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护士和助手医生面面相觑,奇怪的看着音弥。 这似乎就成为了一个不好的开端。
“开始倒计时,裴医生,请你”音弥开始动手,一边指挥,使手术能够有效的进行。
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观摩室,院长坐在肖黎川旁边,“肖医生,依你看薄医生现在的状况如何这台手术她能够顺利完成吗”
肖黎川面带微笑,可眼神却深邃得紧,他说,“院长,我强烈建议你再派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进去。”
“什么意思”
“防范于未然。”肖黎川再度笑了笑,众人都只看到她从容不迫的动作,却没看到她紧皱的眉头。
其实这台手术真的很简单,患者有一处硬膜外血肿,就是脊柱里存在血块,压迫脊髓,减压过程很简单。
可就在音弥拿起手术刀的时候出了问题。
手术室很安静,但就是这种死寂让音弥过分的紧张得不到纾解,她满头大汗,护士已经擦过好几次了,可每次擦完,新的汗又会从毛孔里钻出来。病人的身体就呈现在她眼睛底下,就像当时傅凌止被切开的心脏咕咚咕咚微弱地跳动着。
音弥总觉得脑袋左侧凉飕飕的,可她一直极力地忽视那种感觉。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音弥手一抖,大声尖叫,“谁啊谁进来了”
同时神经外科的廖医生无辜地举起双手,“我只是来看看情况的。”
音弥脾气很不好,“这种常规手术我完全可以做好什么意思谁让你进来的”
廖医生莫名其妙,但还是往上看了看,观摩室里,院长朝他轻轻的点点头,于是他说,“我真的只是来看看情况。”
音弥见一屋子的人都盯着自己看,猛然醒悟,发觉自己言辞太多尖刻,于是抱歉的说,“对不起,廖医生,我只是”
廖医生摆摆手,眼睛弯了弯,“没事,薄医生请继续。”
被这一打断,音弥赶紧镇定心神,认真动起手来,“这里抽吸一下,开始修剪动脉壁,修剪至三公分。”
助手裴医生依言,转身走到消毒盘里拿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手术服碰到了消毒盘,不锈钢的盘子突然被撞翻在地,发出巨大的响声。
音弥突然身体猛的颤抖,甩掉手术刀,然后双手举得老高,“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要救他”
说着说着,牙齿打颤,声音抖着,成了哭腔,眼泪掉下来。
手术室里乱成了一锅粥,音弥哭得很大声,而裴医生也只能一个劲的道歉,几个护士都停了下来。
廖医生赶紧镇定地问,“大家没事吧”
大家摇头,只是个托盘掉了而已。
裴医生弯下腰想把托盘捡起来,一歪头就看见侧躺在手术台下全身颤抖地很厉害音弥。
“薄医生薄医生你躺在那里干嘛手术正在进行,请你赶紧起来薄医生”
125她倒下了
音弥像是没听见似的,低低的啜泣着,全身每个部位都被定住了一样,微微的打颤,一双腿露在手术台外面,小幅度地摇晃着,旁边还扔着一个沾血的手术套。
廖医生赶紧走到手术台前,紧锣密鼓地继续进行手术。肖黎川突然起身离开观摩室,给傅凌止打了个电话,然后穿了手术服拿了个口罩进入手术室。
接到电话的时候傅凌止正在沙发里看新闻,温醉墨哭累了去客房睡了。他有暗示过让她回家,可她就假装不懂似的,非要赖在他家。
他担心音弥,不知道她回到岗位的第一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意外之类的。可他不敢去医院,如果被她看到,她肯定会生气。
于是便只能这样百无聊赖的等待了。连文件都没心思看。只期盼着她快点下班,他好去接她回家。
可接到肖黎川的电话之后他面色就变了,连外套都没穿就开车向医院飞驰而去。
“薄音弥,你没事的,你很安全,我发誓。你能站起来吗”肖黎川蹲在她面前,语气很缓,声音很温柔。
音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目空洞无神,只觉得他的声音很遥远,回声很大,吵得她很烦,手术室的地板很凉,大冬天的,她就那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抽搐,脑子里一遍一遍回忆陈暮东拿枪指着她脑袋,逼她放弃傅凌止,最后那声巨大的枪响就落在她脚边,她在这里流产,失去孩子,差点失去丈夫
