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第 9 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你怎么说话呢你给我道歉哎呀,凌止”温醉墨见凶狠无用,赶紧搬救兵。

傅凌止极为不耐地撇开身子,往门外走去,温醉墨抓了个空,悻悻然垂下手,不做声了。柳妈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也往门外走。

傅凌止打开后座车门,把泪瞳抱起来,音弥也下车。柳妈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少奶奶,您怎么这么糊涂啊,怎么能让那个女人登堂入室呢她对少爷可是虎视眈眈,动的什么心思全天下人都知道您这样不行的,越是委曲求全那狐狸精越是得寸进尺”

音弥本来是想一笑而过的,可是听到狐狸精这个词,她还是不淡定了,就在不久前,泪瞳也被人这么称呼过。

“柳妈,您一番好意我谢谢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您甭担心。”

柳妈最喜欢少奶奶淡淡的脾气也最担心她因着这没脾气的脾气而吃亏,她和蔼的笑,“放心,少奶奶,我会帮您的。”

音弥觉得欣慰,到底是有人向着自己的,光这份心她就很开心了。

音弥进了别墅,穿过长廊,头也没篇地从温醉墨身边经过,上了楼,到了客房,泪瞳一脸憔悴地躺在那里,脸还肿得老高。正中间的部分有些破皮,音弥赶紧去储物间把急救药箱拿过来,坐在她床边为她治疗。泪瞳受的都是皮外伤,可她心里的伤才是音弥最担心的。

“泪瞳,你说句话哼一声都好,不要这样好吗什么事情都会解决的,你和傅行止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别告诉我你没做好准备。就像你安慰过我的那样,想哭就到我怀里尽情的哭。傻瓜,好吗”

泪瞳平躺着,目光虚无,还是没理她。

音弥叹气,但她不泄气,她轻轻地给她上药,量体温,她相信她会好起来。人生中谁都会经历那么些无奈和挫折。

上完药,音弥也不离开,柳妈端了两碗姜汤过来,“少奶奶,给您和您朋友驱驱寒。”

音弥道谢接过,柳妈却不走,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少奶奶,狐狸精在楼下一直缠着少爷,少爷挣都挣不开,要不我帮您看着这位小姐,您下楼去对付她吧”

音弥摇头,与其无聊的和温醉墨拌嘴还不如守着泪瞳,“我对吵架没兴趣,让傅凌止应付就行了。”

柳妈急了,“就怕应付应付着就变成了腻歪滚到床上去了少奶奶哟,您太不居安思危了”

音弥被她逗乐,扑哧一笑,“若是傅凌止连这点自矜都没有,我明天就和他离婚”

“啊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都是我的过错,少奶奶,这种玩笑您可开不得,我一把年纪了,你可不要吓着我。”

音弥被得不好意思,站起来黏着柳妈撒娇,“好柳妈,您最好啦,我这就下去成吗您别着急,那就请您帮我看着泪瞳了。”

柳妈一下就高兴了,“好嘞好嘞就盼着你出场了”

音弥回了趟卧室才下楼。刚走到楼梯转角就听见温醉墨才能能发出的那种酥死人的笑声,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

音弥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走。傅凌一看见音弥下来就问,“泪瞳好些没”

“还是不和我说话。”

“被蓝君汝从总统套房光着身子拖了出来,一路经过长廊和电梯,最后是那么大个大堂,千万人看她的笑话,能不成了那样吗”温醉墨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音弥和傅凌止同时一愣,音弥跑上去揪住温醉墨的衣领把她扯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当时也在场”

121口水战

温醉墨面色一僵,心想坏事了,但她马上就眼睛一转,“你以为蓝君汝是你啊,她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烈妇过程早被她叫人拍下来了,我和晚灯还欣赏了半天呢”

“小醉”傅凌止呵斥一声,“你既然知道倪泪瞳和音弥的关系,为什么不帮衬着点儿还由着我嫂子把事儿越闹越大。”

温醉墨心想傅凌止在某些方面还真是白痴的要命

她巧笑嫣然,“凌止你是不知道,你嫂嫂把倪泪瞳打得个半死,还带了人架住你哥,逼他在旁边看着。回到大宅子,她直接就冲到了你妈房间里,当时我和晚灯正和阿姨聊天呢,她就拿了把刀子比在脖子上,哭天喊地,都把阿姨给闹哭了。所以阿姨才会那么生气的,才会那么责备音弥。蓝君汝家的势力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她老子要是吼一声,你全家都得顿两下要不你妈能那么教训音弥她一方面忌惮蓝家的势力,再一个我想她是傅行止的继母,不想落下个后母恶毒的败名,所以才会这么重视这件事儿吧。”

