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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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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被封了爵位?这是好事呀,他为什么要发脾气啊?”

“爷是嫌皇上这回把他的爵位给封得太低了,心里头不痛快呢!”他低低地道。

哼,就凭他这个成天在外头吃喝玩乐乱混日子的家伙,难不成也想像他那些常年都兢兢业业地替康熙办差的哥哥们一样,也被封个亲王、郡王什么的呀?能捞着个“杯子”爷混混就已经很不错了!

“爷最恼恨的是,这回就连年岁比他小的十二爷和十四爷都被封了个贝勒爷,硬生生要比他高一等,更甭说那位且远不及他能干的十爷给封了个多罗郡王!你也知道咱爷素来就最要面子了,自是觉得自个儿才被封了个固山贝子,大大的丢了他的脸面嘛!所以,爷心里头窝了好大的一把火,闷声不响地回来后就把自个儿关在书房里头,直发他那爆炭子脾气呢!”

我边和崔克己说着话,边随他去了书房,刚踏进屋内,顿时就吓了一跳,见原本雅洁齐整的屋内一片狼籍,遍地都是各类物品的碎片,仿佛经历过一场天大的浩劫,这幕场景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熟悉呢!

屋内四处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气,桌上横七竖八地歪倒了许多酒壶,胤禟侧着身子歪坐在椅子里,两条修长的腿大咧咧地搁在桌上,阴沉着酡红的俊脸,手中还拿着一把酒壶径自朝嘴里灌,忠心耿耿的何玉柱则站在一旁软语劝解:“爷,您不能再喝了,这酒可烈着哪,多喝了可伤身子了……”

胤禟神色愠怒,眼珠子恶狠狠地朝他一瞪,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暴喝道:“你这没眼色的狗才一个劲儿的在爷耳朵边上烦什么哪,没瞧见爷心里头不舒坦么?还不赶紧给爷滚出去,再敢多啰嗦半句,看爷不赏你顿板子吃!”

何玉柱自是不敢去惹这块爆炭子,吓得顿时就噤了声,皱着眉头,再不敢劝解半句,正自苦恼时,一眼瞧见我来了,脸上立即转忧为喜,赶紧迎了过来,笑着对我轻声道:“哟,真是阿弥陀佛!福晋,您可来了,您瞧瞧这儿……您赶紧劝劝爷吧!”

我对他微一颔首,他立即会意地和崔克己一道退了出去,并悄悄将门掩上。

“阿九,怎么大白天的就喝酒?”我走过去,拿下他手中的酒壶,掂了掂,基本已空了,将酒壶摆在一旁,柔声问道,“用过午膳了吗?”

他倒是很给我面子,顺从地任由我将酒壶拿走,再把脚从桌上移了下来,闷声说道:“没有。”

“你一定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宛儿,你甭忙了,就呆在我身边陪我一会儿就成了!”他将我一把抱住,将头埋入我的颈侧,低声叹了口气,“我现在心里头烦得很,什么也吃不下!”

“是在为皇阿玛封你为固山贝子的事不高兴?”我轻柔地抚摩着他的头和肩。

“昨儿皇阿玛让太子复位这事儿就已经让我够郁闷的了,可今儿他却突然把咱们这些兄弟大肆封赏一番,封给我一个劳什子的固山贝子。你瞧瞧看,老头子连个正儿八经的和硕、多罗贝勒什么的都不肯给,他也忒瞧不起我了吧!既然他不是诚心诚意地封赏,哼,还不如不封呢,爷才不稀罕这个狗屁的固山破贝子呢!”

