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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不开口和她说句话,丹尼尔就回来了。傅凌止用拳头堵了堵薄薄的泛着烟草气息的唇瓣,看了看地板,然后走了过去,不着痕迹地咳嗽了一声,站在她身边,看着她随意用铅笔卷起来泛着柔亮光泽的青丝,她的侧面依旧那么美丽,好像三年的时间,皱纹并没有在她的皮肤上留下印记,可她还是有些许变化的,她的轮廓所透出来的气息让他浑身一震,那是一种比三年前更为冷淡甚至可以称之为冷漠的气场。

他动了动唇,又微微地移动了身体,靠得她更近一点,可没想到他一动,她就往旁边挪,手下不停,还在摆弄着床单。

“看到我没死,你是不是很不开心”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可她的漠然让他的呼吸更加浓烈,他在她旁边,把她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眼睫毛甚至都没动。

“我真想知道,那个时候你是本着怎样的心情离开我的预见了我会死,还是知道我一定不会来找你”

音弥像是没听见一样,这种淡漠的反应让傅凌止有些招架不住,他倾身一把揪住她的手腕,下力太大,她手里的床单一下就掉在了床上。

她静静地平视他胸前的第二颗纽扣,青木色,青木色

他邪魅一笑,眸如深潭,“青木色的扣子看一遍还好,看两遍就毫无美感可言了,纽扣可不像你,它没你那么大的魅力。”他突然叹气,“阿弥,抬头看看我,看看我老了多少,看看我的白头发,再看看我眼角的皱纹我想你了。”

206你已经把我逼疯了

音弥还是不说话,她的表情太平静,以至于傅凌止会觉得她的这种平静太不自然,死寂如水,很像装出来的。''。

他把她逼到墙角,仔仔细细地揣摩她的每个脸部动作,几乎是一寸一寸的,然后他自然而然的把手围在了她两侧,不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

“和我说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音弥从他的声音里闻到了中药味,就是小时候方淮把她撂在中药房,那里有护士在熬药,就是那种味道,淡淡的苦涩,不浓烈,却能苦到人的心坎里,听得见心脏抽搐时一动一动的声音,很难听,也很难闻。

她撇开脸,看着他身后的橱柜,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我说话,阿弥。你已经把我逼疯了,你还想怎么样呢我没去找你,我很听话,你也知道,如果我非要把你揪出来,最多最多也只要三个月。我的人脉,不用说你都了解。我尊重你的选择,刚才之前,我不知道我会再遇见你,我料到你身边可能有人了,我甚至还想,如果你和他生了几个小孩,我也一定要克制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惊讶,我越惊讶,你就越开心,对吗”

想象一下对着一具尸体或者一个破碎的木偶说话的情形,现在傅凌止的感触就是这样。她不理他,不是以前带着情绪性的不理会,是完全的不理会。他没辙了,对的,他无能为力了。。。。

“三年了,我想你。我不敢找你,阿弥,我的懦弱只有你看得见,你摒弃了我。你把我扔在阴暗潮湿永无天日的地方,生死交界,让我痛苦,让我缜密的思考我的过错,最狠的是你不给我意思该国的机会。无论我怎么祈求,你就是那么堂而皇之地不理睬我,眼带无辜,不给我一条明路或者一个痛快,阿弥,你想怎么样你说,我都听着,我都记下,你想怎么样”

其实傅凌止会有失控的时候,失控的次数在遇见音弥之后剧增,为什么会失控,他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现在知道了。

音弥突然把目光对准他的眼睛,在他的瞳孔里,有她死寂般潮湿的面容,她并没流泪,她并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看着他,然后当着他的面,缓慢地扬了扬唇,她的唇形很漂亮,抿着的时候安谧静雅,张开的时候会露出里面的两颗兔牙。

