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黎月看着路边的小吃,垂涎欲滴,顺手抄起一串棉花糖就吃,口中还念念有词:“没想到古代竟然还有棉花糖。”她捅捅雪儿,“付钱。”
雪儿得令,在口袋里往外掏,掏了半天一文钱都没掏出来。她哭丧着脸凑到言黎月跟前,在她耳边低声道:“主子,我我也没带钱。”
“什么?”言黎月惊呼出声,在对上老板疑惑的眼神后,随即又忙压低了声音,皱着眉道:“你怎么也没带钱?”
雪儿也很委屈:“钱放在马车里,车子被王爷放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言黎月头上立现三道黑杠,这可怎么办?棉花糖也不敢吃了,只握在手里,想重新递给老板又不敢。老板瞧了她俩一眼:“给钱啊!”
言黎月很无奈,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不会出来的第一天就要因为欠人钱而被抓起来吧?镬
她赔着笑对那不耐烦的老板道:“不好意思,稍等一下。”又扭头对雪儿道:“你快回去找宗政旻轩和他要钱,我在这等着。要是他还是不在客栈你就到处找一下,切记千万要拿了钱回来。”
雪儿点头,立马转身。而她则是当作人质留下,在路边随便找了个石头,在老板鄙夷的眼神中坐下。那老板嘀咕着:“不带钱还出门,还敢拿了东西就吃。”
她也很委屈好不好,谁叫那个该死的宗政旻轩把马车停在别处,他就是故意的。言黎月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宗政旻轩头上,心里早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这才算解气。
“黎月,你怎么在这里坐的?”正当言黎月等的无聊之际,一个声音犹如天籁从天而降。
言黎月几乎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跳起来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好巧啊子澈。”言黎月笑着道:“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
蓝子澈微笑着点头,又问:“你在这里是做什么呢?”
言黎月很不好意思的抚抚头,真是丢人,为了一串棉花糖被人扣在这里当人质。这样的事,怎么会是她言黎月所为呢?她一向是什么都会早作准备的,可是,谁叫她倒霉的碰上宗政旻轩了呢?
自从穿越过来见着他之后,就没有一件好事。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在他身边低声说了自己没拿银子出门的事,果然,蓝子澈哈哈大笑起来。
言黎月愤愤的看着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懊恼不已,“笑吧笑吧,最好是能笑死。”
被她的神情再次逗乐,蓝子澈再次在街头大笑起来。本来就够引人注目的模样这下子更是频频引来回头率。言黎月捅捅他,示意他低调些。蓝子澈这才敛起笑来,拿出银子递给老板,又对言黎月道:“好了好了,走吧。”
“去哪儿?”被人耻笑之后,言黎月心情不怎么好,可是又不好对着他表现,毕竟人家又是送你东西又是帮你付钱,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果真不假。
蓝子澈看她懊恼的神情,想笑不敢笑,只忍着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斗对子大会,咱们瞧瞧去。”
人家都表现的这般大度,言黎月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虽然还窝火着,却还是跟着走了。更何况,其实她还是很想到处逛逛的。这会子,她早把回去拿钱的雪儿给忘掉了。
*****
对子大会是葵潭镇特有的,每三年一次,其实说是对子大会倒不如说是斗才大会,随着一年年的选拔,要求也越来越高,诗词歌赋几乎是要样样精通才能在众多人才中脱颖而出。饶是这样,每次都会有大批有才之士不远千里而来,为的就是十年寒窗满腹诗书有用武之地。
两人过了一座桥,站在桥顶网下头瞧,果真,刚才来那边就显得冷清多了,桥的另一边那才叫人山人海。
“是那里吗?”言黎月指着不远处张灯结彩搭起的台子,问道。
蓝子澈点头,边给言黎月讲解着:“这斗对子大会是葵潭镇的一个古老的风俗,每年一次,一般持续三天。”
“那每年都是谁承办的呢?”看这工程也算是浩大,不知道是谁出钱来办。
蓝子澈瞧出了她的疑问,轻笑答道:“每年都是由镇上的一些大户人家主动请缨承办,然后官府会根据这年对国家的贡献情况来选定一个商户,然后所有的费用以及奖赏都是由商家出。”
“那这岂不是亏本的买卖?”言黎月不解道:“还是会有别的好处?”
