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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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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从今天开始……”

“到我死的那天结束。”我轻轻加了一句,在他额间印下一个吻痕,想告诉他,也想告诉自己——有这样的一段记忆,此生已无悔意……

越往南走,天气越热,我们的秋衫一件件脱了下来,还没到荆州,已经换上了轻薄的夏衫。就好象时光倒流,没经过冬天,又退后到夏天。木桢有些不适应,坐着也能满头大汗,我怂恿他脱了中衣,直接穿长袍,他斜斜的横我一眼,小声嘀咕,“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反正我是告诉你了,再往南边儿,天气更热,我是耐不住热的,今儿早上已经把中衣给省了。”

“你~”他张牙舞爪扑过来,我侧身一躲,却被他拉住衣袖,“真没穿?你胆子也太大了。”

“谁看得见?”我拢了拢领口,终于能把那件多余的中衣扔在一旁,心情跟着轻快。

“敢情是穿给别人看的?”

“那是穿了干嘛?”

“穿了……”

“若是御寒,那现在也用不着;若为规矩,外头也瞧不出来。”我接口,顺便把衣领朝两边拉了拉,还没走光,木桢瞪大了眼,满脸复杂表情,看得我哈哈笑了。“出来就疯了,出来就疯了。”他摇着头,不停重新。平时看着年少得意、飞扬跋扈,这一出来,倒比在京里老成许多。我不理他,掀开车帘,看着陌上的风景,北方的萧瑟慢慢消失了,换作生命的饱满,那些绿,层层叠叠;那些山峦,连绵不绝。偶有小溪流淌,藏在驿道旁某处草丛中,听得见溪流撞击石滩的声音,欢快的,从不回头,奔向前方。“停车。”我高声喊,急得跺脚。木桢一怔,无奈道:“又怎么了?”

“你听,有溪流声。”冲他一眨眼,车未停稳,人已急急探出头去。

“小心。”木桢上前欲扶,我甩开他,早已跳下车来,“我知道,从没这么精贵过,放心吧。”

他又摇头,自从出门,一直摇头,可他眼中带着笑,包容的,还有一种被感染的孩子气。跟在我身后,我们朝着那水声走,穿过那排驿道旁的树林,那条小溪就卧在树林旁,有半米那么宽,水流急切、水声清脆。反着阳光,波光粼粼。“你瞧你瞧,我没说错吧?这儿有溪流。”

“这样的,在京郊不是也有吗?宫里用的泉水,可不比这个清透许多?”

“那怎么同?但凡是御用的,还没走到跟前儿呢,多少侍卫守着?那水声听上去都不那么欢畅了,哪儿有这样的野趣?”一面说,一面蹲在地上,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泼,清清凉凉、丝丝缕缕,带着树林的气息,还有溪流的水香。回头看木桢,木桢站在一块大石上,侧脸看向我,眼中盛满温柔与爱护——与在京中不同,他的神情也跟着放松了,没了那个身份的影子,他的笑可以温柔得如同一潭春水。“你要不要抹抹脸?”我捧起一捧水,不等他答言,直接泼在他脸上。

“嫣然~”木桢低喝,几步追过来,我反应快,已跨到小溪对面,冲他嘻嘻乐儿着,“怎么?看你瞌睡不醒的样子,这下清醒了吧?”“你~”木桢指着我,咬牙切齿,我继续用水泼他,水珠四溅、水光耀眼,短暂的欢乐,让我们抛开一切负累,只是一对不太规矩的年轻夫妻。“好啊,看来是我把你惯坏了。”他一面喝着,一面也泼水相对,两人咯咯笑,不会儿,头发衣裙全湿了。我的裙摆拖在溪中,一漾一漾,化作柔柔的绿苔。水珠顺着发端滴落,弄化了妆容、模糊了视线,可我看见他的笑,那样明媚,如同这反衬着阳光的小溪。“闹也闹够了,还不回去把衣裳换了,当心着凉。”木桢踩在水里抻出水,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

“你会泅水吗?”我凑身过去,顺势在他衣襟上擦脸,虽然他的衣襟也全湿了。

“你说呢?”木桢挑眉望我,一看即知他在得意。

“会?”我忍不住雀跃,从上辈子就羡慕会游泳的人,一直到这辈子,终于找着个机会学了。刚刚惊叫着跳脚,头上吃了他一记爆栗,“安稳些,哪儿见过女孩儿家学泅水的。”“那~”我侧头,故作思量,瞟见他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你若不教,我就飞鸽传书予格拉塞,八成他也会。”

“嫣然。”木桢打断我,眉头轻轻蹩起,以为他会说什么,最终只是携了我的手,一步步,无比坚定的走回马车。

“木桢~”

“快换衣服。”他只这么说,回到车中,将自己的长袍脱下,又除去中衣中裤。

这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有点热,因为他就这样几乎赤裸的站在我面前,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车幔,外头就站满了伺候的侍卫与丫环。早有下人备好了衣裳,我慌乱的扔给他,“快穿快穿,当心着凉。”却听见他嘿嘿笑了,走至我跟前儿,将我从角落里拉了起来,“怎么,这许多年的夫妻,还会害臊。”“嘘~当心外头听见,你当这布也隔音啊?”

