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第 13 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船说音弥点点头,真是祸不单行,小年和白木海都是她的亲人,虽然白木海没有小年那么重要,可到底也是至亲,真够焦头烂额的。

柳妈陪着音弥去了白木海的手术室外等待,还好那边一切也算进行的顺利,中途出了点差池,不过是有惊无险,等白木海和白墨被推出手术室后,音弥又赶紧回到小年的手术室,傅凌止双肘撑在膝盖上,一双过分修长的腿急速地抖着,那是他心急的标志。音弥走过去,静静地坐在他身旁,两个人对视一眼,千言万语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晚上十一点,赵大夫终于从手术室里走出来,音弥和傅凌止赶紧跑过去,赵大夫对他们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音弥顿时像脱了力的皮球全身松软,瘫倒在地。

傅凌止也长叹一口气,双手深深掩面。

151化险为夷

小年总算是平安无事了,可音弥知道这个手术会有并发症,所以小年的危险期还没过,必须格外小心照顾。

但人回来了就好。她悬浮在半空中上下不得的心总算落了地。小年昏迷不醒被推出来,音弥一路跟着跑回病房,激动地把傅凌止的手心都快抓烂了。

傅凌止是一点痛觉都没有的,全部心思都在她喜极而泣红通通的脸蛋上。

小年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事了,做完手术九十分钟之后,音弥一直追着赵大夫问为什么还没醒,问的赵大夫也是一脸难色,在手术室里他的情况确实稳定,但是也有很多突发状况,一般麻醉过后没醒也不是多异常,但他知道薄医生这是当局者乱套了。

音弥正枕着傅凌止的手臂睡得香,因为姿势不太对,口水流了傅凌止一手臂,对于一个有轻微洁癖的男人来说,忍耐口水就成了一项大工程。

傅凌止很久没回部队了,文件积压了一大堆,小年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好伸了伸懒腰,回过头就看见小年睁着一双因为脸太瘦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傅凌止愣了一下,朝他露出一个不太自然地微笑,轻声细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其实这么多天的等待里,考虑的最多的还是傅凌止。小年醒了最好,要么干脆长眠不醒,原谅他的自私,他没办法再像之前的六次手术一样,眼睁睁目睹音弥的通途骨髓赶场寸断而无能为力。

小年身体里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知道就意味着要考虑很多,像这样的手术在小年的将来甚至一生都不可避免,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危险,越来越病入膏肓。

而音弥却只会越来越老,越来越伤心,越来越绝望,他决不允许她到最后,哭的只剩下一具空壳。长痛不如短痛,那是有道理的。

小年骨碌碌的眼睛四处转着,在转到左下方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他的麻麻,他很高兴,可因为长时间紧闭的唇太过僵硬,他咧不开嘴,于是便只能可怜兮兮地动着小手,想要摸到他的麻麻,不料半路被一只修长匀称的大手给拦截。傅凌止轻轻地嘘了一声,压低声音,“妈妈为了等你这小子累坏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小年马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傅凌止悄悄移出麻木不仁毫无知觉的手臂,原地甩了甩,待到恢复知觉的时候轻手轻脚把音弥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进沙发里,盖上薄毯子,然后才做回床边,伸出手,另一手拉起小年的小手臂,一大一小,一拍即合。

两个人相视而笑,傅凌止挑眉,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你还有六次赢过我的机会。小子,我很开心能够再见到你。”

小年舔了舔唇瓣,干涩不已的声音弱弱的传过来,“我一定会赢了你,然后问麻麻要奖励”

傅凌止看了看熟睡不醒的音弥,终究没按床头的警铃,也没叫医生过来,他看小年面色虽然苍白,但是精气神还不错,就和他时不时说两句,直到医生们查房的时间到了。

医生们鱼贯而入,饶是音弥睡得再沉也被吵醒了,小年被当做大熊猫似的围在一堆医生们中间,因为身上还插着管子才免去了被每个叔叔阿姨抱一抱的冗杂程序。

音弥一醒来,视界一片嘈杂,她不顾头发散乱,口水印子洒了满脸,癫癫的拨开人群,然后就看到了她朝思暮想活生生的宝贝。

“小年想死妈妈了急死妈妈了臭宝贝,混宝贝,这么多天才醒来,你要愁死妈妈呀”

