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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婆惜一脸娇羞,偷偷朝孝哥儿溜了一眼,见得眼前的恩公生得俊朗洒脱,年少多金,将来必定前程无量,心里倒是喜欢得紧,可又不知娘亲是否愿意,不住地朝娘亲看去。那阎婆见小官人如此慷慨大方,心想此子必是富家子弟,其家里一定富裕殷实,这些年自己带着女儿随着那死鬼阎公四处奔波受饿,担惊受怕,如今好不容易钓得一个金龟婿,哪有不肯之理,自是越看越满意,做小就做小吧,省得整天有上顿没下餐的,还得厚着脸皮忍受房东的嘲骂。

孝哥儿上辈子没结过婚,又知道阎婆惜是天生的红颜祸水,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说:“这个这个本公子年纪尚幼,谈婚论嫁是否过早了些,而且,婚事这东西要双方愿意才行,强扭的瓜不甜啊,这位姐姐貌美如花,她如果不愿嫁给本公子,也不能强求啊,如果因为本公子帮这个忙而勉强嫁给我,那也是误人误己的事儿呀,还是以后再说吧。”

“小官人此言虽是有些道理,但这姻缘天注定的,今儿小官人要是不来老身的茶坊喝茶,自然也不会认识这对落难的娘俩,这是缘分啊,缘分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啊,不如老身给你们撮合撮合,成就一段花月良缘。”王婆道,“小官人借一步说话。”说着,但见那王婆将孝哥儿拉到一旁教唆:“这位小官人呀,亏本生意可做不得呀,这忙也帮了,那有白帮的道理呢,再说你做好人就做到底吧,那水嫩女儿若是嫁给武大那般丑汉多可惜啊,而且又不过是将她娶回做小的,又不是做大娘,何苦推托让人家伤心呢,还有一桩着数呢,你瞧那阎婆也是才四十出头,生得也是一身水嫩肥白,一对大奶胀鼓鼓的,平时也可以唤来铺铺床暖暖被什么的,小官人娶了个小的,还有一个熟透的免费搭送着,绝对划算得很哩。”哇塞,卖了女儿打娘亲的主意,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调唆得孝哥儿六神无主,大汗不已,一脸默然。

沉默就是默认了,男人都是这般德性,王婆人老成精,什么男人没见过,就是西门庆那般恶棍都被她耍得团团转,何况孝哥儿这般胎毛未褪的初哥。于是又见王婆一把拉过那阎婆惜到旁边调唆,听完潘金莲与武大的传奇故事后,阎婆惜脸色苍白,浑身哆嗦,只是不住点头,哀求王婆好生撮合这段姻缘。

第十四章娇娘幽怨

也许是经过王婆一番恐吓和调唆,阎婆惜娇怯怯、羞答答地坐到娘亲阎婆身旁,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时地朝对面的孝哥儿溜过来,越看越满意,越是不舍得。

在宋时,卖唱的娼妓称为“行院”。阎婆惜从小生活在东京,跟父亲学得了弹唱技艺,曾经常去京城行院人家串门卖唱,个个行院都喜欢她,有几个上行首还找过好几次阎公阎婆,希望能把她过房去做好女儿、好姐妹、好搭档,要不是父母担心无人养老送终而不愿过房,如今她即使不过房给李师师,也成了以色艺冠一时的白秀英、赛观音、孟家蝉、吴怜儿之流的姐妹了,哪会流落异乡受苦受贫呀,唉,我阎婆惜色艺皆不输于人,却命如纸薄,落得今儿这般悲凉田地,真是不甘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俊美人物,如若错过了,岂不痛悔一生与其嫁给王婆所说的武大那般粗鄙汉子做老婆,不如做眼前这俊秀小官人的小妾可又不知孝哥儿的心意儿如何,一时又喜又羞,又忧又急,那光洁的额角和精巧的鼻梁上香汗晶莹,一双美眸幽怨地看着孝哥儿,感叹人生无常和身世飘零,无限委屈,楚楚可怜,禁不住侧脸嘤嘤轻泣了起来,我见犹怜。

