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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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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音弥平静地凝视他,杏眸慢慢湿透,她在笑,那笑容刺痛了他的眼。

“怎么,你不知道吗白墨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呀也是,你傅军长只管睡,其他都由我来善后,是吧”

傅凌止握着她的手一僵,手心竟然冒出了汗,他的脸慢慢变黑,再由黑转成酱紫,很难看。

音弥还是笑,她不顾周围那么多看热闹的目光,“傅凌止,我猜你从没记过帐,不然你就会知道你欠我的有多少。”

傅凌止只觉得头顶上的天猛地一下就塌陷了,他的傻阿弥是什么时候就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瞒着他为什么不找他大吵一架

他不知道,音弥已经差不多把婚姻这本书参透了,在婚姻里必要的是忍,不必要的是冲动,先忍再奏,弹不虚发,方可破敌。若是她在得知白墨是自己妹妹的时候找傅凌止大吵一架,那效果哪里有现在让他亲自发现来得剧烈

愧疚也是分等级的。

白墨她是受不了那么多热烈的目光的,她在娱乐圈混得不差,不少人已经把她认了出来。

“姐姐,我真的有急事找你。”她不敢看傅凌止一眼,今天运气真不好,被傅凌止知道了这个秘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音弥从容淡定,表情却冷了不少,“在你爬上我丈夫的床的时候,我好像还不是你姐姐吧,怎么一有急事,我就成了你姐了”

白墨气的面红耳赤,周围那么多唏嘘声,薄音弥这贱女人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你能不能跟我来一下,我真的有急事要和你商量。”

音弥坐着不动,“有事在这里求我就行了,当这么多人的面才有诚意不是”

傅凌止很想找个地洞钻一钻,他什么也做不了,一开口就是错,他还真是够混蛋真该被音弥狠狠扇上几耳刮子

白墨全身抖动,可她还是死死咬着牙,都怪以前做得太绝,忘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但是薄音弥给她等着等这件事儿过去了,她一定会东山再起

“爸爸住院了。”

“缺钱你去问问白木海朝我泼硫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日后会有找我借钱的时候。”音弥的声音像块冰锥。

傅凌止握着她的手又是一震,白木海莫非是她的亲生父亲朝她泼硫酸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音弥看他一脸五颜六色的样子,眼里充满悲伤,“老公,你那么聪明,来,猜猜我为什么不告诉你。”

傅凌止面容窘迫到极致,尴尬地垂了头,不言不语,被音弥一句话堵得再无任何退路。音弥聪明就聪明在这里,很多事情她不会直说,可她让他知道的方式往往最残忍。

“爸爸住院了,检查结果出来了,他的肝完全坏掉了,需要需要器官移植,我已经做了配型测试,可是我的不符合,姐姐,我求你,求你帮帮爸爸,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爸爸啊”

“白小姐你脑子是不是塞了渣滓我强调过了,不要叫我姐,我听着忒恶心”

白墨脸被音弥的吼声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就当我求你”她双膝一曲,磕在了地上,骨头和地板相撞,发出脆脆的声音,音弥觉得那声音实在太好听。

“我知道你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我求你去做个测试,只要不符合,我再也不会找你但是如果符合了,我求你先放开我们的恩怨,爸爸他撑不了多久了”白墨仰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音弥。

“我希望你弄清楚一点,你爸爸的肝坏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既没有要他喝酒,也没有买酒给他喝我对他甚至没什么印象,要说唯一的记得的大概就是他朝我泼硫酸时冷血无情的眼神我既没犯法也没违背道德,请你不要摆成一副被我欺负到哭的样子,眼泪流的太多就成了白水了。我老公恰恰最不喜欢白水”

白墨彻底瘫软在地,目光绝望,不知道是被音弥气的还是哭的,廉价的睫毛膏被泪水稀释得到处都是,两只熊猫眼愤愤地看着音弥,恨不得用目光将她凌迟掉才解恨。可她只能硬生生吞下那口恶气,低声下气,“他是你爸爸,就算对你再不好他也是你爸爸他现在病了,病得很严重,你忍心看他受尽折磨死掉吗这等于你间接害死了他呀薄音弥,你不能这么狠,凌止我求求你,劝劝她”

