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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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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好说什么,便在前面引了路,往王语嫣房间行去。

阿紫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崇拜地道:“姐夫,你武功很高强,是不是?”

慕容复客气地回答:“哪里,也不过尔尔。”

“据说有种武功能把别人的内力吸过来用,姐夫可曾听说?”

慕容复心头打了个突,不知她是何等用意,便故作惊讶道:“我只听说过星宿派有一种化功**,能将敌手的功力化去,不知对不对。”

阿紫笑道:“这你可问对人啦,我自小在星宿派中长大。化功**虽然厉害,却只能减损对手的内力,却不能取过来自用,不免有些浪费。我方才说的,是另一种功夫。”

星宿派的化功**为丁春秋所创,中掌者不仅沾剧毒,内力也于顷刻间倾泄而出,即使不死,也变成了废人一个,是以武林中人听到星宿派无不嗤之以鼻、切齿痛恨。

一听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是被星宿派养大,而她谈起化功**之阴损毒辣,语气又是轻飘飘的全然不在意,慕容复更是暗暗纳罕,只得继续用言语搪塞:

“在下愚钝,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比化功**更神奇的功夫。”

他话说到此处,也正好行至王语嫣房前。

怕王语嫣正在休息,慕容复先向阿紫作个手势让她在外稍等,便先一步上前轻轻推开门,却看见王语嫣正坐在床边收叠衣物,闻声转过头来冲慕容复一笑。慕容复见她手中收拾的是他的衣衫,心下一软,走过去握了她手道:“这些放着让下人做便罢了,你又乱动什么?”

王语嫣嗔道:“我又没缺胳膊少腿,老这么躺着,骨头都要酥了,做点事不打紧的。”

“那也先歇会罢,你那个叫阿紫的妹妹来看你了。”

王语嫣一凛,心里竟然没来由得生出一丝恐惧来。便是当初遇上天山童姥,也不曾有过这种全身都要起寒毛直立的感觉。她强定心神,把手中衣物放好,朝慕容复点了点头。

“姐夫,这位便是嫣姐姐吧?身子可好些了?”阿紫蹦跳着进来,十分自来熟地在王语嫣身旁坐下,拉了她手。

阿紫小手冰凉的的触感让王语嫣浑身不自在,那声“姐夫”更是让她有了极其不妙的联想。乔峰不就是她的“姐夫”?难不成,阿紫竟然是一个姐夫控?

之前看书时,虽说对阿紫的敢爱敢恨也颇为佩服,可如果真的与她亲身接触,那一种天真的残忍着实令人心里发毛。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也不想因为成见而冤枉了人,王语嫣只得不变应万变,柔柔地回答了阿紫的问话,“养了两天,好多了。”

阿紫笑眯眯地瞅了瞅她,极亲热地靠上她身旁去,向慕容复说道:“既然我与姐姐是同一个爹爹,姐夫,你说我们长得像不像?”

阿紫锦衣华服,小脸儿白中透红,端的是容光焕发,顾盼神飞;而王语嫣只着家常绢衣,云鬓松挽,脸色孱白,弱不胜衣。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女靠在一起对比着,自然是更显出王语嫣满面病色了。慕容复只是一笑,并没有答话。

王语嫣心中恼怒,却也不好发作,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笑道:“我与你同胞姐姐阿朱自小一起长大,旁人都看不出我们是姐妹,想来应该不是很像。不过你的五官倒与她有些差不多。”

阿紫仍是挂着笑容,兴奋地打听起她同胞姐姐阿朱的情形。王语嫣心中不快,再加上体力不济,便有些恹恹的。慕容复知道她累了,便道:“天色也晚了,阿紫姑娘是不是等下要去前厅用饭的?”

“可不是?姐夫,这处院子我没来过,路不甚熟,还是劳烦你送我出去罢。”见不好再留,阿紫站起身来,回头甜甜地嘱咐,“嫣姐姐,你可得好生将养着。”

她最后一句话听上去是关切,仔细一回味却另似有深意。

正文 谁人青衫湿

王语嫣靠在床头,百思不得其解。若说阿紫对她有企图,她如今重伤在身,行动不便,又有什么可图的呢?若说是对慕容复有了兴趣,他和乔峰又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男子,阿紫今天也不过是第一次见到他……

想来想去,她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只得叹口气作罢。

慕容复送完阿紫回房,见王语嫣斜靠在床头,半垂着眼睛,走过去轻轻将她拢在怀里,轻抚着她头发道:“方才见你们姐妹坐在一处,她精神极好,你却脸色憔悴。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是我没有看顾好你。”

见他全然没有嫌弃自己病容,王语嫣心情稍好了些,拉着他手摇了摇头。

慕容复想了一想,还是忍不住道:“你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刚才那个小姑娘?”