她开口,声音很轻,可每个字都落进了他微微颤抖着的耳朵里,那些字构成的话比苏黎世的冬天冷多了,冷到让他觉得穿十件军大衣都不够御寒,她说,“知道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是什么吗”她笑,“离开你。”她继续笑靥如花,“永生永世的离开你。所以你如果还有点自尊要点脸面,你就应该马不停蹄的滚出去丹尼尔人好,但是我嘛现在的脾气绝对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傅凌止皱皱眉,浓厚的烟草气息从他鼻尖吐出,直直的往她身体里钻,她有些难受的别开眼睛,不卑不亢,眼里除了宁静再无别的。他看不到他想看的风起云涌,看不到他想看到的情绪的起伏,他很挫败。

傅凌止稍微动了动身子,然后缓慢地垂下手,像上吊而亡的人那样高高的伫立在她面前,自嘲式的微笑,“你说得对,我是瘟疫,你只是趋利避害,我应该自生自灭。”

音弥的心抽了抽,她面无表情,莹白的脸上一扫阴霾,“傅军长,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劝你离开,不然你可能会后悔在这里遇见我。”

傅凌止紧紧地盯著她,紧蹙着眉头,“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只能告诉你,后果自负。你对我怀着愧疚,你恨我抛下手上的你离开,可你更恨你自己还受虐似的想要挽回我的心,我说的对吗那你注定这一辈子都要在受虐和煎熬中度过了。你没发觉吗我看你的目光是陌生的,因为我把从前该放下的都放下了,这三年,我最大的感触就是要及时行乐,放纵地生活。你看,我妩媚了不少吧被形形色色的男人滋润的,丹尼尔,说到底,他只是其中一个。三年来,上过我的床的男人,我统计一下,最少不下一百个”

她还没说完,他修长的冰冷的手已经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那么用力,生怕一松手那些不想听到的花就会像滔天巨浪一样砸到他头上,把他砸到深渊,再也看不见一丝日光。他的表情紧绷到扭曲,眉宇之间的那个川字突显出现,鬓角的青筋也跟着凑热闹。

音弥观赏着他英俊瘦削的脸上五颜六色的神采,碧水秋波般的眼眸突然染出了一层笑意,“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傅军长,你年纪越来越大,胆子好像越来越小了嘛。哟哟,给您铺好床单了,如果怕冷褥子在壁橱里,我想,我的丹尼尔应该等不及了。我先走,晚安。”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风姿绰约地离开了。傅凌止梗着脖子屏息,半天没动,最后在音弥刚踏进丹尼尔的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巨大的关门声,音弥顿了一下,继续往房间里走,丹尼尔坐在床上等她。

傅凌止睡得很不安稳,或者说他又要开始持续三年的失眠了。每到夜深人静,黑暗随之深邃,在看不见光的地方,他很容易孤独,那种孤独发自内心,是他这种善于伪装的人都伪装不了的,不过还好,没人看的见。

白天军演跑来跑去的太累,饶是他失眠也抵不住困意,就在他数着头顶上的方格子数着数着快睡着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声响。

起先傅凌止并没在意,但若说他一点都没在意旁边的她和丹尼尔,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隔壁的声响越来越大,直到他能隐约能听见的时候,他猛然一震,翻身就弹了起来

207前度

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山崩地裂。隔壁房间传来床板吱呀吱呀的响声,还有间断性地呻吟,男女混合,交错复杂,让他口干舌燥,更让他觉得无比难堪。

怎么会是这样

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就隔着一堵墙亲热,而该死的是自己还听得清清楚楚。她妖媚致命的吟叫,那个男人挥洒汗水的喘息,还有床板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一切的不堪都化作无形的力量朝他涌过来,墙壁垮塌,她光着的身体就会那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还是被压在别的男人身下。

傅凌止觉得头痛欲裂,他在房间里捂着耳朵来回踱步,可那边却毫无顾忌似的,依依呀呀正是热烈的时候。

他想冲过去把那个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捏成灰可是他不能那么做,她和他离婚了,那就表示她有绝对的自由。

可是薄音弥,她分明就是在故意折磨他用这种让他招架不住的方式,用这种直白的伤害,如她所愿,他真的疯掉了

那些暧昧的声音持续到第十分钟,傅凌止抱头埋进被窝,投一下一下砸在床板上,不痛,却让他的悲哀无所遁形。很久之后他摸到了一团湿湿的水渍,不知到是他的汗还是他的泪,他想,她有时候比他狠得更彻底。。。载他是一个男人,她是他的女人,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拿自己的身体作为挥霍他骄傲的资本,他恨她。但更多的是他爱她。

