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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衣笑了一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上响了两下,然后是悠儿与惊鸿说话的声音,想来是送午餐来了。

宁宛然也不再多问,听悠儿出去了,便与楚青衣一起出来吃了饭。

饭后,二人各自捧了茶,宁宛然将近来的事情一一说了。说到长公主与檀远悠之事时,不免唏嘘了一番。

楚青衣听完之后,便沉默了一阵,忽然道:“这件事情,我其实倒比你知道的更多些……只是你往日一向不爱听这些宫闱密事,我也就并没说!”

宁宛然微怔,随即了然笑道:“我倒是忘记了,你毕竟是在三个宫中都做过侍卫,而且又总是鬼头鬼脑,专窥人私密的……”这话明摆便是取笑楚青衣四处钻营,窥人沐浴。

楚青衣嘿嘿一笑道:“其实宫闱之中本多隐秘,有些事看似做的密不透风,却不知往往隔墙有耳。将来你若当真进了宫,我必定说些密事给你知道,知道的多些,总不是坏事!”

宁宛然沉默了好一会,不禁叹了口气,她近来心情颇有些郁郁,又兼一直无人倾诉,压在心中,早成了一种负担:“青衣,我最近心中惴惴,总觉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楚青衣满不在乎笑道:“你怕什么,有我在呢!”她顿了顿,又道:“南岳的事情,你怎么打算?若是不想进宫,我这几日便带你离开……”

宁宛然摇一摇头,淡淡道:“不了,我想好了,我打算入宫!”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指着一边慢慢道:“青衣,你看那里,那里原本有只金丝笼,笼子有只金丝雀……我初来的时候那鸟儿便在里面,我日日喂它食水,就在前日,我忽然便忘记锁好笼子,然后那鸟儿便飞走了,我想着,它既然不爱在笼子里待着,走便走了吧……昨儿,我看到一只猫,衔了那鸟儿从我窗前跃过……”

楚青衣怔了一怔,没说话。

宁宛然继续道:“青衣,你有一身好武艺,所以你能翔于九天,做一只鹰,而我,终究只能是金丝笼里的金丝雀,宫廷内闱才是我该待的地方……我已拖累你那么久了,该回我本该待的地方了……”她声音平淡,却自有一种难言的坚定。

楚青衣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你已决定了么?”

第二卷 第十六章 中虞密事

宁宛然微微一笑,伸手握住楚青衣的手,缓慢而坚定道:“青衣,你还记得你我第一次分离之时,你留的那张字条么?”

楚青衣忽而挑眉洒脱一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二人双手紧握,相视一笑,心中都觉温暖。

“宛然,其实我从不觉得你有拖累我!有你在的地方,我便觉得温暖,觉得那里有牵挂……”其实……在我心中,你早比我的亲妹妹还亲了,楚青衣默默想着,并没说出来,有些话,只如冰心在玉壶。

宁宛然不欲再说这些,岔开话题道:“说说长公主罢,其实我还真有些好奇了!”

楚青衣明白她的意思,便笑着应了一个好:“这事,因为中虞宫中封了不少口,我知道的不过一鳞半爪,约略凑起来,应该足可让你知道个前因后果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中虞先王与皇后感情颇深厚,宫中虽亦有几个嫔妃,但皆无所出。惟有皇后生了二女一子,便是如今的中虞皇帝朗及长公主嫣与次公主妍。

中虞先太后是个极喜欢热闹的,因为这个便将父母早丧的檀远悠,慕容家三子慕容源晖,慕容家四女慕容媛都接了进宫,一同教养。

慕容家世代武将,慕容源晖又是男子,因此七岁上便出宫回家练武,宫中独独剩下了二位公主,一位皇子与檀远悠、慕容媛。

虞朗的性子是极惫懒的,又是唯一的皇子,必然的太子与将来的皇帝,难免脾性大又好欺负人,与长公主等几人便不甚合拍,加之他要接受的又是皇室正统教育,很快也离开了先太后的教导圈子。