我上下不住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状似恍然大悟地道:“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他抬起头,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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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清制,宗室封爵,王爵级别由高至低依次为:亲王、郡王、贝勒、贝子、镇国公、辅国公、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和奉国将军。亲王的最高级别为“和硕亲王”,然后为“亲王”;接下来是“多罗郡王”,简称“郡王”,然后依次为“和硕贝勒”、“多罗贝勒”、“固山贝子”等。

卷4—048文 / 独立西风

“你是眼红皇阿玛今天封了三哥、四哥和五哥他们三个为亲王,封了七哥和十弟为郡王,觉得没把您大九爷也给封个亲王、郡王什么的,所以心里头不痛快!不过,这倒也是啊,你一旦被封了王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替你那几个年轻貌美的娇妾请封,晋级侧福晋或是庶福晋,或者,你已经腻味她们了,说不定就连我这件旧衣裳也早给穿腻了,想重新纳几位年轻貌美的侧室,给自己再弄几件漂亮的新衣裳换着穿,嗯?”说着,我素手揪住他的衣领,眯起水灿美眸,威胁地道,“所以,你才觉得心里头窝火,浑身都不舒坦,是不是这样,嗯?说,是不是在外头又看上哪朵漂亮的野花儿了,想弄到府里头来养了!”

“你少胡唚了,我多早晚有这想头了?”他听懂我话内的挪揄,不觉又好笑又好气,轻拍掉我的手,嗔怪地横了我一眼,一手环住我的腰,一手捏了捏我的鼻子,道,“好浓的一股子酸味儿啊,就跟那陈年老醋汁儿拧出来似的,我今儿才发现,原来我的宛儿竟然也是个陈年老醋坛子!”

“皇阿玛他封你个贝子有什么不好的,值得你恼成这样?”我收起笑谑之色,倚在他怀中,认真地问,“你就这么想让他封王吗?”

“唉,也不单是为了这个!昨儿他突然下旨让太子复位这事儿我都还没回过神缓过劲儿来呢,没想到今儿又突然整出这事儿来……他封那几个哥哥当什么亲王、郡王的我都没意见,即使是十二弟和十四弟也能捞着个贝勒我也没二话,可这回就连十弟这个一根筋儿的愣青子都给封了个多罗郡王,偏我别说是郡王了,连个和硕贝勒都不肯封!你倒是说说看,论才干他哪样儿能及得上我呀,你说我心里头该有多不服气儿哪!”

这倒是不假,换作是谁都会想不通的,也难怪他要闹情绪!

我疑惑地问:“咦,这倒确实是奇了,皇阿玛他为什么会对十弟青睐有加呢?”

好象记得康熙并不喜欢这个愚笨的呆儿子呀!

“哼,说起这事儿来,还得赖你呢!”

“你少胡说了,这又关我什么事呀?”我好笑地道,“又不是我让皇阿玛封他当郡王的!”

“你是不是曾经送他一首诗让他自勉?什么‘如果不能当一棵松树,就做一棵灌木,如果不能成为一丛灌木,就做一棵小草,如果做不了麋鹿,就做一条小鱼……’那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是啊!”我点点头。

“前段日子,皇阿玛偶然间听他这个呆子嘴里头唧唧咕咕地在念叨这首诗,就问他在念什么,他就把你写的这首诗呈给皇阿玛御览,说这是你送他让他自勉的。皇阿玛就随口问他能背下来么,他说能,皇阿玛自是不信,就让他当场背给他听!嘿,结果这家伙还真是好样儿的,居然真就当着皇阿玛的面儿,非常流利地把这么长的诗一字不差的都给背下来了,实在是难得!”

“呵呵,确实很难得呢!他不是向来就最怕皇阿玛考他的吗?”我不由“扑哧”一笑,调侃地笑问道,“怎么,这回他的表现这么好,倒没在皇阿玛跟前晕菜?”

“没有!非但没有晕菜,还背得特流利呢!”他也不觉轻笑出声,眸中流露出赞赏之色,道,“皇阿玛自是龙颜大悦,连声夸赞他大有长进,后来老头子一高兴,就交给他一件差事儿去办,见他办得极为稳妥,越发高兴了,说他这回是真长进了!”他说到这里,委屈得将嘴一扁,道,“今儿皇阿玛封了他一个多罗敦郡王以后,就板着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对我训斥道,你瞧瞧,现在就连老十都有长进了,你这匹顶爱乱撒蹄子的野马多早晚能有出息哪,嗯?”