王语嫣面上微赧,总不能说怕慕容复被妹妹觊觎,心里有点不痛快吧,只得偏头想了想道:“她虽然年纪甚小,我总觉得她并没有那么天真,说话行事让人心里有些凉凉的。”

“正是此理。我冷眼看去,这姑娘多半心术不正。”慕容复甚有同感,“今后你莫与她多作接触。算我多心也好,我怕她会对你有所不利。既然是星宿派中人,必擅长用毒,她经手的东西,你不要吃。”

凭这么一次交往,就能看出阿紫心术不正?王语嫣心中有点惊讶,又有些骄傲似的,挑起慕容复的下巴,故作严肃地拖长了声音:“表哥……”

慕容复只觉眼前她苍白的小脸板得一本正经,黑漆漆的眼中映着烛火微微跳跃,纤细的手指触在他下巴上微微发痒,倒好似也在他心头轻轻挠了一下似的。不由得喉头一滚,他觉得口中有些发干,低声道:“……怎么?”

王语嫣捧着他脸左看右看,喜孜孜地说:“哪里来的一个如此聪明机智的少年公子?”

见她淘气可喜,慕容复也不免笑了,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亲,心中想道:便是有再多人要对她不利,凡事有我挡着便是了。

喂王语嫣吃完药,哄得她睡下,慕容复并不急着回房歇息,而是独自将这个小小庭院探察了一番。他行事极为谨慎,便是角落里的茶花树枝条,也并不放过。

也许近几日,段延庆是不敢再来的,他暗忖道。再次扫视了一遍周围花树及回廊,确认无误后,他在王语嫣的房门前听了听,心知她已熟睡,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转身再行得十数步,回了自己住处。

只是一踏进门,他便敏锐地察觉到房间内有另一个轻缓的呼吸,本能地退后了一步。

那人低声一笑,轻巧地站起。隔着一层窗纸,清冷月光模糊地勾勒出一个纤巧玲珑的轮廓来。慕容复心知不妙,便要提起真气向后跃去,却觉得经脉滞涩,四肢酸软,丹田处更是陡生剧痛,一时间竟是寸步难行。

“姐夫,你真坏……明明会吸人内力的高明功夫,为什么要骗我呢。”一个冰冷甜蜜的声音一步步逼近,“你教给我,好不好?”

段誉夜夜秉烛读书,这一夜也并不例外。每每读到快美处,虽是连连拍案叫绝,还是觉得不够痛快,心道,听闻本朝有一位叫苏舜钦的书生,读汉书的时候每逢击节叫好之处,便痛饮一大杯美酒,每晚能喝一斗,真是儒雅豪士也!我何不效仿之?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酒量极其糟糕,若是勉强以书下酒,恐怕是几下“当浮一大白”过去,便醉得人事不知。如此亵渎了书,反而不美。

正当没主意处,他视线无意中看见窗外庭内茶花,顿时来了灵感:“我甚爱茶花,何不在月光清辉下与这些茶花共享文章之妙?与这些花君作伴,岂不是比起喝酒来更为风雅有趣?”

段誉这呆性一上来,便只左手持一本书卷,右手提了一只灯笼,逛自家园子去了。他一路看一路评,倒发现好几株茶花养得不甚得法,花容略有些憔悴。他跌足叹了几声,记下了花树位置,继续行至一处茶花开得最烂漫之处,舒适地就地坐下,就着手中灯笼的光亮读起书来。

手中文章精妙,鼻间茶花轻香,段誉深觉月夜读书乃是人世至乐美事。正在陶醉之时,他却听见前方花树深处似有说话之声,心中奇道:竟有人与我一样,半夜还来与茶花作伴么?那可也真是爱花之人了。

不过一会儿,那对话逐渐清晰,说话之人似是停在了离他不远之处。那粗嘎难听的声音便钻进了段誉耳中:

“你也不必再等着那小子来救你,他如今是自顾不暇的了。”

一个娇脆的少女声音颤然问道:“此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定要杀我也罢了,只是不要去为难他……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段誉大惊:怎么这个声音,听上去倒像是那位嫣妹?再往四周看他之所在,的确是离她所住庭院并不很远。

“这便要谢谢令妹的合作了。我与她各取所需,她要那小子,我要你的命——”

“啊哟,不好!”段誉听得心急,没头没脑地便撞了出来。

那茶花树甚是枝条繁茂,他直直地穿了过去,盖了满头满脸的叶子与花瓣。 手忙脚乱地把掩在眼前的花瓣拍落,段誉只见眼前地上跪伏着一个清丽少女,离她仅有两步之遥,有一个青袍怪人正拿着一根钢杖指向她眉心,瞬间可取她性命。

