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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吴院长,给我下令,封锁医院所有出口,严密把关,让你们的保安看紧每个出口,我妻子一出现立马告诉我另外,你致电刑警总队,叫他们带上一车人过来清查。 放心,只要找到她我不会干扰你医院的正常运行。”

挂了电话,他回房间看了看,蹙着的眉舒展了些,她有病在身,意味着走不远,他的车钥匙还在,只有钱包里的钱少了几张,说明她可能去买什么东西了,他往楼底下的小卖部快速跑过去。

音弥拿了一袋子啤酒就直奔停尸间。她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件白大褂,停尸间的验尸官们看到她身上的白大褂也见怪不怪,只吩咐道,“我们要下班了,请你待会记得锁门,这是钥匙。”

音弥惨白着脸微笑结接过,“谢谢。”

185停尸间

和尸体们呆在一起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人会开口说话,她可以很沉静地思考。。。做医生最先开始要克服的是就是惧怕尸体。

尸体是医生们最好的朋友。

音弥靠在地板上,望着满屋子被开膛破肚过的尸体,淡定地喝啤酒,不一会儿,易拉罐又见了底。胃里越来越痛,她的思路却越来越清晰。

傅凌止很快就找到了音弥,他掉了监控器,把她来去的路线摸得一清二楚,只是当他得知她的最终目的地是停尸间时,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眉。这难道又是她对付他的一种招式吗

去停尸间那么阴森煞人的地方,就是为了气死他吗

实际上音弥去停尸间还真和傅凌止没多大关系。方淮做医生的时候,她没人带管,天天被方淮带到医院自己一个人玩。解剖娃娃玩腻之后,小小的音弥就会一个人捉迷藏,第一次误入停尸间看到那么多具冰冷恐怖的尸体,她吓得尿裤子了。第二次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第三次她可以镇定的闭上眼睛,第四次直到现在,停尸间成了她可以冷静思考的地方。这里安静,没有争斗,没有嘈杂,在这里心如止水。而音弥刚好需要安静。不论是先前的割腕还是后来的撑出了胃出血,她都是在和傅凌止玩而已,不知道是对自己的自暴自弃多一点还是纯粹为了折腾傅凌止。。。。。

不管怎么样,她都赢了。

可傅凌止没让她安静多久。

他在门外不停的敲门,打电话把医院后勤部,院长,外科主任统统都叫了过来。一群人在门外苦恼的站着,音弥躲在里面捂住耳朵。

“薄音弥你要闹到什么程度为什么要来停尸间又是折磨我的把戏吗”傅凌止见们从里面反锁,他着急了。

“门从里面反锁了,这这怎么办”外科主任满头大汗,三更半夜被叫醒,就为了一个薄音弥,这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不一样。

傅凌止沉声,“快给我想办法里面那么冷,她胃出血,手也受伤了,身体还没好,怎么撑得下去”

他看了看手里她的外套,又开始敲门,“阿弥,你每次出的招式都让我很无奈。你能不能换个正常点的不要动不动就当着我的面自残,成心吃坏了胃,或者三更半夜跑到停尸间,你不害怕吗守着那么多尸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和我说。”

音弥站起来,走到门边,颤颤巍巍摇晃着身子,大声冲外面吼道,“离婚离婚离婚傅凌止你个胆小鬼,和我离婚在外面站着的人都听好了嗝都是因为站在你们中间的那个傅凌止不肯离婚,才害的你们三更半夜睡不了觉,傅凌止有神经病,他坏透了,他让我恶心。所以我要离婚离婚好”

傅凌止眉头只差打结了,他怒气冲天,“薄音弥你他妈喝酒了你他妈竟然喝酒你的胃还要不要了别胡闹了快出来让医生给你看看”

“离婚,离了婚什么都好说傅凌止嗝唔我要离婚啊放开我吧,傅凌止,我没力气再陪你玩了。我不会再寻死了,我只要一份安静的生活,但这份生活里绝对不能有你。”

傅凌止的心颤了一下,转身对院长吩咐,“你去把肖黎川叫过来。”

不一会儿,肖黎川从医院旁边的公寓赶了过来。傅凌止一看到他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她呆在里面,一直不肯出来,还把门反锁了。她的脖子,手腕,和胃,病情很严重。”