很怕很怕,身体不能动,很怕很怕,陈暮东的枪对准她射出了子弹。很怕很怕,傅凌止离开她
“薄音弥,你看看,周围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你很安全,听我的话,慢慢冷静下来好吗深呼吸,来,跟着我的节奏深呼吸。”肖黎川不敢碰她,情绪激动的病患一旦被触碰会更加激动,他只好用语言轻轻地安慰她,告诉她很安全。
音弥只是沉浸在自己妄想的世界里不可自拔,根本听不见肖黎川在说什么。
手术在廖医生的努力下很成功,下午四点半,手术结束。音弥却还一动不动地躺在手术台下面,肖黎川蹲在她面前,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可并没有起色,她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眼泪斜斜的落下来,没过她的脸,嘴唇轻轻地抖着,双腿直直的绷着。
“薄音弥,你丈夫就快来了。他在路上,很快就到了。”肖黎川没办法,只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音弥的瞳孔突然放大,目光由发散渐渐转为集中,煞白的手朝肖黎川颤颤巍巍伸过去,她好像在摇头,只是脑袋并没有大幅度地动,眼泪掉得更凶了。
傅凌止一路狂飙,终于到了医院,打电话问清了地址就往手术室狂奔而去。
果不其然,她还是没有好起来。他很着急,想着见到她该说些什么话,又烦忧,她会愿意在自己最窘迫的看到他吗
可无论他怎么想,手术室已经到了,就在他眼前,一推开门就可以看见她了吧。
傅凌止推开门,护士皱眉,“先生,这里是手术室,你不能进去先生”
傅凌止推开她,大步往里走。又有护士和医生过来拦他,傅凌止一下子就甩开了他们,自个儿套上手术服,走过自动玻璃门。
手术室里的人都惊诧万分,肖黎川听见骚动,站起来,看到傅凌止来了眼睛一亮,对旁边的医生护士们说,“不要紧,他是薄医生的丈夫,薄医生现在很需要他。”
音弥呆滞地看着前方,双目失明了似的毫无焦点,腿脚还是在抽搐,哭得越来越凶。
傅凌止一看到她那样子就顿住了,她那么无助,那么绝望,她的表情让他觉得心被捏碎了一样。他看着她,学着她的样子侧躺,和她面对面,眼睛看进她的眼。
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傅凌止终于知道自己也有词穷的时候了。音弥还是没动,表情也没变,眨了一下眼睛,晶莹剔透的泪就钻了出来。
傅凌止伸出了手,最后却僵在了半空,他抬头用眼神示意肖黎川,问他可不可以碰她,肖黎川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修长的指撑开又收拢,再撑开,最后还是握紧,收了回来。这时候的音弥脆弱的像她的眼泪,一擦就没了,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差池,不能再吓着她。
傅凌止静静地看着她,皱眉哑声道,“阿弥,你醒醒,我是阿止,我来陪你,你不要害怕,不要想了,快回来,回到我身边”
“我害怕,他还在这里,他拿枪指着我,他会杀了我呜呜,不要,不要杀我”音弥很失控,声音颤抖的不像话,可她到底开口说话了。
地板很凉,他怕她感冒,对身体不好,看她一手捂着胸口深深喘息的模样,傅凌止一再斟酌,再度开口,“阿弥你能起来吗”
“我我不能进手术室,我无法进手术室我不行”
“好的,那我们走,我们离开这,行吗”傅凌止伸手要去碰她,音弥闭上眼睛,傅凌止的手再度僵在了半空,刚毅的眸子里是深深的悔意和难过,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变得这样脆弱,这样病态,这样让他无能为力
音弥的眼睛转了转,扁着的嘴张开,苍白的牙齿使劲打颤,“我动不了了我没知觉”
“我知道,”傅凌止的声音温柔如沙,他轻轻地说,静静地凝视着他的阿弥,黑眸暗沉如海,“阿弥,我明白的。跟我来,不要害怕。”