傅凌止点点头,这两个可能性他早就想到了。

倒是音弥一愣,她还以为这事儿就是谷舒晚偏心那么简单,没想到牵扯了那么多政治和家族因素进去。

她想,自己和蓝君汝一看就是两路人,有着本质的区别,蓝君汝从小当公主养到大的,凡事都得高高在上,这次傅行止骗了她,她能不闹翻了天

而自己却是个息事宁人的主儿,懒得折腾。回想起来,结婚这么多年,她几乎就没在谷舒晚面前抱怨过傅凌止的不是。

谷舒晚那样的人精,八面玲珑,既然儿媳没怨言,她又只有傅凌止那么一个儿子,肯定不会没事找事。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太老实了。

傅凌止走到她身边,吻吻她的额头,“老太太估计还在气头上,我得再回去一趟。老婆,给小醉上点药,然后赶紧休息去,我看你精神不大好。”

余光里瞥见温醉墨吃味地撇撇嘴,音弥笑的儒雅绵绵,“恩,路上小心些。要是耽搁了你就在宅子里先睡会儿吧,要不开车我也不放心啊。”

傅凌止摸摸她的头发,然后笑着向温醉墨道别。温醉墨却低着头看自己涂着丹蔻的细白纤长的脚,不理会他。傅凌止也毫不在意,拿了外套就出门了。

空荡的大厅就剩下音弥和温醉墨俩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对视着。

音弥笑眯眯的,“我真不知道这别墅魅力那么大,你竟然宁愿故意把自己弄伤也要进来。”

温醉墨不是没听出音弥话里有话,她觉得这个薄音弥看起来文绉绉的,做起事来也斯斯文文,可她水平就高在骂人不带脏字儿却能把人给气死

“别墅算什么,是这别墅里住着的人魅力大,把我的心都给勾过来了。可真不好意思,抢了你女主人的风头。不过我猜你现在也是分身乏术吧,又要照顾闺蜜,又要看紧丈夫,还得对付我这个外来入侵。薄音弥,我替你默哀哟。”

音弥没动,光线下的她双瞳剪水,秋波荡漾,虽然起色还是苍白了点,可并不影响她的气场。

她突然话锋一转,“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我五年前就把你一辈子引以为傲的风头给抢尽了。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依着你现在的怨念程度,恐怕等你回到岸边的时候头发都白了,而那时候我和傅凌止早都儿孙满堂可以摆个满汉全席了。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挺可怜的,丈夫死了不说,放着舒坦日子不过就会折腾,别人倒是无所谓,可你却被你自己折腾进去了。”

音弥这话有几重重点,明示暗示加在一块儿让温醉墨有头摸不着尾。

第一,五年前她把傅凌止抢走了。第二,她温醉墨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第三,暗讽温醉墨赔了夫人又折兵,拿自己的余下岁月做赌注,够蠢。

温醉墨气的肩膀都在颤抖,她想幸好她有一头美丽的长发挡住,她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指着音弥,“你丫就可劲儿嘴硬吧,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躲在被子里咬牙哭贱人”

音弥摆摆手站起来,“看你精神这么好也不像被撞坏了脑子的人,那我上去照顾我闺蜜去了。”

温醉墨又是浑身一震,这才突然明白薄音弥这坏女人是故意激怒她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她到底受没受伤

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把那贱人得意的笑撕烂

音弥平静无波地看她一眼,踏上楼梯。

“你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薄音弥我告诉你,趁早收敛收敛你那三寸不烂的臭嘴,否则终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喂你给我站住”

音弥背着她笑了笑,颊边漂亮的酒窝现了出来,“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回赠给你。”

温醉墨不甘心地跟在她屁股后面上了楼,满脑在正在筹划一场口水战。可音弥的心思却早已不知所踪,只余下恬静的微笑。

音弥去客房看了看泪瞳,那丫头还真是打定主意不说话了,她在床边做多久柳妈就和温醉墨掐了多久。最后两人都觉得口渴难耐。音弥端了杯茶扶着柳妈坐下歇歇,然后出了门。温醉墨也跟了过来。