肖黎川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身对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低声说,“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人群不动,纷纷看着傅凌止,傅凌止不耐烦地摆摆手,一群人均是松了一口气,匆匆离开。

“怎么办我现在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好像不把我折磨的心力交瘁就不会放手一样。折腾我没关系,可她每次都要搭上自己。就算是医生,半夜三更呆在停尸间,这多少都有点怵人,肖医生,我现在真的束手无策了。”

肖黎川面色有些沉,“傅先生,当初你打算不救小年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她会变成这样。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不好多嘴,但是她受的打击实在太多,人在崩溃的情况下行为反常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还请你想通点,她到现在情绪还没有一个出口,这很不好。她始终太冷静,没有歇斯底里过,不太好。”

傅凌止点点头,修长的手捂住面孔,深深叹口气,“我只希望她不要再通过虐待自己来折磨我,她完全可以直接折磨我。”

肖黎川笑,“我想她大概聪明就聪明在这里,愚蠢也愚蠢在这里,理智也理智在这里。”

说完他转身敲门,“音弥,我是肖黎川,作为朋友来探望探望你。请不要把我当做你的医生,这次交流纯粹是朋友之间聊天而已。好吗”

过了很久,里面传来低低啜泣的声音,“我没话和你说。你走吧。”

肖黎川笑了,盘腿坐在地板上,“可是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撇开你的身体不谈,你想要一个安静思考的空间我理解,但是安静的空间很多,我想停尸间对你来说应该有特定的意义在里面。不过我要提出来的是,你就算不顾你丈夫那么担心你,你也应当顾及医院的同事们,大家都很辛苦,半夜被你丈夫叫来这里,肯定或多或少影响了他们工作。”

音弥把头埋进膝盖,声音闷闷的,“和我没关系。我要离婚。”

傅凌止深深蹙眉,重重的一拳打造墙壁上,她现在开口不离两个字,离婚。他无奈,“阿弥,现在凌晨三点半,你让我去哪里给你弄离婚协议书什么事你也得出来商量吧,里面阴气那么重,我担心你会受不了的”

186自断后路

“哼,你傅军长那么大本事,三更半夜别说是一直离婚协议书了,就是火箭你都能弄过来。不想和不能有很大区别,傅军长。”

肖黎川回头,示意傅凌止噤声。

“音弥,你还在小年的死绕成的怪圈里,治愈是需要时间的,在这段时间里,你会自我毁灭,但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你这些自我毁灭自我挣扎的行为在小年眼里又会变成什么呢看到你这样他会开心吗他明明受了那么多苦。”

音弥身子猛地一震,她缓缓地捏紧易拉罐,眉目间皆是冷漠,“肖黎川,我们是医生,你和我讲什么轮回道有用吗”

“任何能让你轻松点的方法都是有用的。音弥,先把身体养好,这是小年最希望看到的。”

“他看得见吗啊他根本看不见,我的小年孤零零地躺在地底下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才四岁他什么都不知道”音弥激动起来,站起来踢门,肖黎川受不住巨大的响声,稍微捂住耳朵。

傅凌止比音弥更激动,他闯过去使劲捶门,冷笑不止,“薄音弥,好说歹说既然你不听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你又恨极了的举动来”

说完他拿出电话,“吴院长,对不住了,医院暂时得关门了。。。。。你问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做事从来没有为什么吗”

门突然从里面被踢开,音弥歪歪扭扭的身形出现杂门缝里,傅凌止对手机吼了一句,“不用关门了,你继续睡”

音弥哧哧冷笑,她倔强地看着傅凌止,因为逆光,她的面容被隐没在黑暗中,全身一股难为的气味,傅凌止稍稍皱眉,他也不管,走过去拉住她的衣袖就要强行拽走她。""。

“傅凌止,你真可怜,你现在除了拿我身边的人威胁我之外,你对我毫无办法。”

感觉到拽住她的大手一僵,她笑得更欢畅了,“你这么强势的男人何必为了我这么卑躬屈膝呢要是以前我可能会觉得很解气,可现在,我连看都懒得看了。我累了,傅凌止,简单来说就是我累了,有你在的一天我都不可能轻松的起来。所以放我走吧,军婚不是不能离,只要你愿意,马上就可以离得很干净。”

