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刚被教授赶出来还没来得及洗手。”
“……”
周围墙上凹凸不平石头在火光的投影下印出深浅不一的晃动的影子,高尔和克拉布远去的悠悠脚步声还在走廊里回荡。
“德拉克——”
“希娜——”
两人同时开口,欲言又止,看到了德拉克脸上悄悄爬上的红晕。
“你来这里找斯内普教授的吧。”我说。
德拉克点点头,梅林原谅我,每次提到西弗总能看到德拉克“羞涩”的表情。
“你还是回去吧,现在教授的情绪可不太好呢,别说我没提醒你。”
“可是——我有要紧的事要告诉——”
他着急了,连着他的黑眼罩,在跳跃的火光下,表情有些狰狞。
“是在禁林里遇见——”我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在禁林遇见了喝独角兽血的怪物?”
“你怎么会——”
拉开距离,他的眼睛瞪得很大。
“因为我是希娜啊!”
我朝着德拉克笑,再次用充满鼻涕虫气味儿的手蹂躏他漂亮的头发。
“讨厌,你这死女人!”
“哈哈……”
一阵遏制不住的笑后,德拉克朝魔药办公室的方向瞄了一眼,马上噤声,表情也严肃起来。
“其实,希娜,还有一件事。”他又看了一眼办公室的方向,紧张兮兮地说,“在家的时候,你就看书比我多,你有没有听说过——”他吞了吞口水,“你有没有听说过魔法石?”
“从波特那里听来的?”
“你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
德拉克又有要炸毛的迹象,“凭什么你都知道?我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是重要的独家情报,好去西弗面前邀功是不是?
“因为我在你身上施了追踪咒,你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我都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明明在西弗那里还郁闷得不得了,现在被可爱的德拉克给治愈了,忍不住和他开起了玩笑。
德拉克的嘴张得好大,脸色变幻不停。
突然他的脸涨成了绛红色。
“真的什么都能知道吗?”他吞吞吐吐地说,“你都看的见?包括——那个——私人的——”
私人的?这孩子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当然都能看见。”我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在我面前已经没有秘密了,哈哈。”
德拉克的脸红到发紫,我想在他生气前挑明说这只是个玩笑,可他却——
“希娜,教我这个魔咒吧。这样——我和斯内普教授——就——”
晕,我真想把他的脑袋剖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只有一堆“我爱斯内普”的小纸条。
“我想你不会需要那个的。”我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身,“我们回去吧。斯内普教授可完全不缺消息,既然连我都知道了,他也一定有数,你不要去找晦气了。那个咒语你就别想了,如果你再提到半句,我就把咒语告诉帕金森小姐——”
说到帕金森,德拉克的身体晃了晃。
看来我们的德拉克小王子还是对付不了热情似火的女人。
后来一段时间,我很低调,我很听话。
我没有去西弗的办公室里“联络感情”,也没有陪着德拉克出去“鬼混”,甚至连这学期的最后几次魁地奇赛都没有去看。
学校传说斯莱特林的布莱克被马尔福甩了,抑郁成疾;也有人说亲眼看到笨手笨脚的布莱克被她的蝙蝠院长施了恶咒……
学校一直是个不缺流言的地方。
直到一件大事的发生,学生们八卦的重心由各学院的桃色新闻转到了英雄和狗熊的辨正上。
听说,大难不死的男孩打败了黑心坏蛋!
听说,我们的英雄波特保卫了魔法石!
听说,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要回来了!
听说,……
西弗说,希娜的故事应验了!
邓布利多说,除了厄里斯魔镜外我还有很多宝贝!
麦格说,未雨绸缪是不是让布莱克小姐把她的故事写下来?
奇洛(托梦)说,还我命来!
哈利说,格兰芬多拿到学院杯时斯内普教授的表情太出彩了。
我说,哈一结束了,该放暑假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写了一年多了,我会尽量日更到完结的!当然如果偶尔有事没更的话,我会负荆请罪滴!
编编说要我新开一篇文,所以昨天刚写了一章,发表了,还是教授CP,女主是精灵。欢迎大家去踩踩哈~~现在冷得很~~
厄里斯魔镜(下)
户外,炙热的阳光似乎要把空气也撕扯开来。
室内,好像有些冷得不像夏天。
西弗正坐在早餐桌前,开始翻阅刚刚送到的《预言家日报》。
我把碍眼的球球扔回了它的小窝。
“啪——”
一股气浪扑面而来,夹杂着早饭的面包香。
“西弗?什么意思?要我看报纸?”
