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第二个更,某福么么哒感谢天使读者们滴等待与包容~
、第二个更
业务部为了鼓舞士气,培养团队协作能力,预备在一星期后举办一次为期三天的户外拓展训练。其他项目倒没什么,只是长途赛车这一项,夏晓迪的心里有点忐忑。毕竟自高中毕业之后她就没碰过自行车了,不知道自己的技术还行不行。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王亿。体校毕业的,还整天骑着一部专业赛车,这种事找他最合适。但合适并不代表她就应该去找他帮忙,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哪里找一部自行车自己先练练再说。
姜猛发现夏晓迪已经接连两天午休时间没休息,出去借街头的“绿色出行”免费自行车在楼下瞎转悠。他猜想她可能是为了拓展训练的事,就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自己可以帮忙弄到车,骑着上下班,甚至回学校都行。
但夏晓迪向来最怕欠人家人情,直接就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自夏晓迪一进公司大门,姜猛就觉得她跟傅牧的关系非属一般,一想到这层捅不破的窗户纸他就心痒难耐,特别好奇她与傅牧的关系好到哪种程度,于是胡诌:“我跟你说啊小夏,你借这个车练哪,没用拓展公司提供的都是专业赛车,跟你天天骑的这个完全是两码子事,骑得了这个,不代表你就能驾驭那个”
夏晓迪果然一听就急了:“那怎么办,我不能拖别人的后腿啊”
“傅总家里有许多部专业赛车,全是典藏版的,你随便挑一部练几天,效果肯定是立竿见影。”
夏晓迪听到傅牧的名字就犹豫了,“点仓板是什么算了算了他肯定不会借,我还是想别的法子吧。”
姜猛却一个劲的使坏:“典藏版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就是买回来只能搁在家里藏着掖着,等它生锈烂掉都不好用的。这车啊跟别的东西不一样,你现在借来替他用用,那是你为了他的车着想,他还不得感谢你呀你借不借,要借的话我现在就替你跟他说去”
“哎哎”夏晓迪赶紧拉住姜猛的手臂,“我,我自己去。”
姜猛诡计得逞,一脸得意。
没想到夏晓迪只是试探性的开口提了一句,傅牧就答应了,还让她周末到他家取车。
姜猛听了脸色一变各位,请替我安排身后事。
傅牧的家位于城中繁华地段,一处高档住宅楼的顶层。楼层高,视野开阔,房子也大,没等她数出来一共有多少个间房,傅牧就已经把车子给她领了出来。
崭新的一部高级赛车,轮胎上纤尘不染,完完全全的未拆封。夏晓迪觉得实在是受宠若惊,想拒绝已经太晚,除了谢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牧问她:“会骑吗”
她看到价值不菲的东西就发晕,“应该,会吧”
傅牧沉吟,“你等我一下。”
他去打了一通电话。跟约好的朋友说待会儿有事过不去,让他们再找个人凑数。
被放鸽子的朋友在手机里唧唧歪歪还没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掐了,回到夏晓迪身边却说:“朋友有事取消了碰面,我刚好没事,教你。”
夏晓迪庆幸极了:“你那朋友爽约的可真及时”
两人在小区里试车,傅牧替她调好车之后,夏晓迪才颤巍巍爬上去,有点高,小脚沾不着地。折腾了两次歪倒两次,第三次她下了决心要豁出去,没想到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栽进一边的花丛里
可腰间一软,被人给搂住了,她连车带人全扑进傅牧的怀里。一股成熟男性的气息充斥鼻腔,夏晓迪脸庞燥热,赶紧挣扎着站起来,也不敢抬头看他,直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的额头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眼神闪躲,白净的小脸也染上一层红扑扑的粉晕,说不出的娇羞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下。
傅牧压下心头异样的想法,扶着她站好:“再试一次。”
越心急越办不成事,格外显得夏晓迪的车技拙劣。傅牧看得直皱眉,怕她摔着,干脆跟在车后扶着,像爸爸护着初学骑车的小公主一样。默不作声一路小心扶稳,待她骑得平衡些,才悄悄松开手。
夏晓迪背脊挺得老直,上司替下属扶车这待遇她怎么担当得起真觉得如芒在背。可骑着骑着逐渐的心无旁骛,发挥正常水平时才发现,有什么事不对劲
这车骑起来不知道比免费车顺畅多少倍,完全不像姜猛说的那样无法驾驭
完了,她被人给耍了。