话还没说完,白墨就被傅凌止眉宇间的煞气吓得愣愣的说不出话来,他目光锐利如剑,把白墨最后残存的一点希望削了个干净。

音弥这厢正在欣赏白墨精彩纷呈的表演,手被傅凌止握紧,然后他拉起她一声不吭,从白墨身边走掉了。

“老公,你是胆小鬼。”音弥笑嘻嘻地仰头盯着傅凌止。

“阿弥,我的错,别再折磨自己了。”他倾身一把搂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刻不停地在她耳边道歉,“对不起,我的错,是我的错”

音弥任他搂着,“你应当知道,道歉就像食品,会有保鲜期的,过期了就只能扔掉。”

她笑,更像是在哭。

143脱线的温醉墨

傅凌止静静的抱着音弥,听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傻阿弥,恐怕从发现白墨是她妹妹到现在,她都没有好好的哭一场吧。

他傅凌止平生从不会感到无能为力,可面对音弥的时候,总会有那么点无力。自己干的混蛋事儿,自己却没有立场解决。

白木海要肝脏移植,音弥是他女儿,这里面好像根本没他的事。可是

“阿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保护你。”他只能在她颤抖的耳朵边说这些废话,如果反对她做测试,就是致她于不孝之地,可他又根本没立场没权利要求她去做测试,尤其是在白墨出现之后。进退维谷,两难选择。傅凌止真恨不得把自己砍一刀,晕过去就什么事都不要想了。

实际上音弥又何尝不矛盾呢。她恨白木海,他小时候对她的虐待到现在有时候还会做噩梦,那是根深蒂固的阴影。至于白墨,她更加恨得牙痒痒,可是真的能忍心置他们不顾吗那是她的性格吗

音弥睁着通红的一双眼从他怀里退出来,傅凌止看着被她苦湿的大片衣襟,心里更加难受了。

她隔着眼里的水雾看着他,“傅凌止,我难受。”

傅凌止细心地擦掉她脸上的水花,声音低沉而自责,“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说我该怎么办”她抬头,目光直直,很亮也很凉。

傅凌止迷茫地看了看苍白的天花板,再看了看苍白着小脸蛋哭得梨花带雨的她,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知道。阿弥,我不能代替你做决定。”

音弥浅浅淡淡地笑,“你就不能说一点好话哄哄我吗”

傅凌止尴尬的摸了摸额头,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音弥踮脚敲他脑袋,“够死板的家伙难道在军队里呆了十几年就忘了怎么哄人了吗榆木脑袋就知道舞刀弄枪”

傅凌止趁热打铁,把她紧紧抱住,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转移话题,“我们回去吧,小年该醒了。”

回到病房,肖黎川和温醉墨已经回来了。那一男一女在沙发上各据一头,鼻子不是鼻子,眼也不对眼的。

音弥看气氛就知道肖黎川没能架住那个明显脱离常识的温醉墨了。饶是好脾气如肖黎川此刻也是绷着个脸,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明媚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们二人同时看到走近来的傅凌止,双双腾地弹了起来。

“凌止”

“傅先生”

连话都是异口同声喊了出来,然后彼此仇视,音弥仿佛都能看见火花和电磁破在他们的眼睛之间来回闪烁。

傅凌止是一头雾水,看着朝自己狂奔过来的二人,想都没想就躲到了音弥身后,厉声斥道,“你们俩这是唱的哪出戏”

“问他”

“问她”

又是华丽丽的异口同声。傅凌止蛋疼了,音弥也肉疼了。这二人一小时前还是陌生人,怎么到了现在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肖黎川本性醇和,他即使再生气也摆不出煞人的模样来,线条柔和的俊脸,眉眼温润的神情,饶是生着气,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很平易近人。

而温醉墨却不一样了,她好像又回到了正常,妖姬含露的脸蛋皱巴巴的,柳叶眉尖锐起来,连平时如水似雾的眼睛也透着冷光。

音弥和傅凌止面面相觑,纷纷猜测这二人是怎么了。

温醉墨拉住傅凌止的衣袖不放,神情冰冷,冲傅凌止撒娇兼要挟,“凌止,求你了,送我回家吧我真的很讨厌医院,也很讨厌某些人韦胤还在家等我呢,你知道他出现一次多不容易吗自从上次之后,今天还是他第二次出现我要回家守着他我要回家”