“我他妈要是愿意还能和你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吗阿弥,你真是”傅凌止不松手,使劲把她往自己怀里拽。

肖黎川起来,拍拍腿,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看来这儿没我什么事儿了。傅先生你也是,有这么个灵验的法子还找我来干嘛”

音弥突然甩开傅凌止,回头对肖黎川礼貌的笑笑,“肖医生,谢谢你,你人真好。”

傅凌止蹙眉,一张俊脸深浅不明,他也冷着目光和肖黎川点点头,然后打横抱起音弥,不顾她的瞬时僵硬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就往病房走。

“阿弥,你有必要这么无聊的折腾吗你有火冲我发就行了。”

音弥像化石一样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又席卷而来,她用力捂住嘴,把呕吐的憋回去。

丈夫一靠近,妻子就像呕吐,世界上有比这更糟糕的夫妻吗所以要离婚,过不下去了,就得离婚。音弥想,她够仁至义尽了,把离婚的压抑了这么久,以前她自欺欺人,可现在,就连自欺欺人她都欺不过来了。

回到病房,傅凌止把她放到卫生间的浴缸里,打开花洒调好水的温度,“洗洗吧。停尸间的味道不好闻。”

音弥不动,任他脱自己的衣服,帮她洗澡,擦浴液,洗好了,傅凌止用大浴巾把她裹住,来到外间,让她坐在榻榻米上,耐心地给她擦头发。

他从小到大没伺候过人,又是长期在军队带着,一刀一枪的,下手难免有些重,把音弥白瓷一样的肌肤弄得红肿不堪,音弥忍着疼痛什么也不说,头发被他笨拙的手拉扯,她也不

说。倒是傅凌止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结婚那么多年这些事他还从来都没做过,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假手于他人,他们之间最和谐的相处就在他照顾她这段时间之内了。

他很贪恋。

音弥只觉得头皮发麻,毛巾被他捏得太紧,一直拽着她的头发,她稍微侧了侧身子,傅凌止马上就察觉到了,赶紧松手,嘴里呢喃,“不好意思。哪里不舒服你要说。”

头顶的长形灯光发出来的光很亮,刺得音弥睁不开眼睛,在睡意袭来之前,她记得她轻轻地说,“傅凌止,很快你就再也不能借着你的权利无法无天的困住我了。纵使你是傅军长又怎么样呢”

傅凌止皱眉,面色骤然冷了,“你说什么”

“因为”音弥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在这个梦里,小年终于从云端下来,握紧了她的手,她带着他去了快餐厅,给他买了一个大大的汉堡,他吃得很开心。

温醉墨听完主治医生的话之后直接掀了病床上放着的饭菜。小护士们诚惶诚恐,赶紧收拾了走人。

温牧凉坐在沙发里动也没动,一派闲适。温醉墨沉不住气,想要起身才发现手背上插着针头,她蹬了蹬腿,“温牧凉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呀”

“妹妹,是你自断后路,想要抢我外甥的肾脏,可惜最后并没得逞,你现在又陷入这种尴尬的局面才想到我”温牧凉扬嘴,声音醇和。

“你是我哥,我除了依靠你还能依靠谁呢哥,求你帮帮忙啊,我现在根本没办法见她嘛,何况,她本来就恨我入骨,她要是答应了我才觉得奇怪呢,谁知道她会不会把我杀死在手术台上哥,女人都是记恨的。何况我害得她那么惨,我真笨,怎么就没想到会因为我的病而有求她的那一天呢”

187求人

“恶性黑色素瘤伴广泛转移的医疗案例,国内只有一例,还是在她手上成功的,那个患者多活了六年。你说,你还能找到人代替她吗”

温醉墨摔杯子,面目扭曲,“我不会去求她的我先前做那么多事得罪了她,她能同意才怪谁都不是圣人,我知道她恨我入骨。”

“但是你不去就只有死路一条,瘤子在你的脑袋里,小醉,你明白吗它会导致你出现幻觉,折磨你,让你痛到极致,最后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那我去求爷爷,让他去找傅凌止只要爷爷出马就没问题的”

温牧凉突然起身,饶有兴致地盯着温醉墨,“怎么两小无猜情深意切的,竟然吵架了你们不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吧”