那老板这么主动自愿往坑里跳是几个意思该不会,他故技重施,想要借车杀人
夏晓迪冷汗涔涔,捏住刹车,停了下来。提着车子一路小跑回到老板跟前:“傅总,这车是男款的,太大,不适合我。”
傅牧双手环胸,盯着这名抡车女汉子:“怎么我觉得合适的很呢”
她的眼神十分诚恳:“我给你把车子扛回家去成吗我可以把轮胎上的灰尘洗干净,晾干后就跟新的没两样真的,请相信我”
“说重点。”
“放过姜猛吧”
傅牧没接话,只是把车提了下来,示意她重新坐上去。夏晓迪以为他答应了,松了口气爬上车,却听他淡淡说了句:“原来是姜猛啊。”
夏晓迪顿觉五雷轰顶。
傅牧指给她试车的这条行驶路线十分巧妙,路面宽阔平坦,人车稀少,非常适合初学者。
夏晓迪绕着小区踩了几个圈,此车轻巧静音无负担,果然顶级。心情随着耳边的呼呼风声,和鼻尖清新的自然空气变得轻松惬意,正眯眼深呼吸呢,手机却响了起来。
停车一看,是王亿。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喂”
“还喂啊喂的,你要不要这么生分啊”王亿听到她刻意的语气就来气,“几天没联系我,你到底在干吗”
夏晓迪四下一看,发现傅牧正在不远处看着她,不由得着急:“我,我现在有事,回头再给你打过去。”
“不行”王亿语气蛮横,“你不说我就一直打,你现在在哪儿,干什么呢”
“试车,自行车”她都快急死了,因为傅牧已经往她这边来了。
“骑车你怎么不喊我不是,你急什么啊”王亿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跟谁在一起你在哪”
傅牧走到夏晓迪的面前,拿过手机:“在我家。”
他说完就直接按掉了电话,对还在发呆的夏晓迪说:“你再试一下,我得调试。”
夏晓迪猛然惊醒,跳上车,闷头猛踩几百米,歪脑袋思考老板此举用意为何。
怕她再歪下去就得冲进泳池,傅牧大声训斥:“专心点”
她赶紧把头扭正。
不过三分钟,夏晓迪便把车给停了下来,握着车把呆坐在车座上,一脸吃惊的望向小区南楼,有人气势汹汹冲下楼来,穿着背心,足踏拖鞋,居然是王亿
他俩天南地北,搞了半天竟住在同一个小区
傅牧视若无睹,走过来,“累了”
“不是,”她嗫嚅:“他怎么”
傅牧连头也懒得回,随意说:“巴巴跑几十层楼来找你,倒也难得。”
夏晓迪远远地看着王亿,满脸的愤怒和失望让她觉得陌生可怕,她下意识想要避开他,但挡在她面前的除了空气,只有傅牧。
可傅牧却说:“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她眼见这唯一的保护屏障也要消失,一下就慌了,“别走,你别走”身子还无意识地往傅牧的身影里躲,像是能藏的住似的。
王亿却一动不动,高大的身影在花坛边伫立着,握紧拳头,眼看就要发作。
瞧她一脸没出息的缩头乌龟样,傅牧冷笑:“我发现你就是嘴硬,真要遇上事,一下就露馅。”
夏晓迪本来还畏畏缩缩的,可听傅牧这么一说,那点浅薄的自尊心又被刺激的无限膨胀起来,她咬了咬唇,下了狠心似的说,“你说的对,我得用事实证明,我跟他只是好朋友。”
却见傅牧长腿一迈,阻断了她的去路。他俯身,搂着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影压下来:“不如我来教你,该如何证明”
他的脸还是第一次离她这样近,都能数的清他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她的脑袋瞬间放空。
“眼睛别睁那么大。”他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她赶紧闭眼。
离得这么近,连他暖暖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气息像是雷雨过后的青草香,十分好闻。
停顿了好几秒,他什么也没做,她却突然反应过来此举用意为何。
猛然睁开眼的时候,傅牧已经站直了身子。她迅速越过眼前的男人,看向南楼
果然,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像是被抽空一样松垮下来,瘫坐在车座上,满脸的内疚和难过根本掩饰不住。
傅牧看了她一眼,强压下烦躁,转身看向南楼。
夏晓迪听见他的语气里满是失望:“喜欢的女人都没胆子抢,还能成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第三个更,在修改中,马上马上
、第三个更
王亿自此便再也没有找过她。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连微博点赞也没有。大概是彻底对她失去了兴趣,对比往日的种种深情,这样的举动让夏晓迪不禁怀疑,是傅牧的方式太伤人,还是王亿的喜欢只是贪图新鲜感的三分钟热度
然而忙碌的生活和工作上的压力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伤春悲秋。