“不行我动不了,我我真的动不了我的腿没知觉了我全身都没知觉了”她撕心裂肺的冲他哭喊,脖子上的筋脉鼓了出来。
126行为反常
“我抱你好吗你不要害怕,成吗我是阿止啊,不是别人。你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不会有危险的,握着我的手好吗”傅凌止撤掉她的手术套,将她冰凉刺骨的一双无力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包容她,温暖她,“能感觉到吗”他又伸直她的三个指头,分别握住,“能感觉到吗”
很久很久,音弥抽泣着点点头。
“很好。你会没事的,阿弥,听见了吗你不会有事的。”
最后,音弥是被傅凌止抱出来的,她躺在他怀里,双臂几乎勒断了他的脖子,傅凌止被她勒得面红耳赤喘不过不气,他也不在乎,只是紧紧地抱住她,把她抱出了手术室。
重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怕,已经出来了。阿弥,有我在呢。”
音弥含着泪耸动着瘦削得可怜的肩膀,点点头,然后扑到他怀里,“阿止,我怎么办我可能再也进不了手术室了我成了废物了怎么办怎么办”
“别瞎说,你只是暂时感到害怕而已,我不会让你进不了手术室的,万事有我。”他抱着她在长长的走廊里来回慢慢地走动着,手臂酸痛又僵硬,可他一句话也不说。
两个人静静的沉默。过了很久,音弥才肯从他怀里下来,傅凌止吊着两条麻木的手臂,站在她身边,紧紧地挨着。
这时,肖黎川走了过来,还是笑眯眯的样子,音弥看他不温不火就来气,都是他给她签了那个同意书
肖黎川笑看二人,然后把目光转向音弥,“薄医生,你觉得你彻底好了吗”
这问题更让音弥火大,她眼圈红红地盯着他,盯得肖黎川犯怵,“薄医生,你别这么看着我。当初是你耍了点小心机要我签了字的。”
“你明明知道我在耍心机为什么还要签字”音弥很火大,在这么多人面前脸面丢尽不说,还可能直接导致她往后再也进不了手术室,都是因为这个肖黎川
肖黎川镇定自若,眉眼含笑,极其淡定的说,“为了今天你的失控啊。”
“你”音弥睁大双眼,话语梗塞。原来这人是故意的
刚要冲上去和他拼命,傅凌止赶紧一把搂住她,“阿弥,肖医生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不妨先听一听。”
“能有什么理由先前死活不让我进,后来又突然同意,他目的不纯想看我出丑”此时此刻的音弥完全丧失了理智。
肖黎川听到她的话,乐了,眉眼弯弯,极是风雅,“薄医生,普通的治疗方法对你而言是没有作用的,为了让你好的快一点,也让你老公少跑几趟医院,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目前来看,挺有效的,至少你把心里积郁的所有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音弥一愣,原来他是这么个意思,可面子上还是挂不住,她怒斥,“你说得这么牵强,那你的意思是只要能治好,不论过程怎么样对吗”
“理论上是这样。好了,我还有点事先走,傅先生,你妻子现在情绪还很不稳定,你多留意她。”
音弥又被气到了,她本人就在面前,肖黎川拐什么弯,非要指桑骂槐这样奚落她音弥越想越不爽,双手抱胸对着他的背影吐舌头。
傅凌止被她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可他马上又想,音弥前一刻还那么绝望,这一刻却好像变了一个人,难道真如肖黎川说的那般,情绪千变万化吗
音弥却不管,哆嗦这身体转过头,一把拉起傅凌止就往一个地方狂奔而去。
等傅凌止看清楚的时候,她已经把他按在了墙上,他环顾四周,这好像是一件休息室,在低头,她的樱唇已经向他凑了过来。
“阿弥你这是干嘛”傅凌止莫名其妙了。
音弥不回答,只是闭上眼,樱唇嘟着朝他扑过来。傅凌止看了看紧闭的门,又看了看房间里暗沉的光线,再看了看她红到脖子的暧昧,就是傻子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更何况,他哪里傻
