会了。待会让横云讲给你听,你都记熟了。你们办事我放心。”

高安只得应了,盘算着要好好的办了差事,他到也领了一回差事,只觉得有了体面。

横云将东西收拾了,跟着高安两口子到隔壁屋子。临过去的时候,她瞧着簇水在同顺儿拉拉扯扯的,眼睛微微一垂,拉着高安两口子到隔壁屋将东西一一说给高安听,每个上面都系着不同颜色的线儿,只为方便他们记下。

高安家的一一强记在心里,还不住的默念着,只高安欠了身子对横云道:“云姑娘,不若姑娘把每家的名儿都写出来,现在都交给我认了,这一路上我也能认得几个字,以后为二爷奶奶办差就容易了。”

横云点头,提笔写了字而,只是她会的也不大多,泰宁侯府的字样她就不会写,只将自己会的写了:“我只会这么多,再多的也不会了。我这就回去问奶奶。”

高安指着一张道:“这是三字儿,这可是咱们府里三少爷的?”

横云瞧了,笑着道:“高大哥,原来你认得字儿。”

高安笑着道:“我哪里认字,不过是咱们府里老爷的姓儿还是认得的,咱们府里的灯笼上不都有这个字儿么?这三字我却晓得,那日先生不是说一个横儿就是一字,三个横儿就是三字。”

横云点了头,去正房问世芸去了。

临过去,她又瞧见簇水同顺儿拉拉扯扯。簇水好像丢了个什么东西给顺儿,顺儿高高兴兴的收在了手里。这两人……。

“都交代清楚了?”

横云道:“我来问奶奶几个字儿,还劳烦奶奶,将几家的名儿都写了签子,好让高安记地清楚。”她将高安的话重复了一遍。

世芸点了点头。她到没发现高安还这么上进儿,这次的差事不但接了,还想着下一趟差事。她笑着写了签名儿,然后同横云讲了。横云不会的就强记在心里。

高安问的仔细,虽然不会拿笔,依旧一笔一笔的照着描着,随即道:“云姑娘,明日我还是要再来问你的,还是不要嫌烦。”

送走了高安两口子,簇水这才回来,她自己找上了横云:“奶奶这回怎么叫高嫂子一家送东西回京?不是说不送的么?核桃是什么时候置办的?”

“是爷交待了的。”横云方想说旁的,随即道:“顺儿如今是也跟前得用的人,他回去送东西了,谁伺候爷?只有派告嫂子一家回去了。”

簇水听到横云说顺儿是章延闿身边得用的人,不由地转了眼珠儿:“他如今是一步登天。以前没人瞧的起他,如今也做了管事的了。”

横云笑道:“这是自然,你没听爷在船上的时候说要抬举顺儿?也不知道谁命好,做了管事奶奶呢?”

簇水听横云话里有话,不由问道:“你这话?什么管事奶奶?”

横云道:“他是大管事了,他媳妇自然也就是管事奶奶了。”

簇水点了点头,口里却是道:“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却是这个。”

横云瞧了她,将自己手中的针线都交给了她:“这些日子还请你帮我做了这些个针线。”

簇水看着那些针线,又见横云起身换了件旧衣裳不由道:“你做什么去?”

“自然是要跟告嫂子学怎么做饭?高嫂子去京城,家里除了咱们俩能做事还有谁?要不,这做饭的事就交给你了?”

簇水忙摆着手:“不是有玉珍么。”

横云系着衣裳:“她是奶奶的干妹子,你到好使她?亏得珍姑娘好性儿,若是以前搁在府里……”

簇水只得推了横云:“好姐姐,你的活我都接了,只是可要好生的做饭。”

横云笑了笑,只找了高安家的同她学怎么做饭,至少这两日要学会如何做饭做菜。

高安家的离开带来的不便很快就反应在日常的家事上。虽然有玉珍的帮忙,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能让她做了所有的事情。

横云淘米洗菜还是可以,可是这做饭就傻了眼,头一天炒菜,油锅不晓得怎么蹿了火儿,她吓得丢了铲子便跑了。这天的菜是没吃上,连锅也毁了。

世芸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只觉得这样是不行了,难不成要请个做饭的回来?

玉珍收拾着厨房:“我来做,没事的,我来做。”

世芸卷了袖子,也收拾起厨房,这往后的一个多月自己也还是要学会动手:“没事。你教我做菜好了,这个我来做。”

玉珍说了好几次,世芸仍旧不让,请教着玉珍。玉珍会的也就是那几样,世芸学起来到也容易,只是成天都是这些东西章延闿吃了怎么能行。

她只得走出去,向周边的人请教如何做菜,同样的菜要变出花样,还要好吃。学习的过程很艰难,不是被到切,就是被油花溅烫手。只是几日,她的双手变地伤痕累累。

“看奶奶这样,到像是那从不做活计的大小姐。”隔壁的林嫂子到是很热情,挥着扇子看着世芸学着切菜。世芸给了一块银子,包了两块针线,两块布请林嫂子教自己做菜。

世芸笑了笑,只是问道:“这样行不行?”