一周后的户外拓展训练画上圆满的句号,她不仅表现出色,还得到了一部奖品,傅牧借她训练用的典藏版赛车。
在业务部工作也满了两个月,也到了月底发薪水的日子。
这个月承蒙姜猛厚爱,拨了一笔小单子让她跟着,所幸业绩不至于在全部门垫底。具体的提成算法她还是没弄明白,分明是很大的一笔合同金额,但在会计那里加减乘除一下就没剩多少了。不过她总算得到了目前为止最高的一次月薪五千二百五十五。
二百五是我这真是一个尴尬的数字呢,夏晓迪却趴在ATM机上傻乐半天。
工作第一个月,卡内余额是五百,可等到第五个月,她省吃俭用已经存到了五千。如果这个月能不吃不喝不开销就好了,那么九月开学之前,她就可以往家里汇一万
但人活着就得花钱,想零成本存活,那是不可能的。
夏晓迪依依不舍的摸了摸ATM上的数字,忍痛取了一百元出来。周末还得搬家,那间四合院空空荡荡的,需要添置的生活必需品可不止一样两样,处处都得花钱。但不管怎么说,跟房租比起来那是划算多了,这样看来,傅牧可真是她的财神爷啊。
之前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忙,一直没时间搬家,所以她是全寝室最后一个离开的,场景不免有些凄凉。
别的室友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留下很多不要的东西,可夏晓迪却连一个纸团子都没落下。听别人说,在自己住过的地方落下太多东西,往后做梦是要经常回来的。这里的记忆太辛酸,冬冷夏热,三餐不继,偶尔梦回还是可以的,但经常什么的就不必了。
她站在寝室门外,最后深深的看了它一眼,终于把门锁上。
这才有种真实的感觉。自己是只离巢的鸟儿,离开了一只替自己遮风避雨的校园,真正步入了社会。
花了两个多钟头,夏晓迪才扛着两只巨大的迷彩包举步维艰的挪到四合院门前,她连抬手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顾得上路人好奇的目光。一个邻居模样的胖大婶走过来套近乎:“姑娘,你住这儿呀”
夏晓迪喘着气抹着汗,点头。
大婶更是好奇的不得了:“哎哟这房子可真是了不得的,多少人来买都买不到,有个老外前几年出了这个数,房主都不卖”说着她还向夏晓迪伸出了食指。
夏晓迪惊叹:“十万啊”
大婶一愣,哈哈大笑:“小姑娘,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是一亿,一亿”她像个房屋中介一样滔滔不绝:“你看看这红墙绿瓦的完整四合院,标准的三进三出,现在是卖一套少一套,占地一千八的古董房”
夏晓迪听了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本就发晕的脑袋,此时更是嗡嗡作响。这半旧的小空屋突然一下就变得无限高大起来,金灿灿的晃得她睁不开眼。她有没有听错居然没花一分钱,就可以每晚在一亿块钱上面睡大觉
她回过身之后大婶还在絮叨,她唯有用一句:“你误会了,这房子是我租的。”送走了热情的邻居胖大婶,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抬进去,小心翼翼将门合上,关好,生怕弄坏了古董要赔钱。
吭哧吭哧把东西再挪到院子里,抬头一看,真的是空无一人。
大概是太静了,她才忍不住对着空旷的院子喊一声“你好”
而回应她的,只有院子上空白鸽空投在她脑门上的一泡鸽子粪。
拿纸巾擦掉污秽,她自言自语,“好吧,不至于鸟不拉屎。”
然后开始整理住处。东厢房面积不小,却简单干净。家具和地面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浮灰,有水有电,上有厕所下有厨房,当然夏晓迪深觉不应该玷污这一亿元的风水宝地,方便什么的一定要去外头的公共厕所解决问题。
这里与学校宿舍完全相反,冬暖夏凉,院子里更加舒适宜人。她整理好自己的小房间就开始整理其他地方,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才终于来到正房门外。
隔着镂空窗户,她往里看了一眼,这间唯一不能住的屋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正满怀好奇的巡梭着,目光越过木床,衣柜,四角桌,突然,她看见了一张女人的脸
夏晓迪吓得抱头蹲地,魂不附体,一颗心咚咚咚都要跳出胸口来喘着气蹲了好一会儿,才扶着窗户慢慢爬起来,眯着眼重新看向里面,抖着嗓子问:“有、有人吗”
无人应答。
这里如同几十年来一如既往的沉寂,她终于觉得害怕,万一有什么,她可是一个人独自住在这么大的空房子里啊。但转念一想,怕什么,大白天的闹鬼不成干脆把眼一瞪,直直看向方才出现人脸的位置。
原来是一面穿衣镜。
