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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拘于胡汉之分。 浩瀚书屋 ”

乔峰沉吟一会,抱拳道:“慕容兄不怪我出言唐突,乔某自己倒心生惭愧。你说的是,是乔峰想的狭隘了,各族均有好人坏人,只要彼此相安无事,便是苍生之福。这一碗,乔某敬你!”

王语嫣看他二人此番话后,更显亲近,暗喜道:他们都是年少英雄,又都是胡汉混血,本该是有共同语言的朋友,如今这“北乔峰,南慕容”,才真的叫言符其实。

这一晚,直到把参合庄的藏酒喝得差不多全空了,宴席方止。乔峰天生海量,尚见不出什么,慕容复已是微醺,面上也有些红。拱手作别之后,王语嫣想了一想,招手叫过阿朱道:“阿朱姐姐,此间水路甚是繁复,劳烦你走一趟,把乔帮主送出庄罢。”

阿朱应了一声,领着乔峰去了。望着他二人背影,王语嫣觉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此时再无别人,便得意地轻声一笑。突觉背后暖意传来,正是慕容复从后面拢着她,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了她头顶。

“表哥,你身子这么烫,是喝醉了吧?”王语嫣摸摸他手,“我去给你做个醒酒汤。”

“什么时候学会下厨了,恩?”慕容复并不松手,低头笑问。

王语嫣只觉耳边一阵带着酒香的热气,略微不自在地扭过脸,才嗔怪道:“哼,早就学会了,今日席上还有我做的菜呢,表哥你瞧不起人。”

慕容复见她小巧可爱的耳垂已红得像颗珊瑚珠儿一般,情不自禁地凑得更近些:“好啦,我怎么会尝不出你做的菜呢?那红的几道,樱桃鸭腿、梅花糟鸭,是阿朱做的;绿的几样,荷叶冬笋、翡翠鱼圆,是阿碧做的。那佛手银鱼与枇杷百合,便是你做的了。”

“我知道你只是看颜色猜的,不必来哄我。”王语嫣笑道,去掰他的手,“好啦,别耍酒疯,放我去给你做汤吧。”

见她真要走,慕容复心下只是不舍,只想挖空心思找些话和她说,便道:“昨日舅妈找我去,说是有几家人家上门说亲,让我自己挑一门。”

慕容复虽是柔声低语,听在王语嫣耳里却如炸雷一般,一时间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正文 云中闻啸鸣

瞬时间,王语嫣心头涌上万千种念头,她茫然问自己:他要成亲,我为什么觉得如此难过?若是他成亲了,我怎么办?

慕容复比她大上十岁,论理应是议亲的年龄,又是王夫人亲自过问,她竟一点阻止的借口都没有……而她想阻止他成亲,这又意味着什么?

思绪纷乱之中她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只觉得心念俱灰,眼中酸涩。

慕容复本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她,想着等再过一两年她稍长大些再作计较。这一晚微醺之下想逗她说话,也是酒劲上涌一时忘情,不料她低头不语如泥塑木雕一般,竟无半点反应,心下一凉,便伸手握住她双肩,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嫣儿?”

王语嫣仍是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

慕容复一急,捏住她下巴略一使劲,她脸虽抬起,目光却避过他眼睛,盯着他耳朵,“恭喜表哥。不知道是哪位姑娘,何时下聘?”

她语气冷淡,如一盆冰水倾头覆下,慕容复酒顿时醒了大半。但他并非莽撞冲动之人,纵然心头如坠冰雪,在确定之前却并不表露半分。仔细瞧了她半晌,他突然微微一笑,一手仍是捏住她下巴,另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但觉脉象惶急,此刻她正是心擂如鼓。

“你……不希望我成亲。”他喃喃道。

王语嫣一惊之下,愕然直视他。细碎星光下,她眼中也是莹然晶亮,慕容复心中又是一动,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睫毛,那一抹湿润却似融冰春水,让他心中暖意陡生。

慕容复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你不希望我娶别的女子。”

惊痛之后他只觉得一阵狂喜,声音逐渐变得坚定而清晰。

他原以为,她年纪尚稚,还不能分辨亲情与男女之情。今日酒宴见了乔峰她满脸喜色,看在他眼中也不是滋味。哪里知道酒后无心一言,竟引出她真情流露,如今看来,他要等的日子虽然漫长,倒也前景光明。

王语嫣被他道破心中所想,羞急之下不免生出怒意,甩开他手跺脚道:“你娶谁关我何事?”

