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也是见过不少市面的,听了张琳琅说话的言辞语气,总感觉夹杂着那么一丝暧昧的意思,不免怀疑这位俊美尤胜女子的张大人多半是好男色的,八成是看上了这个奴隶,故意撞上趁机占便宜。 这么一想这个奴隶倒是可怜,姑且放过他。于是这位侍从不再理会阿楠,嘘寒问暖假客道着将张琳琅引向花厅。
张琳琅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离开帅哥,打起精神去了花厅,乐观地幻想,或许与郑大人聊得起劲,能找个借口把阿楠带走。
郑三德这次正是奉了越国皇帝的口谕,特意给华国使者漏答案的。他等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却迟迟不见华国人有任何动静,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终于沉不住气找了个借口将那位精通音律才华满腹的张大人请了过来。
那一日接风宴,歌舞表演都是乐府的人操办,三德作为总管更是亲自到场主持安排。张大人的精彩言论,三德记忆犹新,他其实很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将答案成功告之,而且按照越国皇帝的意思还要用这答案敲一笔竹杠才算完成任务。他心想,张玉那么聪慧精明的人恐怕很难应付,多半讨不到好处。所以在气势上三德先是输了三分,等他见到张琳琅的时候,满面笑容却仍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
张琳琅此时满脑子挥之不去都是阿楠的影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是符合苦思答案不得解的状态。
三德善于察颜观色,心道看样子华国人还没有想出答案,也真沉得住气。三德虽然是太监出身,但是颇受皇帝宠信,出任乐府总管,官位相当于当朝二品大员,他现在却对只有五品的张侍读很客气。
“张大人,咱家一直主持乐府的工作,知道大人精于音律,所以冒昧相邀,想请教一二。”
若真谈音律,乐器都分不清楚的张琳琅哪里有词?她当然要扬长避短,假作谦虚道:“下官在音律方面只略知皮毛,与郑大人相比还差得很远,实在不敢当请教二字。不如大人给下官讲讲课,下官一定受益匪浅。”
三德一听张玉果然精明,想必已经猜到被请过来不是要谈论音乐,于是沉声道:“张大人客气了,咱家一生庸碌,在音律曲艺上恐怕也没什么建树,不过常沉迷一些稀奇的事物,多少有些心得。”
张琳琅再迟钝也知道这位郑大人估计是要找借口泄露那道难题的答案了,于是笑道:“正巧,今日早朝,贵国皇帝陛下出了难题考验我们两国使者的智慧,郑大人难道也有兴趣聊聊?”
三德顺着话茬道:“张大人英明,正说到咱家心坎上。其实公主出的那道难题之前已经困扰咱家多日,不过咱家穷尽心思又经高人指点终于也有了些眉目。不知道张大人可愿意听咱家说说?”
张琳琅心想若是答应,恐怕接下来就这位郑大人就要开始敲竹杠了,与其那时候扯皮讨价还价,还不如一开始就断了他这个念头。所以张琳琅不紧不慢地说道:“下官对那道难题也有自己的看法,可否容下官先说说看。”不待郑三德回话,张琳琅就一鼓作气把正确答案讲了一遍。
话音一落,三德已经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张琳琅说的与公主给出的正确答案分毫不差,这怎能不让人吃惊?
“张大人说的办法真是高明啊!”三德赞叹道,“咱家佩服佩服。”
张琳琅谦虚道:“下官原本就是个做生意的市井小民,对于称量货物多少有些心得。不知道郑大人以为这方法是否可行?”
“当然可行,咱家也是苦思多日才有此心得。”三德话锋一转问道,“既然张大人已经知道解题方法,为何不与英王殿下一同进宫,将答案禀告圣上?”
张琳琅道:“不瞒郑大人,下官到乐府来之前,英王殿下已经进宫。”
三德暗自懊恼,原来华国人早已经想出答案,十有八九是为了试探他们越国的态度才拖到现在,看来人家的智慧手段都高明的很。他有些沮丧道:“华国贤才辈出,区区一道题自然难不倒。还望张大人以后能多多指点咱家。”
张琳琅听这意思对方竹杠敲不成,要送客了,她怎能就这样离开,阿楠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于是她虚与委蛇地客气两句又赶紧问道:“郑大人,恕下官冒昧,请问乐府是否有个奴隶叫阿楠?”
三德乍听这一问,心中惊疑不定。他不得不怀疑,难道说华国人已经知道了阿楠的真实身份,或者根本就牵扯其中?他没有自信说什么谎言能骗过张琳琅,于是老实回答道:“似乎是有个奴隶叫阿楠。张大人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人?”
刚才迎接张琳琅的那位侍从不失时机地解释道:“禀告总管大人,张大人来花厅的路上遇到了阿楠,似乎是阿楠冲撞了张大人。”
三德半信半疑道:“果有此事?这个阿楠前一阵子犯了错关了几天禁闭,这才刚放出来,怎么又惹事?”