温醉墨撇嘴,眼里孕育着浓浓的怒意,“谁让他动手打我的他以前多疼我现在呢,竟然当着那贱人的面打我他什么意思我就不信了我都快死了,他还能见死不救”

“别一口一个贱人,说不定薄音弥还会成为你的再生父母,她医术了得,你找她绝对没错。 她性格也正直,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动什么歪脑筋,虽然你的确惹毛了她。”

“那谁知道手术台上那么多意外,她随便给我制造一个我都应接不暇让我躺在她的刀子底下,我我会害怕的,哥”

温牧凉眼神心疼,伸手想摸摸她的日渐失去光泽的头发,不料温醉墨不着痕迹偏头躲过,他的手僵在了半空,“小醉,保命要紧,你的尊严和清高暂时抛在一边吧。'你想想,只要你好了,你又可以卷土重来,怕什么呢用老爷子对傅家施压,让老爷子出面,她总不好拒绝吧,你的命在她手上,她又因为傅凌止和你关系很敏感,更加不好动什么手脚,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保住你的命,她才不会招来是非。简单来说,她给你动手术,对她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温醉墨听着温牧凉分析,不禁笑了笑,但很快又蹙眉,“可我就是甩不下面子去求她,还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她那么小心眼的人肯定会借机狠狠耍我的让我去求她,我还不如直接死掉好了哥,你帮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嘛,既可以让她不好拒绝,又能让我不失了面子。好不好”

温牧凉无奈,眉眼深邃,“这样,我先回家支会老爷子,让老爷子在傅老爷子和谷舒晚耳那里探探口风,泄露个一点半点的,然后再找傅凌止,手术之前你怎么着也得准备个几天,没事的,我就是绑也会把薄音弥帮到手术室,让她给你动手术,把瘤子剔除,把你治好,行吗”

温醉墨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再不言语。

温牧凉让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才重新坐进沙发里,他想,依着薄音弥那么外柔内刚的性子,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好解决呢。

小醉做事历来过分,不留一条后路,现在可好,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们了。

傅凌止很是讶异温老爷子的到来。门铃响起的时候,傅凌止正在二楼卧房看着音弥,她好像突然乖了很多,不吵不闹,不哭不笑。他好不容易松口气,温老爷子却找上了门。

一老一少在沙发里正襟危坐,傅凌止双手交握,思忖着为什么这么久温老爷子还没动静,他抬头,见温老爷子目光矍铄地同样在看着他,似乎有些为难。

傅凌止从小就很敬重温老爷子,他和温牧凉不对盘,小时候每次打架温老爷子教训的都是温牧凉,他还教自己骑术和射击,等同半个爷爷。

“您有话就请直说吧,我这耳朵根子竖起大半天了都。”傅凌止打哈哈。

老爷子慈眉善目地笑了,斟酌半晌才开口,“我活了快百年,你们小辈儿的事儿我本来也懒得过问,天天和你爷爷下下棋钓钓鱼算完事儿。但是最近我被你们闹腾的都有些糊涂了。小醉那丫头的病想来你也知道了,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肯定还在。我也知道那丫头爱胡闹,我老了,管不住她也不想管。管教的事儿本来是她父母该做的,可你也知道,她初一就没了父母。我不了解她对你妻子做过些什么,我替她道歉,但她脑袋里的瘤子不动手术是不行了,你媳妇儿又是国内神经外科的头头,唯她马首是瞻,小子,爷爷也不求你个啥,但还请你多多劝劝你媳妇儿,看她能不能放下往日的恩怨,救救小醉。”

傅凌止眉头越蹙越紧,他握紧了拳头,心想又是一桩难事。突然想起来那天给她洗澡时她说的那句奇怪的话,他已经能猜到若是同她说了这事儿,她会提出什么条件了。

他能怎么办

沉吟许久,他也不好弗了老爷子的面子,“嗯,我懂的,但我只能试试,音弥她她性子看着随和可实际上她要是打定主意了,谁拿她都没办法。这点,我希望老爷子您能理解理解,我最近和她的关系也是一团糟,所以”傅凌止窘迫地扶了扶额。

温老爷子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凌止,先谢谢你。”

“在我面前您甭说这话,折我寿命呢”傅凌止皱眉。

“胡说”温老爷子笑着斥他。

送完了温老爷子,傅凌止刚进门,脱了鞋抬眸就看见音弥安安静静地站在二楼栏杆处,脸色沉静中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眼神清明的很。

