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br /
“说得好,我很高兴看出你能把大义和自己的私情分开。 ”我故作轻松地说道,但内心中却是无比的酸楚。
纪灵这次没有吭声而是慢慢地转过身,他在抽泣,很难想到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大汉也有流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慢慢地消失在门口,现在的我除了望着他的背影发呆不能做任何事情,挽留他似乎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想这或许也是一种悲哀吧。
这时门又一次打开了,我的心也被揪了起来,是纪灵的回心转意,虽然这种事情是不可以强求的,但我还在期盼着他的回头。可是这一次或许要令我失望了,进来的并不是纪灵,而是士徽,张合面露惭愧也慢慢地尾随地跟过来,昔日的那一枪他还挂念在心上,挥散不去。
“伤势现在有没有好转一点。”士徽端坐在床边看着我,笑容可掬地问道。
“呵呵,小事,不值得一提。”
“呵呵,没想到我会阴差阳错地叫先帝钦点的伏波将军来代我抗拒外敌,我真是脸面有光啊。”
我看你士徽真是厚颜无耻,要不是为了全城的百姓,鬼才愿意替你来守城,更何况弄得我是遍体鳞伤,这是在拿生命作赌注。可我还是淡淡一笑,说:“哪里,你真是客气了,不过济北现在也没有什么危机的,我看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再过几天等我的伤势好个七七八八,我们就必须离开。”
士徽听到了我的声音,十分地惊讶,问道:“不知道你们要去什么地方啊?”
“徐州。”我坚定地答道,想想这一路都快走了几个月了,现在真的有点很担心幽州的安危了。
士徽的脸上显出失望的神情,对他来说,我的离去动摇着整个济北的根基,他苍老的面容上所有的面部肌肉都褶皱了,慢慢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老夫真的是留不住你了,这样也好,在官阶上我比你低不知道是多少级,更不应该让你帮助我管理济北,呵呵,我真是痴人说梦。”他说完自嘲地笑了起来。
“不。”我坚定地看向他,说道:“我的梦想是解救天下的黎民百姓,结束这混乱的战火烽烟的年月,我一定会带领着幽州的正义之师打回来的。只希望那个时候在济北可以避免这一战。”
“真的吗。”士徽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也在期盼着救世主的来临,及早地一统天下,或许这也正是百姓的心声。
“说定了,我等待着你再次的到来。”士徽的手紧紧地拉住我,两行泪从他深邃的眼睛中流淌出来。。。。。。。
在济北的生活有变得与平常一样,唯独张合没有以前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不过这也正是我想要的,毕竟我摆脱了背负假男人这样的负担。我的身体也在一天天地好转,不过我的龌龊程度也是在日渐升高,在这段时间中,我还不可以自由活动,不过脑子却没有闲着,看着田欣白皙的大腿,我在脑中在意淫着,妈的,谁叫这个骚娘们,没事总是动不动让我求人现眼。很快也该到离开济北时候了,张合一早就备好了马车,两匹马载着我们四个人,看样子应该不能超载,济北的人们都走出城郭,将我们围个水泄不通,经历过与吕布的一战,在他们眼中我便成为了他们的守护神,此时此景众人的心情,我也深深地了解到了。
“大家请回吧,我本是大汉伏波将军,在我的肩上还担负着更重要的使命,或许在不远的将来我保证,我一定会带着正义之师来解救大家。”我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眶湿润了,似乎也是我粉碎了他们的信心。
“请大家让一让。”这时有一个声音吸引着我,我转过脸看去,一个青年人走出了人群。
我颇有兴趣地盯着他问道:“你是来找本将军吗?”
“是的,可是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并不是要求你们留下来,只想知道一件事情。”青年人朗声地说道,他很有勇气,说话时的不卑不亢,脸上更有着坚毅的神情。
“你叫什么?”我轻笑地看着他,问道。
“小人名叫王服。”
“好,王服,果然是一个可塑之才,你要问我什么事情。”
“你们要去徐州,定然经过兖州,我想叫你们带上我,因为那里有我一个杀父仇人。”王服突然眼睛一亮,立刻就有浓浓的杀气在周围蔓延。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他所吸引,我问道:“可是你在济北还有亲人,你甘心丢下他们吗?”
“将军有所不知,自从家父死后,所有的亲人都一个个离我而去,现在济北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对待眼前这个青年人既是同情又是敬畏,我指着他不失威严地说道:“我们以后可是要起幽州之兵到处征战的,你不怕死吗,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王服坚定地说道:“我来找您正是为了参军的。”他的声音刚落,我立刻表示赞扬道:“好,你可以留下来了,在通往兖州的路途上我很需要一个向导,我觉得你很适合。”
我的话立刻激起了两女的惊愕,一直内向的梁冰雪说道:“哥,你真的要留下他吗?”