“呵--”蓝子澈轻笑,“当然了,每年想抢这个机会的人是多不胜数。自古商人以利为先,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们之所以挤破了脑袋想承办,一方面是为了宣传自己的商户,另一方面是选出的对子王有机会去参加三年一度的乡试,而商家则会在未来的一年里减除所有苛捐杂税,并且有官府保护着自己的商队一年。”
怪不得他们争先恐后的去争取这个机会,原来有这么些好处,果真是无商不J。
正文 对子大会(二)
说话间,两人已顺着长梯下去,蓝子澈指着端坐在中间的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那个就是今年的承办商家,专做丝绸生意的朱会生。”
“噗哧--”言黎月忍不住笑起来:“猪会生?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肋
她不说蓝子澈还没注意,听她这么一说,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朱红的朱,不是你想的那个。”他开口解释着。
言黎月无所谓的耸肩:“反正读起来是一样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几眼,只见一青衣男子坐在朱会生旁边,手摇着扇子,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后头是左右开工四名壮实大汉保护,排场十分浩大。
“那个人是做什么的?也是来比赛的?”
蓝子澈顺着她瞧去,若有所思道:“那是平安镇县官的儿子安子琼。”
“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之子,竟有必要那么张扬吗?也不怕树大招风。”向来对这样的人有些反感,言黎月不自觉的表现出来。
“呵--”蓝子澈轻笑着纠正,“所谓官官相护,在这小镇上,父母官大于天,更何况他的顶上有人罩着。”
言黎月撇撇嘴,不喜之情溢于言表。还不待开口,便见一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从安子琼旁边经过。那男子腰板挺直,虽是衣着普通,可是眉宇间透露出的书卷气还是掩饰不住。
“那是到目前为止的对子王宁致远,连着三日没有碰到对手,若是不出意外,今年的对子王应该是他的囊中之物。”镬
言黎月点头,“这个人倒是斯斯文文的,名字也很有意蕴--非宁静无以致远,宁致远,不错不错。”
两人说着话,再回头只见那宁致远被安子琼身后的七尺大汉推搡着连连后退。
安子琼斜睨着眼,满是不屑的看着宁致远,冷笑道:“就你这穷酸样也想当对子王,本公子好心奉劝你,还是不要做梦的好,免得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的语气蛮横,让人听起来极为不舒服。言黎月不由皱起眉来,有钱就了不起了吗?她很想冲出去与安子琼理论一番,却被蓝子澈拉住,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宁致远站的笔直,低头整理下被那群壮汉折皱的衣衫,不卑不亢道:“做学问讲究十年寒窗苦读,与身份地位无关,更何况就算真的是竹篮打水,只要做了,宁某就不会后悔。”他顿了顿,不慌不忙接着说道:“宁某虽然才疏学浅,可是恩师教诲莫不敢忘,断然不会像某些人一般去做些背后捣鬼的事。”虽然含糊其辞,并没有直接挑明,可是有心人还是能听出了话里的一些暗示。
言黎月并不喜听人文邹邹的说话,可是宁致远不卑不亢的一番话说的大快人心,言黎月忍不住在一旁拍起手来,大声称好。
“这笔试对对子当然是要凭真才实学,若是有的人靠拉关系那当然是被人鄙视的。”嫉恶如仇的毛病又犯了,也不理会蓝子澈的阻挠,自顾自的上前行侠仗义。
那安子琼被两人这般接连抢白,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在看到言黎月那张貌美如花的面容后,原本的怒气冲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色迷迷的打量着,眼里是浓浓的--兴趣。
他止不住激动的起身,来这葵潭镇已有半月,到处派人寻觅漂亮姑娘,可是找来的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本来已经放弃了,打算这对子大会一应付完就立马回平安镇,最起码那镇上的姑娘还能入的了他的眼。可是,这最后的日子里,竟然让他找到了这天仙般的人儿,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禁不住心里的兴奋之情,他快步走到言黎月跟前,如获珍宝般的左右端详一番,真是越看越有味道,眼看着口水便要流下来了。
“你是哪家的小娘子,怎么长的这么俊?”说着便拿着扇子挑着言黎月的下巴,一副轻佻的模样。
言黎月厌恶的别过脸去,对他的厌恶更深一层,欺负读书人不说,还当众调戏良家妇女。一把推开他的扇子,十分不客气的说道:“色狼,注意点你的言辞。”
“哟哟哟哟哟--”安子琼十分夸张的叫唤起来,听在言黎月的耳朵里比鸭子叫唤还难听,眉头皱的根深。
“小娘子性子还挺烈的嘛,”他继续十分夸张的表演着,脸上的神色是说不出的轻佻:“不过小爷就喜欢这种性子,又火辣又漂亮。”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伸出来,想要拉住言黎月的手。
蓝子澈上前一步将言黎月护在身后,“安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安子琼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什么东西,还不给爷闪开。”