虞嫣、虞妍、慕容媛与檀远悠便在先太后地教导下慢慢长大。青梅竹马。情窦初开。渐渐地便都有了种说不出、道不清地情愫。

檀远悠十六岁便已出落地人品俊秀温文。在脂粉群中厮混长大地少年。有种清透与缠绵地气质。性格难免优柔寡断。做地一手好诗。画地一手好画。言谈中已有了那种风流才子地气韵。

三个少女也都是豆蔻年华。出落地花朵一般。又是一同长大。彼此之间素来都极融洽地。且又长在宫廷那样地地方。心中也并没有什么嫉妒之心。只是都忘记了自己身份。二位公主和一位郡主怎么可能同尚一夫。即便他是中虞最为高贵地世家之一地嫡子。

事情便在不经意间爆发了。二公主偶染风寒。却被太医查出有了身孕。于是原本懵懵懂懂地四人一下子便被现实打得晕了。他们被隔离开来。验身、查脉。最后确认只有二公主一人有了身孕。

事情确定后地第二日。檀远悠便被遣回檀府准备迎娶二公主地事宜。长公主虞嫣被闪电般地指婚给了苏家长子苏子骏。慕容嫣也被送回慕容世家。

事情似乎是结束了。其实不过是一个开始。

这样的结果对于二公主虞妍来说,虽然有遗憾但也能够接受,但是对于虞嫣与慕容媛却是极其残酷的事情。二个任性而娇养的少女完全不能明白这是为什么。

对于檀远悠这样温柔而多情的少年,正是情浓的时候却有了这种事情,自然是晴天霹雳,于是他们私下便觉得若是虞嫣与慕容媛亦能有了身孕,那么一切便可以水到渠成。

他们利用一切的机会私下里悄悄往来,甚至二公主也在其中牵线搭桥。宫中忙于二位公主的婚事,原本已是焦头烂额,何况又是小主子间的事情,谁又敢多言。

长公主虞嫣终于在出嫁前的十多天中得到了她所想要的,她几乎是欣喜的去告知了素来最为疼爱她的父王母后,等待她的却是一碗漆黑的药汁。

她被强押着上了花轿,嫁往洛州苏家。

慕容世家也为了此事炸开了锅,慕容媛坚决不肯打掉胎儿,甚至以死相逼,慕容老公爷眼见事情闹到如此田地,大怒之下,将女儿逐出家门。慕容源晖舍不得妹妹,私下派了一顶小轿,将妹妹送入了檀家,住进了梨花院落。

为了这事,一贯疼宠后辈的先太后一病不起,半年多后终于熬不过病魔,薨逝了

二公主为祖母守灵,哭的死去活来,梨花院落中的慕容媛亦素衣守孝,哀毁备至,二人双双动了胎气,二公主产下一个死婴后终于救回了一条性命,而慕容媛在早产的情况下产下一个女婴,自己却香消玉殒。

宁宛然蹙了眉,久久不语。楚青衣随手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一口饮尽。

“以后的事情你大略也就知道,那个孩子就是你在檀府教养的檀玥!”

宁宛然叹了口气,慢慢道:“我道慕容源晖怎么那般疼爱玥儿,原来玥儿是他妹妹所出……”她忽然抬了眼道:“我听说长公主为苏家生了一个女孩,那个孩子又在哪儿?”

楚青衣刚刚躺倒在贵妃榻上准备休息片刻,听了此话,敲敲自己的脑袋笑道:“我倒是忘记这个事情了。”便又坐了起来道:“那个孩子也是檀远悠的,关于那孩芓宫里说法极多,我比较倾向于长公主下药的说法,因为据说那孩子有些不对,似乎是个痴呆儿……事实上,好像长公主跟苏子骏从来也并没有圆过房……苏家也因此对王室心怀怨恨……”