傅凌止皱眉,小醉这还根本没醒过来,他用眼神询问肖黎川到底带她去检查没有,肖黎川只是刻意板着一张脸,“你跟我出去说,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温醉墨不放手,冲肖黎川吼道,“没见过你这么个烂人强迫我接受那么多检查,我不依你还骂我凌止,你这交的什么朋友嘛,没档次没修养丫就一混蛋”

“小醉别胡闹”傅凌止拍开她的手,对音弥说,“阿弥,你看着她点儿,我和肖医生有事要说。”

音弥知道肯定是关于温醉墨检查结果的事,她点点头,“好。”

“傅凌止,你坏透了凭什么把我交给薄音弥这贱人她会害死我的,她恨我,所以她会处心积虑地欺负我”温醉墨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傅凌止铁青着脸瞪她,语气不善,“温醉墨我警告你,你再这样任性胡说我就把你绑在医院,再也不让你回家了”

温醉墨一愣,嚎嚎地大哭起来,完全不计形象,还四肢乱踢着往地上躺,耍赖皮,音弥赶紧把她拉住往沙发里拖。

傅凌止和肖黎川出了病房,站在走廊的拐角。肖黎川生气的模样陡然不见,一脸凝重,傅凌止看他那样就知道小醉一定是出事了。

“怎么样”他开门见山。

肖黎川揉了揉被温醉墨掐的酸痛的手臂,苦着脸,“你家红颜知己也太会折腾人了,刚开始还好,我走到哪里她都跟着。后来那简直就跟脱线了似的,我带她做ct,她就差点把检查机器给弄坏,我带她做核磁共振,她把实验室弄得乌烟瘴气,把几个女医生气哭了,我实在没办法拖她出来,她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走廊上对我拳打脚踢的,非要让我带她去找你,再让你送她回家”

傅凌止越听,一双好看的眉蹙得越紧,他摆摆手,无奈道,“肖医生关于她不合作的事我稍后再和你道歉,我现在就想问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144女婿

“我看她哪儿都出了问题。。肖黎川没好气,“我把片子取出来之后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让我瞠目结舌的事,她竟然张嘴就咬,把片子咬得皱巴巴不说,我一转眼,她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把剪刀,把那片子和检查单据剪了个粉碎,扔了逗死我了”

说到这里,肖黎川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傅凌止却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有这么难得的机会,却没想到她把检查结果都毁了,她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想瞒着大家才这么做呢,还是因为单纯的抵抗不管是哪一种,再要她乖乖配合检查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了。

傅凌止愁眉苦脸的,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肖黎川又说,“不过还好我够聪明,早料到她不会那么配合,所以都让医生做了备份,待会就可以拿到了。”

“肖医生,辛苦你了,如果你事业上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说。”

肖黎川目光不明,“你记住又欠我一个人情就行了。我愿意帮你才这么做,我要是不愿意,谁请我都请不动。”

“总之谢谢。”

“我猜你现在走不开吧,不如,我帮你”

傅凌止有些讶异,肖黎川和小醉不是成了死冤家吗何况,他本就没必要帮到这一步。

“我只是一片好心而已,你要是想歪了我也没办法。”肖黎川摊手。

傅凌止尴尬,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肖黎川给他的感觉很纯粹,他若是没一点心眼也坐不到军长这个位置,“不是那意思,谢谢。

傅凌止一回到病房,温醉墨弹起来跳到他身边,行为就跟十二三岁的小朋友似的,兴奋得可以,“凌止凌止现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吧”

音弥也站起来,柳妈抱着小年,脸色不佳,“没腿了还是智障了非得让人送回家”

温醉墨横柳妈一眼,“臭老太婆,我和凌止的事儿用得着你来插嘴”

柳妈刚要骂起来,音弥拉了拉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柳妈才骂骂咧咧歇了嘴。

傅凌止甩开温醉墨的手,神情严肃,“小醉,肖医生送你回家,我这还有点事要处理。”

“为什么让那个坏蛋送我你有什么事要处理难道比我还重要”温醉墨又拿出她的那一套胡搅蛮缠的功夫。

傅凌止脸色不悦,往窗边看过去,音弥垂着脑袋,他知道她肯定又在烦白木海和白墨的事儿,回头对温醉墨不耐烦道,“你不是吵着要回家肖医生送你,不然你就在医院呆着”