遮挡的绒布被风吹掉地上,所以它才会照映出她的脸来,木木呆呆的,不是她是谁。夏晓迪松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推门进去,这里并没有什么异于其他之处。她小心的清扫,整理,不时在空气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樱花的香气。
但是太淡了,淡的像错觉。
整理好后,她仍心有余悸的关上门,离开这里。继续收拾一圈,日落之后就着热水,吞下面包,胡乱解决了晚餐,累得像条狗一样瘫在自己床上。
太安静了,除了依稀的虫鸣鸟叫,再无其他。白天还行,夜晚实在阴森。细想之下,恐怖之极索性扯高被单包住脑袋,睡觉
隔了几天,傅牧留在公司吃午饭。夏晓迪把热乎乎的饭菜呈上,傅牧一看,“怎么只有一人份的”
夏晓迪“哦”了一声,“我已经搬过来住了,每天中午回家吃饭。”
回家两个字就像落在平静湖面上的小雨滴,在心底激起一圈涟漪。傅牧笑了笑:“那以后我上你家蹭饭好了。”
不出意料的看到夏晓迪一脸吃不消的表情,“傅总,我那菜跟斋菜差不了多少的”
跟傅牧同桌共餐几个月她也算摸透了他的口味,喜欢吃蔬菜,但并不是纯粹的喜欢,就好比他爱吃莴笋烧肉里的莴笋,梅菜扣肉里的梅干菜,海带排骨汤里的海带。要真上一盘她天天吃的西红柿炒番茄,他一准发飙。
好在老板就是善解人意,小笔一挥,不多不少,每月两千块伙食费补贴,金灿灿入袋。
一个月的风平浪息,夏晓迪本以为王亿的事情快翻篇了,她很努力不去想他,但还是有人重新找上门来。
那天她按时下班,随着几位同事一起下楼,过马路。
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一辆红色跑车一直跟着她,直到身边的同事问,是不是找她的才停下脚步。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一张标致的美人脸。
夏晓迪哀叹:熊雯你这时候才来找茬,是不是延误太久
熊雯摘下墨镜,停在路中间,命令:“上车。”
见夏晓迪还在犹豫,立刻讥笑:“是怕我把你卖了还是怎么着”
夏晓迪看看身边的人证同事们,硬着头皮上了车。
火红色的跑车呼啸而去,留下三三两两的同事们羡慕不已,小舒却摇头:“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夏晓迪与熊雯只有一面之缘,那一面既短暂也慌乱,来不及给她下个定义。今日一聚,她才发现熊雯与自己,那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她强势,富有,但疯疯癫癫。
她与夏晓迪说:“其实我就是来研究一下,我们家王亿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以及,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抗拒得了我们家王亿”
这一口一个我们家的,在她看来,王亿俨然成了她的私有物。
夏晓迪唯有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那句话:“我和王亿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但你们总喜欢把我和他的关系搞得越来越复杂。”
对于她说话的内容熊雯不予置评,只是一边开车一边点评:“你的口音好重,真的是农村人呢”又低声的自言自语:“原来我们家王亿的口味这么重,这点我实在是办不到啊。”
夏晓迪无力的扭头看风景。
话说这窗外的风景怎么越来越偏僻熊雯她该不会是起了杀心,想找个僻静处把她给宰了然后毁尸灭迹吧没等夏晓迪开口询问这是去哪,熊雯倒先说了起来:“既然是农村人,那农家菜你肯定爱吃,今晚就请你吃农家菜”
这是什么逻辑夏晓迪摇头:“不破费了,有话你就直说,我还有事要忙。”
“什么事,和王亿有关”
“怎么可能”
熊雯立刻放松,“与我们家王亿无关的事那就是关我屁事的事。我才不管你有没有事要忙,先吃完饭再说。”
夏晓迪气噎,如此蛮狠无理,难怪王亿不喜欢你,真是事事皆有因。
夏晓迪这是第一次坐车去郊外吃晚餐,烧了几百块油钱只为了一顿无厘头的农家菜,有钱人的世界你永远不懂。熊雯在这家农家乐挑了间风景不错的包厢,一推窗,那是远处青山近处柳,只可惜没欣赏几分钟,夕阳卷铺盖回家,窗外便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真是杀人办事的好地方。
夏晓迪回过神来,紧紧盯着熊雯。熊雯也不甘示弱,一双媚眼在她身上扫了几千遍。
菜还没上来,夏晓迪却因为警惕太久劳心伤神饿着了。闻着隔壁饭香,轻声说:“好香”
“是吗,我今天用的是红毒。”熊雯抬起手腕,姿态优雅的嗅了一下。
“毒”夏晓迪吓得面无人色。
“红色毒药,迪奥的一款经典香水。”熊雯在误解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味道的确很香,我还有一款香奈儿五号低调奢华版,那个味道更甜,粉团团的。”