“听见怕啥?究竟谁是王爷?”

“你是你是。”一面哄他,一面忙不迭展开干衣服想替他穿上,我的眼睛,刚好看在他胸口处——结实有力的胸口,宽厚的肩膀,还有修长匀称的肌肉,微微古铜色的肌肤……每一样都散发着男人的魅力,不自觉的,手指轻轻在他胸前划圈。只听木桢咬牙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上却开始发热,双臂突然环住我,沉稳有力,让人无法挣脱。

“别闹,看给人听见了笑话。”我想躲开,隔着我的湿衣服,能感觉到他体温的升高。

“是谁惹的火?”他轻轻咬我的耳垂,恨恨道:“这会儿又装作没事儿?那可不成,这火既煽着了,就得负责灭喽。”

“你自个儿灭。”我烧红了脸,刻意压低声音说话,还是怕外头伺立的人听见一句半句什么。

木桢低声笑,仿佛第一次听见这样闷闷的,又带着性感的笑声,我有些怔愣,四肢都僵了,不知怎么反应。只到他动手解我的盘扣,这才惊觉,一把抓住他的大手,“别,外头这许多人,且又是车上……”“刚才不是还挺大胆?”木桢不理我,吻了下来,手上一用力,这下,不用解盘扣了,“嘶”的一声,衣服被他剥落,堆在脚面儿上,只余一个肚兜。“别……”还是无法放松,身体紧绷着,被他抱到车角的软榻上。

“没人敢进来。”木桢听说了这么一句,又向下吻,一直吻到胸前,酥痒的感觉让人想要轻吟,又顾及这薄薄的车幔,咬紧嘴唇,努力平抑着急促的呼吸。可他不管那么多,他解开那块淡绿色绣着荷花的肚兜,吻过我胸前的柔软,低低叹息着,继续往下,抚摸我身体每一寸肌肤,吻遍我身体每一处敏感。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冲到脸上,可我低头时,赤裸的身体微微泛着红晕,衬着乌黑的发,还有他古铜色的肌肉,混身已不由自主的轻轻战栗。木桢轻轻笑着,没有出声,笑意从眼底流露,一遍遍抚摸我的身体、我的长发,他的灼热,已在不知不觉中,将我的双腿分开,反复在我的私|处轻蹭。一面紧张着,一面期待着,当他进入的时候,我咬住他的肩头,牙齿正放在那个牙印上,如今已经很淡了,若不留意,谁还记得那天的决绝?“还没咬够?”他轻笑,双手托住我的后腰,力量逐渐增大。

喘息着,想要呻吟,可我顾虑这样简单的环境,咬住他,其实是堵住自己的嘴。

“嫣然。”木桢低唤我,随着他律动的频率,气息越来越急。

嗯了一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说不出的兴奋、强忍着的悸动,让人几乎晕厥。

这里不是崇亲王府,不是京郊农庄,这里远离京城,已到南方,这里只是一座普通的马车车厢,可这里,有我们最原始、了无牵挂的爱。他抱住我,扯住我的头发,他的身体那样有力,那样灼热,而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当身体深处的痉挛来袭时,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肌肤,紧闭了双眼,咬紧嘴唇,向后一仰,无力再支撑如浪般一波波侵袭而来的快意与刺激。再度悠悠转醒,马车已开始颠簸的旅程,我躺在木桢怀里,身上只披着他的长袍。

“醒了?”

舔了舔嘴角的湿意,他柔声道:“刚才看你一时晕了过去,给你喂了水。”

“喂水?”恍惚间似乎还记得,他渡水给我喝,低下头时,他的长发与我的纠结在一起。我不是晕,只是身体无法承载这满溢的充实感,一时选了逃避与休息。可看见他略带戏谑的眼神,又不知如何面对。“怎么?这是谁勾起的火?这会儿才知道害臊?”木桢在我耳边调笑,他的气息已经平复了,可眼眸还充满了情欲。

“我们到哪儿了?”马车不断往前,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快到驿站了,若累了,再睡会儿,等到驿站我叫你。”他无限温柔,将披在我身上的长袍拉高了些,而我,赤裸地躺在他身上,没有羞耻,更多的是坦然,听着他说话时,胸腔发出的共鸣音。“还要走几天才到荆州?”掐指一数,我们的旅程已经是第四天了,木桢向朝廷请了半个月的假,可还没到荆州,我已不想离开。“若是坐车,那还得三、两日才到。”

“那我们在荆州只能待几天?”叹服于这样的交通状况,却也无法,时间全花路上了,旅途的艰辛还没调整过来,又得开始起程回京,说起来也颇为沮丧。“若你想多待些时日也成啊。”木桢挑眉,继续道:“只是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什么?”