林嫂子看了一眼,忙道:“再细一些,是切丝,丝要细。这样腌制时间短才能入味。”

世芸试图再切细些,动作再快些,只是这些对她来说好像很难。她的动作很僵硬,若不是要切这么细,她还能切的快一些。

“还是我来吧。奶奶,你们家的那位高嫂子呢,好些日子不见了?”林嫂子接手过来,只想帮着世芸做了,她看着这位奶奶做事实在是有些心急。

世芸不肯让:“我自己能行。”

“奶奶,还是我来吧。”横云也抢着要做,她这些日子一直陪着世芸到林家学习怎么做菜。

世芸笑着道:“你且把你那片切薄了再说。”横云或许在做别的事情方面是个不错的能手,可是面对做菜这样的活,横云也是束手无策。

林嫂子道:“这是粗活。奶奶姑娘那针线活才是细致活,我到想学学你们那活儿,是那样的精致,在这个县城,我还没见过像奶奶做的这样精致的活计。她们都说您是从京城来的?是不是?”

世芸点了点头。

林嫂子拍着手掌,接过世芸手中的刀:“我来我来。以后直到高嫂子回来,您家的饭菜都由我来做。想吃什么您只管说。”

世芸不许,她知道自己这个京城来的身份让人觉得一些距离:“那容易,你教我做菜,回头我就来教你针线。”

林嫂子见她说的真切,到也不推脱,只在一旁打打下手。

“你们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手是那样的巧,你送我的那两样针线,我揣摩了许多天爷闹不明白是怎么弄出来的。”

横云道:“那简单,我回头同嫂子一说便行,嫂子且教我昨日那酱瓜怎么做的?”

林嫂子笑道:“你一个针线到骗了我一手绝活去。”

横云道:“那针线也是我们奶奶的绝活。”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时间,世芸忙带了横云回去,饭玉珍已经做上,菜也洗好,只等世芸来做菜。

切菜炒菜,做好了饭菜,只等章延闿回来吃。

章延闿这几日只觉得世芸有些奇怪,他放下碗筷,自己打量了全身上下,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得问道:“我哪里不对了?”

世芸忙挪开了视线,只是问道:“今天的菜怎么样?可对你胃口?你明日想要吃什么?”

章延闿匆匆地往口里扒了口饭,然后道:“好吃好吃。随便什么都可以,今天的就很好。”

世芸尝了尝自己今日做的菜,这叫好吃?一点都不对味儿,总觉得跟高安家的做的十分的不同。这也能叫好吃?

“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

章延闿迟钝的摇摇头:“挺好的啊。我觉得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有什么不一样?”

世芸对章延闿的迟钝没有话,只得暗自下定决心还要好好的学习,要把才做好些。

章延闿才吃了饭,县衙的捕快便来叫,只说知县大人在找。

章延闿忙问什么事。

“知府大人发了贴子了,让知县大人带了卷宗到府里。章教谕咱们这就快过去吧。”

第七十二章官司(下)

郝知县将仵作填了的尸格交给了章延闿:“你看看,柳老爷的验尸尸格。”

仵作验明柳老爷是被毒死的。这完全是跟柳太太说的一致,柳老爷是叫毒死的。

“这个柳老大,他还口口声声的跟我说柳老爷是叫柳太太气死的。”

章延闿翻了翻尸格,这里面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问道:“知府大人给县尊大人得公函可否让在下一阅。”

郝知县翻了翻桌案上的公文,抽出给了章延闿,他不晓得他要来这个看什么,这里头还能看出个花来不成?

章延闿细细地读着这公函上的每一个字,揣摩着里面的意思。他要从字里行间中看出知府大人得意思来。

公文中的语气还算平和,甚至很多地方只是一带而过,明确说明让郝知县带了一应卷宗上府衙说明。这说明还留给他们辩解的机会,或许知府大人已经偏向对方,但那些人的说法不过是片面之词,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在兴义县,郝知县的治下,所有的问题,郝知县才有说明的权利。

“柳家的人使到了知府大人跟前了,老黄狗也在知府大人跟前给我下了药,连带着上回丁家的事也扯了出来。丁家也搭上了一把。”郝知县颇为头疼的道。怎么一个劲儿的都朝自己来了。

章延闿合上公函,细细地看了遍卷宗,这些句子怕是还要细细的推敲,省得叫人抓住了把柄。章延闿坐直了身子:“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柳大少爷那。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关系到老爷的前程。”

郝知县极为赞同:“就是这话。我已经跟柳老大掏心窝子了。可他还是不给我个痛快。”在这里不说实话,他哪里能帮忙,帮了忙也是要害了他自己的。

郝知县随即又道:“恒臣,你说,万一,这柳老爷真的是被柳老大给弄死的,那我这……”

章延闿声音清晰地道:“就算是真的,这事也要让柳老大脱身。”

郝知县吃惊地长大了嘴巴,他还知道此时不能大声,压低了声音:“你疯了,这是忤逆大罪。你我都是要担干系的。”这不是简单的罢官,“你我说不定都要掉脑袋的。”

章延闿奉茶与郝知县,他嘴角挂起一抹笑容:“县尊大人与我如今已经担了干系,此事咱们只有一条路。”

郝知县叹了口气。这钱也不是好拿的,你拿了人家的钱,人家就要你的命。“你说这事我要怎么办才好?”