“咳咳,这个阎小娘子呀,这亲事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这人不懂风情,也没有什么生活情趣,生怕你这样草率地嫁给我,将来会委屈了你,误了你又误了我,闹不好夫妻做不成还成了生死冤家,这岂不是大大的不妙不如这样,我先找一处房子把你们娘俩安顿了下来,咱们交往一段时间之后,如果咱们都能接受得了对方,都喜欢对方,也就是说咱们之间有了感情后,成亲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好吗”没有感情的婚姻可是要命的呀,孝哥儿不想像宋三郎那样红杏出墙戴大绿帽还要刺面黥配。

“哟,小官人可真是人小鬼大,老成谋国呀,年纪轻轻就能想得这般周到这般长远的了,先找一处房子让她们娘俩安顿下来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到时小官人抱得了美娇娘入怀可不要忘记老身这个媒主哩。”王婆道。

“放心吧,王婆,这亲事成与不成都不会少你这份做媒钱的。”孝哥儿洒然一笑道。

“这这小官人说得亦有道理,既然小官人如此考虑,老身娘俩就听小官人的安排就是。”阎婆见孝哥儿婉转推托,虽觉得有些遗憾,但人家不仅慷慨解囊帮助安葬丈夫,还答应找房子安顿自己娘俩,已经是够好心的了,如果人家看不上女儿婆惜也只能怪她福薄了。

阎婆惜见这小官人知情识趣,处处体贴自己,十分感动,她原本有才有色,和其他女孩一样,她对自己的人生有着美好的梦想,她希望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最好是年少多金,才华横溢又英俊不凡的,无疑,这个小官人的条件是比较合适的,更难得的是他施恩不图报,又能体贴、尊重自己。她心里暗想:这俊哥儿没有马上答应娶了自己做小,虽然有些遗憾,但自己还有希望,只要将来自己主动些温柔些耍些风情手腕,我阎婆惜不信还套不住这俊冤家的心儿。随即,但见她带着些许幽怨和羞涩看着孝哥儿,娇声道:“多谢官人怜惜,奴家都听官人的”说到最后,声音竟是低得只有她自己才听到。

孝哥儿见这娘俩说话有气无力的,尤其是那阎婆看着桌上的茶点喉结不住地律动。心想:这娘俩也够可怜的,看来至少两日没吃到东西了,这美人虽然是祸水,但如果让其饿坏了,未免大煞风景,既然让咱孝哥儿遇上了,哪有见死不救的。于是,叫王婆打包一些充饥的糕点给阎婆娘俩带回家吃。饿得一天一夜的娘俩心慌得要命,手脚都快不听使唤了,说实在话,这个时候谁打发她们一碗吃,她们都愿意跟了,要是明儿再找不到吃的,这娘俩连卖身的心都有了。

当王婆打了一大包糕点上来时,阎婆娘俩感动得眼泪簌簌而下,再次拜倒在孝哥儿跟前。人到了走投无路,饿得全身发慌时,一饭之恩却是令人终身难忘的,但愿这娘俩还有些人性,还懂得感恩。孝哥儿忙将这娘俩扶起,并让她们速回房吃些东西。

待阎婆娘俩回房后,孝哥儿这才坐下来品茗吃些北宋的特色果品、小吃、茶点,这味道还真的不错。不知为何,孝哥儿有一种直觉,就是背后有人在窥视自己,不对,应该是在窥视着自己那一大袋银两,有贼然而,当孝哥儿回头四顾时,却又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光天白日的,难道这清河地面的治安竟是如此乱,还敢明抢了洒家的银子不成。莫非有鬼也难说,那个被王婆和潘金莲、西门庆联手害死的武大郎就是一个冤魂。可如果是冤魂,他应该去缠那王婆和潘金莲、西门庆呀,但孝哥儿知道这世间哪里会有什么鬼难道是谁在打西门庆儿子的主意西门庆的仇人武二此刻应该还在孟州流配,是谁呢,莫非是梁山泊的好汉孝哥儿留意到,王婆茶坊内,顾客三三两两,大部分都是行商打扮,还有一些清河县本地的老者。除此之外,就是自己那两个新收的跟班牛二和焦大了,还有正在茶局子忙碌着的王婆,那王婆倒是不时看了一下自己,想必是在猜测孝哥儿是清河地面哪个大财主的儿子。

孝哥儿将自己的钱袋移到自己视线之内,并朝牛二和焦大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打醒精神看护银子。然后,朝王婆道:“王婆呀,你过来一下,本公子要向你打听些事儿。”