“你做什么跟着我”音弥回头,“就算没受伤难道你不累吗睡觉去吧,明儿一早我就让你哥或者你爷爷接你回去。”

“你他妈敢这么做我直接削了你怎么对我的出现这么恐惧啊看来凌止没给你多少信心呢”

音弥摇摇头,转身回卧室。心想她这么一激温醉墨肯定会跟过来,那么正好可以

她笑了笑。温醉墨,这可是你自己要跟过来的。

122悲催的某瘟疫

音弥开门,温醉墨站在身后状似不经意地问,“这是主卧”

“怎么你连我们的卧室也要进”音弥回头,一轮黛眉浅月弯弯。

温醉墨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可是她越这样半遮半掩的,自己就越想看,很多人说从一间卧室的摆设就可以看出一个男人对他女人的态度。

“什么怎么我今儿就要进去了怎么着,你还不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是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素养都是扯淡,结果连个家都不会整理”

“我会不会整理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你挡我路”温醉墨倨傲的推开音弥,把手一转,门便开了。她的身子沉进一片黑暗中。

音弥在她身后笑得很和煦,身子慢慢往里移动,然后手一伸,灯亮了。

屋子里瞬时间灯火通明,音弥按的是总开关,温醉墨很不习惯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还是被光线亮瞎了双眼。

“你干什么突然开这么多灯”她朝身后的音弥怒吼道。

音弥靠在门边,双目如星,淡雅如梨,声音很有些悱恻的味道,她脸上的酒窝深深地涌了出来,“为了让你看的更清楚嘛。”

然而下一秒,她就故作惊讶地娇嗔道,“哎呀真是的怎么会这样,我竟然忘记收拾了”说着跑进来匆匆忙忙把地上散落的男女式内衣裤和丝袜什么的都搂进怀里,表情很是慌张,面色涨得通红,娇艳欲滴,“真不好意思这这是因为回大宅回的太急,来不及收拾了”

温醉墨瞪大眼睛,面色铁青,然后呈现出酱紫色,她不可置信得扫视地上散落的一堆衣服,男女内衣裤,丝袜,衬衫,甚至是傅凌止的军装

那面色要多精彩纷呈有多精彩纷呈。音弥面色发热,窘迫得看着她,“真是太糟糕了都怪傅凌止那混蛋非要、非要”扭扭捏捏的说不下去了。

温醉墨肩头剧烈的耸动,上下牙齿咯咯的咬得很响,两道柳叶眉成了中国结,就练嗓子里发出的声音都像小丑,她极力隐忍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干涩的笑道,“呵呵,这有什么没事没事。”

明明很有什么,音弥却看她死死地憋着气硬撑着,心想这招还算狠厉,她早就料到傅凌止挂念着老太太肯定是要回去一趟的,所以再下楼之前回了趟卧室,布置成了这个样子,她当然也知道,依着温醉墨的性格是肯定要四处查探一番的。所以这场戏,如她所愿的上演了。

音弥捂了捂脸,故作羞涩状,“我马上收拾好醉墨姐你别介意啊”说完就将那一堆散乱成暧昧形状的衣服捡起来扔进篓子里。

然后再尴尬的摸摸脑袋,“我平时都有收拾的,今天是因为没想到你会来所以”

言下之意,你温醉墨就是不速之客

温醉墨还在努力的忍着丹田处喷发的怒气,指甲深深扣进掌心。

没想到傅凌止和这贱女人来真的刚掉了一个孩子就这么饥渴这也太和谐了点吧让她情何以堪,尤其是目睹了这一幕心脏像插进了一根针,那种痛楚突如其来

音弥背对着温醉墨,缓缓地对着化妆台上的小镜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若说真要论勾心斗角的话,她薄音弥不输温醉墨任何一点,只是那些邪门歪道她不屑钻研罢了。

温醉墨是不甘心的,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满以为赖进别墅自己就成了半个赢家,薄音弥一定会气得吐血,可现在看来,吐血的却是自己

她装作不经意地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他们的卧室设计简洁大方,深色门框线条,浅色地板,素色落地窗帘,一张kingsize的大床,衣橱和化妆台,就这些。