“是的,我觉得我不会看错人,在王服的身上我找回了我以前的影子,是那种绝不认输低头的倔强,我很喜欢。”
“可是。。。。。。。”梁冰雪想说什么,但终还是忍住了。这时王服不失时机地向着她报之于微笑,可是梁冰雪根本没有领他的情,扭过头。
而这时的场面也有了点骚动,所有的人似乎都意识到让我留下来是不可能的,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我扫视了一下周围,心中又一次泛起了酸楚,但是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将心一横,向着张合大喝道:“还不赶路在等待着什么。”
伴随着我的声音,马车飞快地穿越着人群向东飞驰着,不知有多少人失望的目光盯着我们的背影,而我只是不再想这些,济北,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马车慢慢地在官道上赶着路,我很有兴趣地望向王服,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他有着一张俊秀的脸孔,果然是一代美男子,到现在我见过的人之中,能比及上他的只有一个人,我的脑中飞快地闪现出他的名字,管亥,可是他已经死掉了,是被我所杀的。
王服一直低着头,在他的对面正是梁冰雪,看来他们真的是一对冤家,我冲着王服说道:“你是这里的人,应该直到路途,我们下一步应该去哪里?”
“出济北有两条路可以通向徐州,一条是泰山,那里常常有贼寇,另一条就是兖州地界。”
“泰山。”我失声叫了起来,我记起来了,就是在上一次入京的时候刻意避开的泰山,没有想到那里的贼寇会这么让人胆怯,我回过神看向王服轻笑道:“不会是你想着报仇故意将我们引到兖州吧,那你说说兖州的情况。”
“兖州的刺史是王匡,一直都与济北的士徽不和,换句话说他就是袁绍的走狗,王匡控制了整个济南,如果渡过济水便到了兖州的地界。”
“哦。”我闷哼了一声,问道:“那说说你的杀父仇人吧。”对于王服说的,我还是很懵懂,不过真正关心的还是这件事情。
“是董卓的女婿牛辅。”他的话音刚落,我立即皱起了眉头,他的话似乎更让我摸不着头脑了,我费解地问道:“既然王匡可以袁绍同流合污难道不知道董卓是他的死对头吗?”
王服面对着我的发问,轻笑着说:“王匡没什么大志,属于随风倒的那种人,他同时也在惧怕董卓的势力,袁绍与董卓必然有一场大战,之所以容忍牛辅在兖州作威作福,只是为以后留了一条后路,一旦董卓绝对性地胜出,王匡也不至于被列为袁绍的同党。”
我静静地听完王服的话,内心却是无比的震撼,真的没有想到,王匡也有着这样狡猾的一面,以前在三国的书上很少看到过王匡这类的人物,只知道他参加过讨伐董卓的起义军,唉,现在的历史再一次重新的演绎着,这不知道会向什么样的方向发展着。
马车继续赶着路,一条大河挡在我们的面前,波涛汹涌的水花溅在了周围的石壁上,这便是济水,我终于来到了济水,此时的心情真的是无比的激动,面对着大海,连风也夹带着清新的味道,任谁不能感到心旷神怡。
王服冲着我的耳边嚷道:“看,过了这条河我们就到了兖州地界了。”
我看着王服激动的样子,是啊,自己的杀父仇人就在大河的对面,近在咫尺任谁还能保持沉默呢。便猛地催动着张合道:“看看岸边有没有人家快去找来船只,我们现在要渡河了。”
张合听到了我的吩咐立刻开始忙绿起来。我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的河水,心情很是复杂。一缕缕肆意的杀戮气息渗进在河水中,也许会得到短暂的长眠。。。。。。。
这个时候梁冰雪凑了过来,目光复杂地看向我,直到我慢慢地抬起头,迎上她认真的眼睛。
她悠悠地说道:“哥,我发现你真的变了,变得坚强,变得成熟了。”
我靠,想她这么夸奖我还真是第一个人。但是想一想似乎真的感觉到自己发生了改变,我不再是狂妄胆大的小孩子,经历过许许多多大小战役我慢慢地成长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她慢慢坐到了我的身边。接着说道:“在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对待任何事情都是那么的不驯,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我是错的。”
“这个没什么对错,来到这个古三国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我们只是为了生存而奋斗,为了解救人民才变得坚强。”我的话像一把有力的尖刀插在她的心扉,不禁使他震惊,没有想到这句精辟的话能来自我的口中。