小年一见是他最最亲爱的麻麻,激动地冻着小身板儿想要起来,音弥赶紧跑过去按住他,“答应妈妈,别再吓妈妈了,妈妈胆儿小,不经吓,小年太不乖了”

小年依偎在她软软温温的怀里,再也不想动弹了,赵大夫和傅凌止相视而笑,查完房赶紧带着一众医生离开,音弥还不停的道谢。

病房安静下来,一家三口和乐融融,音弥抱着小年一动不动,还是傅凌止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皱着眉帮她擦掉脸上的口水印子。

到晚上八点,老爷子和谷舒晚也闻讯赶了过来,这是他们继小年手术完后第二次来医院,音弥也没指望他们日夜不停的守着,那小年还不成了罪人了

柳妈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一看小年精神头儿足,撇下东西就过来狠狠亲了亲小家伙。

谷舒晚走的时候有意无意和音弥提了她生日的事儿,音弥立马很有眼色的记下了。谷舒晚下周五十八岁大寿,刚好小年也好了,一大家子人可以团聚团聚,谷舒晚的意思肯定是要隆重些,音弥是没心思帮她张罗的,只好把事情都推给蓝君汝她们。

谷舒晚面色有些不悦,说了几句就走了。音弥也毫不在意,她一门心思都钻在小年身上,只要小家伙能好起来,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谷舒晚是的生日不知不觉就到了。

小年恢复的状况好的令音弥都觉得意外,因为这出其不意的快速,音弥也自然而然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满以为小年从今往后不会在生病。

今天是谷舒晚的生日,音弥早早就催促着傅凌止回家收拾了一上午,胡子拉渣头发散乱的他终于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干练的模样。

音弥下午去看了一趟白木海,他好得差不多了,因为医生强调要住院观察,他才留了下来,白墨早已不知行踪,每天的饭都是音弥托柳妈多做一份清淡的,给他捎过去。

可今天柳妈要回大宅啊,音弥左思右想,做了一个让她不久后就无比后悔的决定。

152白木海进傅家大宅

白木海满脸惊诧,“不,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我这样子怎么去那种达官显贵聚集的地方啊,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我不去”

音弥左劝右劝,白木海就是不答应,最后还是音弥威胁他不去她就再也不来看他,白木海才垮着脸答应了,她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让他套上。

一家三口准备妥当,傅凌止去把白木海请了过来,一同坐车往西山大院进发。一进门,灯火通明,很热闹,音弥四处看了看,见院子里没人才知道谷舒晚没打算宴请各路高官,只是做个家宴,她心里想坏了,白木海在这其中充当个什么角色比较好呢

一进长廊,最先看到的傅晚灯,还是倨傲凌人的大小姐模样,看到傅凌止甜甜地叫了声哥,傅凌止皱眉,让音弥他们先走,压低声音,“侄子住院那么久,你也没想过来医院看看你这姑姑怎么当得让音弥往哪处想”

傅晚灯满不在乎,“小年从出生到现在和我见过几面啊我都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我去医院干嘛凑人数好显示我们傅家有多在乎那个女人似的”

傅凌止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夹杂着嘲讽,“你这样的性格苏妄言能要上你才怪”

傅晚灯突然也变了脸色,神色诡谲地盯着他,“傅凌止我告儿你,要不是你五年前你提的那馊主意,我也用不着接近苏妄言,更不会爱上他导致我现在的痛不欲生都是你的错”

傅凌止眼神晦暗如海,那里面含着刀锋一般锐利尖刻的光,他逼近傅晚灯,逼着她一直后退,脸蛋上涌上一抹惧色,他的声音像冰锥,“别一口一个都是我的错,你要没看上苏妄言你能做出你所谓的牺牲来分明就是你讨了便宜还卖乖你口口声声是为了你的醉墨姐,那就继续无怨无悔下去”