这两人一老一少,一丑一美,一戾一和,在这繁花萦绕之中形成了极致鲜明的对比,教人一看便生出英雄救美的心思来。段誉虽全然不会武功,却是丝毫不惧那青袍怪人,上前大声喝道:“恶人,放开那姑娘!”说完,便扑了上去,挡在王语嫣身前,一脸正义凛然。

王语嫣先前发现段延庆潜入她房内,便挣扎着要向慕容复呼救,却被段延庆一下点住哑|岤,拎出屋外来。这当下又得知慕容复也身陷险境,心中正是灰心绝望之时,段誉却意料之外地来这么一出行侠仗义,她一时间倒呆住了。

段延庆也是一愣,并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默默守护着的儿子会在这时冲出来坏他大事。他缓缓收回钢杖拄在地上,目光复杂地看着段誉,说道:“你又何苦来掺一脚?好好做你的世子去罢。这姑娘我非杀不可。”

段誉见他嘴唇不动便能讲话,心下骇然,但作为哥哥保护妹妹是理应份内,便壮着胆子问:“她可与你有仇?可曾害过你?”

段延庆僵着面皮答:“没有仇怨,她也不曾害我。”

段誉从未见过这等事,回头对王语嫣道:“嫣妹,你今早问我,若是有那不讲理的恶人乱杀人,该当如何,当时我还不以为然。如今我算是明白啦。”

王语嫣苦笑一下,见段延庆静立在那里,眼珠一错也不错地紧紧盯着段誉,眼神中流露出巨大伤痛,心下也不免戚然,便示意段誉将她扶起,轻声道:“他虽不讲道理,却也有苦衷。此事与你并不相干,你还是小心些罢,别误伤了你。”

见她秀美容颜上神色黯然,在这危急关头还替恶人说话,段誉热血上涌,大声道:“你是我亲妹子,有人要害你,怎么与我不相干?”

他硬脾气上来,便把她整个人护在身后,朝着段延庆梗着脖子道:“你要杀我妹子,便先杀了我罢!”

段延庆将钢杖在地上砸了一砸,想作出威慑的样子,手却不听使唤,杖头歪了又歪,只在泥里留了一个浅浅的坑。他低头沉吟一会儿,方才哑声问道:“她果真是你亲妹子?”

段誉想也不想答道:“一点不假!”

此时远处传来一小队侍卫赶来的脚步声,其中一人扯着嗓子道:“可是世子在那里么?”

本来段延庆与王语嫣对话俱是压着声音,段誉一撞出来就大喊大叫,王府侍卫们便被惊动了。段誉一听帮手来到,喜不自胜,大声答道:“是我,快来帮我捉坏人!”

段延庆低叹一声:“罢!罢,罢……”声音中尽是化不开的苦涩。

他转身往围墙处走去,用钢杖扒开一处枯枝堆,露出一个洞来,身子一矮,颤颤巍巍地便要从那里出去。那钢杖颇长,而洞只容一人勉强通过,他先扔过一杖,再单杖勾着那洞口墙砖往外一步步挪去,形容十分狼狈。原来内力被慕容复吸走了七、八成后,他已经无力翻过三丈高的王府围墙,只能从这破洞进出。

看着段延庆佝偻落寞的身影,再看着身旁段誉犹自在惊喜呼喊,王语嫣觉得心头一酸,脱口而出:

“你放心,他真的是我亲哥哥。”

段延庆顿了一顿,并没有答话,只是从洞外伸进钢杖,把那堆枯枝勾回原处掩好。

在枯枝遮住他视线之前,他默默地,再朝着段誉望了一眼。

段誉对这道哀伤的目光浑然未觉,只是使劲向侍卫们挥手,只盼着他们快些赶过来,擒住这不讲理的恶人。

他不知道,这个出奇丑陋的青袍怪人,曾经也是像他一样俊美如玉的翩翩少年;

他也不知道这个苍老枯瘪的神秘恶人,曾经也像他一样对着月下茶花温柔微笑;

他更不知道这个满身戾气的杀人狂魔,却正是他那饱受苦难的亲生父亲。

这是先延庆太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他心爱的儿子见面。

正文 神木生紫烟

慕容复立在房中,觉得经脉滞涩,四肢酸软,气海处更是陡生剧痛,一时间竟是寸步难行。

“姐夫,你真坏……明明会吸人内力的高明功夫,为什么要骗我呢。”一个冰冷甜蜜的声音一步步逼近,“你教给我,好不好?”