“安公子是读书人,应该遵循孔孟之道,这当街调戏良家姑娘的事,实在是不够光明磊落。”言黎月在听到蓝子澈的理论之后,头上立现三道黑线。对着这样一个衣冠禽兽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果然,安子琼十分不厌烦的摆摆手,“去去去,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敢在这教训安爷我。”说着,对着后头的壮汉下令:“上!男的打到死为止,女的带回客栈。”
话音刚落,那四人便得令立马摆出姿势,蓝子澈见状,知文是不行了,只能动武,往后推了推言黎月,示意她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则是作出备战姿势。
那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手里都拿着家伙,只见领头汉子毫不含糊,拿着棒子便劈了过来。一阵风吹过,蓝子澈陡然抬手,立时全身戒备,屏息地盯着对方。那汉字小跑几步挥棒砍了过来,蓝子澈忙用手一挡,用力一推,把那人挡了回去。而后腿弯一转,向汉子小腹横刀踢去,然后轻轻一跃,向后几步,稳稳落地。
那汉子怎肯轻易罢休,后头的三人也立马围上去,蓝子澈被围在中间,竟半分动弹不得。
言黎月在一边急的团团转,这以一敌四显然有些吃力,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身旁的空气陡然一暖,熟悉的气息便迎面扑来。
她扭头,只见宗政旻轩如从天而降般的站在她身旁,虽然脸色极差,甚至还参杂着些许怒气,却还是让言黎月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周围一片寂静,本来熙熙攘攘的街道因着他的突然出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万籁俱寂中,她只觉得心中似有什么在慢慢苏醒,是什么呢?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心中竟安心无比。她的眼睛很亮,亮得像没有微尘的海水,眼神中透露出来热烈而又冷漠,倔强而又多情,这么多的情绪竟是那么奇妙地揉合在她的眼神里。她不自觉的轻轻笑着,微微侧着头,两个酒窝浅浅地浮在面颊上。
宗政旻轩黑着脸,奇怪的看了一眼笑的开心的言黎月,长腿一伸,勾起椅子放到跟前,又把言黎月摁坐在上头,这才走到安子琼身旁,看都不看他的假想情敌蓝子澈一眼。
在他跟前一仗的距离站住,宗政旻轩却并没有对着安子琼说话,反而转向一直沉默的朱会生。
“若是付指挥使司知道好好的一场以文会友的比赛被你弄成这个模样,你说他会怎么做?”他语气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好像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一般,可还是叫朱会生惊出一身冷汗。
眼前这男子气宇不凡,倒不像是普通人,再就能随口说出付指挥使司这个人,他就料定,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不动声色的凑到安子琼身边,低声道:“此事就算了吧,不要再闹了。”他的语气里恳求意味极浓,倒不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
安子琼哪肯善罢甘休,瞥了他一眼,“我的事哪轮得到你管,别忘了你的”
朱会生猛然伸手,在安子琼还会说出后面的话之前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今日的事就此罢休,你休要再逞强拔尖,否则惹祸上身,我与你父亲都得受牵连。”
听了这话,安子琼总算有了点反应,虽然不知道这朱会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要,可是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再生事端,生怕连累了父亲,那到时候可就是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听不清二人说的什么,宗政旻轩却深知目的已经达到,与实在是不想让言黎月再在这里蓝子澈离的这么近,慢折返回来,面无表情的拉起言黎月,拖着就走。如之前一样,把蓝子澈当作空气看。
言黎月被他拉住一步一回头的,根本就停不下来,没办法,为了不让自己受罪,只能乖乖的走,离开之前还不忘朝着蓝子澈招手:“改日咱们再聊。”
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大,前头人走的也是越来越快,不明白他又是为何生气,也懒得再问,可是被他拉着,言黎月只好小跑着来跟得上他的步子。
后头传来一声长吼:“对子大会,现在开始--”
正文 暖情(一)
言黎月不情不愿的跟在宗政旻轩后头,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宗政旻轩扭头瞧着她沉默不语只觉得怒火中烧,这丫头对那个小子就有说有笑,对着自己就爱搭不理,连句话都不说,索性停了步子,转过身冷冷瞧着她。肋
言黎月只顾着走路,哪里注意到前面人突然停了下来,生生撞到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闷声道:“你干吗突然停下来?”
宗政旻轩冷笑一声:“你想什么呢,连路都看不到。”
言黎月用手捂着头,听他冷笑,抬眼瞧他,黑着一张脸,眼里也满是怒气,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无缘无故又生什么气?
宗政旻轩怒极反笑:“我怎么了你会在乎吗?”语气带着些许的泄气。
言黎月被他问的摸不着头脑,道:“你到底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拐弯抹角的算什么男子汉!”