宁宛然有些无语,她原本根本没想到此事与慕容家亦有渊源,难怪慕容源晖三天两头来探望檀玥,又爱如珍宝。

二人说了一回话,惊鸿又来添了茶水,眼看着天已晚了,悠儿又送了晚餐来,三人便用了饭,宁宛然便转了话题,令楚青衣讲讲这半年的事情,楚青衣倒也爽快,便约略提了一下自己一路的事情,也无非是些江湖恩怨情仇,不过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听起来却比之宫闱情仇要痛快的多了。

戌时刚到,宁宛然便推说自己累了,想要早些休息,惊鸿倒也并没在意,便出门取了热水,三人洗漱完了,惊鸿便自去外间休息。

宁宛然在内室向楚青衣使了个眼色,楚青衣会意,有些讶然的微微一挑眉,悄然起身,身影如鬼魅般一闪,不多时便绕了回来:“好了!怎么,你觉得惊鸿有问题?”

宁宛然眉目不动,淡淡道:“她应该是岳漓函派来的!”

楚青衣大皱其眉:“岳漓函在搞什么?派个不会武功的人来,不是添乱么?”

宁宛然微微撇嘴,有些无奈道:“明里放个不会武功的拖着我,让我走也走不得,只能困在红袖阁中。暗里他是不是也派了人,却也难说的紧……”她苦笑了一下,慢慢道:“我开始见了惊鸿也觉得很是吃惊,但当时也并没多想什么。待闲了,便觉得有些不对。你也知道,惊鸿出身低微,又是风尘中人,九郎却是世家儿郎,平日也只是因了我的颜面,才略有些交情。琼都凤求凰之事,事关昭华公主的闺誉,按说九郎绝非莽撞之人,更不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与惊鸿听,可是惊鸿对此事却是了如指掌,信口拈来,我便隐隐有些疑惑……”

楚青衣点头道:“这话也有道理,九郎那小子,其实也是个谨慎之人,断不至如此!”她眉宇间已有几分怒意,冷冷道:“你一心帮惊鸿,结果她居然反过来帮人算计上你了……”

宁宛然摇头打断她的话:“罢了,帮惊鸿,本也只是顺手,我也并未指望她报答我。前些年,有人屡屡在金华寻你,我便有些疑惑,你每到金华,从来也不曾大张旗鼓,可是却有人知晓你不时便会来金华……”

楚青衣剑眉倒竖,满面怒意,唰的一身便站了起来,低喝道:“这个贱人……”

宁宛然叹了口气,见她火冒三丈,随时便要出去弄醒惊鸿,问个清楚,便忙伸手拉住她:“我让你制住她不是因为岳漓函的事情……”她神色郑重,眼神凝定,极是严肃。

楚青衣忍住怒火又坐了下来:“那是为何?”

宁宛然苦笑道:“是为了萧青臧!”

北霄皇朝国姓萧,现任北帝讳上青下臧!

第二卷 第十七章 选择

宁宛然苦笑道:“是为了萧青臧!”

楚青衣大吃一惊,低声道:“萧青臧,怎会忽然提及他!”

宁宛然苦笑不已,微微倾身,低道:“我怀疑萧青臧亦在渑都……”

楚青衣顿时眉目纠结,下意识的扫了下周围。宁宛然见她神情警惕,少见的有些紧张,虽在这种情况下,仍不禁起了逗弄之心,取笑道:“表嫂子是在害怕我上官表哥么?”

楚青衣面色唰的一下,红到耳根,狠瞪了她一眼,低声骂道:“这个时候,你倒还有心情开这玩笑!”语气中已带了三分火气与焦灼,再没了先前的从容自若。

宁宛然浅浅一笑,无谓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怕事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不是么?”她起身,闲闲的坐到妆台前,随手取了只白玉梳,慢慢梳理长发。

楚青衣叹了口气,低声道:“你是如何知道萧青臧在此的!”