我见他将康熙的神情模仿得惟妙惟肖,不觉“咯咯”直笑。

卷4—049文 / 独立西风

“你说说,皇阿玛他有事儿没事儿怎么就老爱提过去的那些事儿,老死揪着我那些小辫子不肯放哪?横竖不管我怎么努力,他就认准我是一匹浪/荡惯了的野马,再不会有长进的!”他撇撇嘴,满腹牢X福地抱怨,“所以,我被皇阿玛封了这个什么见鬼的固山贝子后,当场就跟他说,您要是不想封我这匹乱撒蹄子的野马就不封呗,爷才不稀罕呢!”

“你怎么又顶撞皇阿玛了?”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该高兴地赞扬他过人的胆色,还是该气恼地揍他的脑袋骂他不知好歹。

“本来就是嘛,我说错什么了么?我可是早就打算好了,大不了顶多被老头子革去这劳什子的贝子爵位罢,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负气地道,“或者他再犯了爱圈人的瘾头,把我也给圈起来,横竖去年他没把我这匹他最看不惯的野马给圈起来,指不定心里头有多难受呢!”

“又胡说了!”我伸出素指,戳了他的额头一下。

“唉,为什么皇阿玛就是那么宠爱他呢?”他忽然冷不丁地叹息着说。

“谁?”

“太子!”他沉声说,“好不容易这个阴险卑鄙、顶爱背地里头给人使绊子算计人的家伙难得地触怒了皇阿玛,被他废除了太子位,我心里头还一个劲儿地高兴呢,想着这回他可是永远也翻不了身了,却不想……他居然会复位,而且这么快就复立为太子!”他恨恨地一拍桌子道,“我看皇阿玛现在是真老了,不仅干的事儿直犯糊涂,还老是说话不算数!像那会子,他自个儿对咱们兄弟和朝中的文武群臣放话说,让咱们推举合适的太子人选,可当咱们众望所归地都一致推举八哥时,他却又反悔了,不仅把八哥给责骂了一顿,还把他革去贝勒的爵位关押进了宗人府!还有这回,他自个儿亲自拟的旨废除了太子,现在又亲自拟旨立他为太子,你说说,他都净干些什么混帐事儿啊,真是莫名其妙!”

我见他一提及太子便恨得牙直痒痒,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不禁心中一动,犹豫了一下,问:“你为什么这么恨太子?”

“此事说来话长!”他幽幽地叹息着,对我缓缓道来,“原本,我直当太子是自个儿的哥哥,打小和他关系虽称不上特别亲密,却也可说是兄弟情谊颇深!那会子我在南书房念书时,不仅刻苦用功地认真念书,就连骑射布库等也都下苦功练习,尤其是我那一手娴熟精湛的‘连珠箭’法,更是那群兄弟当中的个中翘楚,可说是无人能匹敌,故而时常得到皇阿玛的夸赞!”

他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知道么,皇阿玛那时待我是极好的,他……他那会子很宠爱我的,三五不时地就有赏赐,总是语重心长地鼓励我要好好念书,对我可谓呵护备至、关爱有加……”

“可不想却是因此而招了那个心胸狭窄的小人的忌了!他见我在兄弟们当中特别得着皇阿玛的喜欢,惟恐我会危及他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就暗中设计陷害我!”他的笑容倏然一冷,阴沉下来,咬牙道:“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和兄弟们一道跟随皇阿玛去南苑秋围,皇阿玛见我猎的猎物最多最好,自是龙颜大悦,让他跟前一个名叫桂英的女官给我送来一碗鹿血酒作为赏赐,不想,我喝完鹿血酒之后,只觉得浑身气血沸腾,就一时按捺不住……宠幸了那个女官!”

我脑中倏然想起胤祺和多嶙都曾多次和自己提及他十四岁那年出过事,莫非……就是指这桩事?

“宛儿,你千万别恼,先听我把话说完!”他俊容微窘地看着我。

“好,我不恼,你继续说罢!”