傅凌止心里一咯噔,面上不动声色,“怎么下床了是饿了还是渴了”

音弥苍白的脸蛋慢慢释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双手抱胸,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可她却皱着眉,表情相违和,她的声音很奇怪,“温醉墨要死了,对吗”

188无耻无下限

客厅的光线很亮,傅凌止觉得有些晃眼,他仰头,冷峻的轮廓愈发紧绷,“你都听到了”

音弥手抓在栏杆边沿,在傅凌止看不见的地方,指尖泛白,她点头,身体站得笔直。

傅凌止低头,修长的手摸了摸凌厉的下巴,然后突然笑了,大概是在自嘲,“如果让你给她动手术,是不是很没天理”

音弥奇迹般地没做声,她饶有兴致地观赏着他的表情,像古代罗马斗兽场内的观众那样,把自己放在另一个不相干的世界,“我来告诉你温醉墨打什么主意吧。的确若是从国外另请高明时间可能不够,国内唯一成功的病例又是在我手上完成的,但这些都是客观因素,主观因素是温醉墨想借她的身体对我进行另一番折磨。”

傅凌止皱眉,沉了声音,“阿弥,你别瞎说她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何况,她是真的病入膏肓了才会拜托她爷爷来找你。”

音弥仰头,目光不卑不惧,她缓缓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恣意闲散的笑容,“她明明知道我和她关系敏感,她找我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怕我借机报复,可这个可能性不大,她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家老爷子出面,你爷爷和你妈想必都已经知道了,她觉得,这么多人看着我动这场手术,我必定会全力以赴救活她,如果有意外,我就会落人口实,背下个公报私仇的罪名。。""。她在对我进行精神上的折磨,傅凌止,你这么聪明的人,她非要来找我给她做手术,你不可能猜不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命比我的名誉重要,你在避重就轻,刻意绕过这个问题。”

傅凌止一脸铁青,被她戳中要害的他毫无反击之力,可是既然温老爷子都发话了,他能怎么办还真能见死不救,总得试一试吧。

“阿弥,说说你的条件。”

“你不怕我把她杀死在我的手术台上,为以前她对我做过的哪些无耻的事报仇,为小年报仇我可不是圣贤,我的心也不是水晶做的,没那么明亮。”音弥笑靥如花,苍白的唇微微颤抖着。

“我信你。阿弥,虽然我不见得多懂你,可是我信你。”傅凌止目光灼灼,里面透着坚定不移,黑色的瞳孔依旧深不见底。

音弥突然冷了脸,眼神散发出浓浓的悲哀,“结婚这么多年,搏你的信任多不容易啊,傅凌止,只有碰到温醉墨这样十万火急的事儿,你才不得不将就着口是心非地说信任我吧到底是我太悲哀还是我们的婚姻太悲哀”

傅凌止百口莫辩,被她曲解得一塌糊涂,他真想发一通脾气把她故意这样阴阳怪气的责备吼回去,可他到底耐下性子,“你明明知道我没有这么想。”

音弥似笑非笑,眉眼濡湿,“你想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以前我还想知道,现在我已经没兴趣想知道了。”她耸耸肩,瘦削的肩在光线里抖动着。

傅凌止难看地蹙眉,握紧的拳头松了,再握紧,他身体紧绷,贴身居家服内健硕的胸膛隐约可见轮廓。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所有人在为难你,但是人命关天,你救不救如果救,你有什么条件”他盯着她,目光如注,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傅凌止,你真的很喜欢走过场。到现在,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的答案吗就连我会有什么条件你恐怕都一一罗列出来了吧”音弥冷笑。

傅凌止也笑,面容有些苦涩,“我想听你亲口说。”

“为了温醉墨,你连一直不肯和我离的婚都会同意,是吧温醉墨的面子真的比我大。”音弥双手背在伸手,指甲扣进掌心。

傅凌止浓眉微蹙,一脸沉静,“阿弥,不是你想的那样。”

音弥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的条件只有两个,离婚,还有,把温醉墨叫过来,让她亲自来求我。她不是放不下最最重要的脸子吗我偏要让她的脸丢的淋漓尽致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几年前我做过的恶黑病例和温醉墨的不尽相同,就算相同,一个成功一个是失败也很正常。别到时候说我使诈,公报私仇毁我医德就行”