“你来的那晚,有人闻琴赞美,说的极是中肯,声音亦略有些熟悉。我一时好奇,我身边那丫头便看了出来,去帮我打探了,说那人名叫萧云青……”

楚青衣眉心攒了起来:“萧云青……”

“萧云青乃是他的字……皇帝的表字,原本便是个摆设,其实也无几个人知晓,更无人敢随意叫唤,”宁宛然淡淡道:“我初入宫受宠之时,刚刚赶上他及冠之礼,因此才会知道他有这个表字……”

那时正是馨儿盛宠之时,甚至还直呼过他的表字数次,因此我才能有如此深刻的印象。

楚青衣朝天翻个白眼。忽然便觉得无力:“就因为一个表字……”

宁宛然白了她一眼。无奈道:“我说了。还有声音。我事后翻覆地想那个声音。正是他地声音无疑!”

楚青衣侧头想了半日。亦觉事情有些严重。却也不愿太过愁闷。便调笑道:“这算是什么。一个亲夫。一个J夫么?”自己干笑了几声。却觉心中沉甸甸地。着实不安。

宁宛然见她强颜欢笑地模样。心中早已明了:“青衣。你也无须担心。我若真入了南岳宫中。昔时往事自然是要与岳漓函明说了地。自己说了。总好过日后被人揭了出来。”她微微一笑。又道:“我只想知道。我今日这般模样。有没有可能……萧青臧认我不出……毕竟……我离开北霄也有八年了。宫中妃嫔又是众多……”

楚青衣沉思了一会。摇头道:“这个你却是不必想了。错非萧青臧瞎了眼。否则即便认不出你是昔日地宁淑妃。也必知你是宁家之人!”她叹息了一声慢慢道:“宛然。你知不知道。你与上官凭眉目间有三分相似。这且不说。如今萧青臧身边另有你地堂弟宁宇昀。生地与你也有几分相似……”她剑眉紧锁。眼中全是忧色。

宁宛然默默地梳理着自己地长发。半晌淡淡道:“如此一来。我还有二计策。第一策是若岳漓函早些来此。便索性将事情做足了。这般一来。这事便隐然成了丑事。萧青臧若顾及自己地颜面。不愿公开。这事便算揭过了……”

楚青衣想了一会,苦笑道:“这事毕竟是有的,若这样做了,将来极有可能便成了岳漓函心中的一根刺,岳漓函可不是善男信女,你想过没有?如今他视你如珠如宝,自然大度,将来可也难说的紧!”

皇帝之心,高深莫测,帝皇之侧,动辄得咎,一道小小的罅隙,在得宠之时可如浮云,风过无踪,若到得失宠之日,怕便是人头落地的大罪。

宁宛然叹息道:“最后一条便是若事情揭穿了,便一口咬定,当年是受了伤,什么事情都忘记光了,后来虽隐约记了起来,却也心中惧怕,不敢回去……”

楚青衣皱眉,半天才道:“那你便是要回北霄了,好容易逃了出来,弄到最后,竟又回到原点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宁宛然叹息了一声,低声笑道:“如今方知冤家路窄的道理……”她明眸流转,嫣然笑道:“唯一的好处,便是可为我的表哥做媒了……”

楚青衣苦笑不已,平日她若听到这话,早已暴跳如雷,此刻却再无逗趣之意:“你倒是会苦中作乐……”她正色道:“宛然,此刻却不是开这玩笑的时候,你认真与我说来,这两条路,你打算选哪一条?”

宁宛然沉默了一会,淡淡道:“若依我自己,我自然是两条都不愿选的,若实在到了最后关头,我愿回北霄……”

以现实而论,北霄有宁氏家族,宫中上官太后与自己的母亲是堂姊妹,情分不浅。说到底,自己终究不曾真做出对不起萧青臧的事情,倒也不必过分惧怕。回去后,身后有家族势力作为依仗,将来虽不能说风光,终究平淡一生倒也无甚问题。若往南岳,所能依仗的便只有岳漓函的宠爱,她微微撇了撇嘴,心中有些苍凉……

我终究是太过理智现实了,她默默想着。以情感论,她是愿意相信世上有恒定不变的爱的,只是,这种爱能出现在帝皇身上么?