卷4—050文 / 独立西风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个儿是暗中着了他的道,只在事后暗自懊恼不已,自己怎会这么把持不住?虽然,那个桂英生得确是颇有几分姿色,可自己也不至如此贪色,毕竟,她可是皇阿玛跟前的女官,可年少的我却莽撞地私下宠幸了她!此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若是皇阿玛一旦较起真怪罪下来,即便我是皇子阿哥也难逃责罚!”他握紧我的手,道,“随皇阿玛回宫后,我心中惴惴不安,想着究竟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额娘让她替我拿个主意时,不想几日后皇阿玛忽然将我唤去,问我是否跟桂英有私情。我只当是昨儿自个儿私下宠幸她的事儿败露,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被皇阿玛知晓了,就面带愧色地认了,不想,皇阿玛竟跟我说,她……已怀了两个月的身子,既然我喜欢她,且也已到了分府出宫的年岁,就干脆把她赐给我做个侧室,以后就别这么偷偷摸摸地跟她好了,这毕竟有损自己阿哥的尊贵身份!”

“那她怀的孩子……”

“宛儿,你信我,她怀的孩子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他急急地打断我的话道,“我确实只宠幸过她一回,是真的!你想想,我宠幸过她才刚过了几日,她却已怀了两个月的身子!”

“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这个桥段怎么有几分熟悉?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已死的秋桐。

“我细回想起那日自己宠幸过她之后,她并没有落红,且我俩交欢时仅大我两岁的她对于男女交/欢之事显得颇为老练,而相比之下,从未经人事的我是那样青涩和忙乱,自是立马就明白这里头有鬼!虽不知究竟是着了谁的陷害,可我当时太过气愤,只知道自己怎能蒙受如此不白之冤、背上这口莫名的黑锅,就跟皇阿玛不停地喊屈叫冤,说自己几日前才宠幸过她,她怎会就已怀上两个月的身孕,让他一定要彻查此事!”

他的星眸亮起两簇熊熊的烈焰:“不想却是惹恼了皇阿玛,责备我不知好歹、说话出尔反尔,做了事儿又不敢担当!当时我太过年少气盛,没有深思熟虑,见皇阿玛怎么也不肯信自己的话,一时情急,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依仗着皇阿玛素来对自己的宠爱,鲁莽地一味出言顶撞,结果,被他狠狠地责骂一顿后罚去奉先殿跪着思过!随后他就问我可悔过了么,我本就是被冤枉的,现在莫名地挨了一顿骂不说,还被罚跪,怎能忍下这口窝囊的鸟气?就倔强地跟他杠上了,怎么也不肯跟他低头,更甭说认错了!”

“不想,这样却是越发激怒了皇阿玛,痛心地说他素日里太宠我了,这才让我恃宠而骄,变得如此目无尊长。我就跟他激烈地争辩说自个儿本就是冤枉的,是他不肯信我的为人,皇阿玛就警告我说,自己若是再如此骄横无理没有规矩就要打我的板子,我就说哪怕你今儿活活打死我,我都不会认这笔冤枉帐!他自是更加恼火,就真的把我打了五十大板,说无论我愿不愿意都得娶那个女官儿,然后,就让人把打得奄奄一息的我给抬回了延禧宫!”

“然而,即便我被皇阿玛打了个半死,心高气傲的我也仍犟着不肯屈服,不管哥跟额娘怎么劝,我也不肯认下这桩黑事!我跟皇阿玛就这么僵着,此事越闹越不可收拾,最后竟是连皇祖母都给惊动了!她素来就非常疼溺我,知道我出了事就亲自来探望我,我就把这事儿跟她说了,没想到她倒是信了我的话,还亲自出面调停此事。她让我先跟皇阿玛认错,说自己不该私下宠幸那个女官,更不该出言顶撞忤逆他!随后让皇阿玛收回让我娶桂英为侧室的旨意,改纳她为妾,也不必办酒,只直接接出宫就是。同时,她还让皇阿玛亲口应允,说是以后我的嫡福晋得由着我自个儿的心意选,无论我看上谁,只要我跟他开口请婚,他都得给我下这道赐婚的旨意,算是他对我的弥补,让我们父子俩各退一步,然后,这事儿就算这么了结!”