傅凌止觉得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像她所说的那样马不停蹄的滚,他想起来,她的确那么警告过他。他以为她还是三年前矜持自重,他吻一下都会红了脸的绵绵女子,可三年的时间,足够她蜕变成这样,而始作俑者,说不定就是他自己

傅凌止门也没关,孤魂野鬼似的游荡到楼下,听到那些声响,他竟然该死的起了反应,他的下面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反应强烈了,喉结动了动,他找到厨房,倒了杯水喝。

呆滞良久,身体起了寒意,正要转身,厨房到客厅的壁灯啪的一声全部都亮了起来。傅凌止皱眉,猛然间回头,反射性的眯了眯眼睛。待到视线清明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是瞎了的或者失去味觉的。

因为她的穿着和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糜烂暧昧至极的味道,让他的心又是狠狠一颤。

音弥大口大口喘着气,真丝睡裙被满满的汗浸湿,黏糊糊地贴着身体,她妙然的曲线显露无疑,她的黑缎般的发丝凌乱的披着,有些黏在脖子上,有些披散在脑后,那莹白光洁的脖子正中间那道不大不小的红痕让傅凌止狠狠闭了闭眼睛,放在身侧的手指甲扣进掌心。她全身散发着性事之后的妩媚,窈窕的身形,纤细的腰肢,还有那双修长的印在睡裙边沿的细腿,要命的好看,也要命的折煞了傅凌止措不及防的视线。

他的喉结在上下移动,很快,他放下杯子,双手插进西裤身侧的口袋,微微侧了侧身子。

谁都没说话,不大不小的客厅里,除了音弥的激情余韵就只剩下傅凌止愈发铁青的面色和愈来愈凌厉的眼神。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傅凌止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故意一歪,好死不死的真丝睡裙下的两抹柔软装在了他的胸膛上,呼吸一紧

他僵硬成化石,音弥巧笑嫣然,泛着柔和光点的指尖像是不经意地那么一扬,略带尖锐的刺痛的触感划过他的下巴。

“傅军长夜半无眠,想什么伊人呢”明媚妖娆的她的笑映入傅凌止的眼里,就成了拐弯抹角的嘲讽。

他冷了脸,趁她不注意忽然拍开她的手,空气中传来啪的一声响,她的手垂了下去,他刚要走,她有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泛着陌生男人味的身体凑上来,紧紧贴住他,不留一点空隙,傅凌止只觉得一阵悲哀涌上心头,他的阿弥,不该是这样。

音弥故作矜持似的立马退开了些许,红肿的唇瓣轻轻启开,“傅军长,半夜喝水会有眼袋的,难怪我看你眼睛肿起来了一样。”

“走开”傅凌止疏离而清冽,皱眉吼道。

“这是我家,要走开也应该是你,况且,我家隔音效果不好,有了外人,半夜做点什么事儿还得畏畏缩缩像老鼠一样,傅军长,你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你看,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然后打包走人。”

傅凌止突然反揪住她的柔软的手腕,语气冰寒彻骨,却并不中气十足,“阿弥,你到底什么意思呢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那样,你置我于何地我的心像被你拿了把锯齿锯碎了一样,我难受,你何必呢何必当着我的面这样撕碎我的幻想,我没有强迫你回到我身边的意思。你终究太无情了些。”他说得很慢,语气很不稳,听起来有些滑稽,有股浓郁的忧伤,若是常人听到不是怜悯便是落泪,可听者是音弥。

音弥踮起脚,带着滚烫气息的樱唇一寸一寸贴近他的耳垂,傅凌止不能动了,被那股席卷得服服帖帖。可她说出来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从他的头顶长驱直下,把他浇了个透。

“我跟你说我睡过不下一百个男人,床上功夫比你厉害的多的是,我自是被得很好。真不好意思,我和丹尼尔不知道你没睡着。咦傅军长,你不会是听到我们那个把持不住所以才慌乱的逃下楼,假装喝水,实际上你是受不住身体里的躁动了吧。”