“你慢慢看啊,我把衣服放进洗手间。”音弥看了一眼化妆台上摆着的东西,款款走进浴室。

温醉墨没在意,很快点点头,她心想正好可以趁薄音弥不在好好窥探一番。

可她没想到,这又是另一个陷阱的开端。

她随意的四处瞎逛,来到化妆台前,看了看音弥少得可怜的化妆品,心下一阵鄙夷,然后再往小抽屉里翻了翻,都是些没用的小东西。

正准备走,突然就瞄到了一群盒子正中间的摆放的东西,然后脸色就变了,先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心绪又被旋紧了

傅凌止薄音弥你们这对狗男女是要怎样啊啊啊气死她了今天犯太岁,就不应该进这扇门

啊啊啊

摆在化妆台上的不是别的,是一盒杜蕾斯,草莓口味螺旋纹。温醉墨已经快被气炸了,她全身抽筋似的抖动着,面容扭曲,心下一狠,双手一横,化妆台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她猛然间挥倒在地。噼里啪啦响声震天

“哎醉墨姐出什么事儿了”音弥从卫生间跑出来,衣服忙碌的样子,手上还沾着水,一脸疑问,“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温醉墨泄愤之后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这东西也不是自己的他妈的彻底被气疯了,连这一茬都给忘了啊啊啊

她脸上挂满五颜六色的笑,就连平时精心遮住了的眼角的鱼尾纹此刻都被她的怒气烧了出来。音弥看着就想笑,可她极力憋住,肩膀微微的颤了颤。

温醉墨一时梗塞的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最后只好手忙脚乱地一边收拾,一边憋足地说,“不小心碰了一下,就就掉了。”

音弥很想问她为什么不小心碰了一下所有东西都能掉了

可她看她又窘迫又尴尬又气疯了的样子,终究止住了玩笑的心思。走过去蹲下来和她一起捡。

“没事的,这化妆台不太稳妥,经常摇来晃去的,没关系啦,我来捡就行。你去歇着吧。”音弥看她捡东西的手都在颤抖,嘴角的笑意愈发扩大,她人的挺艰辛的,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一不小心笑声就从嗓子里奔了出来。

温醉墨正在气头上,那股熊熊怒火从眼睛里冒了出来,她语气很不淡定,声音很尖,“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总是笑怪渗人的”

音弥一听她愠怒的声音,还很有节奏地抖动着,更加乐坏了,肩膀越发猛烈的耸动,最后笑着笑着竟然飚出了眼泪,直接瘫软在地上,只差捶胸顿足了。

温醉墨跟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然后眼神里透出一股子恐怖,心想这薄音弥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可要是脑子有病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呢还是有特定的时间和地点

音弥这厢已经笑抽了,“醉醉墨姐,你太逗了哈哈”

温醉墨已经完全弄不懂薄音弥的思维了,她几乎是惊恐万状地逃出了房间,连滚带爬下了楼,蜷缩在沙发里抱着抱枕一动不动了。

房间里,音弥笑够了,把东西捡起来收拾好,然后又去看了一趟泪瞳才下楼。礼貌地问,“醉墨姐,你要喝点茶压压惊吗我看你好像怪怪的。”

“谁谁说我怪怪的了,我挺好的,就是有点冷而已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温醉墨的头发都乱了。

音弥心想,我还真没管你的意思,只要你快滚出这扇门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当然表面功夫要做足,“醉墨姐,那我忙去了。”

温醉墨心想快去才好,离开她这个怪人,真不知道傅凌止看上她哪一点了,疯疯癫癫,说笑就笑,还笑得那么渗人,让她没点准备

傅凌止第二天下午才回来,音弥刚好在医院,他一进门就看见瘫坐在沙发里的温醉墨,披散着头发,精神很不好的样子。

温醉墨一看是他,赶紧从沙发里弹了起来,几乎是朝他扑了过去。“凌止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再不回来你可能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傅凌止正在给楚怀打电话,温醉墨一说话,楚怀那边就很暧昧地笑着,“司令,您都三十三岁的高龄了,艳福不浅是好事,不过艳遇太多会被榨干的”

“放屁你丫就欠抽了是吧,现在就给我滚到操场跑上一百圈”

还没等楚怀花言巧语一番,傅凌止就挂了电话

一看温醉墨已经朝自己扑了过来,他想都没想就撇过身子,后来一想,她还有伤在身,无奈之下只好借助她,温醉墨已站稳,他就马不停蹄的放开她,脱下大衣,站得离她远远地,眉宇竟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温醉墨撅嘴不高兴了,她觉得这一家人是怎么了,柳妈看她不顺眼她还想得通,薄音弥大哭大笑的吓到了她,而今天,一向想着自己的傅凌止也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傅凌止实在没有搭理她的心情,回家安慰了他家老母一晚上,最后出来的时候才从晚灯嘴里套出来这件事情的起因。