温醉墨见他对自己的蛮缠无动于衷,眼里冷冰冰的,吓得退了两步,眼泪刷就掉下来了,“傅凌止,你这么对我我要告诉韦胤我要他和你绝交”

傅凌止正烦着,平时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他皱眉,哧哧冷笑,“我看你是不想回家了,是吧”

温醉墨一怵,赶紧离他远远地,“我我回,我回还不行么”

傅凌止板着脸,眉目冷峻,把肖黎川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肖医生,我担心她做出什么蠢事来,要不叫上几个看护一同回去”

肖黎川笑,“早就安排好了,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汇报,顺便观察病情。”

等肖黎川拉着温醉墨走后,柳妈凑到音弥耳朵边,“少奶奶,今儿这寡妇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儿啊”

音弥结果小年,小家伙脸蛋上还有口水的印子,她帮他擦干净,一本正经地对柳妈说,“不管您看出什么来了,答应我,柳妈,暂时不要说出去。”

柳妈虽然不解,但是她很听音弥的话,连连点头。

傅凌止看音弥和小年玩的正认真,就对柳妈说,“奶妈,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如果音弥问起你就说我回家取文件。”

柳妈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她对少奶奶撒谎,可她是很相信少爷的,想也没想点了头。

傅凌止临行前看了音弥一眼,握紧拳头,他暗暗祈祷,希望他的横插一杠不会添乱,事到如今,既然她很难抉择,他就帮她决定。

他先去了一趟消化内科,然后问了护士站,往五病区走去。

傅凌止到的时候,白木海正和几个狐朋狗友侃天说地,虽然面色蜡黄精神不太好,可他跟没事人似的,傅凌止一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亏得音弥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在替他担心吧

病房门没关,他看了很久,确定白墨不在,才走进去。

白木海意识到来人的时候傅凌止已经走到屋子正中央了,他那气场往那一站,周围的中年男人们都不说话了,手里夹着的烟头也掉在了地上,齐刷刷看着这个器宇轩昂,贵气逼人的英俊小伙子。

白木海抬头,瞠目结舌,手里的纸杯掉在了地上,水撒了一地,“傅傅”意识到自己太紧张而口齿不清,他马上开始贼眉鼠眼的攀关系,“女婿”

一屋子狐朋狗友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什么白木海那样的衰人会有这样的女婿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傅凌止皱眉,大步走到窗前把玻璃拉开,刺骨的寒风嗖嗖的刮进来,卷走满房间的乌烟瘴气。他看了看周围,屁大点的地方别提坐了,就是站着也碍脚。

白木海还处在怔愣间,傅凌止冷漠而疏离地说,“我有点事要和床上这位说,各位请出去一下,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几个男人张大嘴巴,齐齐应是,鱼贯而出。

“白先生”傅凌止撇撇嘴,扯出一个不怎么耐烦的笑。

“是是是”白木海愣头愣脑地赶紧应道,他眼睛尖,看出来自己在喊他女婿的时候,他眉毛微微的皱了皱,赶紧改口,“傅傅军长,您大驾光临寒舍,这、这是怎么了”

145一百万

傅凌止站着,双手插袋,很散漫的样子。

“这是一百万,”他朝白木海扔出一张支票,“我会尽快帮你找到合适的肝源,外加这一百万的疗养费,应该够你活几年了,唯一的条件,不准你再靠近音弥一步你或者白墨都不行若是你们违约,再发生今天下午情况,你应当猜得到我会让你和白墨有什么下场另外,音弥若是来找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白木海盯着那张支票,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巴猛地点点头,看着傅凌止的表情心里犯怵,“可可我是弥弥她爹呀”

傅凌止挑眉,似笑非笑,眼里的冷意却能冻死人,“这一百万和肝源我是看在音弥的面子上,”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一副王者气势,“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攀什么亲戚。还有,我最近心情很不怎么样,你若是非要硬跟我玩心计,你和白墨连安乐死的权利都不会有”

白木海一抖,牙齿打颤,咯咯吱吱,他赶紧把支票握在手里,心想钱要紧,“我我记下了。那这一百万”

傅凌止冷笑,俊逸的轮廓在光线下冷硬无比,冷眼看白木海的手压在支票上,“像你这样的人大概不懂洁癖为何意,这点钱就当是音弥可怜你,施舍给你的。知恩就要图报”