“以后想学什么,想做什么,第一个告诉我。”

“往常不是这样的吗?”我奇道:“除了你,还能告诉谁?”

他摇头,叹息道:“果然是个不记事儿的,不记得也罢了,总之往后有什么心事,有什么心愿,都第一个告诉我,我是你丈夫,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我有些糊涂,可又不愿细想,睡意阵阵袭来,听着车轮有规律的转动,听着他的绵长有力的呼吸,慢慢、慢慢就闭上了眼。在沉入梦乡前,最后想起的,是刚才马车里的疯狂,还有木桢站在小溪中,映着水光,温柔的笑颜。嘴角不自觉轻扬,下意识握住他的手掌,宽厚的、微茧的,终于安心让自己睡去,在这安全温暖的怀抱中,俗世的烦恼离我们远去,马车越是往前,我越记不清自己的身份,希望可以永远下去——相爱着,并且不用顾虑那些规矩礼仪。在路上且行且停,一共花了八天的时间,我们才到荆州。一到这儿,就仿佛回到前世的家乡。那些熟悉的热带花卉,那些葱葱郁郁的树木与森林,与北方竭然不同,甚至空气也带着一股“熟”味儿,郁郁的、潮湿的、微热的,将人团团包裹。木桢有些不适应,他终于把中衣脱了,我笑他后知后觉,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继续与地方官员寒喧。

“王爷与王妃亲临荆州,实乃荆州之福,只是穷乡僻壤,比不得京城繁华,还望王爷莫怪。”荆州刺史跟在身后,一身官服,热得满头大汗。“穷乡僻壤?莫大人客气了,这荆州物产丰富、四季无冬,远非京瑞可比啊。”

“回王爷的话,下官已将寒舍清理打扫了一番,虽说简隔些,到底比驿站干净舒服,还请王爷王妃移驾。”

住他那儿?住城里?我不乐意,又不好发言,偷偷瞄了一眼木桢,他抿嘴一笑,并不看我,沉吟道:“不用麻烦大人了,本王已命人在城外备了别苑,今日就要出城。”“城外?这如何使得?”莫刺史抱拳相拦,“莫说是城外不方便,就是论到安全稳妥,也比不了城里,还请王爷三思。”“行了,本王主意已定,就这样吧,无事不用来找,若缺什么,本王自会派人来要。”木桢轻轻捏了捏我的手,颇是自得,末了又笑道:“只是到时莫大人别嫌麻烦就成。”“下官不敢,下官不敢。王爷尽管吩咐差遣,下官莫有不从。”

“莫有不从?这名字好,打今儿起,莫大人叫这个名儿吧。”木桢哈哈笑着,恢复了惯常的顽皮,存心捉弄这荆州刺史。“木桢~”我小声唤他,微微摆手,“你当这是京里,什么都由得你胡来?他一介地方官员,顶这上名号,以后可还怎么升腾?”“既是王妃开口,本王也……莫有不丛。”木桢眉眼一挑,一句玩话,说得大家哄然而笑。

我臊红了脸,却也跟着开怀,大海就在我们面前,我的心情,已如海洋般敞开欢畅……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很想告诉木桢曾经有这样一首诗,也许“曾经”用得不对,但我每次想起这首诗,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不是那个诗人,我没那些纠结的情绪,对我来说,只希望每次面朝大海时,能有春暖花开的心景。

就好象现在,每一天、每一秒,感受海风轻拂过发丝、肌肤,听见潮来潮往的哗啦,什么都带不走,什么都带不来,但不知不觉,我已经淡忘了身份的羁绊,安心与木桢一起,几乎忘了今世何世。我们的居所,面朝大海,每天,看着太阳从海平面一跃而出,总是说不出的感动,我总是拉着木桢的手,不能用语言表达内心的感受。直到海水悄悄打湿了我们的脚面,这才轻叹道:“真想永远住在这儿。”木桢不答话,只是笑了笑,弯腰拣起一只空空的贝壳,它的生命已经消失了,唯留下一个美丽的空壳,仿佛它一生的记忆,只留下好的,坏的都被海水带走了。“我要学泅水。”我继续缠着木桢,他答应我了,不过总是不付诸行动,我们能在这儿待多久,我不知道,每次问他,他也没谱。也许连他,也不愿意在短期内回京,毕竟回去了,就不能这样单纯的快乐。“好,从今天开始。”他突然挑眉,眼里还映着海面的波光。

“我们待不长了吧?”不尽追问,“所以终于从今天开始了。”

“你想待多久?”他反问我,“一辈子?”