傅凌止点点头,“我说过,我信你。”

音弥不看他一眼,转身回房,一关门她就依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双手捂紧胸口,直到身子坠落在地,她叹气,接下来怕是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但是为了自由,为了小年,为了她昔日所受的所有侮辱,她凭什么不能将计就计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因为处在敏感的关系中而不敢做小动作,那么她就偏要做。温醉墨怎么让她受尽折磨的,她就得怎么讨回来。她可不是圣人。

温醉墨从傅凌止嘴里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很想破口大骂。可是傅凌止的语气冷冰冰地,让她没有撒娇转圜的余地,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句考虑考虑。那头傅凌止有些阴凉和嘲讽的声音传过来,“你可想好了,现在是你在求人。”

说完这句没等她再搭话,他毫不迟疑地挂断了。温醉墨把手机狠狠甩掉地板上,发疯似的扯自己头发,最后干脆拿被子蒙住脸,直到快窒息。

薄音弥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真是小人拿她的病来威胁她可是如果自己不去求她,那让她做手术的可能性都不会有,怎么办

她像模像样的考虑了三个小时,最后在生命和面子之间,选择了生命。

温醉墨进别墅门的时候,音弥正在二楼挑衣服。她听到脚步声,最终选定一条长款连衣裙,很明媚的颜色,然后匆匆擦了点粉和口红,让自己看起来精气神儿足一些。因为她要对付一个无耻无下限的人,温醉墨。

189无事不登三宝殿

温醉墨在门外站了很久,手心也出了很多汗,她暗暗为自己打气,这么多年她都能把薄音弥踩在脚下,这次也一定可以她偷偷往张开的门缝里瞧,除了一室黑暗再无别的。薄音弥到底在不在可是凌止说她在的。

音弥虽然很鄙视温醉墨在门外的自我安慰,可她在屋子里静静的等待,拿出十二分耐心等温醉墨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她就不信了,温醉墨那么想保住她那条烂命的人会因为尊严和面子而打退堂鼓。顶多是做给她看,象征性的踌躇一两下吧。

十五分钟过去的时候,温醉墨终于颤抖着手艰难地把门推开了。音弥应声回头,她坐在榻榻米上一动不动,目光很有些轻佻的看着门外逆光而立,一身病号服的温醉墨,头发还是如海一般的波浪卷,只不过色泽比之前有所偏差。还是一脸妩媚,只不过少了那分神韵,还是那倨傲,不过少了那么点气势。

音弥撇开嘴,不动声色地笑了,她缓缓站起来,一袭粉色连衣裙衬得她如若凝脂,眉目如画。

温醉墨心里不禁鄙夷,她所谓的好儿子才去世几天啊,就穿的这么妖娆不知道要去勾谁的魂魄还在医院表现的那么伤心欲绝,估计是给傅凌止看的吧。她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和毫无光彩的平底鞋,心里明白,被比下去了。""。

“坐吧。”音弥指了指旁边的小沙发。

温醉墨扭捏地杵在门框里,进也不是,不进更不是,她不知道薄音弥这是怎么个意思,敌不动,她就不能动。

音弥扑哧一声笑得很开怀,她干脆不太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显示她内心的愉悦。温醉墨更加不爽了。

“怎么一向视我为眼中钉的你,一向不怎么把我放在和你一个高度的你,一向使诡计耍心机让我痛不欲生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站在门外不敢进来我是鬼吗温醉墨,原来你也会有怕我的一天呐真真好笑。”

温醉墨憋屈,她气得几乎鼓出了双目,“谁谁怕你了进来就进来”

说着,她还装作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进门,走到音弥指过的小沙发那里,噗通一声坐下了。

音弥双目如潭,碧眼盈波地看了温醉墨一眼,转盼起身,关上门再走回来,温醉墨看着紧闭的门,搓了搓手,很有些慌乱。

“醉墨姐,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衣服都不换专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音弥笑得很含蓄。

温醉墨紧了紧交握的双手,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思忖良久,真相拍自己脑袋几下,怎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切入口呢。她说话一向任性妄为的,要她这么放低身份求人她还真是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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