慕容复笑眯眯地看着她,心知她性格倔强,此事急不得,今日已经略微放下了心,先哄好了她才是正理,握住她手拉向自己,揽在怀里温言解释:“你娘告诉我的几家人家,也是姑苏一带的大家,只是我没答应。”

王语嫣冷哼一声:“那你是嫌姑苏的姑娘不好,还要往外头找别人家的姑娘去?”什么西夏公主、东夏公主……

“不是。我且再等等。”

嗅着若有若无的醋意,慕容复深觉酒意带来的烦躁郁闷一扫而空,只觉神清气爽,经脉畅通,凑上去厚着脸皮问,“现下替我做个醒酒汤?”

王语嫣推开他的脸,尤自气鼓鼓的:“刚才要给你做你不放手,现在可不能了。我巴不得你醉昏过去,省得气我。”

“好,那下次要再惹你生气,你就罚我醉死。”

王语嫣气极反笑,呸了一声。慕容复看她粉嫩嘴唇娇俏地向上弯起,宝石般的眸子斜睨了他一眼,显得俏皮之极,心中欢喜,待要说些什么,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阿碧打了盏灯笼,走过来道:“公子,舅夫人打发人过来问饭吃完了没,姑娘该回去了。”

王语嫣应了一声,慕容复却是苦了一张脸,心道:昨日向舅母立誓要等表妹长大,我又不是那等猴急的人,舅母为何现在就开始小心了?只是得罪未来的岳母大人,是为婿者大忌,他再恋恋不舍,也得从长计议,只得扼腕长叹一声,送王语嫣回曼陀山庄不提。

自此,两人都隐约明白了对方心思。王语嫣多少有些羞涩与懊恼,慕容复则是耐心更足,总有办法哄下来,不知不觉中又更加亲密了些。

这一回,慕容复之前出门办事,已有半月未归。要是以往,王语嫣必是表哥长表哥短,这时她却不好意思提起慕容复,只是旁敲侧击地问阿朱阿碧庄里事务,再看信鸽传回来的信,心中算着他回来的日期,待要算出来了,自己又暗暗别扭起来,心道自己算这个做什么,再丢开。可是没过了几日,又忍不住掐指算了起来,如此循环往复。

待到慕容复回来前一日,王语嫣在屋中来回踱步,怎么都静不下心来,鼓起腮帮敲了自己好几个栗子。阿朱与阿碧见她小女儿情状,暗笑不已。

“咱们到城里逛一逛吧?成天在庄里,也怪闷的。”王语嫣想了半天,说道。

阿朱掩嘴一笑:“姑娘是想到路上去接公子么?”

一下便被揭穿,王语嫣耳根都红了,强自镇定:“谁说的,我又不往那个方向去……咱们去城北逛逛。”

阿朱还要取笑,阿碧放下手中针线温柔道:“逛逛也无妨,只是不要走太远了,若是有了什么不妥,待要公子回来了心疼姑娘不提,我们两个也不好交待。”

“一样的意思,就你小丫头嘴乖。”阿朱故作埋怨,“怪不得上上下下都只说你好,说我坏。”

王语嫣早已一阵风地收拾好了,催着她俩赶快出门。姑苏城虽并不是什么十分大的重镇,但人口颇多,也相对富庶。路上人来车往,熙熙攘攘,再有那城中水路不时有黑篷船只摇过,别有一番水乡风味。

“姑娘错啦,公子是往西边去的,自然也是从西门回来,不是这个方向。”阿朱一本正经地提醒。

王语嫣轻咳一声:“刚才我说过要去城北逛的,谁说要往西?”说着便径直走去,阿朱与阿碧笑着跟上。

城北有一家铺子做的胭脂糕极好,阿朱说要买些带回庄,王语嫣便与阿碧站在街旁等着。忽听得身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这是哪里来的两个小娘子,这么漂亮可爱?”

阿碧便要回头,王语嫣拉住她摆手道:“市井无赖,不用理会。”

那人嘻笑一声,转眼间就飘到她们眼前:“小娘子好大的气性,你看哥哥我貌似宋玉,怎么会是市井无赖呢?你还是理上我一理罢。”

这人身法快捷之极,怎么从背后转到她们身前,王语嫣竟几乎没有看清,她心下一沉,知道此人不是好相与的普通泼皮,便携住阿碧道:“姐姐,父亲与哥哥东西可买好了?不是说即刻就来这里寻我们的?”

阿碧还没回话,那男子桀桀地笑了两声:“我远远地跟了你们一会子,哪里来的父亲与哥哥,只有三个水葱儿似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在哪里?我正好全带回去,以后我便是你们的哥哥。”

王语嫣与阿碧自小长在庄里,半点委屈也没有受过,一时间便连骂人也找不出恶毒的措辞。那男子表情滛邪,舔舔嘴角道:“你们莫怕,只要好好伺候,哥哥保管疼你。”说着,便要伸手来抓阿碧。

王语嫣怒叱一声,一掌推出击在那人手腕上,他被震得后退一步,意外地摸着下巴道:“还有些功夫,更有意思了。 习武女子身体柔韧,别有一番趣味。”

见他说得更不像话,王语嫣与阿碧对望一眼,抢上前去齐齐出手。

胭脂糕铺排队的人极多,阿朱拎着两袋糕点出得门来,却不见王语嫣与阿碧身影。她暗忖道:这两丫头一向调皮,莫不是躲起来诈我?她往那四处小巷里探了探,发现对面拐角露出一角浅碧色纱裙,不是阿碧又是谁?

