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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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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听见了没?”

“我保证,一定不对你动手动脚!”他立即举起手做发誓状。 秋读阁手机版

我便将荷包放入针线篮中,脱去外衣,刚上了床,他就立即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紧紧缠住我,我伸手推搡着他,道:“你搂我搂这么紧干什么?”

“我这样搂着你才能睡得着啊!”

我不去理他,径自闭上眼睡觉,可他却突然压上我的身子,热切地吻着我。

“不……唔!”

“宛儿,咱们俩分开有几年了?”他边吻着我的眉眼,边低低地问。

我想起和他被迫分离的那些艰难岁月,真不敢想象那几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微带哽咽地道:“快四年了!”

“是啊,都快四年了呢,我都当了四年的和尚了!”他感叹地道,缓缓松开我的发髻,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入那如瀑般披泻而下的浓密青丝中,轻执起一缕我的发丝,递到唇边吻了吻,“咱们俩这对苦命鸳鸯被迫劳燕分飞了这么些年,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这倒是句实话,这个急色鬼打了好几年光棍,确实把他憋得够慌的!

我“扑哧”一笑,笑睇着他,“嗯,倒是挺难为你的!”

“以前,咱们俩是不得不分开,我只能每日握着你送我的荷包以慰相思之苦!可是,咱们现在又能在一块儿了,你现在每天就这么活色生香地躺在我身边儿,我却只能眼巴巴儿地干瞧着你这朵鲜花儿,偏就是不能碰,你知道我这个柳下惠每日都这么使劲儿地憋着,心里头有多难受么?”

哦,我顿时就听出味来了,敢情他兜了老大的一个圈子,还是为了这个目的呀!

我伸手轻抚着他清瘦的脸庞,叹息着道:“阿九,不是我不肯依你,这次你身体元气大损,一定要好好地静养才行!你再忍耐一下,只要再过些时日,等你的身体完全痊愈了,我一定……”

“嘿嘿,何必得再过些时日呢?”他狡猾地转了转眼珠,熟练地解着我的衣扣,笑呵呵地道:“咱们现在就……”

“不行!你不行……”我和他拉拉扯扯间,中衣已被他顺势扯落。

“我不行?我怎么不行啦?哼,待会儿我就让你好好儿瞧瞧我究竟行不行!”

我顿时想起自己怎么又说这句蠢话了,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阿九,你听我说,我们现在真的不可以行房……”

“咱们究竟能不能行房,现在就来试试,不就知道了么?”他笑咪咪地一挥手,放下了床帐,遮住了帐内的春色旖旎。

允禟终于得到了满足后,这才肯放开我,得意洋洋地笑问:“我到底行不行,嗯?”他坏坏地笑着道:“哎哟,宛儿啊,你怎么喘成这样啊!啧啧,看来,好像‘不行’的人是你,不是我呢,嘿嘿!”

卷4—162

“哼!”我的回答则是冷哼一声,附带再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气恼地看他那一脸得逞的模样,好像一只偷着腥的野猫似的!瞪着他,道:“现在可以睡了吗?”

“可以——”他笑拖着长音,道:“哎,你是在找什么呀?”

“找衣裳穿!”

“嗨,穿什么衣裳啊,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他一把将我的衣裳夺过朝旁边随手一扔,将我娇裸的身子紧贴着他那火热赤裸的身躯,边摸索着我柔腻细致的肌肤,边邪气地笑着低语道:“这就叫做肌肤相亲嘛!”

“亲你个头,满脑子就想着这些不正经的东西!你到底睡不睡?”

“睡睡睡!”他将头搁在我的肩窝,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咕哝着,“宛儿,咱们俩总算又能在一起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我陪他略小睡了一会儿,见他睡得极沉,便悄悄穿衣起身,刚走到院外,不想却遇上了允祥。

“可巧到这儿附近来办点事儿,就顺道过来瞧瞧你!”允祥对我微微一笑,墨玉眼眸忽然紧紧地盯着我,眸中闪烁着嫉妒的光芒,随后又变得一片暗淡,轻轻地说:“看来,你现在过得很好!”

我见他眼眸中漾着一抹深沉的悲伤,一副寂寥失意、悒郁萧索的模样,他……似乎比前些日子又瘦了许多!关切地问:“你最近很忙吗,我看你瘦了很多!”

“你现在……”他幽幽地问,“还会关心我、在意我么?”

“当然,我永远都会关心你、在意你的!”

“那就好!”他微微一笑,神情似是很欣慰。

“允祥,谢谢你救了我和阿九!谢谢你成全我们俩,谢谢,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我真心地向他再次道谢。

毕竟,自己和允禟是非常幸运的,被允祥冒着天大的风险救了下来,而允禩就没我们俩那么走运,在九月初就因受尽非人的折磨和凌虐而病死在宗人府!