甩下这句,傅凌止大步走远,煞得傅晚灯一愣一愣不知所措,长长久久,她才找回呼吸,心想自个儿太蠢了,惹谁不好惹那关公何况他最近心情肯定糟透了吧。

傅晚灯像往常一样把罪责统统推到音弥身上,这才解了气,拍拍手回房间叫她的醉墨姐去了。

音弥怀里抱着小年,后边跟着白木海,进了大厅,迎面走来的就是温老爷子和温牧凉。

“音弥,小年好些了吗怎么看着精气神儿不足医生怎么说”温老爷子和蔼关切。

倒是温牧凉已经用眼神和小年交流起来了,音弥根本不知道这个深不可测心怀不轨的男人打的什么馊主意,便只能尽力绕过他们,当白木海经过温老爷子身边的时候。温老爷子问,“音弥,今儿你婆婆办的是家宴,这位是”

温老爷子不是没见过音弥的继父薄笠宗,那一看就是官场作风的人,可是眼前的这个邋里邋遢,穿着高级西装却像个市井老流氓,尤其是眼神怎么看都是歪的。

音弥见温老爷子异样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下就萌生了隐瞒的想法,冲口而出,“他是我的一位病人,今天他女儿有些事,托我照顾他。”

话还没说完白木海就很不适时地剧烈咳嗽了一声,音弥以为是他的病还没好,紧张地问,“感觉胸口闷吗还是喘不过气来”

白木海疏离地推开两步,连连摇头。音弥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心里也难受起来,可她为什么下意识的就编了那么个谎言呢

温牧凉笑而不语,可音弥感觉他的目光格外刺眼,投在她身上的那部分更是嘲讽而冷漠,她想温牧凉这样神通广大的人知道白木海是她亲爹也不奇怪。

她瞪他一眼,抱着小年拉着白木海就往里走。音弥一走,温牧凉就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温老爷子,直奔傅晚灯的闺房。

谷舒晚看到音弥来了露出笑脸,但是看到她身后的白木海,脸又拉了下来,她把音弥拉到一边,辞严厉色,“我办的是家宴,家宴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不相干的人都不邀请,音弥,你不帮我张罗也就算了,还外带一个明显不和我们一个档次的人你”

谷舒晚还要说,小年聪明地甜甜的喊着“奶奶”“奶奶”,马上就转移了谷舒晚的注意力,谷舒晚附和地应道,“小年乖,奶奶和你妈妈说事儿呢。”

“奶奶,抱抱,抱抱。”小年挣扎着要从音弥怀里出来,音弥瞅见谷舒晚越来越不悦的脸色干脆顺水推舟,赶紧走人,“妈妈,我先哄哄小年。”

谷舒晚看着马不停蹄逃开自己的儿媳妇脸色铁青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想还是君汝会做人

白木海被音弥晾着,整个房子富丽堂皇金碧辉煌,他当真就跟刘奶奶进了大观园似的,直愣愣的睁着一双眼看也看不够,表情甚至还有些乡土气息的夸张。

佣人们一看他那穷酸样更加没人把他当回事,只有老爷子一直在有意无意观察他,然后拄着拐杖走到他面前,声音有些沉,但还是一脸笑意,“你是音弥丫头带来的人”

白木海原想说自己是她老爹,可话到嘴边还没是没敢挤出口,他依照着音弥的说法,“您好,我是薄医生的病人,我女儿托她照顾我两天。”

老爷子摸着下巴,沉吟半晌,对白木海露出一个还算友善却让白木海捉摸不透的笑容,“请坐,请坐。”

白木海放在口袋里的手无端地出了一把冷汗,心想这女婿家的人都跟那深山老林里的妖怪似的,那眼睛好像一眼就能看透你,啧啧,音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音弥抱着小年过来的时候又吓了一大跳,她原是想带着白木海坐在边角那一桌匆匆吃完闪人的,怎么白木海跑到老爷子旁边去了拍拍脑袋,只觉得情况越来越复杂了。她那个随口扯出来的谎,还怎么圆下去