这一回梁冰雪不做言语了,她则是慢慢将头依附在我的肩上,溅飞的浪花打在了我的脸上,排除了一天奔波的疲惫。我们就这样相拥着过了许久。
“主公,船只已经准备好了,情主公快些渡河。”王服走过来恭敬地冲着我说道,同时也给了梁冰雪一个迷人的微笑,只是梁冰雪没有依然没有领情将头扭过一边。
靠,什么跟什么啊,明摆着在我的眼前向梁冰雪示爱,这也是难免的,毕竟梁冰雪有着令人无法侵犯的美丽,纯洁,就算是我要想要多看上几眼,嘿嘿。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摆了摆手。
“是。”王服应了一声,但眼光还是停留在梁冰雪的身上。我看出了王服的异样,他的动机真的是好明显,一个明眼人立刻就知道此情此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举动立刻激起我迟疑地问道:“怎么,你和我妹妹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不。。。。。。。”听到我的话音,王服立刻涨红了脸,冷汗直流。
“哦,没有事情,那就麻利一下。”我的话说完了,王服立刻面有愧色地灰溜溜下去了。
我又一次低下头,任凭着浪花的洗礼,说实话这种感觉我真的好舒服,这时却迎上梁冰雪炽热的目光,我没有言语,只知道要尽量回避她投下来的目光,摆脱这样尴尬的场面。
“哥,你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梁冰雪最先打破了沉寂。
“呃,这个,我不是很明白你要说什么,呵呵。”我苦笑了几声应付着她。
“你明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和我装疯卖傻,或许一直都是我错了,那一日你豁出性命去救田欣就是最好的证明。”说罢,梁冰雪哭泣着,我猛地抓住她的双肩,认真地冲着她说:“我本就是一个烂人,一生中可以有许多的女人,在三国时代,我有了自己的妻室,有过自己的女人,但是你不行,我从小就拿你一直当成自己的妹妹对待,我要给你找一个好人家,找一个配得上你的人,将你托付给他。”
“不。”她哭着打断我的话,双手搂住我的脖颈,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她哽咽地言道:“我就要你,我谁都不喜欢,只喜欢你一个人,请你接受雪儿吧,你要是不管我,在世上我就没一个亲人了。”
“谁说我不管你。”我坚毅地脸上绽放着王者的威严。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气氛,冲着我们大吼道:“我就知道你们早就有一腿,没有想到会这么明目张胆。”
我转过头看见田欣正一脸怒色瞪着我们两人,一只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耳朵向上提,我当着众人目光脸面扫地了,真是丢脸,而在一边的梁冰雪此时却没有帮我解除这次的尴尬,只是用手捂住嘴,傻子都知道她在偷笑我,天啊,我的命好苦啊,她现在怎么还能幸灾乐祸,我真的怀疑是不是她们两人串通好了出我的洋相。
“主公,时间不早了,我们都上船渡河吧。”王服还是恭敬地抱了抱拳冲着我说道。
“好,都收拾停当了吗?”
可是为什么在我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唉,有着两女的跟随或许比上贼船还要恐怖,我真是怀疑自己会不会中途夭折。。。。。。。
“是的,我和张将军都收拾好了,看,连同马车现在都在船上了。”
我猛地惊呼了一声:“走,我们渡河去。”
“喂,渡河就渡河,你高兴着什么劲啊?”田欣再一次用右手拧我的耳朵吼起来。
“你不要这样拧我的耳朵好不好,这样我的不是很没面子。”我不满地嚷了起来。
唉,真不知道田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简直没有人性。
田欣停下手,瞪了我一眼,轻哼了一声走开了。。。。。。。
我终于见到了大海了,虽然是不大的济水,不过这也是在幽州很难见到大河,我的脑海突然变得很晕,难不成我晕船,正当我想到这里,胃中却是翻江倒海地翻腾,立刻“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王服紧张地扶住我,并不时地用力拍打我的后背,焦急地问道:“主公,要不要紧?”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笑地摇了摇头。这时田欣也凑过来,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关切地问道:“木瓜,我错了,我不该拧你的耳朵,害得你在船上到处乱吐。”