他冷冷地笑道:“我以为你会很感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从上学期期末开始,西弗就有些不对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好像什么都无所谓。我有试过讨好他,奉承他,甚至“色”诱他,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好吧,我承认,最初他吸引我的就是那种几近禁欲的美。
我将信将疑地端起报纸——
“梅林啊!”
我被报纸上那狂人的笑吓了一跳。
西弗嘴边的冷笑更浓了。
“我说过你会感兴趣的吧。”
“不,”我摇头,“怎么会这样?这才第二年啊……”
没错,那报纸上印着和疯子一样嘶吼着的巨幅头像上写着:
“最危险的越狱者——小天狼星?布莱克!”
我已经认不出那报纸上的疯子是小天狼星了,印象里的小天狼星时而腼腆,时而狷狂,俊秀的脸上稚气未脱。
“西弗,他们搞错了,这不是小天狼星!不是!”
我其实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我知道小天狼星被所谓好友陷害入狱,他的打击一定很大,被折磨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其实也在情理之中的吧。
“小天狼星,他——”
我试探性地看了西弗一眼。
“是路西尔害的。”西弗吐了口浊气,“不要问我更多了,我不知道。也许是小天狼星发现了异样所以杀了路西尔——那时候应该叫他彼得?”
“都是我的错,”我把报纸扣过来,不想看到小天狼星的鬼样子,“如果我早一点告诉……”
“哼——”西弗给自己倒了杯黑咖啡,“你以为告诉了自大的格兰芬多,他们会信你吗?我最看不惯的那种——盲目的——”他咬牙切齿的说,握着杯子的指节泛白,“不分是非的友谊。”
“小天狼星和波特不一样。”我辩解道,“我……”
“是啊,他是你的好哥哥,或者说还是你的好男人?嗯?”
“西弗!”我有些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和小天狼星从来没有——”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你的葬礼上,你的好哥哥可伤心了——”
是啊,在他的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西弗,我想他。”
那种突然被调动起来的情绪是会级联放大的。
“去,去找他!”西弗的语气不善,“如果你确定你的魔咒比魔法部的傲罗都高明,你的魔法比黑魔王更强的话,去啊。”
“西弗,你是怎么了?像是吃了火药一样。”
我难以理解那种浮躁的情绪,我之前又以为老蜜蜂和黑魔王各自给了他压力,作为一个双面间谍,我理解他需要情绪的疏泄。可是如今看来……
“希娜,你为什么总是不明白呢?”他重重地把杯子拍在桌子上,咖啡渐得到处都是,我的手背和手臂上都感到了温热的液体,“十几年前你不明白,结果有人死了,有人疯了;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是……”
西弗瞪着我眼睛里布满血丝,我被他铁箍一样的手固定住,像个委屈的小孩,挨骂了,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我被西弗大力地搂进怀里,很久没有听过他说话这么柔软了。
“答应我,希娜,不要让我再失去你一次。”
他用力地好像要把我揉进身体里去,我也张开手环住他的腰。
“好。我答应你,我会珍惜自己,保护自己,绝不做冲动的事情。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我推开西弗,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必要的时候,学会放手——逃,也叫跑路,你知道吗?”
他的眼睛略弯,眼里盛满了笑意。
“好,我们一起逃。”
虽然心里痒痒的,但是早上和西弗摊牌了之后,让我不得已打消了去找小天狼星的计划。听说贝拉也逃出来了,她知道我的存在吗?她如果知道了我的灵魂就是她的堂妹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猜不到。
我也没精力去猜。
自从上学期中我就开始忙的一项事情,最近终于有了一些小成果,不是我自满,但真的很不容易呢。
我的阿尼玛格斯变形,理论上已经没有任何困难了。不过我还没有试过,因为我在害怕,都说阿尼玛格斯变形和守护神的化形通常是一样的。
哎——无论是前一个身体,还是现在的,我的守护神一直是个矮小的银精灵老头。如果我的阿尼玛格斯变形也是那样的话,我真的不想说什么了。
“试试看,我就在旁边。”
西弗鼓励着,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西弗,还是算了,未成年人身上会有踪丝,到时候魔法部……”
“不要担心,我作为霍格沃兹的教授有权提出特别申请。”
“西弗,听说第一次变形很危险的,一定要又专业人士……”
“我是霍格沃兹的教授!”