允祥的嘴角勾起一个无奈而苦涩的微笑,忽然低低地问我,“盈盈,你的心中,现在可还有我么?即使……”他伸出小指冲我比了比,墨玉眸子充满期盼地问:“只有这么一丁点儿!有吗?”

“有!”我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他那双晦暗的眼眸中顿时燃起两簇眩亮的火光,“因为,我把你当成朋友,一个很真诚很善良的好朋友!”

“朋友?”他的身体猛然一震,眸中的火光迅速消失,重新变得晦暗一片,失神地低喃,“咱们只是……好朋友?”

“我知道皇上把许多要紧的大事都交给你办,只是,你也别太过操劳了,要注意休息,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我对他柔声叮嘱道。

“嗯!”他低低地应着,似想起什么来,“哦,对了,我已经把你们俩现在的情形让人递消息给多嶙了!虽然,你们暂且还不能和他们直接取得联系,但是,他和婠婠已知道你们现在都平安无恙,你不必替她担忧!”

“谢谢你,允祥,你真有心!”我不由大喜过望,开心地向他一再道谢。

“你不必谢我,我做这些事儿无非是想让你高兴,只要你开心就好!”他对我淡淡一笑,问:“九哥他……在屋内歇息?”

“嗯!”

“那……你陪我上那儿去走走,可好?”

“好!”

我和允祥漫步在院外的小河边,问道:“你近来在忙什么?”

“我帮着皇上在忙桃花汛的事儿!”允祥便对我娓娓地说起朝政国事,墨玉眼眸闪烁着夺目的异彩,说得正尽兴时,见我静静地听着,不觉歉疚地说:“抱歉,我只顾着自个儿说,倒忘了你对这些事儿并不感兴趣,一定听得嫌腻烦吧?”

“不,一点也不烦!你现在能施展你的抱负和理想,终于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我很替你高兴!”

虽然,这代价付出得……也太过惨痛和沉重了一些!

他幽幽地低声说道:“盈盈,这些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我这辈子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已彻底失去,永远……也得不到了!”

“你也别太过操劳,只一心顾着帮皇上处理国事,而不顾忌自己的身体!毕竟,你现在也上了年岁,不比从前青春年少了,得留心保养一些身子!”

允祥不置可否地淡淡浅笑,沉默了一下,踌躇着说:“盈盈,你……你能应允我一个请求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就尽管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你……能替我做个荷包么?”

我略犹疑了一下便点头应允,“好!”

他的眼眸顿时一亮,充满希冀地问:“如果方便的话……你能替我在荷包上,绣上几朵勿忘我花儿么?”

勿忘我!

我的心一窒,眼中忽然有些酸涩,有些湿热,低低地答应:“好!”

送走允祥后,我回到屋内,见允禟仍在熟睡,就继续坐在窗前绣荷包,无意间瞥见一旁梳妆台的镜子上映照出自己温婉秀美的侧影,白皙的脖颈上赫然有两处淡红的印痕,一看便知这明显是吻痕!心中一动,想起刚才允祥那奇怪的眼神和话语,忽觉心口有些沉闷和犯堵,不觉幽幽地叹息一声,唉!

次日,允禟见我给他做的荷包已完工,就欢喜得将原先那只旧的荷包打开,把用我们俩的发丝编成的那个同心结取出,放入这个新荷包内带在身上,再将那个旧荷包小心地收起,见我又在做荷包,不觉有些纳闷,“宛儿,你不是才刚给我做了一个么,怎么又在做了?”

“阿九,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我停下手中的针线,犹豫了一下,对他说:“你听了可别不高兴!”

“什么事儿呀?”

“昨天,允祥来过了!他……想请我给他做个荷包,我就答应他了!”我见他听罢低头不语,便道:“你别误会,我答应下来不过是想谢谢他!谢谢他救了你,谢谢他……让我们俩现在能在一起!仅此而已,并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了!”允禟打断我的话,对我微微一笑,道:“那你就赶紧给他做吧!”

“你不会生气吧?”我不放心地问。

卷4—163

“我可没这么小气!”他淡淡一笑,忽然又叹了口气,说:“说句实话,其实,他也挺不容易得!”

“哦?”

“那时候,我在保定病得极重,他亲自带人赶来救我,将我带离那个人间炼狱!见我这副病得奄奄一息的模样,赶紧请人给我医治,我觉得自个儿这回怕是真不行了,就对他说,我早在离京前就知道自己终会有这么一日,让他以后代我好生地照料你!不想,他却一把揪起我的衣领,对我大声怒喝,说不许我说这些放弃的丧气话,让我一定要振作,一定要拼死撑下去!他说,你正在京城翘首期盼,等着我平安回来,若是我就这么死了,你也就活不成了,定会伤心欲绝,毅然陪我一起共赴黄泉!他还警告我说,不许我死,若是我死了惹你伤心,即使我死后做了鬼,他也决不会饶过我……”允禟重重地叹息着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良心话,他的这份胸襟和气度,我还真是比不了!想想我自个儿以前做的那些个混帐荒唐事儿,唉,真是自觉汗颜,羞愧啊!”