“小官人要打听什么掌故呢,噗嗤,小官人是要打听哪家闺女水不水,还是坊间的八卦奇闻呀,不是吹牛的,在清河地面,哪家婆娘偷汉,哪家家公扒灰,哪家汉子得了马上风,哪家闺女没出阁就大肚子,没有俺婆子不知的。”王婆果然是个长舌的老虔婆,她揶揄地逗弄着孝哥儿,坊间丑闻,如数家珍,说到这些时特别来劲,一双桃花眼闪闪烁烁的,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孝哥儿。

“咳咳,这个王婆呀,不知怎么回事,本公子坐在这个位子总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似乎有人在背后窥视着我,可一回头又没发现什么,感觉怪怪的。”孝哥儿正色道。

“切,童言无忌,这位小官人可别唬咱老婆子呀,咱这茶坊历来干干净净,别疑神疑鬼的了。”王婆虽说嘴硬,但还是发慌地四顾了一下。

“茶坊内的这些顾客你可都认得呀都是些什么人呀最近清河地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盗窃财物的事情呀”孝哥儿问道。

“这些顾客除了几位行商外,其余的都是咱清河县的街坊熟客,这几天还真是发生过财物失窃的事情,都是些有钱的大户人家丢了东西,如县前街的乔大户、张大户等,还有周守备、张团练、夏提刑府上都丢了财宝细软。小官人莫非怀疑茶坊内有贼”王婆下意识地朝自己所住的房间看去,房间内收着她的棺材本呢。

第十五章茶坊风情

“呵呵,你也不要这么慌张,你那点小钱人家还不一定放在眼里。”孝哥儿笑道。

“这年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那点积蓄可是备着养老和儿子王潮儿娶婆娘的,别被那个不长眼的游手毛贼摸了去,老身可就不活了。”老身王婆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扔下孝哥儿,慌慌张张地跑回房去。

孝哥儿突然产生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心想:王婆这么多年又做媒婆又做牙婆、卖婆、虔婆的,想必私下也累积一笔小财,何不如此如此

随后,孝哥儿在跟班牛二耳边低语一番,只见那牛二大嘴一咧,坏坏一笑,悄悄地尾随着王婆而去,约过了一会儿,牛二返回,与孝哥儿会意一笑,然后默然坐下和焦大一起吃了一些糕点。

这时,只见王婆一脸轻松地回到孝哥儿身边,微笑道:“多谢小官人提醒呀,不回去一趟总觉得不踏实。试想窃贼连那周守备、张团练、夏提刑府上那般高的围墙都翻得了,哪有其去不得的地方呢,这年头那些衙差越发靠不得,还是自己小心些为好,小官人这钱袋似乎也太过招摇些了,呵呵。”

“哈哈,王婆果然有心机有城府呀,说起这些鸡鸣狗盗之事,不知王婆听说过鼓上蚤时迁没有,听说此人整天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盗墓做贼的勾当,但此人倒是盗亦有道,良善人家不盗,专盗那些为富不仁、多行不义的人家,王婆你这些年替人牵线搭桥做了不少好事,也不知行了多少善积了多少德,就是遇到这样的侠盗,又怕他何来呢”孝哥儿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朗声道。原来百密也有一失,孝哥儿觉得身后有窥视时,回头四顾却什么也没发现,正觉得奇怪,低头看着面前大碗茶沉思,忽然茶水倒映出一个人影来,原来茶坊的横梁上竟然藏着一个猴模鼠样的人,这人做了贼还敢藏身在此假寐,不是艺高胆大,就是心存侥幸的了,孝哥儿当时也是一惊,心想原来这古代还真是有能飞檐走壁、高来高去的大侠,有如此翻墙越户本事,长得如此滑稽怪异的面相,而且还专寻那些大户人家、贪官污吏下手,只有那个在民间一直有天下第一神偷称号的鼓上蚤时迁了,鼓上蚤这个绰号,想必是意谓其轻巧得像在大鼓上蹦来蹦去的跳蚤吧。

孝哥儿对着王婆说这番话,其实是故意说给梁上君子时迁听的。想来现在时迁还没到翠屏山盗挖古墓,也还没遇到那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可他不是在蓟州一带出没吗,怎么也跑到了山东了,莫非这厮流窜异地作案不过清河地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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