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匍匐在床上通体吻痕的雪肤少年,因见他满脸涨红地闪避着自己的目光,兰吟忙撇开眼道:“究竟是何事,不会只是让我来探究你的床闱之秘吧?”
米尼赫冷哼了声,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道:“听说夫人明日就要离开玫瑰庄园了,所以希望你能够替我传句话给你们的汗王,相信这并不会是件强人所难的事。”
兰吟抬头狐疑地打量着他,又突瞅见对方半裸精瘦的胸膛,立即双颊烫如火烧,敛目啐道:“下流!”
难得见她展露羞怯之态,米尼赫越发嚣张地攥住那精巧的下颚迫使对方看着自己道:“难道你没有在男人身下亢奋尖叫,妖媚乞怜过!难道莱昂就圣洁如神,脑子里从不曾想过狠狠地干你一场?这世间除了男人便是女人,造爱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了!”
“不要说了,我也不要听!”兰吟捂着双耳急匆匆地便闪身欲走,不料背脊重重地撞到了坚实的墙壁上,痛得她顿时皱起了脸,目光则愤恨地瞪着对面的始作俑者。
“我说话时不喜欢有人插嘴,更不允许有人半途离开。”米尼赫揪着她的前襟靠近自己,眯起眼道:“近看似乎更漂亮了些,只可惜越是美丽的女人我越不喜欢,尤其是你这种肆意将男人玩弄在股掌间的女人更是令人讨厌!”说罢,他伸舌在兰吟雪白的秀项上湿舔了下。
想到适才他所触碰到的污秽之处,兰吟使命一推后俯身便干呕起来,米尼赫站稳身形后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并邪恶地盯着女子的私秘之处道:“果然好滋味,不知那里可也是如此令人销魂?”
兰吟再也听不下去了,扭过头便厉声呵道:“畜生!这世上没有比你更无耻的畜生了!”话音刚落,耳风即起,左脸颊上娇嫩的皮肤登时便红肿了一片。
米尼赫吹着手指,斜眼瞅着满是怒意的她道:“从前有莱昂护着我只好隐忍不发,其实早就想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肮脏?哪个谋夺权势的人不肮脏?无耻?政治原本便是这世上最无耻的东西!如若我是畜生,那么达什汗又算什么?披着道貌岸然的人皮,背地里还不是同样做着龌龊不齿的勾当!”
“你——你什么意思?”兰吟浑身抖得厉害,不禁咬牙道:“你又在耍何阴谋诡计?我可不是随便几句话便可被唬弄过去的三岁小儿!”
米尼赫悠然地折回床榻,床单一掀将娈童抱入怀内,娈童自是心领神会地行动起来,雪白的罩单在男子腹下涌起上下浮动的波澜,□得近乎颓烂。兰吟此刻却睁大了双眼,目不斜视地盯着对方脸上的神情变幻,唯恐错放过一个细微之处。米尼赫被瞧得险些失了兴致,忙按住腹下耸动的头颅,恶声道:“回去告诉达什汗,穆黛是我接收过最满意的礼物,真是十分感谢他的慷慨和诚意!”
兰吟眼前一黑,半晌方才缓转过来不断摇头道:“不——你胡说——你胡说!”
“穆黛是土尔扈特开国以来首位封扈的公主,她的父亲是汗国最有权势的王爷,又是达什汗的授艺之师,她的母亲则是阿玉奇先汗最疼爱的妹妹,如若不是因为她与达什汗同宗血脉,相信如今汗妃的位置非她莫属了。”米尼赫冷笑道:“难道你从没有想过,在土尔扈特国中谁有这个能力和资格,迫使个身份如此尊贵的女人放下所有荣华富贵甚至是爱人,来到我这玫瑰庄园内沦为奴隶呢?”
一番话已令人无力再反驳,兰吟从穆黛的凄苦经历联想到了自己,禁不住悲从心来,感同身受,混混沌沌地走了出去。米尼赫瞥了眼那魂不守舍的背影,得意地勾起了薄唇,身下那孩子又开始了熟练的吮吸起来,他涨红了脸不断嘶吼,直至发泄完后心满意足地睁开双目,方才发觉屋内的卧椅上多了个人,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这是意大利那边送来的货,□得不错。”米尼赫拎起身下的娈童丢了过去,抚着下巴问道:“有兴趣试试吗?”
莱昂憎恶地看着那满嘴秽物的少年,摆手示意他退下,那少年愣了下后回头见米尼赫颔首允许,方才敢拣起地上的衣衫唯诺地自侧门出去。“怎么?还没缓过劲来?”米尼赫边套上衬衫边道:“难道你的心脏便如同身体般不堪一击吗?既然游戏终止了便让一切都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秩序吧!”