张琳琅道:“是下官走路不小心撞到他,不是阿楠的错。其实下官见他生得俊朗颇为喜欢,他既然是奴隶身份,不知道是否可以转让,下官想留他在身边做仆从。”
凭这三言两语,三德怎会轻易相信?而且是华国张侍读开口,其中必有文章,更别说此人对公主的重要性。所以三德面有难色煞有介事道:“张大人开口,只是要个奴隶,咱家怎会舍不得?可是这奴隶与公主殿下有过节,公主殿下不开口咱家做不了主。”
张琳琅暗暗寻思,莫非越国公主也看上了阿楠?这位姜梓轩倒是个十足的驸马命,之前以平民身份娶了飞雪公主不说,现在沦为奴隶还是逃不过越国公主的魔掌。这件事情确实有点棘手了,怎么才能从越国公主手里把阿楠解救出来呢?
☆、068霸业与牺牲
张琳琅算计着如何从越国公主手里要人的时候,越国公主也正惦记着华国这位才华出众的张大人。
英王殿下觐见越国皇帝,说出了正确的答案,皇帝喜笑颜开当即承诺明日早朝就正式宣布与华国联姻的决定。英王满意地离开,公主吴瑕却心事重重从皇帝身后的屏风中走出。
越国皇帝道:“瑕儿,怎么你不开心么?英王已经说出正确答案,接下来顺理成章,就该操办婚事了。”
公主吴瑕叹了口气问道:“父皇,刚才英王含混其辞并没有说是如何知道答案的。”
越国皇帝笑道:“这还用说,定然是从三德那里知道的。”
“可是父皇,据儿臣所知,三德也是刚刚才派人去东馆英王那里。前后并不差多少时间。”
越国皇帝皱眉道:“瑕儿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不过或许三德写了密信交给英王,告知答案。”
“儿臣听英王刚才说话的语气兴奋得意居多,丝毫没有不安,倘若是从三德那里知道的答案,恐怕不会如此表现。”公主吴瑕忧虑道,“儿臣猜测是华国人自己想出了答案,父皇让三德凭答案换些好处的计划恐怕要落空了。”
公主吴瑕说完这话,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三德急匆匆入宫觐见。
三德带来的消息果然印证了公主吴瑕的想法。
等三德告退,越国皇帝有些懊恼道:“原来华国人棋高一招。瑕儿出的这道难题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想出正确的答案,真是匪夷所思啊。”
“父皇,按三德所说,这答案正是张玉想出来的。英王知道答案后并没有立刻进宫,反而沉住气等着试探咱们越国的态度,这种手段恐怕也是张玉教他的。”
越国皇帝感叹道:“看张玉年纪不过十五岁,怎么会有如此智慧和手段?更别说他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父皇,儿臣曾经听说几百年前华国出了一位奇人任逍遥,此人文治武功当世无双,他的传人也都是允文允武的奇才,可惜他们大多数隐逸修行很少过问世事。华国有传言,倘若任逍遥的传人出世,天下格局必有大动。莫非这位张侍读就是任逍遥的传人?”
关于这个传闻,越国皇帝怎会不知?他的看法与公主不谋而合。越国皇帝认真道:“瑕儿,你说张玉此人能否为朕所用?有他辅佐,咱们越国或许不会偏安一隅,或许能逐鹿中原。”
公主吴瑕明白,成就霸业是每个男人的梦想,父皇心志高远正当壮年,越国也正是最鼎盛的时期,虽然兵力物资还不及华国,但是进军中原开疆阔土并非无稽之谈。如今华越联姻,华南之战的结局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再拖些时日南国被灭,华军也会元气大伤,那时使些手段挑起南国余孽作乱,越国趁机出兵替华国清剿匪徒,如果操作得当,原南国大部分领土都很有可能划归越国的势力范围,此消彼长,何愁没有争霸中原的资本?