“阿弥”可他还是有些怔忪地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前一刻刚经历勒大悲的她此刻为什么会动了这心思。
音弥长长的睫毛刷过他的脸,惹来他一阵不轻不重的喘息,她笑,红红的眼睛水雾生化,睫毛上还沾着她湿湿的泪,那样子,扶风弱柳,眉目婉约,别提多勾人了
可问题是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问题是她也变得太快了点
傅凌止很艰难地想要推开她,音弥却是一根筋,她嘟着嘴,“嘘,不准说不,不要拒绝。”
傅凌止浑身很华丽丽的僵硬了,这她的声音有必要变得这么勾魂摄魄,夺理智于无形吗
他有点hold不住了
“音弥,你先睁开眼睛好不好你这样子你这样子我怎么说话”傅凌止的声音从低沉变到粗噶再到嘶哑。
“那就不要说了,快点啊。”音弥很有些反常的说了这么要命的话,这要搁平时,她肯定会羞愤而死。可现在的她,脸上红云翩翩,眼神迷离若海,那么致命
傅凌止把住她的肩,不让她动,音弥无法动弹,便只能扭来扭去的抗争。
“阿弥,你到底怎么了这里是医院啊,怎么能在这里那啥呢”饶是傅凌止这样的大大咧咧为他独尊的男人也止不住地脸热。
音弥见他有拒绝的趋势,急了,把头凑上不去管不顾地吻他,傅凌止被她舔的一脸的口水,慌慌张张地捏起她放在屋子正中间,音弥又要贴过来,傅凌止已经冷了脸。
他的声音有些遥远,“阿弥,你这样的行为有问题你意识到了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就是我那什么你也害羞的要命可现在,我们俩跟翻了个个儿似的”
127某火焚身
音弥愣愣,眼神阴郁中透着一股萧瑟,目光空洞,好像在看他,等傅凌止看过去的时候,她却又只是在出神。''。
她咬着下唇不说话,那薄薄的一片唇瓣被她生生咬了血,傅凌止着急了,强硬地掰开她的牙齿,火气也大了很多,“薄音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音弥虚晃地笑笑,苦涩的容颜显出一股病态的苍白,她的声音小的他几乎听不见,“我知道啊。知道的。”
他看她那样终究不忍心,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狠狠地揉着,修长的漂亮的手在她背上游走,轻轻的拍着,“阿弥,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不知所措。
音弥闻着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唇齿又开始在他健硕的胸前游移,傅凌止浑身梆硬,动弹不得,他梗着脖子压低声音,“薄音弥,我警告你你别再这样”
话还没说完,她就踮起脚封住了他微微张开的薄唇,擦枪走火,了不得。
“阿阿弥”他竟然被他从不擅长,甚至玩笑一句都会脸红,最为矜持的妻子,弄得全身燥热,欲火焚身
音弥柔弱无骨的小手一推,傅凌止就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脊抵着墙壁,他几近目瞪口呆,他的音弥从来不是这样子,可是好像偶尔这样一下也不错。
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能矜持,能柔弱,能单纯,却也希望她偶尔能有火辣勾人的一面。。傅凌止也是男人。
于是在这家医院,限制级的场面上演了。
音弥很着急,几乎是扯掉了手术服,里面宝蓝蕾丝花边的内衣裤露了出来,傅凌止喉结狠狠一动。
她娇弱无骨的身子贴上他,在他坚挺的胸腹部慢慢摩挲,他浓重的喘&息从鼻腔里溢了出来。
音弥踮起小脚,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如水般缱绻的发丝在他脖子周围扫来扫去,傅凌止心痒难耐,大手一伸,就完全包裹著她。
她迷离一笑,眸光里含着浓郁的雾,让他一看不见底,傅凌止还在怔愣间,音弥已经凑到他耳垂周边,小舌舔了舔,然后说了一句能让傅凌止绝倒的风流话。
印象中那是她第一次不正经,并且,不正经得很彻底。
她说,“你知道吗,医院风流韵事比之夜总会更精彩,每个主治都配备一个休息室,这些休息室就成了声色犬马的场所。那些男男女女趁着午间休息就能从休息室里走一个来回,舒服到天翻地覆。在医院这么神圣的地方做某些事,更能激情人都情欲。”