宗政旻轩不说话,只紧紧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生吞活剥般,蓦的转头,忽的勾起嘴角,拉过她的手臂,细细打量着手上的镯子:“倒是个好东西,怪不得让你丢了魂。”
言黎月被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气的够呛,不悦的开口道:“有什么不满意你就直说,别和我绕弯子。”
宗政旻轩直直看着她,“我有什么不满意,我能有什么不满意,我又凭什么不满意?”一口气说下来,不知是因着生气还是怎的,胸口一起一伏,微微喘着粗气。镬
言黎月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头剧烈的起来,不想再多做纠缠,便用力想要抽回手来,手上的力道却穆然加重,疼的言黎月心中也升起一股子火,道:“放手!”
正说着,却觉得腕上一空,镯子已落入宗政旻轩手中:“这么想要就过来拿。”说着把手举高。言黎月伸手去拿,无奈身高上的差距让她无论如何也够不着,气急之下,用力拽着他胸前的衣服,怎料他纹丝不动。宗政旻轩垂下眼睑,喃喃自语般的:“我都这么努力的讨你欢心,可是你看都不看一眼,却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有说有笑,我想知道,难道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堪吗?”
听闻他这样说,言黎月愣了三秒,似乎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在吃醋,而且是干醋。她皱了眉不耐道:“你在说什么?简直是莫名其妙,我和子澈只是普通朋友,快把镯子给我。”
“子澈?”宗政旻轩哈哈大笑起来,这般亲昵的称呼,还说没什么。身体也随着颤抖起来:“想要?”缓了缓,勾起嘴角一字一顿道,“想都别想。”说着用力一抛,就将镯子往旁边的河中扔去。
言黎月呆呆的望着护心镜抛出美丽的弧线,只觉得整颗心都随着它出去了,脑袋一片空白。
这个镯子的故事,蓝子澈已经告诉她了。这是他母亲留给妹妹的信物,只是已经找的没了信心,这才送给言黎月。而言黎月也说了,只是暂戴,等他找到妹妹后就归还。
半晌,回过神来,对着他大喊:“你疯了吗?”
宗政旻轩见她呆呆的样子一阵心痛,却也觉得无比痛快,清冷声音道:“是啊,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
言黎月觉得他不可理喻,不再搭理他,转身向河边跑去。
宗政旻轩伸手拉住她:“你要做什么?”
言黎月皱起眉头,对他的行为气愤至极,冷声道:“放手。”
那眼神中带有浓烈的烦躁之意,让宗政旻轩心痛起来,一动不动,任由着她用力挣脱开他,朝着河中跑去。
*****
已是夏末的时候,虽然河中的水不深,却也是有些微凉,她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凭着感觉一下一下摸索着水底,却一直找不着,心中无限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要丢掉!”言黎月站在河中央大喊。
宗政旻轩赶了上来,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呆住了。此时的言黎月已完全没了往日的冷静,站在那里如同失去了所有,看的他一阵心痛。他冲进河中,拉住她道:“你别发疯了,跟我回去。”
言黎月摸索半晌却找不着,本就心中郁闷,见着始作俑者出现,如同找到了发泄的源头,一拳一拳锤在他的胸口,又想起他的欺骗他的重重使坏,更是气愤不已,怒气冲冲道:“没事乱吃什么飞醋,你知不知道,这个镯子是蓝子澈的母亲临终前留给他妹妹的,只是因着我喜欢,暂时借给我戴的,没想到倒是给了你这个疯子发疯的机会。”说着,在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宗政旻轩被她打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妹妹?”
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知道你瞎发疯,叫你疯子真是一点错都没有。我和蓝子澈不过是投缘了些,多说了几句话,你用得着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的吗?”
听她这么一说,就算再迟钝的也明白过来,再被她这么一数落,宗政旻轩心中早就后悔莫及了,不过这后悔中夹杂着些许的兴奋。她愿意与他解释她和蓝子澈的关系,而且说的这么光明正大,倒是叫他安心了不少,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看到她身边出现个陌生男人就如惊弓之鸟,随时都处于备战状态。可是,他是何时变成这样了呢?这样在乎一个人,真的不像是他宗政旻轩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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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话说这对子大会是为了选对子王,可是古代的官官相护是多么滴可怕,这里面又究竟有什么阴谋捏??黎月与宗政旻轩又会怎样应对捏?请大家耐心看下去呗~~哈哈,好玩,哇咔咔~~
正文 暖情(二)
她说的没错,自己真的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发脾气的,自觉理亏,也不敢多说话,只伸手揽了她到怀中,轻拍她的后背道:“好了,你别气了,是我不好,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