“父皇,张玉此人倘若真是大才,现在跟在英王身边必有深意。而且儿臣观察,英王似乎并非传言中那样无能。”说到这里,公主吴瑕忽然顿悟,颤声道,“难道张玉想凭自己的才华,以华国为基础,成就一番伟业?华国皇帝雄才伟略,太子乃至胜王都是精明之人,英王看来也不傻,张玉到底属于哪一股势力呢?倘若张玉是华国皇帝的亲信,咱们越国恐怕是无法收买他效忠了。”
越国皇帝却郑重道:“瑕儿,你一向自负聪明,那个张玉又是少有的人才,朕看他或许与你有缘呢。 ”
公主吴瑕冰雪聪明,父皇的弦外之音她怎会听不出来,她坚定道:“儿臣的婚姻大事全由父皇做主,儿臣可以放弃爱情和幸福,只希望能换来越国百姓安安稳稳过日子。儿臣嫁给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越国带来多少利益。哪一种风险更大,哪一种相对稳妥,还希望父皇能慎重权衡。当然儿臣也会想办法试探调查张玉的心思和底细。”
“瑕儿,你看这样行不行,明日朕宣布与华国联姻,咱们先将金银物资赔给南国人,打发他们离开。再用商量安排具体婚事细节为由,把华国的使团留下。随着华南两国战局的明了,咱们再决定那位英王的去留。”越国皇帝说到这里压低声音道,“倘若果如咱们所料,南国被灭,华军元气大伤,张玉又愿意归顺朕,就制造一个事故让英王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朕让张玉做驸马名正言顺将他留在越国,而明面上仍然与华国交好,只待时机一到,进军中原。张玉容貌才华都配得上朕的瑕儿,瑕儿也不必远嫁他乡,岂不是两全其美?”
父皇的这番说辞,公主吴瑕怎会不动心?她热爱自己的祖国,她也知道父兄离不开她,但是她想的更多,看的更远。
“父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过将华国使团留下是必需的,有英王在咱们手中,华国皇帝就算想染指咱们越国领土,也多少会投鼠忌器。”公主吴瑕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时局难料,儿臣甚至有些担心,华国人才辈出,南国就算有咱们暗中资助,也残喘不了几日,无法消耗更多华国军力。那时儿臣只能老老实实做英王妃,嫁到华国去。”
“瑕儿,真是苦了你了。”越国皇帝真情流露道,“其实朕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朕失去了你,越国没有了你,会是怎样的情形。”
公主吴瑕喃喃道:“父皇,即使真有一天儿臣远嫁他乡,心也会永远留在故土,时时为了咱们越国着想。”
三德留了个心眼,他进宫汇报的时候当着皇帝并没有提有关姜梓轩的事情,而是在殿外等候皇帝与公主密议结束了,才单独对公主讲。
公主吴瑕当时第一反应是怀疑张玉动机不纯,却又猜不透华国人究竟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而且父皇让她不要为难姜梓轩,她当然不能再明目张胆将他关起来审问。所以她只好换一种方式,叮嘱三德把姜梓轩软禁到乐府的一个荒僻的院子里,禁止他去别的地方,每日安排些活让他没有闲暇干其他的事情。另外就是如果张玉想见姜梓轩随时都可以,不过要有专人陪同,且不能让张玉把姜梓轩带走。公主现在也想明白了,倘若姜梓轩永远不接触外人,事情反而会毫无进展,还不如让可疑的人都出现,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花样。
三德并非是对公主的忠诚超过了对皇帝的,而是皇帝最初早有指示,姜梓轩身上显然是有秘密的,公主选择了继续调查,皇帝就放开手让公主去办。国事繁重,如果什么事情皇帝都亲自过问,早就累死了。所以三德在事情没有明朗的时候绝对不会乱讲些细枝末节,让皇帝徒增烦恼。
☆、069美女念情郎
按照公主的指示,三德回到乐府,立刻安排将姜梓轩禁足在一处杂物院中,由专人看管,不准他走出院子,每日安排一些杂活,时间排得满满的,以确保他绝对没有空闲干别的事情。
阿楠自从碰了那支名贵的紫玉笛,就一直陷入困惑与惶恐之中。先是被关起来严刑拷打,惊动了公主,跑来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总算主人们发慈悲饶过他性命将他放了出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又冲撞了身份高贵的华国使者。他原本以为又会被狠狠惩罚,却只是被看管在一个小院子里干活,禁止外出,并没有再挨打。
乐府的总管亲自来问过话,问他与那位华国使者说了些什么。阿楠不敢丝毫隐瞒,如实相告,他也很困惑,为何那个素未谋面的华国使者会知道他是下斐人。
阿楠记得当时总管冷冷地说:“阿楠,你可能忘记了过去许多事情。但你现在只是乐府一个卑jian的奴隶,如果敢说谎或者图谋不轨干坏事,就不仅仅要受皮肉之苦了。”
阿楠颤抖地点头,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前几日严刑拷打真的是生不如死,比那还恐怖的事情他简直不敢想象。总管说他忘记了过去许多事情,是真的么?怎么他毫无感觉?他记得他是下斐国人,他和妻子小雪都是奴隶,他们还有一个聋哑的儿子。下斐国灭的时候,他们被带去上斐国,他们一家人成了一个王姓贵妇人的奴隶。那位王姓贵妇人年轻貌美,面上总是带着笑容,但好像并不喜欢他们一家,而且不顾他妻子儿子的苦苦哀求,硬是把他卖去南方,让他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每当想起这些事情,阿楠就悲痛不已,柔弱的小雪和聋哑的小白,没有他照顾,日子一定不好过。如今他远在越国又被新主人莫名其妙地怀疑看管起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与妻儿重聚。
月光皎皎,结束了一天辛苦工作的阿楠躺在简陋的草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思及妻儿,心痛比身上的伤痛更甚,不禁潸然泪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纤瘦的人影一直注视着阿楠的一举一动,看到阿楠哭泣,那人却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浮起笑容。
那人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到阿楠面前,轻柔地问道:“阿楠,你是不是很伤心?”