“我说过,那已经不是游戏了。”莱昂侧目望着窗外的景色道:“米克,谎言便如同滚雪球,如若开始便无法再停止,即便填补得再好终有一日会溶于阳光之下。”
“明白,可是我敢打赌她绝没有胆量去向穆黛求证。”米尼赫走过来摇着手指阴笑道:“这件事会像个毒瘤深深扎入她心里,慢慢地腐烂直至侵蚀整个身体,如此即便她回到土扈,回到达什汗身边,相信也不会再有以往的默契和信任了。”
莱昂目光闪了闪,缄默不语。米尼赫坐下来手臂搭着他的肩膀道:“小时候在宫里住时,皇后身旁不是有个长着双棕褐眼睛,总爱穿绿裙子的小侍女吗?本来她总是陪着你我玩游戏,可自从黑山的小王子来到宫中后她就变了,不再对着我们笑,说话也不那么可爱动听了。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吗?”
“绝不允许背叛,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莱昂长吸了口气,摊开手道:“当时我病得很严重,以为已经没有生存的希望了,所以恨不得所有的人都遭受到痛苦,都能随着陪葬。”
“我仍清楚地记得当侍卫发现她时的模样,棕褐的眼睛里填满了恐惧,嫩绿的裙子被撕裂成了碎布,娇嫩年青的身躯如朵残败的郁金香似得谢落了。”米尼赫将脸靠在对方的肩头,神情郁闷地道:“那般的死亡美丽得即便是达芬奇再生也无法绘画出来,可现在你是怎么了?莱昂,为何要放走那个女人,你变得都令我感到陌生甚至是恐惧了!”
“知道吗,虽然一直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下但我却从未惧怕过它,甚至觉得这是留在人世间唯一觉得有趣的事。每日里计算着可能还残存的生命,肆意挥霍着从死神手中抢来的每一寸光阴,折磨着那些自认为亏欠我而在尽力弥补的人——”莱昂说到此顿了下,缓缓摸上自己的胸口道:“可如今我是如此惧怕死亡,惧怕到有时夜间都不敢阖眼睡觉,因为我的心活了过来,越是快乐便越是害怕失去,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捏在手里,却又怕施力过度,一切的美好在瞬即便化作乌有。”
“那么更不该放那个女人走。”米尼赫仰头亲着他冰冷的嘴角道:“一旦她跨入土扈的国境,你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莱昂敛目瞅着那双银灰的眸,忽然伸出单臂死掐住了对方的咽喉,米尼赫措手不及之下顿时面色发绀,双眼爆凸出来。“米可,你又惹我生气了。”莱昂用衣袖轻拭去留在唇边的唾渍,待见他已然濒近气绝方霍然松开手道:“再有下次,架在你脖子上的可就是锋利的匕首了。”
米尼赫倒坐在地,脸上的骇色未退,只能难受地揉着颈项不断咳嗽。莱昂站起身,偶然瞥见一旁玻璃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得犹如地下爬出来的幽灵,不禁摇首道:“瞧瞧你再瞧瞧我,这世上还有比我们俩更肮脏可怜的人吗?”
“即便现在开始赎罪,主也不会在天堂接纳你的。”米尼赫捶打着地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叫嚣道:“你想洗清身上的罪恶,堂堂正正地再去追求那个biao子,是不是?不可能的,她绝不会真心接纳你。莱昂,你只能和我一样……一样同坠地狱!”
“即便如此,你也只会比我跌得更深!”莱昂在关上门前,面带刻薄地道:“至少我身体里流着的血还不曾被主所唾弃,至少我不是兄妹通J乱囵所产下的孽种!”
兰吟手扶着车门回望身后巍峨的大厦,屋檐上的冰柱正溶化成水不断滴落,悄然无息地洗涤着污迹斑斑的墙壁,待仰首又看向原先所住的房间,窗前赫然矗立的人影让自己不禁怔然,双方的目光相会,一时间万般感慨积聚心头却只能无言以对,最后在依仁台的催促下,她隔空做了句口形后便走入马车并砰然关上车门。
莱昂的手指狠掐着窗台,双目红得似能沁出血来,见载着她的马车绝然向着庄园外驶去,缓缓地拽着窗帘跪坐下来,再抬眼又瞅见了端放在桌面上的东西更是苦涩难语。叠放整齐的白色裙衫上摆着灼亮的钻冠,扫去了房内一室的晦暗,可那雅致夺目的光芒却也扎得自己心痛如绞,满腔生恨。“对不起?”他冰蓝的眸含着森寒之意,喃语冷笑道:“到最后你留给我的却只能是这三个字吗?兰,你未免吝啬得太过残忍了!”