“所以,柳家老大必须给老爷实话。”

“他就在前头,你说该怎么让他开口。走走走,咱们一起去。一定要让他说实话。”郝知县只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章延闿却制止了郝知县:“县尊大人,他说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这些东西要我们去找。”等柳家老大开口,他们哪里还有什么有利的机会,要用我们手中的东西逼柳老大开口,“如今是柳老大来求县尊大人,自然是他来求大人,怎么是大人求他呢?”

郝知县忙点着头,握着章延闿的手:“多亏了,多亏了你。若没有你可怎么好啊?”

章延闿道:“在下自当为县尊大人解忧才是。”

……

送走柳家老大,郝知县突然笑了笑,走到章延闿的身边,伸出四个手指:“四成?”

章延闿弯下郝知县的手指只留一个:“我并不是为了这个。”

郝知县悻悻地收了手。他现在有些害怕章延闿,这样的人居然是钱买不到的,他不要钱,那要的是什么?他若是反过来对付自己,他是一点也反抗不了,他知道自己如今的一切,要毁了自己他是轻而易举。郝知县脑子里不住的盘算着,要如何拿捏他。

章延闿并未想到郝知县在一瞬间动了这么多的脑子,他只是在想要如何解决现在的事,柳家老爷现在是认定是叫人毒死的,柳老大一再说不是毒死的,他甚至说出,一个秘密。

“老头子早就不行了。她哪里来的遗嘱?老头子在我走的时候就死了,怎么可能她进去了还有遗嘱?”

“那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柳老大拍着桌子,粗红着脖子:“我恨不得那老东西早些死了,他肝不好,郎中说不能动气,我故意说了气话,让他动怒。那日,我故意惹老头子生气,却不想老头子一口气上不来过去了。我以为老头子跟以前一样是厥过去,没去理,后来瞧着老头子半天没动静……老头子见了我以后就没了,我怕她说我害死老头子,抓了我的把柄。就溜走了,打算等她去,我好说是她弄死老头子的。”

柳老爷是被柳老大气死的,为何验尸会说是被毒死。是死后造成的?若是死后人为造成那要怎么才能发现?

章延闿匆匆地赶回家,他记得以前抄书得时候好像见过一本什么关于验尸的书,去看看那上面是怎么说的。

章延闿一回来便一头钻进了书房到处翻书,只是翻了半日也找不到,章延闿后来打发了人把世芸叫回来。

“要找什么?”

“从家里带来的书都放在哪里了?”

“你常用的都在这了。还有的就放在那边的屋子里,放在哪到不清楚,要好好的翻翻,你急着用么?”章延闿平日里不用的书都放在箱子里,这地方天气湿润,不常用的书要放在樟木箱子省得生霉。

章延闿忙让世芸去开箱子:“快帮我找找,有一本书,我现在急着用。”

开了箱子一本本的翻,章延闿不记得书名,还要先看几页书才能确定,翻了小半日才将书翻了出来。

“找这个书做什么?”世芸看着这上面尽说些验尸的东西,只觉得奇怪的很,还能有这样的书,写这书的人是要做什么?而章延闿要这书又是在做什么?

章延闿整个人都钻进了书里,连饭都顾不上,再然后匆匆忙忙的拿了书又出了门。世芸连手中的馒头都没来得及送出去,章延闿便从她眼中消失。

柳家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她知道章延闿的目的,也希望这事能够顺利解决,可是好像并不容易。

半夜章延闿终于回来了,他显得很高兴:“你帮我收拾一下,明日我要跟知县大人去府城。”章延闿看着世芸,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怔怔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世芸。

她到是头一次在自己面前穿着这样。一身旧衣裳,头发上包着块布,还系着围裙,这样子颇像县城里平凡得农妇。

“你怎么这么一副打扮?”

世芸忙背过身子:“没什么,我去换了衣裳。”

章延闿拉住世芸:“你穿这个做什么?”到是稀奇,虽然到兴义来了后,他们的日子过得不如在京城,但是她每日还是穿着体面。

簇水挑了帘子进来:“爷这几日的饭菜都是奶奶做的。穿着绫罗衣裳可怎么做事?”

章延闿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世芸,这还真让他感到吃惊:“?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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