“嗯。”

“还是太短。”木桢接口,“即使下半辈子都留在这儿,也算不上完整的一生了。”

“完整的?那又何必?东拼西凑,未必不完整,只是表现不同。”

木桢笑了,很干净纯粹的笑,“可惜,太阳从哪儿升起来,还是会从哪儿落下去。所以,我们从哪儿来,最后还是回哪儿去。”不由跟着他展颜,我不强求一定要待在什么地方,其实,真正禁锢我们的,不是外在的环境,而是内心的痛苦与徘徊。

“你是一个……贪心的人。”我笑着跑开,甩掉了鞋袜,踩在细致的沙滩上,除了潮来潮往,就是我们年轻的容颜,还有开怀的欢畅。“对,我就是一个贪心的人。”他追上前,黑发映衬着健康的皮肤,让我有一瞬的恍惚,仿佛时光倒流了,倒流到那个,本来熟悉,又慢慢模糊的年代。我们都年轻,年轻的时候,我们都贪心。总想得到更多,总想留住更多。当我们捧着满满的喜怒哀乐,如同一捧流沙,握紧它,然后任它慢慢流逝……生命的过程也许就是这样,追寻着,得到过也有失去;幸福着,但总是掺杂着淡淡的悲伤与过往。当木桢追上我时,他携着我的手,一同朝前跑,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前方究竟有什么?但希望,似乎永远在不远的前方,在我们的脚下,在我们即将到达的那个点。“我从哪儿来,没有人知道;我要去的地方,人人都想去。风呼呼地吹、海哗哗的流,我要去的地方,人人都想去……”我在他耳边轻哼,轻哼一首似乎从没听过的曲子,而他转身看我,笑意从眉间眼底流露,“什么样的好地方?人人都想去?”我不答,这个问题,一直没有答案,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人人都想去的地方,就是爱人的心底,在那儿,安全的一个角落,永远都温柔的、稳妥的替你留有一席之地。醒来潮起,醉看潮落,海风中有淡淡的腥味儿,海浪拍打着海岸,是一生一世的眷恋。我们相依,不分清晨黄昏;我们相恋,忘了往事身份。这样的日子,快乐得有些不真实,多一分是一分、多一秒是一秒。我除却罗衫,只着肚兜,与木桢在海中嬉水海水清凉,带走闷闷的湿热,长发挽起,就好象一个普通的渔家女。而我的丈夫,赤裸着上身,结实的肌肉、匀称的线条,他的手掌托住我的身体,我还不会游泳,但我不会沉下去,因为有他在我身旁。“我们是不是疯了?”攀住他的脖颈,我忍不住问,这样的放肆,在这样的年代,让人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你才知道自己疯了。”木桢嗔我,可语气中并无责怪。

“原来疯了可以这么快活。”我笑,两个湿透的人,在一漾一漾的海水中,他托着我,学不学得会都无所谓。

“还有更疯狂的。”木桢低喃,目光顺着我散落的发丝往下,水珠从他睫毛处滴了下来,滴在我胸前,淡紫色的肚兜着了水,并不透明,但身体,却纤毫毕现。低呼一声,我撒手欲跑,水中无从着力,没走两步,已被他拽了回来,“还想去哪儿?”他胳肢我,趁我笑得匀不过气儿,猛地将我扛上肩头。“快放我下来。”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使劲儿锤他的后背,他好象都没感觉,只是两人的身体开始发热,木桢一步步走向海滩,火烧云烧起来了,也烧红了我的脸,残阳如血,我们在细白的沙滩上,呼吸都有些急促不匀。“嫣然。”木桢轻唤着,大手在我身上游离,隔着那全湿的肚兜,我能感觉他的欲望正在升腾。

闭上眼,眼前是一片火红,就好象盛放的凤凰花,又好象是幽冥路上的彼岸花。只是这次,轻轻招摇、颤栗的,不是那如泣如诉的花朵,而是我的身体——期待着,又紧张着。天为被、地为床,清风是我们的窃窃私语,大海作为我们私爱的见证。天地间,只有一对男女,彼此抚摸、彼此亲吻,抛开所有羞怯,扔掉世俗眼光。原来,爱,是这样干净,不掺一丝杂质。风拂过我们,带来海的味道,沙滩上,我们赤裸相对,他的眼中只有我,而我的眼中,有他深情的目光,还有自己释然甜蜜的微笑。“木桢~”

“嗯?”他伸手替我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声音那样柔、那样轻,好象他不是萧木桢了,而我,也不是他后院尊贵的和王妃。“你还在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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