庄园的钟楼高处,伊人迎风而立,素襟飘飘,望着那踏雪溅泥而去的马车,冷硬的金色面具下眸如秋水,暖意融融。因在苍壁间陡见新绿,穆黛惊奇地轻抚去楼台上的积雪,但见柔弱的嫩茎正从石缝中拔力而出,崭露开小小的芽头,昭示着生气勃然的春意临近。正懵愣时突闻鸟鸣犬吠,她忙抬头但见适才离去的马车又突然折返了回来,疑惑之下忙沿着楼塔环形的阶梯疾步跑了下去。
“怎么回事?”穆黛赶到车前,来人还未及下车便已忍不住冲口问道:“为何还要回来,不是说过要头也不回的离开吗,决不再踏上这块土地半步了吗?”
兰吟站定身形,掀下头上的斗篷静静地望着言行激动的她,脸上渐露出破釜沉舟的决绝之意,而此刻莱昂和米尼赫也走了出来,神色各异地站在高阶之上瞅着两人。
因见对方预备向上方的男子走去,穆黛惊恐地伸出手道:“你要做什么?”
兰吟摇头甩开臂膀上的制约,一步步从容地跨上台阶来到莱昂面前道:“我不能便这样回去,不能便这样独自回去!”
“所以呢?”莱昂嗓音颤抖,眼中闪动着碎亮如金的希翼之光,紧捏的双拳只待着能将面前的女子在下一刻拥簇入怀。
兰吟转而看向面色阴郁的米尼赫,抬手拔去头上的玉簪,墨发如瀑般在风中飞冉,清艳的容颜更凭添了三分凄婉。“你——”米尼赫蓦然退后两步,诧异道:“你什么意思?”
“我不能这般独自回去,要走必须带上她,我以自由之身为赌注,换取一次释放她的机会。”兰吟指着身后的穆黛,随后将手中的玉簪一折而断冷声道:“若赢了至此后她便是我的人,生老病死与你再无干系,若输了我便是你的奴隶,转卖易主悉听尊便!如有违誓,亦如此簪!”
自由契(中)
残枝上的雪团砰声打落在耳旁,米尼赫身形略震后侧目向旁望去,只见莱昂眼中的鲜簇的火苗已在瞬间熄灭,徒留下满面如严霜般的寒意。他心中一凛正盘算着该如何开口,却见穆黛冲上来挡在两人面前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兰吟望着那双充斥着善意的仓惶紫眸,抬臂欲推开她道:“不论赌无不赌,皆该由你的主人说了算,奴隶是没有权利拒绝的,不是吗?”
穆黛顽固地站在她面前,不断摇首道:“这是他的庄园他的领地,无论如何你都会输的,输得一干二净!”
“是吗?”兰吟垂目低喃,而此刻背后的依仁台突然高声喊道:“夫人,果然是来了!”她闻言拽起穆黛的手便向台阶下跑去,鼓风而起的裘髦扬起如羽翅般的双翼,向着出现在庄园内的长队马车飞奔而去。
米尼赫望着列队骑兵护送下徐徐驶来的镀金马车,暗咒了声后也急忙踏下台阶。蓝色戎装的侍卫站定,铸有双头鹰标徽的车门打开,但见走下名黑色卷发的俄国贵族少女,锈红的绒裙勾勒出丰满修长的身段,雪白的狐裘披肩则衬得她那双浅棕的眸妩媚多情。
少女脚下的皮靴刚踩地,便只见一名东方女子拉着名庄园内的隐面女奴跪倒在脚下用英文急切地喊道:“Help! Help!”她着实一愣,随即再追问下去却见对方顿然失语,只是用那双神秘如黑钻的大眼情意恳切地望着自己。
“惊扰您了,公主殿下。”米尼赫走上来,极为绅士地亲吻着她的手背后道:“这是两名试图逃逸的土扈奴隶,我这就让人将她们带下去。”
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闻言匆忙抽出手,转而面向那两名女子用生硬的土扈蒙语问道:“你们是奴隶吗?”兰吟惊愣之后猛然起身回答道:“不,小姐,我不是奴隶。”
“果然。”伊丽莎白斜睨了眼米尼赫,不乏得意地道:“忘了告诉伯爵大人,整个冬季我都在学习土扈及克里木汗国的历史以及语言,看来老师教得很好。”
米尼赫冷笑了声,单手自地上拎起穆黛扭头便走,瞧他狂妄自大的模样,伊丽莎白不禁跺脚咬牙道:“伯爵,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感到手中人几近反抗的挣扎,心头的怒火骤然涌升,他狠狠掐住穆黛的手臂,扬声吼道:“待客?我的玫瑰庄园可不欢迎□,亲爱的公主殿下!”