可没等她圆谎,白木海又出幺蛾子了。

153掉陷阱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无非是先装模作样对谷舒晚表示庆贺,然后再晒出个自己的礼物,蓝君汝有意无意和音弥攀比似的,局势一时很紧张。音弥知道傅温两家一向交好,可过个生日,温牧凉和温醉墨这对兄妹还要来凑一下热闹,这是最让她郁闷的地方,好在温醉墨用餐期间没做出什么异常的行为,一顿饭吃的有惊无险。

因为小年目前还不能沾食物,所以音弥很快吃完就把他从保姆手里抱接了过来,抱着他四处转。

两位老爷子和后辈小子们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白木海处境尴尬,他也很识相,不管吃没吃完,时间差不多了,他匆匆退席。他想和音弥说一声,先回医院,可找了很久就是没找见她。

因为席间没说上话,一直在吃东西,他感觉要去洗手间,可没有佣人理睬他,宅子太大,他转过来绕过去,一不小心就迷了路。每个房间都差不多,很高雅的格调,白木海着急去卫生间,屋子里又不冷,很快汗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不知道音弥去哪里了,这里就她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因为病刚好,走了一会儿就累得要命。

最后他只好蹲在楼梯拐角歇歇气,由远及近有一阵脚步声传过来。白木海抬头,最先看到的是一双锃亮的细高跟。然后是驼色长裙,黑色风衣,和一张带着病态苍白的绮丽面容,分明是一个小姑娘嘛。。

那人走下来看到他,礼貌而疏离地笑了笑,白木海记起来,可不就是席间坐在音弥婆婆旁边的旁边那个女孩吗她怎么在这里

“老人家,哪里不舒服”她的声音在昏暗幽离的夜里也被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可她的笑容很妩媚,白木海也不禁跟着笑起来。

他尴尬的摸摸脑袋,“我我找卫生间。”

那女子笑得更欢畅了,热心地说,“您跟我来。”

白木海就当真跟在她后面,捂着肚子加快脚步,走到二楼西边走廊深处,白色壁灯照的远处的走廊就像一个黑色穹窿。

那女孩指着西边最里处,“这宅子设计的挺复杂的,不小心还会迷路,喏,就在我指的地儿。”

白木海感激地道了谢,心急火燎按着她指的路小跑过去。

漂亮的流苏随着黑色高跟的移动一浮一浮的,跟主人的心一样跳的欢畅,那人从封印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条55卡钻石项链,一枚f&arpels钻石戒指,这两样东西是蓝君汝以前做指挥家在欧洲巡演,英国皇室贵族看了她的演出之后送给她的,被她一直珍藏着。光手里的这点宝贝,她不栽也难。

她妩媚妖娆地笑了笑,对着空旷的一角轻轻竖起食指,“嘘,我难得做一件坏事,亲爱的,别吵,也别消失,我们来玩游戏。”

下楼就撞到了管家吴妈,女人皱着眉,“赶去投胎啊走路不看路。”

吴妈一见是她,虽不情愿还是赶紧道歉,“对不起,我着急帮二少奶奶找她的病人,这才没看路。”

女人一愣,随即捂嘴,心想原来薄音弥也并不见得多高尚多脱俗,把自己的亲生父亲说成病人,亏她想得出来,待会一定得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她,让她无地自容,越是想瞒越是瞒不住

“你是说那个看起来大病初愈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吴妈点点头,“您知道他在哪儿吗”

“我刚看他往二楼西边走了,鬼鬼祟祟的,贼眉鼠眼,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吧。”

吴妈心里一怵,西边可是大少奶奶和少爷的房间啊,虽然他们不常回来住,可大少奶奶好像很宝贝壁橱里放着的东西。吴妈一想,可不要坏事了,她赶紧跑上楼。

十分钟后吴妈手忙脚乱跑下来,慌慌张张地来到蓝君汝耳边低语了一句,蓝君汝砸下筷子脸色一变,跟着吴妈走了。

五分钟后,蓝君汝黑着脸怒其滔天地来到谷舒晚身边,低着头耳语几句,谷舒晚也放下碗筷,看了老爷子一眼,压低声音,“真的”

蓝君汝急匆匆地点点头,谷舒晚也跟着蓝君汝走了。

一大桌子男人看着她们神神秘秘不知道搞什么东西,老爷子尴尬的笑笑,“我们喝我们的,甭管他们。”