“他确实是个好人!我欠他的……咱们俩一起欠他的这份情、这份义,这辈子怕是都难还清啊!”我低声喟叹着。

“那你就赶紧给他做荷包罢,记得定要给他做得漂亮、精致一些……就当是,咱们俩一道谢谢他这份天大的恩情罢!”

数日后,允祥再来探望我时,我将一个精巧雅致的荷包递给他,他又惊又喜地接过,拿在手中细细地瞧了许久,墨玉眸中满是欢喜,问道:“这么快就做好了?”

“嗯!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非常非常喜欢!”他将荷包紧紧地攥在手中,沉默了一下,道:“以后,我会很忙……或许,没什么时间亲自来瞧你了,不过,你们的日常所需我仍会按时让人送来的!”他说到这里忽然咳嗽起来。

我见他连连咳嗽,这才留意到他脸色苍白,面带病容,不觉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你的气色不太好,要不要紧啊?”

“我没什么事儿,不过是……换季时有些咳嗽罢了!”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道:“盈盈,你多保重,我……咳咳,我走了!”

我默默地凝视着他孤寂落寞的背影,忽觉心中很不是滋味,自那日以后,允祥果真再也没有来过!

我和允禟就在允祥这座小小的别院,闲适自得地过着二人世界,待他身体完全康复后,还饶有兴致地在院外搭起架子,种了些葡萄、黄瓜等瓜果蔬菜;而我,则和寻常的村野民妇一样,每天为他洗衣做饭。

虽然,我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足,和以前那奴仆成群、锦衣玉食的奢华日子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可我们俩却都真切地觉得,这种普通百姓的日子是过得如此有滋有味、快乐之极!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们的女儿还远在异乡,否则,我们一家三口就能真正的团聚了!

每当我思念起远在蒙古的婠婠,允禟总是不以为意地笑着宽慰我,说多嶙那家伙不是一直都跟他争着抢着要当这个“阿玛”么?现在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好好地当一回“阿玛”,代替我们照顾婠婠!再说,婠婠也不小了,有她自己的路要走!

我在他的一再劝解下才渐渐释怀,是啊,孩子大了,终有一日要离开父母的呵护,走属于自己的那条人生之路!但愿,她能和自己一样幸运,找到她命中的真命天子,能嫁一个像允禟真心挚爱我一般爱她的男子!

四年的时间弹指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雍正八年。初夏的一天,我照旧和往常一样,将洗好的衣物晾晒在院内,而允禟则在院外的菜地中锄草施肥,我们俩正在说笑时,忽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雍正的大内总管高无庸带着一群大内侍卫将我们这座小院团团包围住!

我顿时又惊又怕,没想到自己和允禟这种“世外桃源”如神仙眷侣般惬意安适的生活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今天,高无庸突然带着这么多大内侍卫来,莫非,是雍正已知道我们俩没死的事,想要彻底处死我们俩以永绝后患?

“宛儿,别怕!”允禟搂紧我微颤的身子,低声宽慰道:“横竖咱们俩要死死在一块儿,决不分离!”

“嗯!”我定下慌乱的心神,反手紧紧搂住他,坚定地点头。

“奴才给九爷和福晋请安!”高无庸恭敬地给我们俩请过安,道:“奴才今儿冒昧地来见二位,不为别的,只因怡亲王病危,皇上特命奴才来请福晋赶紧去见他最后一面!”

允祥病危?

我和允禟登时便愣住了,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一时之间无法判断这个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允禟沉着地开口问道:“他的身子不是一向健朗得很么,怎么会突然病危?”

“九爷,怡亲王此事奴才决没有欺瞒二位,只因您跟福晋一直待在这儿,和外界久不通消息,自是不知晓此事儿!事实上,怡亲王他打从前几年起就因积劳成疾,这身子骨就开始变得不大好,今年一开春便为了忙桃花汛的事而病倒了,虽然皇上把太医院里头所有医术高明的太医都叫去一道会诊,可他的病却一直都没有起色,非但没有起色,反倒越来越重,现在……他已是病入膏盲、性命垂危了!”高无庸的眼中泛起一层泪花,对我恳切地道:“皇上知道怡亲王想在临走前再见上您最后一面,故而才特派奴才亲自来请您!”

我愣愣地看着高无庸眼中那抹浓重的悲伤,仍然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允祥病危,他想见自己最后一面?这……这是真的吗?

允禟沉吟片刻,意味地问高无庸道:“皇上他……早就知道咱们俩的事儿?”

“是!”高无庸肯定地朝他点头,“九爷,您大可放心,皇上他现在只是请福晋去见怡亲王,决无加害二位之意!”

卷4—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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