我晕,晕船和拧我的耳朵有什么关系,唉,这些女生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主公,我们就快到了,多忍耐一会吧。”张合用力地划着船说道。
“靠,多忍耐一会,说的简单。。。。。。。”还没等我说完,我的胃又开始翻腾了,众人都紧张地盯着我,更有王服不时的拍打,我才没有吐出来。
“快将主公送到船舱里,见不到海水,或许会好一点。”张合冲着我们大喊过来。
“好办法,还是张将军经验丰富。”王服附和地说道。
“我看是你拍马屁的经验丰富才对啊。”我脸色发青地说道。
众人又一次紧张地盯住我,一起将我搀扶到了船舱,我的脸色才慢慢回复。
梁冰雪突然坐在了我的身边,冲众人笑了笑,说:“我留在这里照顾哥,你们都去帮张大哥的忙吧,争取早一点到达兖州。”
“喂,你太无耻了吧,你和我的木瓜单独在一起,你想要干什么。”田欣瞪着杏眼嚷起来。
场面立刻火药味极浓,看来女人的斗气比男人更旺盛,但最要命的是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大姐。”王服不失时机地拉住田欣,说:“我们还是去帮帮张将军吧,留他一个人在外面,真的很不放心。”说罢,半拉半拽地将田欣拉出船舱,并向梁冰雪留下一个迷人的微笑。
对于王服的笑容我好熟悉,这已经是一天中的第三次了,真的好佩服他不要脸的劲头,我轻轻碰了碰梁冰雪道:“我看王服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为什么你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她猛地转过头,认真地望向我,眼眶中泛起了泪花,说:“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傻,在我的心目中认定是我爱的人只有你。”
唉。又来了,现在我的头都大了,与其做没有意义的辩解还不如不做声比较好。我转过头慢慢地进入了梦乡,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身体已经疲惫了。
海风在窗外继续嚎叫,隐约外面有了吵杂声传入我的耳中。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梁冰雪也正一脸恬静地睡在了我的身旁,我没有叫醒她,而是小心翼翼地向着船舱外走去。
“主公。”王服最先看见我,冲着我抱了抱拳。
“我们现在是到了什么地方了?”
“我们就快接近岸边了,现在依稀可以见到兖州百姓的渔船。”王服指着水面周围漂浮着的小船说道。
我静静地向着周围望去,我终于见到了兖州大地,此情此景别是一番风味,浪花不断地敲打在船板,更飞溅出无数的水花让我忘记的奔波的劳累。迎面呈现的兖州大地更是热闹非凡,人群络绎不绝。
“主公,我们即将靠岸。”随着张合的声音传出,我的脚下突然有了轻微的震荡,船只慢慢地靠向陆地。
船上的众人立刻忙开了,都下去收拾着东西准备下船了,我突然想到了梁冰雪还在船舱中,连忙飞快地向着船舱跑过去,却见到田欣早一步坐在了船舱中,正一脸怨怒地瞪着我。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有些不满地嚷道,但同时内心却大叫不妙。
田欣冷笑了一下,用着质问的口气说道:“你们刚才孤男寡女地在这儿都做了什么。”
“我,我。。。。。。。”唉,这个女生真的是太敏感了,现在恐怕是越描越黑。这时,梁冰雪的声音突然传来:“你是什么人,我们做什么要你管吗。”
我的脸色慢慢地发青,唉,这个时候怎么梁冰雪不但不更我澄清,还落井下石呢,看来我没法活了。
田欣猛地抓住我的衣领,娇喝道:“你们故意把我引开,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
我木呆地愣在那儿,一言不发,现在我的头都被俩女弄大了,我知道现在即便是我说什么田欣也不会相信了。
梁冰雪突然倔强地说:“是啊,你走之后,我们什么都做了,不过我真是不知道这些有没有你所说的不该做的。”
“你。。。。。。!”田欣显然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她毕竟也是女人,尽管自身有些武艺,但怎么也掩盖不了女人应有的脆弱,她的的眼眶慢慢地积着泪水,抽泣起来,而梁冰雪也在望着她,心中或许在懊悔自己的冲动。
经过他们一搞,我的头就更大了,还是离开这个是非的地方吧,在这里说不定还会出什么误会出来呢,我把心一横,快步走出船舱,众人的物品都已经装入了马车,张合正牵着马走向岸边。王服眼尖还是最先看见了我,抱了抱拳。
我轻摆了摆手,没有理会他,转过脸问向张合道:“我们现在在兖州的什么地方?”