白木海激动得就差跪地上磕头了,他不停的鞠躬,“谢谢你谢谢你啊,傅军长您是大好人,代我向弥弥说声谢谢一定要帮我传达到啊”

傅凌止走到门口,冷漠回头,“不用”

他又给在人体器官移植库工作的熟人打了电话,叫他留意肝源,这才舒了口气。

甩掉白木海这个包袱,音弥也就能少烦恼一点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她和小年感情那么深,自小年病了之后她又瘦了不少。傅凌止叹口气,出了病房就往脑科走去。

其实小醉的检查结果由音弥来看是最好,她是全国著名的神经外科专家,她看过就一定不会错,可是她和小醉的关系那么敏感,想想还是算了。

医生给他解释检查结果,傅凌止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音弥说肯定小醉出了问题了,可这结果还是让他大吃了一惊。

“你看额叶和颞叶这里有小部分阴影,因为患者只进行了一项检查,所以我们还无法得出结论,下面问你几个问题。”

傅凌止茫然地点点头。

“病人雀斑多不多皮肤上的黑痣有没有发生颜色变化,中端泛红视力有时而模糊的现象吗”

傅凌止的回答全是不知道。医生无奈,“你这样我连大致的方向都摸不清,那她是出现什么异常才使你产生检查的想法”

“她出现幻觉了,坚持认为五年前死去的丈夫重新回到了她身边,还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医生摸着下巴,道,“你还得带她过来确诊,做病理切片和大脑活检。”

傅凌止很为难,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把温醉墨再次骗到医院,让她乖乖配合检查,可听医生的这番话,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

宾利一不紧不慢的速度行驶在公路上。车里的气氛比窗外春寒料峭好不了多少。

温醉墨冷着脸,第十五次冲驾驶座上的人吼道,“你他妈能不能快点丫这速度堪比龟速”

肖黎川好脾气地笑了笑,起了坏心思,“美女,这么着急去见谁呀”

“关你丫屁事”温醉墨弯过身子,想抢他的方向盘,肖黎川赶紧推开他,语气有点重,“给我好好坐着开车是男人的事儿”

温醉墨一愣,总觉得这话很有些熟悉,她悄悄侧目看了看肖黎川的脸,确实是完全陌生的面容啊,难道是多年未见的小学同学

刚要问,肖黎川就停了车,转过身笑靥如花,“美女,到了。”他指了指路旁虽然陈旧但还是很漂亮的公寓。

温醉墨赶紧接了安全带,要下车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他,“咦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儿我没跟你说过吧”

肖黎川表情一凝,眼神有些奇怪,然后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你的凌止告诉我的呗,瞧他对你这个红颜知己多上心啊,连你公寓地址都记得这么清楚”

温醉墨冷笑,“红颜知己可笑,你去问问他,我和他本来会是什么关系”

肖黎川一愣,眸里含雾,凑过来贼兮兮的问,“什么关系啊”

回答他的是车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他一边倒车一边看了看旁边的公寓,笑了笑,很快离开了。

音弥一晚上没睡好,她在傅凌止怀里扭来扭曲的,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也知道他最近事情很多,部队里的,温醉墨的,还有她自己和小年的,几乎都压在了他头上。

第二天,她在走廊里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最后还是趁着傅凌止没睡醒去了一趟消化内科。

快做完配型测试的时候,化验科的同事无意中提了一句,“薄医生,您家里出什么事儿了昨天您丈夫好像也来过这里。”

音弥心一紧,“他来做什么”

“昨儿我不当班,这样,我给你找找名单吧。”

不一会儿,同事就那么一长串名单给她,音弥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找,在最后面几行竟然找到了傅凌止的名字

他昨天来做了配型测试

音弥拿着名单往回走,半路上被人撞了一下,她捡起东西一看,是白墨只不过白墨今天精神焕发,妆容精致,仿佛又回到了做明星的时候

白墨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左手掸了掸漂亮的蕾丝衬衣,倨傲浅笑,“姐姐真是够巧的啊”

146我和你不一样

音弥没什么表情的把她全身上下看了个遍,一身名牌。难道白墨昨晚睡大款了

她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这个了,一夜之间千变万化,就算是百元大钞一张一张滚进白墨的口袋,也没那么快吧。

白墨见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讶异,心里的优越感顿增,声音也高了起来,她把腕上的包包往身子面前提了提,昂首挺胸,“姐姐,你怎么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和姐夫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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