傅凌止浑身僵硬,一点半点都不能动弹。

然而音弥下面的一句话更让他恨不得扔过去一个炸弹,好让巨大的爆炸声掩埋过她的声音。

“既然傅军长这么饥渴难耐,我和丹尼尔都很明事理,不然我们来个3p,你看如何”她眉眼浅浅,盈盈一水,歪着头如是问他。

208谁蹉跎了时光

音弥歪了脸蛋,傅凌止颤抖着手僵在半空,不能上也不能下。。。。。

他扇了她一巴掌,他恨她作践自己,恨她一副骚媚样,也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音弥捂着发烫的有这五个指印的脸,她还在笑,笑容渐渐阴郁,有些诡谲,还有些得意,“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傅军长你的脸上写满了想上我这三个字。你想要我,你忘不了我,这是你继我遭遇那么多不幸之后唯一的不幸,所以你还是幸运的。我不恨你了,时间是一剂良药,这是肖黎川说的,我很受用,我活得很开心,我有丹尼尔,或许明天我又有了别的男人,全看我的兴致。傅凌止,你还是那么英俊,你的五官还是精致到能让人心颤,可这些都和我无关了。请你记下这一巴掌,我很冷静我很理智,我在你那么伤我之后像个没事人,你就真的以为我没事吗女人恨起来能敌过千军万马,这话不是我说的。你觉得我变坏了,变邪恶了,变得一点都不纯洁了是吗可是你还是要命的喜欢着爱着我,你看,这就是对你的报复中的一种方式。如果你没来苏黎世,你就不会遇见我,我就会活得更精彩。”

傅凌止虚晃地笑了笑,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心如死灰,他唇角那抹苦涩的笑竟被蒙上了一层灰色。

他的身体微微摇晃了几下,修长冰凉的手扶住身边的桌子边沿,他的声音很低,低到音弥几乎听不见,“我记下了。”

他的身体不够温暖,与音弥擦身而过的时候,她感觉到一股子寒恻,然后听见他沉稳的脚步声,上楼,隔了不到一分钟,下楼。臂弯里别着一件军大衣,他又经过她身边,停顿了一下,没什么语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音弥一愣,看着他越发萧条的背影,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她死死忍住,尖利着声音阴阳怪气讽刺道,“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慢走不送。”

已经走到门口的傅凌止突然停了下来,音弥一惊以为他要干嘛,赶紧转过目光,他却只是站了一下,军裤下修长的腿一抬,身子渐渐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傅凌止回国后大病一场,身体更加不如从前,虽然常年在部队,小病小伤根本是家常便饭,三十几岁的男人按理说正是雄风勃发的时候,可傅凌止却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才好。住院期间最爱做的事就是坐在床边看窗外湛蓝的秋天,偶尔有飞机划过,在天空落下一道白色的弧线,他都会一动不动痴痴的看着,这样萎靡不振的他,急坏了谷舒晚,她心知肚明,这小子去了一趟苏黎世回来就这幅模样,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找警卫员楚怀已经诸多他的部下打听了很久,就是没打听出个苗头,她知道,定和薄音弥那女人有关。

傅凌止好了之后,保利又出了点不大不小的问题,公司内部有一个商业间谍,盗取了他们在东房地产的招标计划书,傅凌止作为保利的最终负责人虽然自顾不暇,但好在军队没什么事,他也就尽量抽出时间频繁出现在保利,和公司高层们商讨对策。反正招标的项目一定要成功。

大致是忙碌,亦或是他有意无意让自己忙碌,每天把让秘书把堆了满满一桌子的文件,他就不停的批阅,有时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谷舒晚担心他坐出什么职业病来,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让秘书进去叫他,让他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可次数多了,傅凌止二话没说就把谷舒晚安排的那几个美女秘书纷纷辞掉了,对此谷舒晚也是有心无力。