“皇阿玛那时心里毕竟还是挺喜欢我的,见我肯跟他服软自是就再不恼我,就让桂英直接上额娘这儿来,说是来服侍我,待我的伤将养好之后就随我出宫。那会子,我只顾沉浸在被冤枉的愤怒和被素来疼溺我的皇阿狠狠责罚的伤心中,一时失去了理智,就让桂英冒着大雨跪在延禧宫前,结果,她……小产了!”

卷4—051文 / 独立西风

“就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只想着怎么拿她撒气儿,却是亲手湮灭了唯一能证明自个儿清白的证据!”他星眸一暗,满是懊悔地道,“若是我那时能忍耐住沉得住气些,待她肚子里的孩子顺利落地之后,不就拿着了最好的铁证么?而我最大的失误还在于,我那时对她恨之入骨,坚持不肯让桂英这个陷害我的毒妇住进我的府邸,只把她随便安置在外头的一间别院,且疏于防范没让人看紧她。正因为我一时的疏忽大意,结果,就在她住进别院的当夜,她用一条三尺白绫子……”他闭上眼眸,满是痛苦地低声道,“悄悄儿地悬梁自尽了!”

“那年我才十四岁,何尝见过这等事?当我瞧见她死后那副凄惨的模样……那俩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的,舌头也伸得老长老长的,登时就唬得我脸白得跟纸似的,双腿跟筛糠似的一个劲儿的直哆嗦,魂儿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当时真是被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差点被吓去了半条命!次日,皇阿玛就获悉此事,自是很不高兴,将我唤去又给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不管我怎么跟他解释他都听不进去,硬说我骄横暴虐没有好生待见桂英,活活逼死了她!”

“宛儿,你信我,我没逼死她,真的没有!我……我那时只是恼恨她,因为,不管我用好话哄她还是用狠话吓唬她,横竖就是用尽了各种法子,可她那张嘴就是紧得跟那蚌壳子似的,怎么都不肯跟我说一句话!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莫名地上吊自尽……我是很恨她,可是,我真的没想过要逼她死!我没有逼死她,真的没有!”

他似个孩子似的,将健硕的身躯埋在我胸前,身子微微发抖。

“我相信你!这并不完全是你的错,她……”我的心口一紧,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轻柔地拍抚着他宽阔的背,柔声宽慰道,“或许是知道自己诬陷你的清誉,心生亏欠,也或许是她……畏罪自杀!”

估计那个桂英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到了这个地步,终究是逃脱不了一死,无论是指使她的“那个人”还是她自己,都已存了寻死之意,还不如早些自我了断,就像那个撞柱自尽的秋桐一样!

“你知道么,那阵子,我的日子……很不好过!宫中私底下都在疯传这桩丑事儿,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所有的人都拿鄙夷的目光看着我,背地里头指着我的脊梁骨,说我秽/乱宫廷、逼死女官……那些话儿……那些话儿真是说的要多恶毒有多恶毒、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除了素来最疼我的哥,打小和我一道长大最亲密的十弟,还有我的铁哥们多嶙,只有他们几个是肯信我的,其他所有的兄弟们都有事儿没事儿地就拿这桩事儿来笑话我!这桩丑事……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和羞辱!”

他抬起头,咬牙恨恨地道:“我打小就饱受宠爱,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暗自指天发誓,一定要把此事给查个水落石出,还自己的清白!可唯一的人证桂英已死,已是死无对证,我虽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地查却是毫无进展。正自苦恼之际,不想,一向和我并不怎么亲近的八哥悄悄来找我,告诉我他最近私下在查这事儿,并查出此事原来竟是跟太子有关!因为,桂英早已是太子的女人!”

“原来,桂英本就和太子有私情,太子他素来就是个心眼儿小肚肠子窄的人,眼见着我日益受到皇阿玛的宠爱和青睐,自是视我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怎能容忍我这个少年得意的刺头儿冒出来和他争夺皇阿玛的宠爱和信赖?就精心地设下了这个局,借皇阿玛让桂英来给我送鹿血酒之际,卑鄙无耻地在酒中暗加了迷情合欢散,让她借机……诱惑了我!”

迷情合欢散?听上去象是那种东西。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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