傅凌止很自觉地抖了一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沉下来,“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试过”
音弥咯咯的笑声落进他的耳畔,“有一次我找心外的王主任有点事,护士说他在休息室休息,你猜我推开门看见了什么”
傅凌止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想憋死我啊”
音弥缩着肩,“我竟然看到双飞了他们太过激烈忘了关门,两女一男”
傅凌止僵着的胸膛更加坚毅了,他捏起她的下巴,“你这坏东西,平时都注意些什么双飞你丫竟然知道双飞”
音弥不卑不亢,“术语是我的强项。”
傅凌止攫住她樱红欲滴的唇,准确无误地吻了下去。这一热吻开始,彼此纷纷缴械投降,尽情将自己交给对方,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轻而易举地抱住她的臀,猛然间翻了个身,姿势变成了她背贴着墙面,他抵着她。她主动把修长细致的双腿缠到他腰间,紧紧地固定住不让他动。
傅凌止很有些惊诧,原以为以前她那么害羞,每次都是他极尽所能才能唤醒她的情欲,可此刻看来是他理解错了。这丫头原本就是个妖精
他很快进入,她叫的眉飞色舞,傅凌止很紧张,毕竟这休息时外面就是大堂,他可没厚脸皮到那个地步,他要捂她的嘴,音弥却贼贼的说,“放心,这门厚实这呢。”
他窘迫不堪,愠怒地看着她,音弥不耐烦,自己左蹭右蹭的,“你快点嘛。我还想在天黑之前回到家呢。”
他无奈极了,想笑却迸不出个像样的笑容,隐忍着鬓角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狠狠一挺,音弥就无限娇媚地叫了出来,她感觉四肢百骸顿时飘进了云端。
傅凌止得到鼓励,更加卖力地动了起来,下身结合的地方那暧昧的声音拍打在彼此的耳朵里,音弥红着脸仰头,那么痛苦,也那么快乐。傅凌止痴迷的凝视她,咬紧牙,干脆把她按在墙上,狠狠地冲了进去。音弥吃痛,“你轻点,我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傅凌止一愣,极力忍住笑意,可还是破功了。他挤着她,把她不太丰满却骄傲的挺立着的柔软挤到自己的胸膛上,看它们因为自己的卖力而变成各种形状。
那种快意,简直能让人死掉。
最后的最后,喷发的瞬间,音弥却大哭了起来,大串大船地眼泪顺着他汗湿的胸膛往下淌,她的眼睛很快又红了,充斥着血丝,她微微张着嘴,一边喘息一边放肆大哭。
傅凌止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停下来,“阿弥哪里不舒服吗”
音弥摇摇头,紧紧拽住他的手臂,“就是唔,就是太幸福了,所以才会啊哭”
傅凌止不相信她说的话,他知道她难受,她也知道她在拼命借着性事所产生的巅峰的快乐让自己忘记悲伤。
可这种方法到底是太笨拙,也太残忍,对他很不公平,她根本只是在逃避,利用他逃避而已。
有时候,他真恨她,看着性子弱得很,可她要做什么他实际上是拦不住的,也抵抗不了。
因为他已经
只要能帮她走出枪击事件留下的痛苦,有什么是他不可以做的
128吐了一身
音弥和傅凌止完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个人整了整衣装,又等脸上的红潮退下来,才偷偷摸摸出了医院。''。
她一直在笑,傅凌止却是尴尬的不能再尴尬。上了车,音弥才发现手机里又数个未接来电,都是幼稚园的院长打过来的。
再回拨,却一直没人接。想来院长早下班了。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幼稚园每次打过来都没什么好事。
傅凌止让她别着急,先开车去幼稚园看看情况再说。
音弥心里想,能不着急吗,小年的身体从上次肠部切除术之后一直不稳定,但是出现又都是些小状况,例如肠胃感冒什么的,吃点药就能好起来。这次院长打了这么多个电话,会不会出事了