“但你不是变形学教授!”
“我要你念咒!”
我一直是个听老师话我好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西弗一句命令句给吓得不假思索地念了咒。
“我成功了吗?”
我很没底气地问。我紧紧地闭着眼睛,好怕睁眼看到像白银圣斗士那样的造型。
“希娜,真的是——希娜——”
不容分说,我被西弗抱住,抱得很紧,勒得我透不过气来。
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吓到,我睁眼,看着自己正常的人类的手,不知道是感到庆幸呢还是感到可悲。
“西弗,我好像,好像失败了。”
他没有说话。我感到自己脖子上温热湿漉。
他哭了?我第一次化形不成功而已,至于吗?
我的脖子——湿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十二岁的我,身高应该堪堪到他的胸口……
他刚才说什么?希娜,真的希娜——
难道……
“西弗,看着我。”
我扳直了他的身体,直直看向他的眼睛。
湿润明亮的黑瞳中,我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是的,我自己,本来的样子。
“西弗,我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是的,你长大了。这件衣服不能穿了——不如,由我代劳——”
他的左手托在我后腰,右手划过我的前襟。
“希娜,我想你,很久了……”
“我知道,我知道,西弗。”我搂住他的脖子,配合着他的动作。
我们都等了太久了。
宽衣,推倒,行爱行之事。
这些发生地很突然,但也很自然。
彼此的身体都那么契合,像是唤起了古老的回忆,身心结合在一起,吟唱着原始的咏叹调。
好像回到十三年前的暑假,那个同样炎热,同样激|情的时刻。
不知道多少次的冲刺后,两个精疲力尽的人瘫倒在客厅的地板上。
即使身上粘腻难耐,却不想放开对方。
新一轮的冲锋刚要开始,西弗竟很煞风景撞痛了脑袋。
“该死的老蜜蜂,他一定要我把这笨重的玩意儿搬回来!”
“你是说魔镜?”
被他这样一搅,让我完全没有了性致,好奇心又泛滥起来。
“西弗,我想去找找小天狼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我没有找到就再也不提这件事。作为回报,我告诉你我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什么。怎么样?成交?”
“不要。”
他埋头,继续在我身上耕耘着。
“你就不好奇我看到了什么?——嗷!西弗,你属狗的?”
他在我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以为你会更好奇我看到了什么。”
“那,西弗,你说如果我们两个同时照的话,会看见什么?”
“什么?一对捰体的,抱在一起的男女?”
“讨厌!”
我在他腰上扭了一把。
趁他吃痛的时候,我拿了件衣服挡住了春光,挪了挪身子坐在厄里斯魔镜的正前面。
镜子里印出我原来的样子,久违了的布莱克家遗传的黑眼黑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西弗也跟过来,两只贼手环上了我的腰。
镜子中的图像一晃,就像水中泛起涟漪一样,画面荡漾开去,再次凝结起来时——
“西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真的,真的会很幸福。”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哈利会沉醉于魔镜中了,的确,我这个活了几十年的妖怪都无法抗拒它带来的满足感。
“恩,总有一天这会是现实的。”
他的手从后面环住我的腰,然后双手交叠放在我的小腹上,很暖。
作者有话要说:智齿发炎了,好可怜的,嘴巴张不开,吃饭不能,言语不能
疼痛还放射到下颌骨和耳朵,真是太被催了
今天下午挂了三瓶水,明后两天还要去挂。。哭
狼狈的黑狗(上)
我的手放在圆滚滚的肚子上,感受着手下的胎动,西弗嘴角上扬,手里抱着一个周岁大小的男孩儿,突然男孩儿的脸和记忆中小天狼星小时候的样子相重合……
“希娜,你忘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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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半夜惊起,额头上起了薄薄一层冷汗。
“怎么了?”
西弗吓了一跳,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起魔杖念的咒语,或者说,他睡觉魔杖也从不离手?
魔杖尖端放出的光算不上温暖,却很贴心。
“噩梦吗?”
他的眼里都是担心,乱糟糟的头发横七竖八地顶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