她存心要反过来吓唬王语嫣与阿碧,便小心掩了脚步声与呼吸声,躲在那拐角后面,却听得一个带着邪气的男子声音道:“你功夫倒是不错,只是我手里这个远不如你,如今你说,是要她死,还是你们一齐跟我走?”

王语嫣恨道:“我们是姑苏城内大户人家的,不出半日家中必会遣人来寻,我劝你还是放了她,免得自讨苦吃。”

阿朱大惊,悄悄往外凑了凑,便见一个身形瘦长的男子扣着阿碧的喉咙背对着自己。王语嫣站在他们对面三步远处,却是一眼看见了藏在后面的阿朱。

阿碧唇边还带血迹,凄然道:“姑娘,你莫管我,快逃去罢。”

王语嫣闻言更怒,指着那男子道:“你刚才伤她极重,还不赶快放开她,若是救得及时,你来日受得责罚也轻些。”

一听得阿碧受了重伤,阿朱便要冲出,却见王语嫣极细微地摇了摇头,只好强忍住继续伏着听下去。

那男子探了探阿碧的脉,狞笑道:“啊呀,的确不大好。若是我就这么抓着她走呢,怕是活不过三五日。倒不如你也跟我走,一路好照顾她。你们什么大户人家,我倒是怕得很,有你们在我手中,也就不怕他们来杀我。”

王语嫣皱眉不语,那男子见状把阿碧更扣紧了几分,阿碧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沫。王语嫣银牙紧咬,沉声道:“为了她的伤……我跟你走。只是我的武功虽不及你,要与你同归于尽却也不是难事,你若是敢碰我们一下,大不了和你死在一处!”

阿朱一听她竟答应了,恨不得冲出去把她们俩抢回,却也知道自己武功远不及那人,强出头只是徒添牺牲,一时间急得五内俱焚。

正文 夕斜姑苏城

男子只觉这两个小姑娘,能翻起多大的风浪,能跟自己走便有上手的机会,便喜不自胜地答应了,催王语嫣快走。王语嫣只推说刚才打斗中也受了轻伤,使不出轻功,噘着嘴不动,远远地向阿朱使了个眼色。

男子皱眉道:“老子轻功天下第一,只是背上两个人,跑得就也不算快了。”可见王语嫣姿容绝美,又舍不得撂下,只得一手扛起阿碧,另一手提着王语嫣,便往远处飘去。

阿朱知王语嫣是为了拖延那人,才推说走不动,见那男子并不注意身后,便走到王语嫣刚才站的地方,发现地上躺着一张她的帕子,捡起后随手在旁边墙上做了个记号,掠身也跟了上去。她一路跟一边做上标记,却也不敢离得太近。

过了个把时辰,已经追到了姑苏城外,阿朱气力不继,脚步渐缓只觉阿碧与王语嫣离自己越来越远,似要失去她们的踪影。想起若不是自己再三相激,王语嫣便不会执意要到城北游玩,自己又疏忽没有带上几个小厮出门,如今陡遇大祸,也不知怎生是好。

疲累痛悔重压之下,阿朱平时再爽利干脆,也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不禁泪盈于睫,哭泣出声。

“阿朱姑娘?”一个沉稳的男子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朱满面泪痕地抬头,像看到救星一般“哇”的哭出声来:“乔帮主,你帮帮我……帮我救……我追不上。”

来人正是乔峰,远远看见熟悉的朱红衫子,他纳闷这个小姑娘今日怎么孤孤单单跑到了城外,便上前询问。一见她如此,他知道必有紧急大事,沉声道:“救谁?你先指给我方向,一边追一边把事情讲给我听。”

阿朱全力急奔已久,又痛哭了一番,已是全身脱力。乔峰告了一声罪,背起她便往她指的方向发足奔去。阿朱伏在他背上,边哭边抽噎着把事情说了,乔峰眉头紧锁,问:“那人是什么模样?”

阿朱凝神想了一想,说:“身形瘦长,跟竹竿子似的,长了一张马脸,说话阴阳怪气的。”

乔峰暗道一声不好,莫不是那江湖上第一有名的好色之徒,却不好直接告诉阿朱,只得提议道:“你已经力竭,不如我找个地方将你安置,等我前去救人之后,再回转来接你?”

阿朱哽咽摇头道:“不,这样我岂能安心?而且,她们若是留下什么讯号,我一眼便能猜出来的,乔帮主,带上我吧!”