每天批阅完文件还有数不清的会议等着他,这样的生活他虽然说不上喜欢,但绝对是目前而言最适合他的。他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脑子里就会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她被汗浸湿的真丝睡裙和妖媚无边的容颜,那会让他接受一轮又一轮失眠外加心情郁郁的折磨。有时候也会去慢摇吧坐一坐,仅限于喝酒,有时候拗不过发小的死缠烂打,也会和他们搓搓麻将,有一次梁旭飞那家伙还把他骗到了总统套房,他一开门,光着身子不足十八岁的小女玩瑟瑟发抖的躺在床正中间,那一身白的晃眼的皮肤差点把他的眼睛刺瞎。身体没有任何反应是不可能的,可他提不起兴致,第二天就把梁旭飞那家伙开的几个娱乐城全部关闭了,搞得那家伙大惊失色,在他面前就差跪下认错了。

傅凌止笑而不语,他大概是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他的心空了。

两年后。

音弥本来是要坐头等舱的,可是时间仓促,没买到票,下了飞机她就戴上墨镜,提着不大不小的包包在飞机场里穿梭。

原本计划这次回国是秘密进行的,她不想让任何人提前发现她回来了,因为惊喜往往要在当事人面前一炸,那才会打到致命的效果。

她踩着十二公分的细高跟,典型的白领款衬衣衬裙外套着burberry黑色风衣,淡淡的妆容,披散的自然卷的头发,衬得她明艳动人,既有江南女子之绵柔,又不乏职业女性的干练和精致。沿途走过,回头率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可还没走到机场大门口她就遇见了熟人。时隔五年不见,他还是原来的模样。温驯的眉眼,平和的笑容,满身的温暖,他穿着一袭休闲西装,微微有点紧身,衬得他的身形纤细峻廷。

音弥站着没动,许久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傻气,带着超大墨镜,又隔了五年的时光,他不一定能认出她。

刚要绕道而过,身后传来夹杂着淡淡惆怅的他的声音,“音弥是你吗”

音弥顿住了。

209回国

音弥想了想,黛眉轻蹙,最终摘掉墨镜,嫣然转身,绽放出一个比冬日阳光更明媚的笑容,那两颗洁白的兔牙露了出来。载

“肖黎川,好久不见。”

音弥黛眉轻蹙,最终摘掉墨镜,嫣然转身,绽放出一个比冬日阳光更明媚的笑容,那两颗洁白的兔牙露了出来。

“肖黎川,好久不见。”

肖黎川看见她的那一瞬猛然睁大了眼睛,随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恢复常态,可他脸上灿烂的笑容还是泄露了他的开心。

他小跑着朝音弥走过去,“音弥真的是你我刚才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态,真的是太久不见了。”

音弥也装出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拖着她的小行李箱站定,“对呀,五年没见了吧。”

“你怎么会回来我以为你”肖黎川的眼神有些忧郁,那和他温和的表情很相违和。

音弥不去揣测他的心思,只规规矩矩道,“五年前那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当面和你道一声谢谢,因为实在走得太急。”

肖黎川不在意地摆摆手,神情踌躇,“你回来是想通了想回到他身边吗”他欲言又止,“你不知道这五年我瞒得有多辛苦,谎言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我只能想尽办法来圆谎。呵呵,不过还好,你终究是回来了。。。。”

从他声音里听得出来,他看到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音弥也跟着开心起来,退去了一身的刺,连表情也温婉了不少。载

“在外面呆了五年,想去的地方都去过了,这里才是我的家,踏上这片土地,我多年来一直平静不下来的心突然就安宁了。至于别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想。”

肖黎川也笑,有些拘谨,“你回来就好,我真得很高兴,音弥,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你给我发的那张照片里的男人现在在哪里”

音弥想了想方恍然大悟,掠了掠额前的碎发,“你说的是jerome吧,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我刚去苏黎世的时候得到过他的帮助。”

肖黎川点点头,看了看时间,歉然一笑,“抱歉,我接个人。”走了几步回头,眼神有些紧,“音弥,五年前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来。”

音弥淡然的笑了笑,点点头,随即赶紧说,“我回来这事儿还没人知道,所以想请你暂时不要告诉别人。”

肖黎川一愣,但还是点点头,音弥看着他稳重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一暖,五年前若不是因为他,她根本撇不下傅凌止离开的那么毅然决然。