竟然是小醉带着他嫂子去捉奸的

113他希望你幸福

温醉墨眼看这就要扑空,可先前的惯性让她已经抛在了空中,她双眼一闭,干脆摔个狗吃屎让他心疼死算了

可那具温热刚毅的躯体还是稳稳的接住了她,在最后关头。

那种温暖无一例外地填满了她的心,傅凌止就是这样,对她狠不下心。而她要的就是这个,虽然已经只能靠利用他的愧疚来达到目的了。

“凌止,还是你最好”她搂住他健硕的腰,心想三十三岁的男人,果然很有料。

傅凌止从进门开始蹙起的眉就没舒展过,他见她无事,心想昨晚她自称的受伤恐怕也是扯淡,他面无表情地地扯开她,脱下大衣站得远远的。刀削般凌厉的下巴高高扬起,透出一股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

“你怎么了阿姨骂你了吗你别想不通了,按说这都是你的好老婆惹出来的事儿。”

温醉墨是最会瞅准机会行事的人,这会儿薄音弥只怕还在医院吧,而那个和她互看不顺眼的柳妈大清早已经背上包袱回宅子里了。

也就是说,现在就只剩下她和他两人。

傅凌止倒了一杯白水,咕隆咕隆几口喝了下去,他本来是想喝点酒解解乏的,可是音弥不在,而小醉又不是安分的主儿,还是别喝了,喝酒容易误事。听小醉那么有意无意地把责任推到音弥身上,他更加不耐烦了。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他终究是欠了韦胤太多,也曾爱过她,所以对她的隐忍和宽容超出了限度,最后累的是自己,这点本没什么,可如果她扯上音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明明知道她说的话都是扯淡,被她自己不知道加工了多少遍,小醉的性格很奇怪,总是喜欢从一个事件中把自己淡化,从而把坏透了的角色统统推给别人,例如音弥。傅凌止想,这多少和她失去韦胤,独自生活,而身体又不好,这三点有关系。所以她的性格才会那么扭曲和乖张。

“凌止,离开薄音弥吧。五年前你就不该和她结婚,我也不该放开你,以至于你”

温醉墨缠住他,声音都变了样,寥落又凄清,傅凌止心里更加矛盾了,可他还是甩开她的手,义正言辞,一脸凝重。

“小醉,你何必这么折腾呢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拉着蓝君汝去捉奸,你是想对付我哥还是想对付倪泪瞳若是想对付倪泪瞳那你的目的何在她根本都和你说不上认识,你何必这样残忍地把一个本来完整的家拆个四分五裂还是说,你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整整音弥那样的话我更加无法理解你的这一下作的行为了”

温醉墨一愣,脸色煞白,他怎么知道的昨晚薄音弥一直在她的监视中,不可能有机会和傅凌止单独通话,而那个柳妈更加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至于那个倪泪瞳就是一副死人样,今早已经被薄音弥抬走了。谷舒晚不可能,那个老太太答应过自己的,蓝君汝就更不会了。这么一一排除的话就只剩下傅晚灯那个不经事儿又嘴碎的丫头了

温醉墨愤恨地想,看她回头怎么骂她去

“你为什么不回答因为做贼心虚了吗”傅凌止的目光已经变了,陌生而冷淡,他从来不会这么看她。

温醉墨笑得癫狂,捂着胸皱着眉,想来是昨晚撞车还是受伤了,“一个完整的家我没有从任何地方看出来傅行止那个家世完整的既然已经支离破碎,与其勉勉强强的结合,还不如彻底破碎凌止,其实你嫂嫂早就怀疑你哥在外面有女人了,我不过是看她可怜,所以才带她去的我没有想过要对付任何人,更何况,薄音弥在这件事里不是主角,我何必这么吃力不讨好呢”

傅凌止也笑,如墨一般的黑眸像沉入了寒潭深处,发出幽暗的冷光,“你还在狡辩你当真以为我那么愚蠢,每次出了幺蛾子只要你随便在我面前编两句,我就能被你骗过小醉,没有我不知道的,只有我想假装不知道的。我在保护你,关心你,可你一直把我对你的好当作理所当然了话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警告你,不要机关算尽对付音弥了,你就是瞅准了她不会和你一般见识才会这么嚣张。”