宫墙深深,有爱便有怨,有怨便有恨,恨了怨了便伤了,初时伤己继而伤人。

爱本就是双刃剑。

楚青衣默默了一会,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还是两条都莫要选罢,再想想其他办法。”

宁宛然展颜笑道:“正是,事情毕竟还没到那份上,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均知这只是自我安慰而已,却也知趣的再不提起这件事情。

沉默了好一会,宁宛然才随口问道:“昨夜你看到什么好戏了?”

楚青衣应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虞嫣教训了云遥几句而已!”

宁宛然叹了口气,话说到这个份上,二人均觉有些郁郁,深感前途渺然,都有身不由己之慨,一时全无了重逢喜悦。

许久之后,宁宛然才道:“夜了,早些歇了罢!”

楚青衣默默颔首。

次日清晨,宁宛然便叫住送早点的悠儿,直言楚青衣已到之事,悠儿倒也不敢耽误,放了早点,便匆匆离去,不过半个时辰,长公主便带了云遥过来。

最后的手段已然使用了,楚青衣也已到了,还来的无影无踪,门外侍卫数百,竟无一人能够发现她,长公主也明白,有些事情是再无须指望能够利用宁宛然来完成了。

见了楚青衣也只是寒暄了几句,分别坐定后,云遥便笑嘻嘻的拎起茶壶斟茶,口中轻浮道:“久闻南岳楚青衣之名,如今得见,果然俊美倜傥……”

他绝口不提楚青衣的武功,只说外貌,楚青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似笑非笑的摺扇轻挥,神情雍雅至极:“江湖言及贤侄,多说贤侄武功高强,家学渊源,近年也是名声鹊起呵!”

云遥的父亲云孟铧与楚青衣齐名江湖,按说这一声贤侄叫的其实也并不冤枉。只是说到家学渊源,不免却是嘲笑他行走江湖全靠父荫了。

云遥脸色顿时变了,他素来自傲,从来最恨便是别人瞧自己不起。口中笑道:“楚叔叔教训的是,愚侄久慕叔叔盛名,只是难得亲近,如今有了机会,还请叔叔不吝赐教才好!”起身以双手捧茶,极是恭敬的递了过来。

楚青衣漫不经心的摺扇一展,便去托那茶盏:“贤侄客气了,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云遥见他如此托大,竟然便想靠着一扇之力来硬接自己全力一招,心中怒极,手上早运足了十成功力重重压了上去。却不料,楚青衣这扇上竟无半分力道,一个全力以赴,一个却轻飘飘全无力道,云遥这千钧之势犹如砸在棉花上,他又心中恨极,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根本无力收回,噗的一声便趴在了地上,茶盏顿时砸的粉碎,房中地板也重重磕出了坑。

楚青衣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早乐开了花,口中却装模作样,哎呀一声叫道:“贤侄这是做什么,愚叔哪里受得起这礼,快快请起请起……”

第二卷 第十八章 白眼狼

宁宛然微微侧了头,嘴角已忍不住上扬。

云遥灰头土脸的起身,已气的面如土色,抽出腰中佩刀,劈头盖脸的便向楚青衣砍去。

楚青衣又是哎呀一声:“贤侄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失心疯……”口中调侃,掌中摺扇一拢一托又是轻轻一卸,早将刀劲卸到一边,手一扬,摺扇已迅快如风的点在云遥的虎口上,云遥掌中一个无力,当啷一声,刀已落地。

他少年得意,何曾被人如此**于股掌之上,加之适才用力过猛,本就有些岔气,此时一个血气上冲,噗的一身,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人也软软倒了下去,竟是被气得晕了。

只这兔起鹘落的瞬间,长公主几乎还不及回过神来,局势已然变得如此,她怔了半天,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青衣在一边,一本正经道:“云贤侄这是怎么了,看着倒似失心疯,须得找个大夫好好瞧瞧才是!”

长公主心中苦笑,却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先行告辞,出门叫了人抬了云遥出去,又令人去请了大夫。

她人刚刚出门,房内便响起楚青衣放肆的笑声,长公主心中气恼,知道楚青衣乃是有意恶整云遥,偏又表现的极其无辜,使得云家只得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有苦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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