傅凌止四处看了看,还是看见音弥和白木海,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音弥抱着小年转了很久,她的手臂也累了,想着去偏厅休息休息,这会子傅凌止恐怕还被一群男人压着泡在酒里,一时半会儿散不了席,就是白木海不知道瞎转到哪里去了,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光在后花园走个来回也得十几分钟。

脚刚踏进偏厅就听到一阵吵闹,叽叽喳喳全是女人的声音。音弥把小年放进柳妈怀里,小跑着凑过去一看。不得了。

白木海被围在中间,旁边是谷舒晚,再是蓝君汝,再是温醉墨,不远处还坐着一个看热闹看的正兴起的傅晚灯。

她们神色各异却都夹杂着鄙夷,音弥也大致看出了苗头,白木海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了,能把谷舒晚的前一刻还笑意盈盈的脸气成那样,估计事儿还不小,音弥暗暗叹口气,揉了揉眩晕的太阳穴,脑子里打一遍草稿,深呼吸走过去。

“妈妈,嫂子,你们都在啊。”她笑,可也只有她一个人尴尬的笑。

谷舒晚撇她一眼,没吭气儿,倒是蓝君汝按耐不住,紧蹙着眉头,漂亮的鼻子皱皱的,语气很是漠然,“薄音弥你怎么回事儿上次你那好闺蜜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回又捅娄子你是不是瞅准了我,专门挑我下手啊浑水摸鱼顺藤摸瓜也得看清楚东西再手脚不干净啊”

154偷东西

音弥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因着白木海是她带过来的,把矛头直指她也正常。

白木海看到音弥就像看到了救星,他老实巴交的背一群女的围着,一声不吭儿,胡子拉渣的嘴不停的抖动着,一脸苦涩。

音弥看他那样子也挺难受,就问蓝君汝,“嫂嫂,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儿”

“问他去”蓝君汝鼓着腮帮子,“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脑子,见着好东西就要摸进口袋也不看看这是谁家我真为你不耻”

音弥一愣,目光虚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木海,“到底怎么回事儿”

白木海苦着脸,“她非说我偷了她的什么项链,可我只是肚子疼,找不到卫生间才走错房间的。”

音弥稍稍冷了脸,鉴于她对白木海也不甚了解,知道的都是他不好的一面,她心里也没底儿,但是样子要做足,“谁说你偷东西了”

白木海指了指吴妈,又指了指蓝君汝,最后还指了指温醉墨,“是这位姑娘给我指的路,她说最西边是卫生间,还说这宅子设计复杂,我想也没想就顺着她指的方向去了,可走进去才知道那是一个卧室,我想这种高档地方卧室应该带卫生间的吧,肚子疼得太厉害,我就在里面解决了。可是我没偷东西啊,弥薄医生,你相信我,我没干那事儿。”

白木海几乎是祈求的看着音弥,音弥从他的眼神里没看出什么端倪,可白木海确实是前科累累,这么多年浑水摸鱼的事儿干的也不少。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谷舒晚发话了,“音弥,好好的生日宴,你带外人来就算了,可这事闹的我心里很不好受,我知道你最近忙小年的事儿,没时间常回来看看我,可你这一回来就给我这么大惊喜,你让我怎么想啊我不是高看自己,贱看他人,但是你带来的这个人光看面相就”谷舒晚没说出最难听的话,音弥却觉得心脏被捅了一刀似的。

“妈妈,对不起,他女儿这两天没时间照顾他,我是他的医生,我”

谷舒晚摆摆手,“医生只要把病人治好就行,关于病人们的衣食住行如果你也要一一负责,怎么可能忙得过来再说了非亲非故的”

谷舒晚还没说完,在一旁看热闹看了挺久的温醉墨突然大笑出声,意识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她掩嘴装不好意思,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音弥如遭雷击,“阿姨,您就是心地太好,凡事也不往坏第儿想,可某些人却偏要糟蹋您对她的好,什么非亲非故呀,若真是毫无关系有哪个医生会把病人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谷舒晚蹙眉,听出了端倪,目光冰冷,“你和这个男人什么关系你敢骗我”