阿楠猛然坐起,定睛一看,惊诧道:“王小姐,怎么是您?您怎么会到越国来?我这是在做梦么?”
原来这位被阿楠被称作王小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斐国的那位王姓贵妇人。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的语气却透着莫名的诡异:“阿楠你不是在做梦,不仅我来越国了,你的妻子和儿子也在越国,你想不想见她们啊?”
阿楠注视着王小姐的眼神突然凝滞,瞳孔慢慢放大,随着王小姐的问话,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地回答:“阿楠想见小雪和小白。”
“我知道你的妻儿在华国使臣住的东馆。不过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你也要帮我做件事情来报答我才对吧?”
阿楠痴痴地点头。
王小姐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那是一幅绘制精准的人像,她温柔地说道:“阿楠,仔细看好,记住这个人的样子,只要见到他,你就把他掐死,一定不要手软。”
“阿楠记住了。”
“好,你乖乖睡觉吧。”
阿楠立刻倒在地上,昏昏睡去。
王小姐见目达到,飞身离去,她的轻身功法竟是一流,出入乐府根本没有人注意。
月光依旧明亮,人去影灭,寂静无声,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梦幻。
张琳琅回到东馆的时候,英王和萧纯也已经回来。
英王眼看联姻的任务就要完成,自然兴致勃勃。
张琳琅却因为阿楠的事情魂不守舍,见到英王不问别的,第一时间就说道:“殿下,张玉在乐府遇到了姜梓轩。”
英王和萧纯同时惊道:“你肯定是他么?”
张琳琅重重点头:“没错,应该就是他,他也中了摄魂术,并且似乎是与越国公主有什么恩怨,旁人轻易不可能将他带走。”
英王皱眉道:“就算越国公主知道阿楠便是下斐国驸马姜梓轩,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恩怨?”
张琳琅喃喃道:“阿楠长得很帅,连我看了都心动,越国公主不会是喜欢他吧。”
萧纯正饮茶水,听到这句差点没喷出来,强忍笑容,语气中却带着嗔怪之意道:“张大人,为何你总能语出惊人?那个阿楠真长得那么好看,无论男女都会动心么?”
英王心中的真实想法是,萧纯八成在吃醋了,看来张玉晚上又有得受了,于是好言道:“萧纯,张玉只是开个玩笑。若论容貌,本王还没有见过比张玉更。”
萧纯却不知怎的脸色一沉道:“若论俊美,在下自认并不输旁人。记得张大人第一次看到在下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这回轮到英王喷茶水了,这话题若是照这样说下去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于是英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张玉、萧纯,你们两人不要再讲笑话了。姜梓轩的事情本王已经派人去查,相信不久就会有更确切的消息。如无意外明日早朝,越国皇帝就会宣布华越联姻的事情,南国人不知会有怎样的反应,本王该如何应对呢?”
萧纯立刻恢复常态道:“南国太宰是久居高位之人,在下以为他不会明面上就发作。不过此番南国求亲不成,很丢面子,他们应该不会甘心罢手,暗地里恐怕要报复。”
张琳琅乐观道:“越国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公主嫁给殿下,自然会加倍保护殿下安全,南国人根本没有报复的机会。他们能否顺利离开越国还是个问题,哪里还有精力再搞破坏?”
英王知道这中间牵扯到复杂的国家关系和时局变化,恐怕不会太简单,而张玉乐观的态度似乎给他带来无比强大的自信,有张玉在,他们定能马到功成化险为夷。
议论完正题,三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张琳琅在房中无所事事又毫无睡意,出来院子里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飞雪公主母子居住的厢房。对了,应该告诉她们已经找到阿楠的好消息。心中这样想着,张琳琅轻敲房门。
小雪并没有睡,她们母子被买下之后日子过得很清闲,但她自认身份卑jian,终日光吃饭不干活她就会惶恐不安,总是主动揽些活计干才能稍微放松。此时她正在灯下为英王随行的那些护卫们缝补衣物。见是张大人敲门,她立刻将其请入房中。
小雪放下手中活计毕恭毕敬道:“大人找下女有何吩咐?”
给读者的话:
本书更名为:《凤定乾坤:王的宠臣》——感觉这个更霸气一些。
☆、070暗中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