慕容复似是被钉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在窗缝透进的一线月光下,阿紫精致秀丽的脸慢慢清晰起来。凉凉的月色映着她雪白的脸,竟有一种鬼魅之意。

“你从未沾过我的衣裳,何时给我下的毒?”慕容复苦笑着问。

从王语嫣房中送阿紫出来后,他一直对阿紫颇存戒心,别说让她碰到,便是一同走时,也离她有三尺之远。阿紫又是如何不动声色地给他下毒的?

阿紫小脸一扬,轻轻咬着小手指,得意地一笑:“我沾过嫣姐姐的衣裳,便够了。”

“你敢动她?” 慕容复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王语嫣身受重伤,对毒的抵御本来就不如常人。若是她中毒了,那任何人都能轻易取她性命。

阿紫灵动的眼睛里,认认真真地写满了疑惑:“姐夫,你得知自己中毒的时候,一点也不生气。可为什么一提到嫣姐姐,你的脸色就这么吓人?”

慕容复咬牙道:“你竟敢动她!”

一根冰凉的手指搭在了慕容复颈间疯狂跳动的动脉之上,感受着他血液中奔腾的切齿仇恨,阿紫眼睛瞪得更圆了:“姐夫,你不高兴了?你想杀我?就像昨晚你想杀那个青袍客一样……”

一听此言,再加上阿紫一直在追问他的吸内力的高明功夫,慕容复心头瞬间如劈过一道闪电一般透亮,前后种种迹象都串联了起来。

原来阿紫此次被镇南王府寻回时,还是顺手从丁春秋手里偷走了神木王鼎。是以,她半夜才会偷偷蹲在府外围墙旁的树上,用那鼎吸引毒虫来练毒功。却阴错阳差,远远地看见了慕容复与段延庆打斗全过程。

她极为机灵,看见开始几个回合,两人内力似是相近,后来慕容复用拇指捏住了段延庆挥来的杖尖,顷刻之间,慕容复的气势便比段延庆强了数倍,立刻便想到了星宿派最可怕的功夫——化功**。

阿紫曾无数次亲眼目睹丁春秋用化功**化去他人内力,但化功**只能使对方痛苦,却对己方并无实际的好处。但段延庆虽是颓了下去,慕容复却并没有维持原状,而是举手投足间显示出内力大增。这可比当日化功**使出的时候,更要威风厉害得多了。

此时她已隐约有些明白。待慕容复走后,她溜下树来去追那段延庆,段延庆自然是知晓她是府中某位千金,看她眉宇间带有一丝邪气,行事也是古古怪怪,心下明白这绝对不是个善茬,便起了合作行事的念头。

阿紫从段延庆口中证实了慕容复吸其内力的猜测,一时间又惊又喜,丁春秋会化人功力,就已经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若是在化功的基础上还能吸功,岂不是要称霸武林了?因此她决心,一定要将慕容复拿住,将这功夫学到手。至于王语嫣,便随便段延庆怎么处置好了。

一个素未谋面的姐姐,在阿紫心里,实在是还没有神木王鼎中的一条毒虫宝贵。

她借着探望王语嫣的名义,跟了慕容复半天,却并没套出什么话来。进了王语嫣房中后,看见他们之间种种默契亲昵,除了对奇功的渴求之外,不免又心生好奇。

她从小长在星宿派中,毫无手足之念。无论用何种手段,师兄弟之间若是能杀死对方,都能取代其人的地位,接手其权力。因而每个人在她眼中,只有有利可图与否的区别。段正淳辗转打听,找到当年送走她的人,寻到星宿派的时候,她也只是觉得王爷女儿这个名号很是响亮,生活也能富贵些,便同意跟他回府罢了。

真情两个字,在阿紫尚有些懵懂的心里,只是模糊的两个字,无论是父爱、母爱,还是手足之爱、男女之爱,竟然连半点都从未真的体验过。看着慕容复对王语嫣万般体贴照顾,再想起段延庆向她描述,慕容复当晚拼上自己性命也要保护王语嫣,阿紫心里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

对慕容复,她倒说不上来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愫。只是忍不住想,如果也有人像慕容复对王语嫣一样这么对自己,不知道滋味如何……

不过看王语嫣的表情,阿紫觉得她很快乐。

阿紫趁着与王语嫣极近的那一靠,在她的头发上别了一根毒针。那毒针极细极软,与王语嫣虽是无害,但慕容复若是抚摸她的头发,那毒针便会扎进他的手指,滑入他的血液。

该不该告诉他王语嫣没有中毒呢……看着慕容复充满怒意的脸,阿紫决定不说。

这个姐夫生起气来,眸子比星星还要亮,挺。

反正把王语嫣留给段延庆处置之后,还是要死的,只不过段延庆坚持要亲自确认她死掉而已,否则就直接在她身上也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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