叫嚣声哑然而止,米尼赫往前走了两步陡然停住,在这寒冷稀疏的初春时节自己竟觉得背襟沾湿,瑟瑟发抖,他慢慢扭过头只见伊丽莎白正从马车内扶下名中年贵妇,裘帽上硕大的宝石折射着雪光亮得人不敢睁目。
“米克,侮辱一位具有高贵血统小姐的名誉,可不是绅士该有的风度。”贵妇盯着面色灰败的他道:“看来在彼得格勒监狱的那段日子,你并没有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米尼赫不觉松开穆黛,上前单膝跪倒在妇人脚下吻着她黑色裙角的花边道:“尊贵的陛下,请您宽恕我一时的鲁莽和对公主殿下的冲撞,您该明白即便是在最失态的情况下,我对您和皇室的忠诚依旧是勿庸置疑的。”
安娜女皇瞧着对方虔诚伏地的模样,便随手扶起他道:“起来吧,我的孩子。你们三个从小都是是在我的注视下长大的,我视你们如亲生子女,自然希望这份友谊不要在岁月的磨沥中逐渐消逝,你们应如兄妹般团结,才不枉我所耗费的诸多心血。”
米尼赫暗松了口气后不敢再作声,女皇随即望向依旧站在高阶之上的莱昂,原本平静的蓝眸中泛起微澜,她伸出手温柔地笑道:“莱,我可是专程自彼得堡过来探望你的,如此辛劳奔波的结果难道还不配得到个热情的拥抱吗?”
莱昂的脸沉浸在稀淡的逆光中模糊不明,良久后在女皇失望的叹息声中他缓步走下台阶,乖顺地伏入了那珠光香水糜绕的身怀。兰吟看着他息搁在贵妇肩头,金灿的长发下俱是疲惫倦怠的神情,眼下的阴影浓重地如覆了云雾,想必定是彻夜未眠的后果,思及此心下不觉酸楚,鼻尖渐渐红了起来。冰冷的手心在脆弱时被紧紧攥住,她茫然回首见穆黛努嘴示意前方道:“那是俄国的女皇和公主,你便是为此而临时决定折返回来的?”
兰吟举目又细细端量了番安娜女皇,只觉并肩站在一处的姨甥俩分外相似,半晌方才颔首道:“依仁台认得马车上的皇家徽章,女皇亲临此地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米尼赫是这庄园的主人,可俄国女皇更是他的主人。我需要个公平的赌局,女皇会是最好不过的公正人。”
“不仅如此,你还遇到了将来的女皇储。”穆黛看着与米尼赫不断在眼神交锋的伊丽莎白,蹙眉疑惑道:“女皇和皇诸竟然会同时来到这地处边界交壤的地方,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现下想来你适才贸然上前之举着实惊险,稍有不甚可就会被当作刺客逮捕。”
两人私声窃语言的模样显然不曾逃过旁人的利目,只见安娜女皇突然转身招手示意她们过去,兰吟反握住穆黛道:“惊险惊险,无惊怎能险中求胜,管她是皇是后,这关我是豁出去闯定了!”
“你——为何要如此?”穆黛望着眼前性韧如蒲草的女子迟疑地问道:“我何至于令你如此牺牲?”
兰吟脚下一滞,绝丽的脸上牵强地扯出抹轻快的笑意,沙哑着嗓子道:“我这生一恨被人欺骗,二怕欠人恩情。诺敏曾卖予我一个大人情,我答应过若有机会定要连本带利地一并还清!”
安娜女皇是俄国沙皇伊凡五世之女,彼得一世的侄女,彼得二世的姑母,早年曾嫁与库尔兰公国的公爵为妻,但不到三个月便做了寡妇,至此后便终身未嫁。虽然她已年逾不惑,却风韵尤存,坐在温暖的大厅内,身上的黑熊裘毛凛凛发亮,嘴角旁的朱砂红痣则鲜艳欲滴,丰美不可方物,年青的伊丽莎白公主站在身侧反显逊色,单薄得似个还未发育成熟的孩子。
女皇打量着低跪在座下的两名土扈人,尤其是那名身材纤细神情却异常坚定的女子,看着她清淡的眉,浓黑的眼,嫣红的唇以及眉宇间所散发出来的冷然傲气,心中莫名滋生出异样的感觉。她转动着指间的红宝石戒指,嘴角弥漫开慵懒的笑意,良久方用纯熟的土扈蒙语道:“很有意思,我相信伯爵会接受你的提议,并且我也愿意作为公正人做出最后的裁决。不过——三局胜负,题目由我决定。”
“这是自然的,我的陛下,有谁的智慧能与您相提并论呢?”米尼赫闻言顿时信心十足,斜瞅着地上的人道:“夫人,看来您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