结果证明音弥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去了幼稚园找到值班的老师,老实说小年这几天情绪和身体都不大稳定,他很想回家,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哭闹不停,到中午连饭都不肯吃,院长没办法就只能差人送他回家了。
音弥和傅凌止面面相觑,那意思是小年现在就在家了
傅凌止赶紧开车往别墅赶,音弥有些高兴,这几天一直忙自己的事儿,自从傅凌止出院后她还没去看过小年。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怎么样了,音弥心里是愧疚的,她不肯为小年放下工作,因为医生这个职业是没办法说放下就放下的,如此,便只能委屈小年。她的小年,那么乖巧可爱,瘦弱老实。。
车很快到了别墅。可音弥按了很久的门铃,里面都没反应。她皱眉,既然小年在家,柳妈就肯定在,不知道温醉墨走没走,反正家里没人幼稚园的人是不会放下小年离开的。
傅凌止皱眉,大力拍门,从门里到客厅有一道长长的走廊,他这样拍显而易见没什么效果。
音弥从包里拿出钥匙,一旋,门就开了,她蹬掉高跟鞋,光着脚就往里面跑。傅凌止拦都拦不住她。
“小年”音弥一边跑一边喊她的宝贝儿子,越接近客厅,里面的骚动就越来越清晰,她绕过长廊拐角,“小年”
傅凌止听她声音不对,赶紧追过去,直到光线照在了他脸上,他也停了下来,“小醉”
客厅里传来柳妈撕心裂肺的吼叫,“你个不要脸的寡妇,蛇蝎毒妇放开我家小少爷,他生病了不就是吐了你一身吗你用得着这样无理取闹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吗”
温醉墨的精致的l女包被小年踩在脚底,里面昂贵的化妆品一骨碌掉了出来,横七竖八地躺着,还有不少玻璃瓶摔个粉碎,玻璃渣子四溅。
而小年却被温醉墨揪着小衣领毫不怜惜地提在半空中,他蹬腿,掐她,吐她口水,温醉墨就是死死的不放手,漂亮的白色直筒裤沾满了小年吐出来的污秽物,酸楚难闻。
音弥赶紧跑过去,想要拉开温醉墨,让她放下小年,小年的面色已呈酱紫,憋着气一梗一梗的呼吸着,已经很困难。
可温醉墨就跟个有拉条的木偶似的,表情狰狞恐怖,双目就像两个凹陷的黑色大洞,目光空洞,却又直直的射向手里的小年。
她的表情很恐怖,很诡异。
“温醉墨你干什么,小年他还是个孩子你用得着这样吗柳妈,你去给她找身衣服”音弥使劲拽她的胳膊,又打又掐的,温醉墨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她又跑过去想要把小年抱下来,小年泪眼朦胧,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妈妈,向往她身上扑腾,可是却被抓着怎么也下不来。
温醉墨突然目光一转,看到了不远处向他走过来的傅凌止,脸色一变,转过头,对着小年呸了一声,然后空着的右手一巴掌劈头盖脸就朝小年稚嫩绵软的小脸扇了下去。小年大叫,眼泪掉的更凶了,泛黄的小脸上立马出现一个大大的红痕,肿了起来。
温醉墨一松手,他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音弥没时间想其他的,赶紧接住儿子,破口大骂,“温醉墨你发什么神经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你丧心病狂”
话还没说完,又有一巴掌的声音落了下来,自音弥的头顶炸开,掌声如风,干脆利落,带着一股霸道的狠劲儿。
一抬头就看到傅凌止的半个身子以及温醉墨捂着脸摔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温醉墨的声音很抖,“你打我你敢打我”
傅凌止冷冷的站在她面前,目光犀利,眼神透凉,“你爱赖在这里不走我不管你可没允许你胡作非为,没事找事他是你能打的吗啊你看看他,再看看你,你多大了他多大了你是小孩子吗只有小孩子才会和小孩子计较跟我来”
他不顾瘫软的温醉墨,拖着她的手臂毫不怜惜地把她从客厅拖到一楼的浴室,砰地关上门。响声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