蓝君汝也投来鄙视的目光,“不是吧,为了面子这样骗人,弟妹,看来你这个医生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音弥只觉得天都塌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就把白木海和自己的关系隐藏起来,也许是谷舒晚这一大家子女人五颜六色的目光会让她觉得难堪,但她知道她放不下白木海,不忍心看他孤单一人住在医院,却又不想对他太好,毕竟就算没了恨,这么多年的隔阂,哪那么容易消除呢

“你和她什么关系”谷舒晚见在音弥这里问不出来,便转头逼问白木海,白木海那人胆小如鼠,在市井里混了一辈子,流氓痞性沾了不少,可一旦面对真正的上流社会的人,他一个字儿都憋不出来,他使劲往音弥那里看,音弥把头低的很低,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谷舒晚很没耐心,目光犀利,把白木海逼得无所遁形。

“我她”白木海唯唯诺诺的,憋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这让谷舒晚和蓝君汝更加确定内心的猜测了。

音弥闭了闭眼,心里一横,睁开眼睛再无半点尴尬,“妈妈,和凌止结婚之前我有和您说的,薄叔叔不是我亲爹,这个才是,他病了,最近刚做了肝脏移植手术,我担心他,他又没人照顾,所以我才带他来的。”

蓝君汝和谷舒晚下巴掉在了地上,傅晚灯也是一脸惊诧外加鄙夷,只有温醉墨是阴谋得逞的倨傲的笑意。

“什么音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瞒着我干什么你存的什么心思你亲爹就是他”谷舒晚的声音很高亢,嘹亮地传播到每个角落,包括客厅里正在用餐的傅凌止,他猛地放下酒杯,就往偏厅走过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当你吞吞吐吐半天干什么呢,不过弟妹呀,摊上这样把脸当墙使的父亲,我也替你愤愤不平,但是你不用自卑的,天底下厚颜无耻的人太多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换成我是你,我铁定也抬不起头来”

蓝君汝这话绵里藏针的,落到音弥耳朵里就成了十二分的讽刺和奚落。太难听了,她很难过,刚要回击,一只修长的大手按住她耸动的肩,回头,傅凌止一脸沉静,好像已经把事情摸了个大概。

谷舒晚一见是傅凌止,更加理直气壮了,“凌止,你说说这算怎么回事儿你媳妇儿到底怎么个意思”

傅凌止蹙眉,深邃的眼眶下些许青黑,衣服疲惫不堪的模样,他目光锐利,一下就捕捉到了一脸得意的表情的温醉墨,然后才把手亲昵的放到谷舒晚肩上,冲她撒娇,“妈,今儿您生日,你是寿星,怎么离席这么久还不回去”

谷舒晚横他一眼,“臭小子,我问你话呢你媳妇儿带着你亲岳父过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却说成是病人,你们什么意思成心惹我生气呢”

155我诅咒他

傅凌止紧紧握住音弥的手,对谷舒晚道,“这事儿是我的主意,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您和爷爷都没见过他,我担心突然说出来唐突了你们。”

“胡说这男人偷了君汝在欧洲巡演时英国皇室贵族送她的一条55卡钻石项链,一枚vancleef&arpels钻石戒指,那比她当了那么多年指挥家获得所有奖杯都重要这等不轨行为的男人怎么会是音弥的父亲这不是给她抹黑吗”

音弥心想,不用白木海给她摸黑,你谷舒晚的这一席话已经将她置于不堪的境地了。

傅凌止好看的眉根根竖起,一脸深不可测,他语气不是很好,“妈,话不能乱说,岳父确实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可您不能诋毁他。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就乱责怪人,难道这就是我们傅家的作风”

谷舒晚被傅凌止噎住,一言不发,只有蓝君汝还愤愤不平,傅凌止凝眉瞪她一眼,她也不吭气儿了。

傅凌止搂了搂音弥,示意她不要着急,又说,“岳父,您先坐吧,看您出了那么多汗,让音弥给您瞧瞧,别出什么差池。”

“哼我看是做贼心虚才会这么多汗吧”蓝君汝还是那么冲。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