“我嚣张我狡辩”温醉墨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凌止,只觉得天都塌了,她湿了眼眶,“从前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你也会一声不吭,如今呢都是因为那个薄音弥,你就变了你看看你变成了什么东西我伤心,我难过,我多希望那个关心我宠我的凌止回到我身边”

傅凌止看她可怜的样子终究有些不忍心,他叹气,“我一直是我,变的是你。何必把身边的人都得罪个干净呢”

“我就是要让你们恨我,我要毁灭一切上天不公平”

“小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愚蠢昨晚你撞车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宁愿让自己受伤也要折磨别人,你何必呢多傻”

温醉墨捂着一张貌美如花的脸蛋,滚烫的泪从眼睛里喷出来,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头埋进膝盖里,“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自己活着。凌止,我很难受,太难受了,这么多年我几乎不怎么睡觉,因为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当初的噩梦。”

傅凌止扶起她,把她放在沙发里,递过纸巾,“小醉,别这样,韦胤已经死了。他希望你幸福。”

温醉墨突然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神很奇怪,好像在笑他说的话,她低低的低喃,“不是因为他你不懂,很多事情即使对象是你我也难以启齿,因为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傅凌止当时没把这句话听明白,也没在意温醉墨过分绝望和空洞的目光,以至于很多年以后他回想起来会那么后悔。

124再回手术室

音弥今天正式复职。

她很高兴,一大早就起来把自己拾兜得倍儿精神,然后拉起还浑浑噩噩的泪瞳,先把泪瞳送回她的家,然后去了医院。

今天下午有一台简单的手术,音弥觉得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完成。

整个医院从护士到医生再到病人,只要见过音弥的都觉得她兴奋得太过反常,前几天还萎靡不振。今天已经是如沐春风。

大感欣慰之余也不禁为她有些担心。其实音弥也没底,她不知道隔了这么久,恐惧是不是真的如肖黎川说的那般,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了。

可她不能过没有手术的日子,手术室对音弥来说绝不仅仅只是拯救生命的圣殿,在手术室里,她的所有胆怯和才能都被放在天平上考量,每一分一秒都是一种挑战。手术室能让她保持最初的平和与淡定。

上午两例会诊,然后挨个查房,很多病人看到她回来都很开心,他们的嘘寒问暖也让音弥觉得很满足。

午饭是一个人吃的,因为泪瞳不在。

到下午两点之前,音弥都表现的很正常。

手术两点四十开始,这种常规手术不出意外最多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完成。

音弥想,下班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向傅凌止炫耀一番

两点的时候音弥就开始有些不淡定了,她坐在实验室里和同事们聊天,可话却渐渐的少下来,同事们没察觉出来她的异常,只当她平素沉默寡言惯了。。过了一会儿,音弥从实验室回到自己办公室,途中经过自动贩卖机,她买了一罐咖啡,可是却没喝。万一手术中尿急怎么办,这种低级错误她不能允许自己犯。

小护士进来报备,说病人已经进入手术室,音弥慌乱地站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把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摆放整齐,然后往手术室走去。本来就不是大手术,危险性小,可她的额头上还是沾满了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预感不好。

去净完了手,穿上手术服,音弥自枪击事件后第一次进入手术室。

一切如旧。

淡蓝色的墙面和天花板,无影灯,各类器械。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音弥站在一角,突然觉得身体发寒,她看向病床左侧,就是在那个位置,陈暮东拿枪要杀她,就是那张床,趟过从鬼门关走了好几趟的傅凌止。

她觉得双眼犯晕,思维也变得模糊。病人已进入麻醉,手术室护士走过来轻轻的喊她一声。

音弥蓦然回神,抬头,观摩玻璃外座无虚席,肖黎川就坐在正中间,温和的冲她笑了笑。

她强打起精神,走过去,每个医生都有些怪癖,例如在手术室,有的喜欢戴特定的手术帽,有的则在手术前要祈祷,还有的甚至会听一些舒缓的轻音乐。音弥的怪癖是每场手术开始之前她都会双手合十,深呼吸十余次。可今天的她显而易见忘了这一茬。

护士和助手医生面面相觑,奇怪的看着音弥。这似乎就成为了一个不好的开端。

“开始倒计时,裴医生,请你”音弥开始动手,一边指挥,使手术能够有效的进行。

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观摩室,院长坐在肖黎川船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