原来此毒非彼毒,夏晓迪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身上也挺香的,”熊雯凑近了点,“挺好闻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不用香水。”
熊雯诧异:“擦不要告诉我是体香”
夏晓迪怕她的眼珠子继续瞪下去得拿盘子接了才行,只好敷衍:“飘柔。”
“什么”
“更自信”夏晓迪努力地提示她。
熊雯不懂。
“也许是强生”她终于放弃,换了自己唯一使用的婴儿霜作为答案提供给熊雯。
熊雯顿悟:这一招真高,实在是高婴儿霜什么的简直就是装纯神器她果然是个心机女
作者有话要说:o~谢谢亲爱滴们求收求花求么么~
、初吻前奏
菜上来了。腊味闷卷、土猪肘子、农家鸡汤、家酿米酒等等,熊雯乱点一气,难免铺张浪费。
一听说吃不完不许打包,夏晓迪便闷不吭声埋头苦吃海喝,生怕糟蹋粮食。
热菜滚汤就着小酒,吃得她浑身发热,禁不住就脱了外套,露出带破洞的吊带背心,春光乍泄却浑然不觉。
熊雯被她颇有福气的吃相给镇住,这会儿发现她脱了衣服,更是趁机打量她身材如何。
通体雪白,瘦削单薄,偏偏胸部浑圆挺翘,两团丰盈简直呼之欲出
她气的把筷子一扔:瘦得跟“安几拉北鼻”一样也就算了,居然还有C罩杯的胸无耻
夏晓迪随着熊雯喷火的目光看向自己,一低头,光着膀子的穷酸样着实不雅,也许碍着人家了。只好耐着热,把外套给重新罩上,扣好。
啃着油腻腻的猪蹄,她忍不住问负手旁观的熊雯:“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熊雯闻着酱香四溢的肥猪蹄儿,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试探地问她:“那个,你,你多重来着”
“82,”夏晓迪为了缓和气氛还笑说:“吃完这顿估计得120。”
奶奶的老子今晚绝食还不止120熊雯把重新拾起来的筷子往桌上一掼:不吃了
也许今晚夏晓迪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把她给逼疯
夏晓迪见她老是莫名其妙的生闷气,想了想又觉得不便多问,于是继续低头苦吃。
熊雯不甘心,自己明明是来教训她的,怎么反倒变成找气受的
“我们家王亿跟你提过我没有”她想到这里便气焰嚣张:“你别摇头,瞧你刚才一见我怕的那样儿,你肯定知道自己是个第三者”
夏晓迪把猪蹄放下来,正色道:“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信不信由你。”
熊雯冷哼一声,“王亿他除了娶我别无出路,信不信也由你。”
“我信,”夏晓迪难得反讽:“我听说过你的英雄事迹。”
没想到熊雯却楞了一下,忽而就笑了:“王亿还没忘记那事儿呢也是,那女的说好听点是校花,说的不好听就是交际花,为了钱被好几个男人包养过。人家老婆不放过她,把她的名声搞臭跟我有什么关系偏偏我们家王亿痴情,相信那狐狸精的鬼话,宁可信她也不愿信我。”
夏晓迪自然是半信半疑:“那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告诉他真相”
熊雯难得露出黯然的神色:“不想看到我们家王亿幻想破灭的样子。他总觉得自己的初恋对象是纯洁无暇的,他纯情的很。我情愿自己被误会,也不想让他知道真相,不想看他失望难过。”
有点感人。夏晓迪只是担心:“王亿他现在怎么样”
没想到熊雯一下子就抽离出深情模式,满脸戒备:“这是你该管的事儿吗”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夏晓迪收起关心,跟她拉远点距离,继续低头吃喝。
真是没见过胃口这么好的女人,这种情形之下,还有心情大吃大喝。熊雯两手环胸,口气像是质疑小三儿的正室太太:“有人看见王亿买过一管口红,是不是送给你的”
“嗯。”夏晓迪不说假话。
熊雯毫不掩饰失落:“我们认识这么久,他什么也没送过我。”
“”夏晓迪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没看你用呢,是做贼心虚吗”
夏晓迪强忍着反感的情绪,一个劲的告诉自己,饭菜是无辜的,粮食不能浪费。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说,吃完再说可到底还是不甘受辱:“老板说那个颜色,刺眼,他看着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是因为自己满脑子歪门邪念吧”熊雯噼里啪啦骂到一半突然刹住:“你是说,你们老板那不就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