“回主公,我们现在所处在的应该是兖州东郡。”
“哦?”我环视了一下周围热闹的人群与建筑,果然繁荣非凡,据说东郡正是兖州的心脏所在,自古与梁郡、山阳、济阴并称兖州的四大命脉之所在。兖州人通常以商贸作为赖以生存的基础,兖州地理所处在青州、豫州、徐州之间,又临近济水,这都为向外同上奠定了先决条件。
两女此时已经走出了船舱,看样子没有经历过大战,王服谦卑地冲着她们抱了抱拳,示意她们上马车,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生是不方便将自己的面目示人的。
两女慢吞吞地在马车上坐定后,王服将眼光看向我,说:“主公,请您上马车。”
我轻摇了摇头,道:“好不容易有时间来到兖州,我当然要在这儿多逛逛。”
王服听到了我的话,突然脸色一沉,闷哼了一声,道:“你是想为我报杀父之仇?”
“不,我倒没有这么多想法,只是想在城中打探一下,了解到一点信息而已。”我转过头,冲着张合命令道:“你速在城中找一间驿馆,照顾好两女,我办完事情就回去找你。”
“可是主公要有什么不测,我怕。。。。。。,还是我留在主公身边保护主公吧。”张合面有难色地说道。
我没有吭声,这回却是王服打断了他:“不行。”同时更激起张合惊愕的目光。
他此时已是怒不可遏,愤恨地说道:“与其叫自己不能手刃仇人,还不如自行了断自己。”说罢,望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有言语,只是带着灼热的目光盯住他,他心中的愤恨我都能够体会的到,我更在心中叹息他这么年轻却要担负着血海深仇,他坚毅的神情使我深深地折服了。
我眼望着这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年轻人,心情却是久久不能平静,杀父的仇人可能就在这个城市,却不能有什么作为,他的心情我真的能体会得到。终于我张开了口,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冲着他说道:“好,我答应你,就叫你陪我在城里逛逛吧,看看是否会遇到你所找的人。”我的话音刚落,正迎上他感激的目光。
“大人,王服身世很值得怀疑,你真的放心让他。。。。。。。”张合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可是我轻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望着天空,我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从他的眼睛中能够看得出,他有着与我一样的东西,那就是为了生存不断作出拼搏的韧劲。”我的话如同晴空霹雳一般激起了众人的反思。只有王服眼睛露出了泪光,在他的脸上再也看不见刚才的坚毅,而是被无助的像一个孩子。我感慨地仰望着天,好像质问它,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流离失所,为什么这么一个无辜的人会承担着这么重的负担。。。。。。。
张合的声音突然惊动了我:“那还望主公多多保重,事已到此,我先告退了。”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就离开了,而是走到了王服的面前说道:“我如果发现主公有什么闪失,我会把你的头拧下来的。”
王服抬起头盯住他冷漠的脸庞,重重地点了点头。张合的脸色慢慢地缓和一下,但还是略带着凝重走向马车。。。。。。。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看见刚才的一幕还以为一场大战不远了呢,我用眼角迅速地瞄了一眼身旁的王服,才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坚定,我想他的年纪也许与我相仿,但在那个时代主仆的关系却像一把牢固的枷锁约束着王服。
我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张合带着马车远去的背影,说:“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的杀父仇人吧。”
“恩,好。”我发现自从来到兖州的这个时候起,他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沉闷了,是仇恨带给他太大的压力了吧。
我没有理会王服这一变化,丝毫不敢到任何的不自在,经历了这一趟的长途跋涉我发现自己真正地长大了,变得有了自己的主见,做事情上也不像以前那样拖泥带水了。我猛地伸出手拉住王服消失在人群中。。。。。。。
兖州果真是一个好地方,到处都是一片生平的景象,或许这里长久都没发生过什么战争。真的很难想象在这里竟然有着王服浓浓的仇恨,我转过头看向身后跟着的他,正见到他的脸阴沉的可怕,我说道:“你确定你的杀父仇人就在兖州么?”
“是的,我父亲原是这里的一个参将,名叫王真,为人刚正不阿,自从那牛辅来到兖州时起就秘密地设下了一连串的冤案,终于杀害了家父,并纵兵抄了我的家,现在使我家破人亡都是他一手策划了。”王服越说越气愤,更将拳头握得紧紧的。
我又一次看着眼前平和的景象,真的没想到在它的背后又有着辛酸的往事,我有点自嘲地冷笑了一下,笑自己真的好傻,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天底下到哪里去找一片世外桃源。
“主公,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不待见我,亲人们更是不肯收留我,毕竟在这个诸侯纷争的时期,像我一样的人还有很多,没想到我却遇到了明公,不但不因为卑贱嫌弃我,还这么信任我,我王服一定为主公牵马缀鞍,愿效犬马之劳,但还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主公能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