她言辞恳切,乔峰心道慕容家的女子倒是都颇讲义气,那位王姑娘如是,眼前这个啜泣的小姑娘亦如是,心中更敬了几分。

想了一想,又问:“你沿路都留下标记,可是慕容家人一眼便能知晓的?”

阿朱应了一声。乔峰脚下不停,道:“你方才提到慕容兄弟没多久便回姑苏城中,我即刻便找丐帮弟子传信,让他马上也赶至此处。你现在继续做上标记,好引他一路前来。”

又追出几里,乔峰看路旁坐着几个叫花子,便上前亮明了身份,让他们前去守在姑苏城西门方向,给慕容复传话。

只听得乔峰最后道:“那厮八成是“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让慕容公子速速前来。”阿朱惊呼一声,心中透凉:那登徒子,竟是恶名昭著的云中鹤?

“我便是云中鹤。小姑娘,你听说过我没?”把两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弄回了住所,云中鹤万分得意,不由得摩拳擦掌起来。

王语嫣扶着虚弱的阿碧,心中又气又怕,不愿意搭理他。云中鹤看着眼前两个少女,一个柔弱,另一个明丽,忍不住便要上前轻薄,只听得一个温柔又带点妖气的女人声音传来:“老四,你又欺负人家姑娘了?”

王语嫣抬头一看,二男一女从不远处行来,便知这是四大恶人的大本营,心下暗暗叫苦。

段延庆铁青着面皮,用腹语道:“你别成天只顾着乱来,这两个女子必出自大家,若是给我惹出不必要的事端,我饶不了你。”

云中鹤满不在乎道:“老大,我都跑出好几十里地啦,他们再追不上的。”

“她需要一个大夫。”王语嫣站起身说。

“要大夫做甚?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可是着急得很,不如让我先……”云中鹤搓着手,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老大,不如你们先让一让?”

段延庆不置可否,看也不看他们,示意叶二娘和岳老三跟他离开。

眼看着云中鹤露着猥琐的笑容靠得越来越近,阿碧一脸惊惧,王语嫣手心冒汗,再也管不得那许多,大声道:“延庆太子!”

段延庆蓦地转过头来,眼神如刀,阴毒得让人不禁打个寒战。

王语嫣已是破釜沉舟,壮着胆子道:“我不仅知晓你的身份,还知道一件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这秘密对你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我用它交换一个大夫……”

段延庆并不相信,冷哼了一声:“你这么小,能有什么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在手?”说着便要继续往外走。

王语嫣急忙喊:“天龙寺外,白衣观音!”

段延庆看似丝毫未动,瞬间身形一掠到她眼前,拿钢杖的龙头在王语嫣要害处比着,暗沉嘶哑的声音道:“这件事,你从何处听来?”

王语嫣见他意动,稍放下了心:“我要一个大夫。还有,你让那根瘦竹竿离我们远些。”

段延庆冷冷一笑,依言吩咐了下去。叶二娘和岳老三架着不甘心的云中鹤走了出去,屋内只余段延庆与她们二人。

阿碧担忧地望向王语嫣,王语嫣微笑扶她坐下,向段延庆开口道:

“段……段大叔,我是听以前无意中遇见的一个世外高人爷爷说的,你以前被J人所害,所以现在心里特别生气,想要夺回皇位,对不对?”

她用小孩子天真的语气把段延庆心中最大痛楚三言两语说出来,他面色不善,脸沉得更黑了。

“可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我和你交换的这个秘密,就是你的皇位,其实已经失而复得。”

纵是段延庆这样历尽沧桑,受尽苦难之人,甫听到自己心头最大执念竟然在自己不知情之处已然达成,也不免大惊。王语嫣小心措辞,把刀白凤与段誉的事情讲了,又道:“以后大理国皇帝必定是你儿子做的,与你做又有什么分别?你若是真的想让大理正宗血脉重掌大宝,什么都不要做,离得远远的,反而是唯一的办法。”

段延庆本是半信半疑,但王语嫣地点、人物说的一点不错,由不得他不信,失魂落魄地坐了一会儿,毅然起身道:“这等大事,我不能听你这几句话就作罢。我现在就去大理查探。”

王语嫣心中有些不安,怕害了刀白凤母子,但为自保,也别无他法:“段大叔,你暗中查探就好,不要惊动他们。”

段延庆不屑道:“废话!若是他们知道那孩子是我血脉,不传位于他了,岂不是弄巧成拙。”正欲推开门,又被王语嫣叫住了,回过头冷冷剜了她一眼。

王语嫣怯怯道:“我说话算话告诉你了,你也守信用,好不好?”

段延庆哼了一声,出门前扔下一句话:“大夫我是让他们请去了,只是云老四的歪心思……我可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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