到了预定的酒店,进入总统套房已经晚上九点了。她洗了个澡随便吃了点东西,先打了个电话到苏黎世的那个家里,确定一切没问题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然后拨通另一个号码。

第一遍没人接,音弥皱皱眉头来到床边,滨江酒店的好处就在这里,夜景一览无余,凉风习习,颇有些心旷神怡,她也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接通了。音弥有些来气,语气也变了。

“陪美人儿了还是睡美人儿了这么费时间的活你可得细细做,急不来的。免得和我的前夫一样,弄坏了某样东西,你今生就惨了呀。”

那边有温润醇和的声音传过来,“怎么你希望我命根子坏了然后你好另找薄音弥,过了我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我可是你的大靠山呐。”

音弥抿了抿唇,“你现在是我的丈夫,忘了吗,我们刚在苏黎世注册了。你也太健忘了点。”

“我心情好时你是我妻子,我心情不好时,你可能会是两种人,一,陌生人,二,佣人。”

温润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很冷刺骨,音弥觉得背脊一凉。

“老公,你怎么说话呢,吓坏我了。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这样,你这样,咱们不出三个月准得离婚。”

“离婚在你的目的没达成之前,我想和你离你都不会同意吧,我是你的救命稻草,记住了”

音弥踢了踢地上的榻榻米,顿觉索然无味,平静地应道,“记住啦。最近根本没什么动向嘛,你让我这么早回来做什么还不能见人。”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做就行了,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

音弥哧哧冷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目的了别忘了,我们半斤八两,没有我,看你怎么行动,看你怎么成功”

那头打起哈哈,“莫生气莫生气,这有什么好气的,我不过逗逗你,但是聪明如你,最近行踪多注意,没什么事最好不要出房间。一旦有动静我会通知你,到时候就是我们华丽登场的时候了。”

音弥扬了扬嘴,面色却凝重起来,神思有些恍惚,“华丽登场我真期待。”

今日京城的圈子里都有些纷纷攘攘,这得源于中科院院长温宗祥的长孙温牧凉结婚的消息不胫而走。想温牧凉那是翩翩君子一个,时年三十八岁,从未娶妻,听闻他的花边新闻也很少,着实是以为喜怒不形于色,深不可测的美男子。圈中不少名媛明恋暗恋,明恋的够大胆,养颜非他不嫁,暗恋的独自伤怀,年龄一到,也就含着委屈嫁人的嫁人,出国的出国,有的孩子都好几岁了。

听闻温牧凉娶了一位神秘的妻子,还听说是外国人,这让大家更沸腾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虽也听闻他为了某些事不择手段,但这样的男子魅力更大。目前大家都很期待这场盛世婚礼的举行。

可最终这个消息在温牧凉嘴里夭折,他说只需要举办一个小型家宴,圈中要人都来就行了。这然无数名媛们又开始黯然了。

傅凌止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直觉性的皱了皱眉,然后什么都没说打发秘书出去了,他从转以上起来,走到墨色玻璃窗边,五十层的大楼,一切尽收眼底,唯独人心。温牧凉这次打得什么算盘,他还就真真摸不透了。不过等到宴会开始了,一切自有分晓。

210

傅凌止本来是不想参加宴会的,在他看来,温牧凉有没有修成正果和他没多大关系。。。。。但是出于老爷子和温老爷子交好的压力,他还是早早从部队回来了。

停车,拿出手机,三十二个未接来电,名字都是同一个,他皱眉,回过去,语气不是很好,“用得着一直打电话吗”

那边看他回过电话,先前一肚子的气儿也消了不少,“我这不是看你一直不接吗我担心你嘛,何况,你答应过我今晚带我参加那个宴会的。”

傅凌止愈加不耐,冷着眼神,匆匆说了句,“我知道了。待会叫人给你送晚礼服,你早些过来吧。”

电话彼端传来咯咯的笑声,落入傅凌止耳朵里,却让他觉得更加烦躁,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驱车往公寓去了,自她离开后,他很少住别墅,两年前从苏黎世回来之后,他更是连别墅的门都不进了,那里有关他和她的一切,从前是他的安慰,从那以后就变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痛楚。

音弥还站在壁橱前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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